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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好多的文章 / 好多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写给天堂的母亲

文/尹迎春

阴沉沉的天,下着淅沥沥的雨,我拖着灌铅的腿回到故里。停摆的座钟生斑斑锈迹,墙上的日历已无人撕去,院里看不到炊烟升起,堂屋里没了欢声笑语,却多了蛛网一帘,尘灰一地。我仰天长叹!娘啊,您在哪里?儿子想您……

我的白发亲娘,您咋走的这样匆忙?父亲在等您给他量量血压,换洗衣裳,孩儿有事跟您商量,听听您的主张,您答应开春咱到雪湖逛逛,到东边看看侄儿下乡处建的新港。可一切都晚了,留给了我们永远的遗憾和悲伤。“子欲养而亲不待”,儿这才知道古训的份量。长跪在您慈祥的挂像旁,我痛彻心肺,泪涕成行……

母亲 坚强

回顾当年家境贫寒,您受尽艰辛,饱经风霜。家庭的重担落在您的肩上。地越欠产,人越缺粮,庄稼活越累越忙。上工天还不亮,收工戴回星星;青黄不接,浇地掏井;炎日酷暑,锄禾当午;三秋大忙,人拉肩扛;地冻天寒,围堰造田。您是耕耩锄割,样样在行,赶车挑担,同男劳力一样。推磨捣碾,烧火做饭,金鸡已叫三遍,您的那纺车还在转。一年三百六十日,哪有休闲。钢铁也有疲劳强度啊!您比铁人刚,您比铁人强。

母亲 节俭

儿怎会忘记,您拉扯我们是多么不易。您穿的粗布衣服补了再补,去公社开会的小大衣还是借的,三只隔天才下个蛋的母鸡是您的“银行”,每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但从没有缺过儿上学用的笔墨纸张。那吊在屋梁下的竹筐空空荡荡,省出点干粮让儿带去了学堂。年三十限量的饺子那才叫香,平常的日子哪有这个福份分享,不是母亲吝惜,而是这个“后勤部长”实在难当。看看墙角那见底的米缸,母亲犯愁的是来年春长……

改革开放,生活大变模样。人们穿着高档、时尚,分不出城乡,馒头、饺子已不是什么年下干粮,可您还和从前过穷日子那样,冰柜里的带鱼都放得发黄,八年前给您买的毛衣,一直压在木箱……母亲节俭,孙子孙女都快长大成人了,还给他们压岁钱;劳作一生,却不给儿女增加半点负担。母亲节俭,街坊有病,将钱亲手送医院;绵薄之力积极向灾区捐献。

母亲 善良

文革期间,父亲是学校校长。轰轰烈烈的“大鸣大放”,他也属于被批斗的对象。检讨书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嫌认识肤浅,干脆不让回家过年。您炒上碟鸡蛋,带上两个枣卷,把父亲爱喝的“白干”灌在热水袋里面,生怕让造反派看见,再给父亲添麻烦,步行三十里,累得张口气喘,将年夜饭转移到传达室的里间,开导父亲要想开,遇事别钻牛角尖,冬天过去是春天,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看着父亲提前把饭吃完,急急匆匆,再往回赶,天还不黑啊,腿咋磕在场院的耙上?这事从没对外人讲。回到家中,您偷哭一场,冷水洗把脸,打起精神和没事一样。风吹云雾散,苦尽甘会来。父亲三尺讲台敬业几十载,收获的是桃李芬芳,而您换来的是敬意和荣光。

母亲大爱无疆,我牢记在心上。儿怎会忘记,孩儿头疼脑热,您求医问方,喂药煎汤,守护在身旁,而您摊上病灾,总是抗抗,实在不行,铺上躺躺,那年犯了急性胃炎,怕去医院花钱,昏倒在床边,那时何等艰险。

过去有句俗言:“有钱没钱看过年,有娘没娘看孩子衣裳”,童年的记忆依然清晰。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月光照在地上真的像霜。

小伙伴招呼去捉迷藏,不去就是不随帮,自己使劲扎进了草垛,三新棉裤裂成“小尾寒羊“,揣着“小兔子”回家里,您没有吵、没有嚷,只说了句“以后不能往身上叫巴掌”。您挑的煤油灯比平时亮,将儿的开裆裤铺在晃晃悠悠的方桌上,您穿针引线,一阵好忙。啥时缝好的我不知道,只听见座钟敲的三次都是一响。

您和亲睦邻,心地宽广,为人行事,大大方方,街坊相求,同己事一样,他们也总觉得您没走,“还在去赶集的路上”。表哥每天门前都是转上几趟,李嫂每早两边胡同义务洒扫照常,张奶奶呵护着您心爱的桂花、海棠……

天堂可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可有你爱喝的茉莉茶香?那里可有您爱吃的煎饼小豆腐品尝?那里可有您爱听的《梨园剧场》?天堂的路一定很远很远,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在路上好做盘缠。

天堂里可有百货商店?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好冬买棉袄,夏买短衫。天堂里可有一流医院?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好托个神仙,看看那劳累成疾的手和肩,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怎么花都花不完。

我的白发亲娘,您的恩情,山高水长,您的教诲,胸中永装。儿拭干泪迹,抹去那粘在额纹的沙粒,手搭凉棚,遥望深空,您就是那颗耀眼的星星。愿您在天堂安泰吉祥,保佑我们幸福安康,洒向人间更多恩泽和光芒!

