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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淘书的文章 / 淘书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书虫鹿鸣

文/胡靖

关注鹿鸣有些时日了。

一厢情愿地对鹿鸣有点喜欢。理由好像很多,虽然说不清。比如说他当兵的出身。看一下他的博文,就知道他来自河南豫东鹿邑县,1981年,19岁的鹿鸣来到首都北京当了一名基建工程兵,三年后转改成首都一名工人。这在当时,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啊。我也是当兵出身的,比鹿鸣晚一年当兵,但我在部队呆的时间比较长,军龄23年,比他在部队多呆了20年。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在连队当过文书,管过图书。我也在连队当过文书,又上调团部政治处当书记,也管过图书。有句诗说得好,“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后悔!”当过兵的人,只要你亮出经历,不论山南海北,老兵新兵,一下子就拉近了感情的距离,熟悉而亲切。特别是在文人雅好的“书圈”里,当兵出身的不多,我见着就格外亮眼。如河北的靳逊,苏杭的江南黄叶村、陕西宝鸡的袁敏杰等,都有一段当兵的历史,我为曾经的武夫们有个书虫的文雅嗜好而感到高兴。

当然,还因为他的执着,对旧书的执着。自从我也喜欢淘点旧书后,就期望在网上找寻这样一个圈子的人,以得到他们的指点,通过交往增加情趣和友谊。这样的人虽然无以计数,但就我目力所及,真正心仪的也就那么一排人。而死心塌地往来的所谓知己也就十之一二吧。对这个圈子,我是不辨真伪的,只管对自己的胃口而已。

鹿鸣对书的痴迷,且他对于淘旧书的感情和苦乐的享受,非一般人所能比。你从他的大量原生态的淘书记录中,就能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且十分强烈:“在北京,为寻找旧书,我只好四处打听哪有旧书店、旧书摊。隆福寺、琉璃厂、灯市口、前门、西单、新街口有旧书店;潘家园、报国寺等有旧书摊。在旧书店、旧书摊经过多年淘书后,北京的旧书店、旧书摊在我的印象中,我感到非常的亲切和温暖;新街口等数家北京旧书店被我全部光顾过。一排排一架架的旧书,它给我不仅带来了快乐,更重要的是在那里翻看一本一本的旧书过程中,使我无意中得到了知识、扩大了视野,思想上得到了提升。有时无意看到一个故事,一句名言,它会使我打开智源,得到启发,受益终生。”旧书的吸引力之所以对他如此强烈,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也与他的兴趣爱好有关。

我常常被他的坦白所感动。鹿鸣淘书成瘾,不能自拔。他对书的爱,绝对不是附庸风雅、装门面,也不是为了从书中寻得“黄金屋”、“颜如玉”,而是他发自内心的真爱,爱得很执着很无邪,当然也很痛苦。

鹿鸣的感悟是他自己的,是他从淘书读书的过程中自省得来的,很新颖也很张力。

如他说淘书艰难的快感:“想得到的书,一时找不到,东摸西翻,让你惦记着这才有意思、有价值、有趣味。突然有一天,你无意之中淘到了久盼之书,会让你喜出望外,也可谓踏破铁鞋无处寻,来时全不费功夫。”

如他说淘书者的心态:“淘旧书者,也像爱在河里捉鱼者,不在乎抓到何种鱼、或大鱼、小鱼、小虾,而在乎的是捉鱼的过程,它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趣味。”

如他对自己淘书的自责:“经常想不再去淘旧书,一是住房空间小;二是资金紧张;三是买回无时间看;四是原藏图书已够看。但只要兜中有余钱,见到旧书摊、旧书店一切都会忘记,哪能入宝山而空手而归呢?”

如他说淘书的自我快感:“书就像磁带,它记录的是一个人的声音,当你念书上的文字时,也仿佛在听作者谈话。一本书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朋友。”

如他对淘书发自内心的独白:“一个人只要是与书打交道,那就是他在享受与书在一起的时光,同时也是人的灵魂在和书中的灵魂相聚。只要你和书在一起,只要你真正静下心来看书,你就能感觉到书的魅力,感受到书的灵魂和思想,感受到你的灵魂在和书中那一半灵魂在进行交谈、沟通。”

看重鹿鸣,还源于他与着名作家安武林的交往。我戏称鹿鸣是安大侠的“淘书发言人”。安大侠是超级书虫。他藏书甚丰,淘书不辍,且是个书狂。但他又是个快枪手,行文朴实大美,趣味盎然,儿童文学创作,散文,诗歌,小说,寓言、评论等样样精通,出手不凡。就是这样一个作家,他淘书的另一面,也被鹿鸣表现得淋漓尽致。且我认为,鹿鸣对安大侠原生态的“报料”,是最能感动我的地方。从他俩的交往中,两个人都得到了“实惠”。一个爱书如命,没有架子,温和朴实,讲究友情的安大侠让人顿生好感、如安大侠买书总爱“搭一本”,与摊主砍价的“凶狠”以及有时不买价贵的书有时又出手大方的叙述,以及他们淘书喝酒谈天的热乎劲儿,看着亲切熨帖。特别是有这样一个细节,被有心的鹿鸣“抓拍”下来了:“有一次,在小区一家旧书铺,我刚淘几本旧书,安武林就来了书铺。由于旧书一摞一摞的摆在地上,安武林个高淘起旧书来很费劲,他只好坐在地上,歪起头爬在书侧一本一本的淘出旧书,就像一位农妇席地而收割成熟的庄稼似的,静静地沉浸在收获的时光里。”

