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者的文章 / 老者的散文

做个小智者，不难

文/生活在别处h

前一阵子看一作者写造访过一老者。作者很纳闷老者这一辈子识不了几个字，却为何可以把自己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客厅里恰逢老者的孙子在算一道数学题：鸡和兔子一共15只，共有40条腿，问鸡几只、兔子几只？作者煞有其事地拿出草稿纸，正要列方程来教孩子，不料老者脱口而出：鸡10只，兔子5只。作者很惊奇。老者笑呵呵地说：假如那些鸡和兔子都受过训练，那么来一只口哨。兔子和鸡会抬起一只脚。第一次吹口哨，一共抬起来15只脚。第二次吹哨，鸡都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剩下10只脚站着的，全是兔子，那就说明有5个兔子。这样看鸡有10只。

读到这里，让人不禁忍俊不禁，真是佩服这位老者的智慧，若是很有教学才华的数学老师读到这里，你让他情何以堪！老者虽无诗书，但的确是个智者。

若是因为老者阅人无数，自然有智，那幼童就无智？且看一例。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去串门，临走的时候，主人很热情地让孩子抓茶几上的糖果，妈妈在一旁笑吟吟地说，谢谢阿姨，喜欢吃就抓一把吧。孩子说谢谢阿姨，可就是不抓糖果。这个时候主人就抓起一大把糖放到了孩子的口袋里。路上妈妈说，你要有礼貌啊，为何不自己抓糖果呢。孩子亮起一双小手，“妈妈，我要是两只手去抓，才是不礼貌，可我的一只手这么小，能抓几块糖啊？”

读到这里，我们不得不也要佩服孩子的聪颖。如此看来，做个智者，不难。

现在在学习上，能在数学上解出难题来，是当然的智者。可在我看来，做生活中的智者更重要。身居高位，已经衣食无忧了，却要不断敛财，在家里藏了一亿多钞票，到头来锒铛入狱。这不是一个智者吧。高铁追尾了，朗朗乾坤你把牵引车挖个坑埋了，不是一个智者吧。太多的不智，不一而足……

最近，越南和菲律宾在南海闹得很欢，国民在表示愤怒，国家在表示遗憾。这让我想起邓小平的外交风范来。一次菲律宾总统在申诉：至少在地理位置上，周边的这些岛屿离菲律宾很近。我们的改革设计师点起一根烟：要照地理位置上，那菲律宾离中国也很近。谈笑风生之间就抵御了“侵略”。这是大智慧。

要做智者，绝不是耍小聪明，智者是明事理，懂方法，不走弯路，也不走错路。我想起三国时候的杨修来了，杨修可谓是一个博群书，有智力的人。随曹操路过曹娥碑，碑背上书：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杨修一看便知，操不解，想了三十里才知道。于是感叹道：有智无智三十里。但我们都知道，主簿杨修最终还是被曹操所杀，绝不是因为曹氏忌才妒能，恰恰因为杨修不是一个智者，虽然他智力超群，但政治上的幼稚还是招致杀身之祸。可看，智力再高，若是不做智者，也是枉然。相比较，前不久全国政协会议发言人吕新华的一句：“你懂的”，看来他算是一个智者。

要做智者，也不是要做老滑。黄老哲学融会贯通，便会奸猾，亦或明哲保身。既已老滑，只会老化，与智者相去甚远了。智者是能够看透未来的。汉初三杰的张良最初被封赏（三）万户侯，但张良却执意做一个不起眼的留侯（他与刘邦最初会合的地方）。谁都希望功成名就，享受荣华富贵，独独张良能拒绝封赏万户侯，留下了身前身后名。当然这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智慧。他看透将来，“狡兔死，走狗烹”的政治现实。

每年高考，总能听到年轻人不堪压力，轻生了。我每每看到报道，便心生愤懑：轻生者能不能做个智者，不要做愚蠢的人？考不上大学，便是死路一条？唉！考上大学只是人生的一个驿站。考不上大学，或许前面的道路更宽广。给家人留下了无尽的痛苦，一了百了，实在不智。

就是在家庭生活之中，也是需要智慧的。夫妻感情和睦，多半是做妻子的很有智慧，她知道要被爱，要先爱他的父母，拒他父母于门外，很难有被爱的可能。捂住钱袋子，不给丈夫一丝的机会，看似她大权独揽、胜利了，实则蠢极了，实在不是一个智者。