被雨淋湿的云

文/潘新日

一场雨如期而至,大大的雨点被闪电狠狠地甩到地上,溅起淡淡的水雾,这些跳舞的云浑身湿透,依然挥舞着长袖,喊不回家。

道路渐渐迷蒙起来,玩性大的白云化了,随雨滴掉入河里,那一方轻纱在水里漂洗,已分不清是云还是清亮的水,让雨中的景致多了诗意,遁入到烟雨迷蒙之中。

木桥显得多余,一边是巍巍青山,一边是傍水小城,斜织的雨帘罩住了一方山水,这素雅的水墨里,青山吐翠,道路泛香,绿的树,红的花,此刻都在雨里和云私语,芬芳的心在云里灵动,湿漉漉的情愫里还怕一场简单的风暴,都顾不上了,玩吧!

雨肯定是无拘无束的,也没有章法,云也是,日头当头时,云是天上的侠客,来无影,去无踪,更喜千万般变化;童心的世界里,云是小动物,是七彩斑斓的梦;大人的眼里,云是家乡的炊烟,是淡淡的乡愁;而雨里面的云,有风,有闪电,被雨淋得湿透,却有青草味,野花香,人间烟火味,你看见没?

或许,被雨淋湿的云已不敢回家,她沿着山路,顺着小河,拐进深深的小巷,停留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所有的高楼大厦,街心公园,公交站牌,红绿灯站都静候她的到来,她姗姗的身影一路奔跑,溅起一个个跳动的雨点,幻化出一朵朵水花,打湿了如水的旧时光,让流逝的岁月碎成荡然的风,寻不见了。

远远看去,青山是大地的雨披,建筑是小城的雨伞,云牵着雨丝贴着地行走,全然丢下晴朗时高傲飘仙的身段,任凭清澈的雨浇透全身,惬意于雨中的通透,不去追风,也不介意一时的落魄,一味地跑啊!疯啊!满大地都是,所到之处,落地的树叶,可是她遗落的鞋子?

少了云彩,天空一片迷蒙,贪玩的云和雨滴一起行走江湖,不论是平坦的街道,碗延的山路,还是弯曲的小径,碧绿的田埂,都是要去的,虽然已是湿淋淋的了,都不管了,只要风不那么紧,一切都会美好起来,不是么?不然,只要问问山间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就明白了,好一朵被雨浇开的红伞花,早已为脚下淋湿的云撑起一片晴天。

大雨滂沱,被雨淋湿的云都静下心来,她看到了在雨中急驰的汽车,雨刮器在拼命地左右摆动,好多调皮的雨都被刮下来,掉到地上。街道边的走廊里挤满了避雨的人,街道的灯亮了起来,她听得懂雨打巴蕉叶的声音,雨丝弹奏雨棚的声音,庄稼拔节的声音,这些都是美的,都是人间小快乐。此时,她们也如这些淋湿了翅膀的蝴蝶和蜻蜓,不能飞了,停留的那一刻,她领略了山川的美,江河的秀,人间的冷暖。

都沉浸在湿漉漉的幻想中,好多好多脚步被抛在身后,前方前方有更多美的事物在等着,相信一场雨之后,她依然是天上最洁白的云。

走吧!在太阳升起的那个早上,你会看到她。

一张钱 两半截

文/王菊兰

那年父亲身患重病,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母亲很辛苦,早出晚归。但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从不向生活屈服,很能吃苦。

好强的母亲从不亏待孩子,可不懂事的我总会偷拿家里的钱去买好吃的,母亲伤心了好长时间。之后母亲把钱藏得更隐蔽,直至我找不到。但哥哥与我不同,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好学习的人。他每次获奖就是母亲最高兴的事。母亲总会说:“上天对我不薄。”

我和哥哥要进城念书了,母亲很高兴。生活再难,再苦,她都在支持我们读书。她总说:“上学才有希望。”

开学那天,母亲只能送我们到车站。她破天荒地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零食,反复告诫哥哥要照顾好我,节约用钱,还说了好多好多。但我全没听进去,盼着赶紧进城。

好不容易出发了,哥哥和我与车窗外的母亲挥手告别。车子已经启动,母亲似乎突然想起,从包里头掏出五角钱朝我们呼喊:“等等,这儿还有五角钱!”车里的人笑了,议论纷纷,我羞得无地自容,把头埋在臂弯里。

突然,有人发出惊叫,原来母亲摔倒了。但她又爬起来追,手中的钱却成了两半截。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大声喊:“师傅,停车!”此时哥哥已冲到车门口,接过母亲手中的钱。母亲说:“用胶布粘一粘,还能用。”望着离去的母亲我无语,哥哥已泪流满面。

一张钱,两半截,哥哥和我一人珍藏一半,可母亲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