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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胡杨林的文章 / 胡杨林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秋望胡杨林

文/李萍

那枝梢流动的秋,大概用望,才会体悟吧。否则,为什么除了听秋外,还有望秋或是秋望呢?在金塔的胡杨林,我将自己抛入秋的妖娆与魅惑中。

不过,我并不是一直爱秋的,只是而立之后,开始喜秋,到不惑了,依旧恋秋,一点也不倦怠花相似景依旧人渐老的秋。将身心彻底扔进一种彻底的喜欢,是否叫作执着不堪,是否叫作执念呢?执念就执念吧,总之狂热于一种执念,就像写点小文一般,白天行走再累,到夜晚总会将只言片语记录在纸片上。那应该是心的记录,是执念的记录吧。

如此时的心情,平抑很难。好几年里,念念不忘胡杨林那抹金黄的秋意,那抹“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凄美。“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胡杨,冥冥中轻声叩问我的生活。

其实,胡杨林里不全是胡杨,红柳、沙枣树,与胡杨相映成趣,阳光穿透树叶,摇曳出一抹明媚的光影,与湛蓝,与一汪水,洇出妩媚,洇出倔强,洇出诗情,洇出天地,洇出你我。于是,灵魂灵感都被击中,不管叶子还是枝干,都透明出一种绝美。

一位提了三脚架的摄影家与一位举手机自拍的女士,他们无所顾忌,各自选取角度,沉浸在各自抓拍的惊喜中。然后一前一后离开芦花丛。

我依旧在芦花从中站立,举着相机,为眼前的一汪水,一汪水中的倒影,并专注于倒影的精美。突然,镜头的水中摇曳出款款的女子,墨镜遮了大半脸,五官耐看,白帽紫巾黑裙红包,飘逸的长发,在水中影影绰绰。多美的人!我赞叹着,移开相机细看,那步调,那姿态,那神形,淡然随意。我左顾右盼找寻摄影家,寻其不得,才晓他们是路人,还以为他们结伴而游,孰料他们是过客,是胡杨林的过客,撷取美景后,自行离去。

好美!原来,美不用刻意、不用掩饰,就在身旁。

她却浑然不知,在游客的驻足下、目送下离去。水中少了可人的影,似乎少了生机,居然有点暗淡。是心情暗淡了还是景暗淡了呢?这世间,是否有人气而一切才显得活泛了呢?可是,少了彼此的呼应,又是否有点平淡?万物生长,与人一起灵动,该是最美。

放眼四望而看,秋霜过后,那枝梢的绿意才会镀上一层黄意,只是我赶早了,那缕黄意还没有给胡杨林整场上妆,只是零零星星的,给赶早的树叶镀色。

耐热耐旱耐碱耐涝耐寒的胡杨,可谓是神奇的树种,风沙造就了其特性,而更为神奇的是,人类将其栽植在沙漠里,因而有了沙漠森林公园的美称。

长椅,安放于树下,落座多么安然。仰望,一些胡杨高大,生长蓬勃,大小不一,彼此对望,相视一笑。有些叶儿已与沙漠大地亲密接触,匍匐的姿势,看了让人有些心疼。而那或圆或细的叶子,与那油画一般倒影于水的金色相比,也有一丝淡淡的美。

捡拾叶片,一枚,两枚,三枚,叠在一起,锯齿状的、尖叶状的,有了比较。说存在是合理的,那些叶子也居然有了各自的思想,犹如我们的喜好。

感动于生命的灿烂,感动于四季赋予我们的美好。还有敬意,为了这个在金秋的游人如织,那些当年栽植下胡杨或是红柳乃至沙枣树的人,如那树冠一样的高大,如那秋色一样缤纷。

南方北方,艳阳寒夜,大雪纷飞季如春,穷及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日子,就在胡杨绚丽的金黄中,有些丰富了……

牛头湾

文/胡杨

这个地方叫牛头湾,看不出,湾在哪儿?牛头在哪儿?或者有没有牛身子?

从连绵不断的绿洲走出,相隔了一段戈壁,在戈壁和村庄的连接带,有红柳,红柳蓬勃而起,密密麻麻,像是一片森林,正惊讶于这红柳的长势,车停了下来,司机说:这就是牛头湾。

我们下了车,想从红柳丛中的一条小路进入,不想,错了,要沿着一条小水渠往前走,再走一段,才是牛头湾的核心区。

我们去牛头湾,主要是看胡杨。牛头湾地处沙漠边缘,是众多的胡杨树与风沙抗衡,这一片农田才得以保全。我们一路走着,路边的辣椒已经深红,到了采摘的时候,整个辣椒田红绿相间,也是一道风景。几户人家的门口,桃树和梨树上挂着果实,桃子是毛桃,有一抹淡淡的粉红色,而梨则碧绿无暇,煞是诱人。转过了村子,就是沙漠的地形,我们想,胡杨林快到了。