要做智者，显然是需要有一个很好的头脑。需要周全、不偏颇、能吃亏、等等。就像一个人有人气，不在于他得到了多少人的帮助而沾沾自喜，而在于他帮助了多少人而心里安宁。这样看来，要做一个智者，并不难，难的是我们是否能转换思维，难的是我们是否能有一个智者的思路，需要我们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不需要我们的时候也能全身而退。

只要我们对将来的生活充满积极，我们便具有做一个智者的潜质。动动脑筋，便不会流于平泛，无非我们只是小人物，做一个小智者，不难。

病房

这个电话是下午下班的时候接到的，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和他都不在家，无论如何你得帮个忙，去一趟医院。我怀疑是接错了电话，又喂了几声，没想那头却挂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我起身的时候，神色还是有些飘忽，同事见了，问：你去哪里啊？我说：有事。在概率论中，我们把概率很接近于0（即在大量重复试验中出现的频率非常低）的事件称为小概率事件。像今天这种事件，我认为不大可能发生，是典型的小概率事件，可我现在没法拒绝它。因为，我终于弄清楚了，电话是阿萍打来的。而此刻，她在千里之外的海边。

我走得极快，下楼有些踉踉跄跄，到了平地几乎是一路小跑。然而到医院的路光凭两条腿是不行的，必须打的。此刻的麻烦就在于，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车很少，任凭你在路边怎么招手，就是没有车停下来。我很后悔当初没有一鼓作气把驾照拿到手，仅仅一次意外事件（其实也可以算作小概率事件）就放弃了驾驶梦。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好心的同事为了让我加入他们自驾游行列，不惜手把手教我开车，我却手忙脚乱对着一棵树撞上去，从此非典型的新编“守株待兔”的故事就传开了。死好面子的我，一气之下，自废武功。就在我焦急而无奈地等待的时候，终于听见了一声长长的喇叭声。等我上了车，却发现车子并不是朝着医院方向开过去的，而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这样开得再快也不等于积极进取，只能带给我更多的焦虑。我忍无可忍，心潮澎湃嘟哝了几句，司机黑着脸说：前方修路，只能绕道而行。我很后悔刚才一路狂奔下楼，这是毫无预见力的一种表现——要是不绕行就另当别论了。

车到医院门口时我再度旧病复发，丢下拾元钞票，外加一句“不用找”三个字，在黑暗中一阵狂奔。其实医院门口没有多少人，完全不同于白昼的喧嚣。我双臂的摆动象划水的动作，若在人流之中是根本行不通的，但在空气中划动则挥洒自如，简直把它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奔跑让我很享受运动的快乐，以至我弄不清楚是否已经离开了地面，或是在楼梯之上，从脚下咚咚咚的响声判断是踩在楼道上。我没有乘电梯，因为电梯太慢，每层楼都要停，况且我不知道病人的情况怎样了，时间不是金钱，但时间就是效率。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给阿萍一个答复。喘着粗气，我终于看到医生值班室的灯光。年轻的护士长得很漂亮，但此时我无心恋战，天地良心，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女护士而不是女孩儿。我报了病人的名字，没想到女孩儿不女护士却不紧不慢地翻了翻记录本，很权威地告诉我：人已经走了。

我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什么？走了？带我去病房！女护士怔怔地看着我，被我的神情弄得毛骨悚然。她将眉头紧锁，脸涨得通红，然后把脸偏过去，不再理我。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她仍然不理。我说，我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我们以前肯定见过，要不就是在梦里。现在，我完全是用看女孩儿的眼光看她，但女孩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最后，我一筹莫展，心情沮丧，便悻悻然一个人独自去了病房。

