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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鸡的文章 / 母鸡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惊魂宜川道

文/王振海

那年秋月,北上到了富县牛武镇,拐弯向东沿309国道直往东行100公里,就是宜川所辖的壶口瀑布,哪曾想,一条宜川道,两度暗惊魂,事后想起,很是耐人琢磨。

从富县牛武镇折向东边宜川方向的第一个村庄,名曰安子村,是个大村庄。这村庄位于北侧山脉的阳坡脚下,川道南北很宽,一条山溪从川道逶迤流过。川道种植小麦、玉米和烟叶。时入初秋,天空碧蓝,没有一片云彩,南山阴坡仍是郁郁葱葱,看不到山石或黄土。

车行在安子村的西边,旷野空无一人,除了有谁家的鸡群在南边河川地里觅食,牛儿在田里吃食,路上只有我们开的这一辆车。突然从路边闪出一条老黄犬。听司机师傅们说过,某人在某地不小心轧死了鸡呀狗呀,被主家讹诈不少钱,才得脱身。见此险象,师傅老刘赶忙按下喇叭示警。常言好狗不挡道,这条老黄犬却不理喇叭警示,仍旧从容不迫闲庭信步,从东北向西南方向横斜穿越着马路,直冲我们的车。

车与狗之间距离,一步步紧缩,车的喇叭声也由间隔而频繁,眼看只有几十米远了,即便刹车也会撞上这条老黄狗,可此狗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度,将喇叭的长鸣声,当做其惊险亮相前的紧锣密鼓般的开场伴奏。但见它扭顺身体,朝着我们来车方向,目测距离与位置,四肢跪地,全身匍匐,紧贴路面,眯住双眼,一气呵成完成武生套路。老黄狗此套迷踪招式甫一练毕,就听见车“嗖——”的一声从其身上盖了过去。惴惴不安之中,我扭头向后想看个究竟,但见那只老黄狗从容不迫跃起身来,潇潇洒洒抖落一路风尘,悠悠扬扬走入田野去了。

车一路前行,闪回着那惊险画面,不禁探问:为何不走直线横穿反而斜线过马路?为何于喇叭喧嚣之中仍能如此淡定?为什么生死关头动作仍能那样精准?如此临危不惧处乱不惊?犬者懒得理会,同车者余悸费思。或许正如老子所云:道法自然。

回程时,一路向西,又到了那位老黄犬的老家安子村。车到村东口了,又想起了那惊险而有趣的一幕,心下就想看能不能再碰见那位智犬。大家边说着边寻觅着,不觉过了村庄。前面那大黄犬没寻着,倒是十几只鸡沿着路北边、从西向东正往家赶路。师傅老刘鸣笛,鸡群惊散,大部分鸡跑到路西的坡地里,只有一只母鸡直直冲着车头而来,而且来的速度越来越快,滑翔,振翅,头昂起,身体上倾,起飞,以高出车头的高度飞出几米,突遇车前挡风玻璃时,那鸡身向前上方拉升高度,鸡的滑翔路线与挡风玻璃平行,车玻璃没有伤着母鸡,倒是犹如航空母舰滑跃式跑道向上翘起的舰艏一般,在已拉升高度的母鸡下腹飞撞上的一刹那,飞驶中的挡风玻璃给了那只母鸡以巨大的托举力,那鸡受此玻璃的斜向托举力惯性,猛然斜向升高十多米,惊叫着向车后的村庄飞去,母鸡肚里待产的鸡蛋却被瞬间挤出、砸满玻璃,只把挡风玻璃涂了个稀里哗啦。真个是鸡飞蛋打!

虽则说这母鸡惊险之中安然无恙,只是不知道这位产仔心切的鸡妈妈会不会因此背负上了痛悔一生的心理创伤。安全第一。停下车,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挡风玻璃擦抹干净。然而擦抹不去的,是胎死玻璃的小生命的可怜。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光阴荏苒。现在从西安到延安的高速公路,与富县到壶口的高速公路,早已贯通,不再会有如此惊险了。而发生于1996年初秋的富县宜川309国道一路惊魂,虽然时迁十七载,却让人不时想起,感触颇多。

