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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伯牙的文章 / 伯牙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牵动我心的声音

文/王格

中华上下五千年,许多记载历史的音律让昨日重现。在这些音律中,我更听到了一些牵动我心的声音,令我对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不能不肃然起敬。

在一个由64件大小编钟组成的古典音乐演奏会上,“奏乐——!”随着着古装的官吏高声宣告,随即,一声略沉重的大钟最先被敲响,渐渐地,多人合作使一支沉重大气、灵动悠扬的乐曲缓缓奏出,我听出了周朝百姓对礼制朴素而庄重的情感。

从当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或到西安仿古入城式,许多重大、重要的场合,那些仿制的古老器乐所发出经典音律,让世界感受到了文明古国的与众不同。而每每聆听这种深沉古老的音律,便让人顿生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

你的指尖,跃动于琴弦之上时音符便倾泻入我的耳畔,流淌成旋律。你我相视一笑,也许便为知音。

伯牙心念高山,便奏出雄壮巍峨之声。子期正砍柴欲归,闻此声,曰:“似有高山之音”。伯牙大喜:“高山流水觅知音也!”从此以后,一人弹,一人听,不需多言,却畅快无比。

直至一天,伯牙想再次奏琴,子期却已不在。没有知音,谁还能听懂他的心。

心念至此,伯牙心大悲,遂摔裂至爱之琴,他的指尖再未流淌出那天籁琴声。留给世人一个美丽的遗憾。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一位艺术家最快乐的是拥有知音,知音才是他创作与演奏的动力。而从琴声中,我听出了古人对理想与美的执着。

京剧大师梅兰芳位居中国京剧界“四大名旦”之首,一生中成功塑造了无数个角色。善良痴情的白娘子,华丽凄美的杨贵妃,善解人意的虞姬,敢爱敢恨的崔莺莺……这些历史戏剧人物,在大师的精彩演绎下,不仅感染了无数国人,更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演出大获成功,带给西方观众深深的震撼和刻骨铭心的记忆。中国传统文化的艺术魅力,可见一斑。

梅兰芳把中国的京剧唱出了中国,更唱出了中国魂。他为民族而唱,为传播中华文明功不可没。

鸣钟叮咚,是远古的呼唤。

琴音流连,是知音的默契。

唱声咿呀,是民族的雄起。

这些历史之声,永远牵动着我的心。今天,我多么期盼,这样的民族之乐,传统之音,能更多更多一些。

海,又大又小

文/海鸥展翅飞

刘勰曾云:“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这话不无道理。相传伯牙学琴师从成连,虽刻苦努力终不能成。成连无奈将其留宿于东海蓬莱,伯牙立志不学成不归。身处东海,四顾无人,但闻海水洞滑漰澌之声,山林窅寞,群鸟悲号,怆然而叹,抚琴而歌,终琴技天下为妙,也才有伯牙子期千古佳话。

泛舟独钓闲愁,看日出日落,观潮来潮往。伫立晓岸,霞光,云锦,染万顷碧波。倚望楼,听涛,品茗,引得白云驻足,清风送爽,波涛轻轻荡涤着尘世的喧嚣与浮躁。喜欢一个人,一本书,一个下午,暖暖的阳光,凉凉的海水,卷起裤管,坐在光滑的礁石上,伸脚入水。无须耳机,因为,缓缓流淌的海水,正在演绎一首美妙动人的纯音乐。随着海浪节奏轻轻摇摆,随着书中情节跌宕起伏,多么惬意的时光。身旁的小螃蟹从这个洞钻到那个洞忙碌地穿梭,丝毫不陌生。大大小小,品种各异的海螺,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占满了石缝或小水坑。有的随着潮涨潮落,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爬上礁石,懒洋洋地晒着日光。放下书本,趴在距离它们很近的地方,静静地观察,渴望能理解和体会,这些坚硬外壳包裹下的软体动物是坚强还是懦弱。也许,在它们的眼里,我太过庞大显另类,太过安静而不群,所以,它们都熟练地绕开我,与其说是敬而远之,不如说是熟视无睹。

