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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稻子的文章 / 稻子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家乡的梯田

文/宗琛翊

我的家乡在红河县,那里有起伏的山峦,葱郁的树林,春天山花烂漫,夏天瓜果飘香,秋天五谷金黄……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家乡的梯田。

梯田顺山而建,从山下看上去,象是铺了绿色绒毯的天梯,一层层,一级级布满了整座山。来到田边,看得更清楚了:一块田约有几丈见方,绿油油的。

这时,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雾气散了,田边树叶上滚动着的露水,象一粒粒珍珠,闪闪发亮。沿着田埂往上走,田间散发着泥土的香味,别有一番情趣。

远处几棵樱桃树,正灿烂地绽放着,一簇簇,一团团,美丽极了。听农民们介绍说,这种树在山上到处都有,不过几个月,满山挂着红色的“小灯笼”,这时摘下来,酸酸甜甜,别提有多么的爽口了。

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吸引了我们,寻声走去,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正唱着歌从山上流下来,水清而亮,可以看到水底的小鱼……小溪旁长着茂密的水草。

放眼望去,不论是近处还是远处的稻田里,稻子已经抽出了穗,随着风儿,稻穗一会儿左倾,一会右倾,满山的稻田象一片碧绿的海洋。看着稻浪翻滚,大人们喜滋滋地谈论着——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咦,长在稻田旁的不正是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吗?绿油油的,象卫士一样,守护着田里的稻子。

大人们说,一年四季,梯田都有它的特点:夏天,一片青葱秧苗;秋天,一片金黄稻浪。梯田最美的时候却是冬天,因为灌满水的梯田时时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从而凸显出梯田的婀娜曲折的轮廓,在阳光和云雾的滋养下,银屏玉翠,云蒸霞蔚,如一幅浩瀚苍茫、气象万千的水墨画,让人在陶醉中生起一种身在仙境的幻觉。真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但眼前的梯田美景已经让我目不暇接,陶醉其间了。

阳光下,梯田里,哈尼族男女在认认真真地劳动着,有的在挥锄修整田埂,有的双肩挑粪施肥,骄傲而自豪地向世人展示着劳动创造的奇迹。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中午了,太阳光散发着炎热的气息,这时农民伯伯已经打着赤膊,汗流满面,但却没有一点准备收工的样子。我想,这一片片绿绿的稻子,不正是他们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吗。

如果我是画家,我会用画笔画出它;如果我是音乐家,我会用最优美的音乐来表现它;如果我是文学家,我会用最精彩的文笔的描写它;如果我是摄影家,“卡嚓”一声,我会用相机照下每一个瞬间!

无论我说什么,都难以表现出更为多彩的梯田。朋友,还是您亲自来一饱眼福吧!

浅秋

文/徐晟

季节的更替,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只一个转身,秋,便轻轻浅浅,款款而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夏花的气息。

漫步乡间小路,风,轻轻柔柔;云,淡淡悠悠。天空,不知何时变得空旷而高远。

银杏的叶子心事重重,面色凝重,似乎再有一滴雨,就会被压落下来。池塘边的柳树,徐娘半老,舞动稍显笨重的腰身,风韵还在。那田田的荷叶,没有夏日的盈润,有些叶子已经萎顿。只有院墙边上,牵牛花不管不顾季节的变换,爬上墙头,吹响紫莹莹的小喇叭。蛾眉豆也不甘示弱,铺天盖地,占领半边院墙。蛱蝶似的白花花,藏在层层叠叠的叶子底下,像顽皮的孩子躲在妈妈的身后,时而探出头来,露出甜甜的笑脸。

田埂上,丝茅草齐膝深,叶子边缘已经泛黄卷起。狗尾巴草尾巴太沉,再已不能高高翘起,老老实实低垂着。稻子成熟了,一片金灿灿的颜色。浅黄、金黄、深黄,布满田野,远远近近,深深浅浅。一阵风吹过,稻浪翻滚,此起彼伏,泛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稻子挨着稻子,耳鬓厮磨,发出欢悦的响声,像窃窃的私语。闭上眼,就能嗅到稻米的清香。一只肥胖的青蛙跳到脚背上,软软的、凉凉的,等你睁开眼时,它已跳下脚背,躲进稻田里去了。

高粱是羞红脸的村姑,站在山丘上,静静等待着约会的情郎。黄豆即将分娩,几片泛黄的叶子遮不住胀鼓鼓的肚子。一只野鸡,“嘎嘎嘎”从草丛中飞起。两只在黄豆地里的野兔,吓得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山丘背后……

小河的水清澈见底。季节的更替,河里的水草也能感知,它们没有春天的鲜嫩,没有夏天的葱郁,慵懒地倚在水中,任由鱼儿来去,不喜不忧。

夕阳在河面撒下大把的金子。晚风送来秋虫的呢喃,柔柔的,像温馨的小夜曲。

浅秋,将自己置身于乡野,盈一抹恬淡,拥一怀秋色,掬一汪秋水,以一朵花的姿态,行走在季节的转角处,静看云卷云舒。

一担坚忍的梨

文/牧徐徐

屋外没有一丝风,大路被太阳晒得直晃人眼,走在上面一会,热量便会透过鞋底,直烫脚掌。

母亲挑着一担百斤重的甜梨,她要到几里外的一条河边的两旁村子里去卖,作为她的小小帮手,我拿着钱袋和秤,跟在后面。

那天真是太热了,一路上,我看见母亲不停地放下担子,不停地擦汗。我只盼着能快一点到达目的地,能早些把甜梨卖完,让母亲歇歇。可是,那滚烫的路真长呀,走了个把小时,我们才总算到达了第一个村庄。

放下担子,母亲开始吆喝了起来,很快,第一笔生意便做成了。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河里突然漂来了两只船,上面堆满了梨,小山似的。而且那些梨个个都比我们的大,表皮也比我们的光滑、好看,“遇到梨贩了!”我和母亲同时说道。更糟糕的是,梨贩子的梨还可以用稻子去兑换,两斤半稻子换一斤梨。

刚过双抢,稻子都晒在稻场上,还没有来得及卖出去,此时的农民,口袋里现钱自然是不多的,可稻子恰恰却有得是。带上篓子,稻场上随便那么一拨,就能换回好几斤梨呀,谁不愿意换?!

果不其然,围在我们身边的人群立即散去了,都纷纷转而回去拨稻,换梨贩的梨了。我和母亲站在毒辣的阳光下,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一百斤梨才刚开秤啊!

我把目光转移到母亲身上,希望她能想出办法,以挽救我们不利的局面。

母亲擦了擦额头的汗,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还是到下一个村子看看吧,兴许没梨贩子。”

可令人失望的是,当我们又走了好远一段路,好不容易到达下一个村子时,却发现那里正在嬉戏打闹的小孩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梨。再下一个村子,情况同样也是如此,梨贩子几乎是垄断了河边所有的村庄!

看着几乎一点都没有动的两筐甜梨,母亲最后决定也跟着改变战术,用稻换,而且比梨贩子更优惠——两斤稻,一斤梨。

这一招真有效,终于断断续续地从梨贩子手中争抢到了一些买主。

可是,回来时,我们却又遭遇到比来时更大的困难。一百斤的梨,结结实实换回了两百斤的稻子,根本挑不动,瘦弱多病的母亲,第一次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只好把换来的稻子分成四袋,分两趟挑,移一段,走一段;走一段,再移一段。等挨到家时,已是夜里10点多。

这是20年前一个夏天发生的真实一幕,我深深记着。母亲,在炙热的午后挑卖的那一担甜梨让我懂得了许多关于坚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