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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夫人的文章 / 夫人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一天只有21小时

文/徐百柯

那是一个冬夜,小小的书房内,炭盆里生着火,傅斯年穿着一件厚棉袍伏案写作,他的夫人坐在对面,缝补着他的破袜。因为台湾大学校长第二天要参加两个会议,不可太寒碜。夫人催他早些休息,他搁下笔,抬头对夫人说,他正在为一份杂志赶写文章。随后,他起身指着壁上的书架说,这些书,还有存在史语所的书,他死后要留给儿子。他要请董作宾先生为自己治一方印,刻上“孟真遗子之书”。他长叹一声,接着对夫人说:“你嫁给我这个穷书生,10多年来,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而我死后,竟无半文钱留给你们母子,我对不起你们。”

夜深了,窗外吹起一阵寒风,室内盆中的炭,已化为灰烬。

1950年年底的这个夜晚之后,没过多久,傅斯年去世。几天后,有人来到傅家,送来一副眼镜,说是傅先生托他在香港为某学生配的。原来,傅斯年为了发掘高才生,在台大举行作文比赛,由他亲自出题、阅卷。一日,他回家兴奋地告诉夫人,自己看到一篇好文章,约作者面谈,此人果然文才出众。但这学生家境贫寒,患深度近视而不戴眼镜,问他为何,该生默然不答。

傅斯年的至交胡适评价道:“他的感情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

傅斯年在认识丁文江之前,痛恨其政治立场,甚至当着胡适大骂丁文江,说:“我若见了丁文江,一定要杀了他!”后来胡适介绍两人认识,他们却迅速成为莫逆之交。丁文江在长沙病危,正是傅斯年第一个从北京赶去看护。

这样一个敢说敢骂的山东好汉,在台湾,人们称他是唯一一个敢在蒋介石面前跷起二郎腿放胆直言的人。其实,早在1944年,傅斯年就向孔祥熙发难,揭发其在发行美金公债中的贪污舞弊行为。

傅斯年的学问贡献,仅以他开创的“史料学派”就足以名世。他提出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原则,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堪称一代史学大家。

傅斯年死后葬在台大。行政大楼的对面架设有一口“傅钟”,每节上下课都会响21声,因为这位校长曾说过:“一天只有21小时,剩下3小时是用来沉思的。”

守一颗淡泊之心

文/张亦弛

诸葛亮曾经在给他后代的《诫子书》中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淡泊是诸葛亮终其一生的座右铭,也是他卓尔不群的压舱石。

淡泊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传统美德。老子曾说“恬淡为上,胜而不美”。《文子》中亦有“非淡漠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并覆,非正平无以制断”之句。白居易《问秋光》诗云:“身心转恬泰,烟景弥淡泊。”

淡泊名利方能成大器。在美国波托马克河畔有一个永久首都性质的特区,它是以美国第一届总统命名——华盛顿特区。“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赋予我的使命,我将退出这个伟大的舞台,并且向庄严的国会告别。在它的命令下,我奋战已久。我谨在此交出委任并辞去我所有的公职。”这段话出自于华盛顿的辞职演讲,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不依靠外在压力,仅仅依靠内在的道德力量就自觉放弃了最高权力。华盛顿以行动扞卫美国民主,名利与权力并没有束缚他的眼光,他用伟大的人格魅力和卓着的政治才能使“华盛顿”这个名字在美国人心中具有神圣意义。

淡泊名利方能潜心建树。居里夫人曾邀请朋友到家里做客,朋友惊讶地发现居里夫人的小女儿把英国皇家协会刚授予居里夫人的一枚金质奖章当作玩具,于是吃惊地问道:“这枚体现极高荣誉的金质奖章,能得到它是极不容易的,怎么能够让孩子玩呢?”居里夫人却说:“就是要让孩子从小知道,荣誉这东西只是玩具而已,只能玩玩,绝不可以看得太重,如果永远守着它就不会有出息。”居里夫人正是以这种视名利荣誉如粪土的心态才能在科学研究中不断超越自我,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就。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物欲横流的今天,太多的人为这些身外之物所困,更甚至为此跌入深渊。试着松开那紧抓名利浮华的手,才能拥抱更广阔的蓝天。守一颗淡泊之心,宁静而致远。

丢包

文/张正

陈局长,不对,准确点说,他现在不是局长了,按照市委组织部规定,他现在是“二线”干部,但大家还是习惯性地叫他陈局长——陈局长不再担任局长后经常丢包。

按理说,不当局长了,没什么公事要办了,还拎什么包?一般人不明白,做了几十年 机关干部,要是不拎个包,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再说了,男人嘛,随身携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虽不及女人的多,手机、钥匙、钱包、香烟、打火机什么的还是少不了。这些东西全塞进衣袋,鼓鼓囊囊的,成什么样子,不雅观,也不方便。所以,陈局长不再担任局长后,出门还是喜欢拎一只包。

到“二线”三个月不到,陈局长总共丢了四回包。其中一回,饭店服务员保存完好,交到服务台,失而复得。其他三回,泥牛入海,损失惨重。第一回,连身份证也丢了,去派出所补办十分麻烦。幸好夫人英明,有了第一次教训之后,不允许陈局长再往包里放贵重物品,只放些出门在外必不可少的物品和一些零用钱。接连丢包,夫人难免抱怨:“你看你,60岁还没到,就丢三落四,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要老年痴呆了!”

“不是喝了点酒嘛。”陈局长对夫人解释。连续丢包,他自己也奇怪,认为是酒惹的祸。虽说现在下台了,上面抓公款招待风声又紧,吃吃喝喝的机会比以前少多了,但老关系还在,人情也不至于薄到那种地步,隔三差五接到请吃喝的电话还是有的。只是机会越来越少了,吃的档次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像过去那样被主请的机会渐渐稀少而以陪客为主了。做官不可能一辈子,迟早有这一天!陈局长心态还好,人也随和,不管这些,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有请就去,没有人请就去公园转转,去图书馆阅览室坐坐,也去单位走走看看,正像所有的“二线”干部,“工作随便,待遇不变”,乐得自在。

有一次,一位早年的老部下请客,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位老部下过去多受陈局长提携,对方邀请陈局长夫人也参加,陈局长便“恭敬不如从命”。和平常一样吃喝,大家没有多闹酒,陈局长也没有喝多。喝过吃过,大家热热闹闹、拉拉扯扯走出包间,到了饭店门口。老部下关照用小车送陈局长夫妇回家,陈局长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夫人手背在身后问:“你包呢?”两手空空的陈局长这才喊起来:“不好,包又丢了!”转身要回饭店寻包。夫人从身后亮出包,“哪是跟你出来吃饭,是要我出来当你秘书!”

是啊,在位时,自己的包,哪次不是有人帮拎着、保管着,不是秘书,就是办公室主任,有时是驾驶员,从来不要自己操心……原来是这样……陈局长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屡屡丢包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