温暖的记忆

文/陈泽同

那是一个炎热夏天,我到乡下奶奶家里去玩。奶奶家里养着一些小鸡,年幼的我整天嚷着要和小鸡做朋友。心疼孙子的奶奶说:“去吧!只要你能抓到一只小鸡,就送给你带回家去养着。”有了奶奶的话,我便来劲了,立马开始了抓小鸡行动。起初我偷偷地靠近鸡窝,往里看了一眼,就像电视中的小偷那样,发现母鸡在鸡窝里呆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个威武、严肃的战士,在时刻扞卫着自己的领土。而小鸡就像一个个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舒适地睡着。虽然我是小心翼翼的,但结果还是被敏捷的老母鸡发现了,它转过身来,微微张开翅膀,眼睛流露出凶狠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打量着来敌。见它这样,我也瞪着它,这情形就像两名即将决斗的战士。突然母鸡快速地跳出鸡窝,闪电一般向我扑过来,想用嘴啄我的脚,把我从它的领地赶出去。吓得我立马抱住头如同败兵之将,慌忙跑出危险境地,回头一看那母鸡还在盯着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再过来。

第一次败下阵来,稍稍休息了一下,我便开始了第二次行动。我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起先我将一条又肥又大的菜虫放到鸡窝前,故意引诱它们。果然小鸡们最先发现门口的食物,于是纷纷从严密的保护区——鸡窝里跑了出来,趁着小鸡跑出来啄小虫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其中的一只小鸡,然后快速跑进屋子,关上房门。好奇的我偷偷地从门缝里观察着鸡妈妈的表现。母鸡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蹿出鸡窝大叫起来,那声音急促响亮铿锵有力。此时我手中的小鸡也在不停地叫唤。母鸡循着声音跑到门外,叫声更加急促起来,似乎在祈求我放掉她的孩子。天空中火辣辣的阳光直射着大地,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母鸡一直倔强的在门外祈求着,此刻我犹豫了,被母鸡那伟大的母爱深深地感动了,这就是母爱,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她为能给你撑起一把庇护伞而不顾一切。最后,我想我留着小鸡也没用,又养不活它,还不如让它像我一样生长在母爱的怀抱里。

时光任苒,这件事尽管过了很久,但我一直不能忘怀,是它让我更进一步明白了母爱的伟大,让我的心灵深处增添了一处爱的温暖。

“捡蛋”小议

文/李若东

前几日妻子买了一只活母鸡,由于没来得及宰,竟然下起蛋来。中午女儿放学回家,妻子让她去捡蛋,她很快就把鸡蛋捡来,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就把它放到桌上,然后一边玩去了。

妻子对女儿的这一表情颇为不满,对我抱怨说,现在的孩子太让大人不理解,有时候却又无可奈何。我理解妻子的意思,鸡蛋,在过去那个物质紧缺、生活极端贫困的年代,可以说就是农民非常重要的“亚货币”,是名副其实的一般等价物,家里如果有了一只下蛋的母鸡,就可以有煤油灯,有咸盐吃,有火柴用,有新衣服穿……可以说一个劳动力在生产队拼命干一天的活的价值有时还不抵两枚鸡蛋值钱。所以,那时侯在农村喂鸡成了家庭妇女最重要的副业,鸡在家庭里的地位也相当高,因为它就是整个家庭的“造钱机器”。由此便可经常听到大街上因为丢鸡而骂街的,主要是女人,一开始是求捉鸡人放了自家的宝贝“鸡”,后来动情时就开始连哭带骂了,有时男人也加入到这个行列,这种行为现在看来不仅仅是丢鸡,还丢人。但是在那个年代似乎是没人管的,有时还能博的一些人的同情。

记得小时侯,鸡蛋几乎成了一种奢侈品,只有生病的人,年长的人或孩子才有权享用它,外公和我就是这个行列的人。每到春天,外婆通常会腌二十几枚鸡蛋,当然都是自家鸡下的柴鸡蛋。外公和我却能吃上半年多,因为每吃十枚,外婆都会再续上十枚,并且在洗净后放入小瓮之前用铅笔做上记号,以便区分批次。其实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平时能吃一次鸡蛋,就像过节一样,招待重要的客人,一盘鸡蛋也绝对是一份“硬菜,这样的比喻一点都不过分。听母亲说,我小时侯最敏感的声音就是母鸡的叫声,只要母鸡红红的脸高唱“咯咯嗒”时,我就会快速爬上鸡窝捡蛋,双手捧着热乎乎的鲜鸡蛋高兴的难以言表,理由很简单,就是让母亲给炒鸡蛋吃,炒鸡蛋是最好的美味。

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逐渐步入小康,生活物品极大丰富,一些高、精、尖的食品逐步代替了像鸡蛋之类的“粗茶淡饭”,鸡蛋也只能沦为鸡蛋了,鸡蛋作为特定时期的一般等价物、亚货币的地位也渐渐失去了,而女儿的这种淡漠的表情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她如此年纪在如此时代生活的孩子又怎么知道上辈人的经历呢,那毕竟不是什么光荣和需要广为炫耀的事情,如此说来,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真有点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