不久前,看到作家严歌苓谈写作的一段话:“写作之于我,便是一种秘密的过瘾。我每天写作,就是图这份浓烈。一连多日不写,就如半盹儿地过活,新陈代谢都不对了,完全像犯了毒瘾的人。对我来说,生命一天不达到那个浓度和列度,没有达到那个敏感度、兴奋点,毒瘾就没过去,那一天就活得窝囊。然而,能不能过上那把瘾,取决于你认不认真,是否全身心地投入。”

癖好人人都有吧,只是程度不同而已;道不同,瘾味同。感同身受,相信这段话鹿鸣懂得,且一定会在他心里产生共鸣。

人生三乐

文/谷清

笔耕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是年终岁末,深夜独居书斋,就着温馨柔和的灯光,细细翻阅耕耘之后的收获,心头涌起阵阵窃喜;这一年,不仅有大大小小数十篇各类文学作品散见于省内外各类报刊,而且参与编撰出版了一些专着,执笔撰稿的几部电视专题片也制作完成,为有关部门赢得了荣誉;此外,还获得了几项奖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信哉斯言!

正如有的人热衷于仕途,有的人迷恋于“下海”……我全身心地钟情于写作,几十年如一日,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我在新闻单位工作,白天忙于上班,难以进入情况。于是,万籁俱寂的子夜,便与我结下不解之缘,成为心织笔耕的洞天福地。白居易有诗云:“自从苦学空门法,销尽平生种种心。唯有诗魔降未得,每逢风月一闲吟。”是啊,人生在世,甘苦倍尝;然而,只要当我坐到电脑桌前,十指轮换轻轻敲击键盘,便进入了一个无比神奇美妙的境界。或喜或怒,或哀或怨,或爱或憎,或苦或甜,从键盘间滚滚滔滔,倾泻而出,何其酣畅淋漓,回肠荡气!及至播撒在电脑中的满腔心血绽放成串串束束散发着油墨芳香的智慧的花朵,那份欢欣、愉悦,大有“永(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的纵肆、狂放。

法国作家加缪曾经塑造过一个不辞劳苦与命运抗争的傻子西西弗的形象。这个西西弗每天都要推一块巨石上山,可每当他把石头推上山顶时,石头就会滚落下来,他就必须重新开始,如此循环往复,永无休止。我倒挺欣赏这位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勇士,“因为文艺创作是没有捷径可走的,不要图‘一举成名’,不要怕无效劳动,只有无数次的无效劳动才能使劳动有效。”(夏衍语)

为了使自己笑得更多,笑得更甜,我愿一辈子做西西弗,推“石”不止,登攀不止!

读书乐

人生在世,许多人都有自己的赏心乐事。我呢,爱吃、爱玩……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读书。

小时候,家境贫寒,每个月只有两三角零花钱,自然是与购书无缘了。好在那时上海的旧书店(铺)很多,每天放学以后,我常爱那里去“泡”,《水浒》《红楼梦》《西游记》《封神演义》《铁道游击队》《红日》《我的童年》《在人间》《红与黑》……等人类文化遗产的精品就是在这些不花钱的“图书馆”里“生吞活剥”,大快朵颐的,以致使我小小年纪便赚得了一个雅号——“大学生”。

我永远也无法忘却背井离乡远走云南,在西双版纳密林中苦熬支撑长达十年之久的蹉跎岁月。如果没有书这个最忠实、最贴心、最神奇、最富有的好伙计朝夕为伴,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怎么还能勇敢地生存下来,并且始终以乐观的人生态度踏踏实实地走到今天。

几十年来,书读得很多,也很杂;这,常常使我得到精神上的极大愉悦与满足。不是吗?心情郁闷、境遇不佳时,读一读李太白、苏东坡……你会油然而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壮阔与豪迈;春风得意、一马平川之时,读一读屈原、司马迁……你便多了几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忧患与警策。此外,巴尔扎克的深刻、马克·吐温的幽默、契诃夫的辛辣、欧·亨利的苦涩、鲁迅的犀利、茅盾的凝重、萧红的清丽、丁玲的睿智……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千般遭际、万种况味,尽可从名家笔下去体味、揣摩。也许,你是一个渺小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但只要打开书本,你尽可向狄德罗求教,跟萨特辩论,与曹雪芹谈心,和蒲松龄闲聊……诚如高尔基所说:“读书,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平凡过程,实际是人的心灵和上下古今一切民族的伟大智慧相结合的过程。”

读书乐,其乐无穷。“人生百病有巳时,独有书病不可医。”(陆游语)我愿与书结为终身伴侣,时时享受幸福、甘醇、欢乐与甜蜜。

淘书乐

来到这个世界,年华虚度,马齿徒增。生平无所作为,也无甚嗜好,唯从少年时代起便染下一痼疾:爱书如命。究其源,也许是像《聊斋》中的那位书痴那样,中了“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邪魔,难以自拔的缘故吧?