整个胡杨林占据了一座座沙山,胡杨一棵挨着一棵,像手挽手的兄弟,初秋的天气,它的叶子一点点变黄,但没有彻底黄透。当地人说,要经历一场轻霜,肃杀之气,才能把胡杨树的叶子染得黄澄澄的。尽管如此,这样的景致,也是能够让人感慨一番的。

沙子越堆越高,胡杨树也像是一个攀援者,沿着沙子堆积的方向前行。不过,沙子堆得越高的地方,胡杨树也显得矮小,或者本身就矮小,但它的根系绝对扎入了沙层下面数十米,这样算下来,沙丘顶端的胡杨树就很高很高了。

牛头湾的胡杨林,一般的植株大概有碗口粗,大一些的有两个碗口粗,可见这片原始胡杨林产生的年代不是很久远,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至少也有五六十年。

胡杨树的皮肤粗糙皲裂,看见它就觉得这是亿万年的干涸造成的,即是一根柳木,把它放在太阳下暴晒,晒上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我抚摸着胡杨树的枝干,想象着这样的树在怎样的环境中奋力抗争,在怎样的严寒酷暑中,一分一秒地汲取生命的养分,完成生命的仪式。的确,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感动。

胡杨林隐天蔽日,把整个沙丘和一大片沙漠包裹得严严实实,沙漠根本不可能有一尺一寸的前行,而胡杨林后面的村庄,则可永存安逸的生活。沙丘上是胡杨林,沙丘下面沙地则是种满了向日葵,一个个花盘簇拥着,能够称得上花团锦簇。再往高一些,透过胡杨林,枝条上的绿叶、黄叶,枝条下的黄沙和匍匐于地的野草,还有这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构成了色彩的洪流,怎么看,怎么美。

事实上,在这扣人心弦的美景中,沙漠、风和胡杨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迎风的一面,胡杨林的身躯倾斜着,枝条一律沿着风向舒展,许多胡杨甚至匍匐于地,横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只有懂得逆来顺受,才能赢得生存的空间。风吹来,沙子扑打而来,树身子伤痕累累,目不忍睹,树叶子却是金光灿灿,昭示着生命的魅力。

我沿着沙子一步一滑地往上走,有时候还要扶着胡杨的枝干,才能前行。想到这一片胡杨林像冲锋的队伍,它们应该尽了全力。当然,在这片胡杨林,也有不少死亡、枯萎的树木,但它们也都高高挺立,哪怕能挡住一粒沙子,也算不枉生为胡杨。

从胡杨林走出,走了很远,视线快要离开牛头湾了,我才看清楚,伸向绿洲的沙漠,活像牛的头颅,它那倔强劲儿,是那茂盛的胡杨树,生发出来的。

胡杨精神

文/许祖铭

去年的国庆假期,妈妈带我去内蒙古额济纳旗的胡杨林游玩。

汽车行驶在茫茫的戈壁滩上,四周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想:

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大片的胡杨林呢?

一到额济纳旗,我的顾虑立刻被打消了。一片金色跃入我的眼帘,秋天给胡杨林穿上了金色的外衣,一片片叶子就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着,最后才极不情愿地落到地上,给大地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胡杨林几乎是将他储备了一年的激情全部在秋天迸发出来,每一片叶脉都盛开暖意,每一个枝桠都挂满太阳。透过额济纳河看胡杨林,地上的树和水里的影子连成一片,宛如一对双胞胎兄弟。金色的太阳,金色的胡杨树,金色的倒影,使我完全置身于一片金色的海洋。

我正为这美景所陶醉,忽然,一棵倒下的胡杨树挡住了我的去路。这树足有五六人合抱那么粗,可树心却已经空了。妈妈告诉我,这棵树至少已经有两千多年了,因为胡杨树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三千年的伫立,是胡杨树对生命的热爱;三千年的伫立,是胡杨树对生存的渴望;三千年的伫立,更是胡杨树对生活坚定的信念。他就像戈壁滩上的哨兵,从出生起就顽强地跟风沙作斗争,阻止沙尘暴侵犯我们的家园。

我深深地爱上了胡杨林,不仅仅是为他金灿灿的树叶折射出秋天的成熟和妩媚;更是为他挺拔的英姿引领人们不惧风雨积极向上。我被胡杨林深深地感动,不仅仅是为他无私奉献的勇士精神,从出生起便一直跟风沙作斗争,直到死也在为大自然默默奉献着自己的能量;更是为他一次次地倒下,一次次地站起,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奋起,向人们诠释着的顽强不屈、坚韧不拔的精神!

胡杨林是值得我所敬佩的,更是值得我所学习的,我一定要学习他的精神,遇见困难,永不低头,勇敢地与困难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