病房里有三张床，两张空床，一张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病房吊顶很低，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墙壁上，两支日光灯把房间照得白惨惨的。我不是一个习惯沮丧的人，因此便在口袋里摸出一颗烟来，让烟和火机对接出一线生机来。忽然，老妇人翻了个身，剧烈咳嗽起来。我情知不妙，连忙虚晃一枪，钻进了卫生间。一支烟毕，心情大为振奋，该是向老妇人打听我的病人情况的时候了。就在我走出卫生间时，一个精瘦的男人架着一个老者走进病房来。这两个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他们的到来令人扫兴，我的询问被迫中断。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只一会，一会就完事。眼前的事无论如何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还有比我与女护士调情更糟糕的事吗？还好，这个精瘦的男人并没有给我带来麻烦，而是把那老者按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曰：我叫你喝，我叫你喝，喝趴下了吧！他捋起的衣袖，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臂上青龙纹身图案，让人看上去有点胆怯。这时，一名医生后面跟着一个护士也进来了。我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护士是不是我先前看到的那一个，幸好不是。当那长长的针头刺入老者的手背时，我听到老者的冷笑：老子没有病！老子要喝酒！精瘦男人死死按住老者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老者哀求说：抽支烟可以吗？医生说：不可以。老者挣扎起来，身体有些扭曲。精瘦男人明显变得粗暴起来，手上加大了力量，他企图将老者的一只手臂拧到身后去。老者的顽强让他更加愤怒。我一向有不甘当局外人的嗜好，更不喜欢看热闹，对那些撒猴把戏的做法深恶痛绝。我习惯主角这个角色，但此刻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被彻底地忽略了，成了一个边缘人，这是有违我的初衷的。权衡利弊，我还是觉得去医生值班室比较好，虽然女护士不理我，但只要改变方法，情况会发生变化的。生活总是在改变，人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眼见得病房里情况越来越糟，我见不得纹身的人，再说留在病房里也不是一个办法——那儿已经快成斗殴的场所了。

值班室的灯光比病房的灯光要柔和很多，这也许和女护士有关。我回来的时候，女护士已经换下了白大褂，准备交班了。“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神情柔和，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话间拿眼睛偷偷地瞟她。“我说了，人走了。”女护士轻描淡写地说，“那老头很倔，我们都架不住他。”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健康人架不住病人？女护士叹息道：他不愿意成为儿女的包袱，拔了针头愿意回家等死。说完，一转身，把一道美丽的倩影留在长长的过道里。我愣了塄神，足足在那里站了好几分钟。我拿出手机，找到阿萍的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河阳光

文/光其军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条河岸上，对着被柔和的阳光丝丝缕缕牵扯着的一河碧澄的水，莫名生起一些情愫。心情不好的我，往往面对阳光、河水、两岸风景，就会立马豁然开朗。原来风景的妙处，真的是一剂医治心灵的良药。

有一天，烦忧的我避开闹市的喧嚣，来到河边，享受着静寂的午后阳光。河水依旧，水草依依，河边葱茏的树木，生机盎然，鸟声不绝。对岸河堤上的路蜿蜒着伸向远方，那些朦胧的村落、田野、树木、池塘、山丘等被阳光点缀着，像是在画里。我就静看阳光这个胸有成竹的大师，一点一点变换着角度给它们着彩，这一切毫无声息。我忽然茅塞顿开，觉得走进了一方圣域，什么不快，都是过往烟云，被丢到了脑后。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事，该说或不该说的话，都被过滤掉，甩在了时光的背后。

想起人生在岁月里行走，所有的过往日子，几乎不是一帆风顺的。面对它，我似乎找到答案又找不到答案。今天我站在河的此岸，看着彼岸的景致，令心情憧憬，现在或者明天，我要不要涉过河去到达彼岸，去追寻一些东西？我也明白，此岸是红尘，彼岸也是红尘，没有谁能超脱它，也没有谁能让时光倒流，让自己在某一个日子，离开成年的岁月，重新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日出日落，阳光是长了脚的，一天又一天，从不为人左右，只走自己的路。人望着它，只能感慨人生。所以，我们每个人日出而作，怀揣着希望，开始每一天的生活；日落而息，进入虚幻的梦境，将一些在尘世中难以实现的愿望寄托于梦境实现，莫非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忽然我看到一位老者牵着一头牛涉河而来，脚步的哗哗声虽破坏着河的静美，但却有了一种动态的美感。等他们上岸，我对老者望了一眼。老者的眼光，似乎被岁月的风霜洗礼过，充满着一种经历过世事的况味。身边的牛，眼神有些呆痴，仿佛对时光存着一种傲慢。它旁若无人地竖着坚硬的牛角径直朝我走来，似乎要与我角斗。见它气势汹汹，我慌忙站了起来，闪到一边。老者见状，急忙挥动牛鞭，牛便收住四蹄，慢腾腾走开去。

他们慢慢地走着，渐渐地就与我的目光脱离在了阳光的远处。我明白，不期而遇的我们，也应了人生在世，总在一个时分，会和一些人不期而遇。有的如平行线，不可能交汇。有的成为知己、爱人和朋友。有的一举一动，就令人怦然心动。也有的形同陌路，视若无人。我遇上的老者和老牛，就是一种缘，我要留下作为记忆来珍藏。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西下，天地间一片静穆，平静的河上也布满着霞光。我知道，该离开的时候到了，就沿着来路，穿越喧嚣的尘世，又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