近几年来,书价以扶摇直上之势突飞猛“涨”,我辈书痴每因囊中羞涩,唯有悻悻然望“书”兴叹,徒唤奈何而已。然而,今生既与书结下不解之缘,其缠绵缱绻之情终难割弃,由此便生出一项业余爱好:淘书。

淘书的最佳去处,自然是旧书店。这几年,昆明冒出了好几家特价书店,分散在东南西北。只要一有闲暇,我便骑上电动车,一家一家地“梳篦子”。几个钟头一“泡”,总能沙里淘金地抱回一二十本。尽管从口袋里往外掏人民币的时候手总抖得不听使唤,可心里却一个劲儿地美不够:多好的书呀,才半价,划得来!划得来!诸如线装本《剑南诗稿》《宋六十名家词选》以及《马可·波罗游记》《徐霞客游记》《红楼梦论稿》《文艺心理学论稿》……这些瑰宝,就这样偶然地成为我的财富,不仅使我受益,还将惠及子孙。

淘书的另一美妙天地,是街头巷尾的旧书摊。每天下了晚班,我总习惯慢悠慢悠地骑着电动车,沿街搜索“目标”。一旦遇上,不蹲它个老半天是不会轻易挪步的。为此。我们家的晚饭常常成为名副其实的“晚”饭。妻子不得不一再向我警告:“你再来晚一点,就只能喝洗碗水了。”有趣得是,“警告”归“警告”,每当她看到我“淘”来价廉物美的“精神食粮”,不仅“警告”立即取消,还会格外犒赏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当然,代价嘛,是让她先睹为快。

此外,新华书店的特价门市(书市),我也视若宝窟,百去不厌。只要有阿里巴巴般的虔诚,决计不会空手而归的。

“贫者以有书为富,富者以有书为贵”。淘书,不异于淘金。目前,我的藏书已达10000余册;其中,“淘”占了相当比例,也可忝列“富贵”之列了。当然,“淘”不是目的,乃是手段,“淘”最终是为了读。

看来,这书还得“淘”下去,读下去。

迷上淘书读晚年

文/陆华

老伴退休后,去逛逛旧书市淘淘便宜书对老伴来说是一件最惬意不过的事。这条由旧书市形成的一条街虽然不足五百米,但这里却弥漫着一股喧嚣都市缺少的静谧;这里虽然也有车流行人,但却感染不了淘书者的淘书乐趣。路灯下,一家家书摊安然有序紧挨排列。书摊极其简陋,一张大塑料布铺展在地,四个边角用小砖压住,旧书就一本本陈列在上面。有的摊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斗地主”,也有的正安静地看书。

兴许像老伴这般爱书却又买不起书的穷“书生”很多,这旧书一条街人气很旺盛,除了雨雪天,晚上总是人来人往,虽没有新华书店里的摩肩接踵,但也有小农贸市场般的热闹。书铺在地上,路灯并不明亮,必须借着路旁店堂射出来的亮光才勉强能够看清字样。因此,淘书者大都蹲在书摊前一本本翻拣,好不容易淘到两本书欲起立时,才发觉腿脚已酸胀麻木了。老伴经常来此书街翻拣寻觅所喜爱的散文、小说等书籍。这类新书,在书报亭一般都在十元以上一本,在这书摊一至二元可买到,如果来勤些,还能买到隔月出的期刊,九成新,拿在手里简直替买新书的人叹息:这么贵,这么新,怎么不多看看就贱卖了!当然这也许是老伴庸人自扰了:谁像我这般死心塌地穷爱书样?

我家楼角马路边,有家废品收购站,老伴退休以前到单位下班经过该站时,总会看到磅秤旁边有一堆旧书,好奇之下去翻看,居然翻出一些古书旧杂志,大都是八十年代的文学期刊,有的还是创刊号!老伴问老板这旧书怎么卖,也许老板第一次遇上来收购站买旧书的,不好意思开价,就说“五角钱一本,随便挑吧”。这些低廉的价格令老伴欣喜若狂,一头栽进书堆来了个底朝天翻拣挑选。走的时候,10元钱竟买了一大摞书,整个人像中了彩票头奖似的乐滋滋笑眯眯。从此以后,这个废品收购站也成了老伴逛旧书街后又一淘书场所,久而久之,竟和老板混熟了,遇到卖旧书杂志的,他都会选拣在一边,好让我不费力气就能淘到便宜书。每次回家,我见老伴抱着一大摞书就会气不打一处来,但在我嬉皮笑脸的谄媚声中,大都是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多云转晴。老伴乐了,我也乐了。我乐了,是因为老伴不爱牌桌爱书桌,爬格子赚稿费;老伴乐了,是因为自己又有了数日的可口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