在礁石上最喜欢玩一种叫海葵的东西。海葵,顾名思义就是样子像向日葵,长在礁石缝里,色彩鲜艳,或羞答答地如含苞的雏菊,或完全盛放如高贵的牡丹,如果你拿根木棒或用手指出其不意地捅入它的花蕊部分,它会刹时敏捷地收缩,顷刻收敛所有的触须,蜷曲成一团,让你无从下手,过了许久,直到确定周围无敌情,才慢慢舒展开花瓣,重新恢复美丽光鲜的样子。这种高度灵敏的反应是造物主的杰作,还是日积月累练就的防身术,我不得而知。

记得海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每年的开渔日。李白在《行路难》一诗中写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当时的李白,说的是自己面对困境的豪情壮志。不过,诗中的这番长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恢宏画面倒常在我们这儿,每年一次,定时上演。每到开渔日,但见修缮一新的渔船,旌旗猎猎,马达轰鸣,船儿势如破竹,如离弦之箭驶向渔场,锚地。一路万舸争流,白色的浪花翻腾四溅,古铜色皮肤的水手们如接受检阅的水兵,一排排整齐地站在甲板上,脸上尽是期待与喜悦。堤岸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摩肩接踵,围了一层又一层,为了一睹这壮观景象,大家竞相提前就占好位,拼命伸长了脖子。多少人举起手中的手机,相机,咔嚓咔嚓,留下这振奋人心的时刻。其中不乏家属,祝愿家人平安归航,鱼虾满舱。开渔节,成为当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令人震撼。这时候的海,感到非常自豪吧,你看,它轻快地跃上礁石,砰訇之声激荡山川。四散的浪花,像是绽开的笑容,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每次置身海边宁静而奇妙的世界,浑然不知时光悄然流逝,海水在身旁唱着欢快的歌,不知不觉已开始涨潮。该回家了,竟然颇感不舍,蓦然回首,似乎心有灵犀。再相见,此去经年!

萨克斯回肠荡气的乐音渐渐飘渺,这座海市蜃楼般朦胧的岛,这片含烟惹雾两依依的海,在我的心里,渐渐清晰。

海,是辽阔的,没有边际,假如你使劲地望呀,望呀,也望不到头;海又很小,时常住在一个人的心里,梦里,思念里,记忆里……

伯牙山下忆故友

文/直子

石窖是伯牙山下的一个村庄。存虎在石窖村办了个养蜂场,他给我说想弄成商洛最大的蜜蜂产业化企业,甚至把产品初加工的样品都搞出来了,谁知老天不仁,他竟然在我还没有感知到任何征兆时,忽然就撒手离去。

得知他要去西安住院做手术,我正在外地学习,便给他媳妇发了红包,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谁知他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连最后告别仪式我也没跟上,心里是无尽的惆怅。

从少年时候的商洛农校上学时起,我们相处已经有20多年了。多年来,不管在哪里工作,隔段时间总要见面,美美的聊一次。谈人生的困惑和苦恼,谈生活中的是是非非和恩恩怨怨。我进城比他早,曾经多次努力给相关领导推荐他,想帮调回城,但他始终不愿走动一下,几次机会都错过了。

因为小时家里穷,毕业参加工作后,他便始终折腾个不停。贩过药材,办过食用菌场,开过幼儿园,包过房屋粉刷活。还异想天开的从北京买回了望远镜,想采取收费用的办法,让小娃们看天文看宇宙。一年一年没消停过,却没有赚到钱。便不时传出两口子闹别扭的事。我见了他,老忘不了说他几句,他也是嘿嘿一笑了之。

这几年,夫妻两个把生意日益做大了,也让大家刮目相看起来。我也到处给他唱赞歌。我本质是一个追求闲适生活散漫的人,就有些敬慕他这样的不屈命运、奋斗不止的强者人生了。

我们曾经计划,从五十岁开始,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积极人生。去年腊月,我在他家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直至深夜三点多,还是他帮我才从他租住的家属院栅栏门翻出来的。我们踌躇满志地说:人到五十,人生的下半场才开始,精彩还在后边呢!

五十岁以前,人生多是受着胁迫过来的,受制于他人的时间太多,为金钱所累,为虚名所累,为应承负的养育子女、孝敬父母、节济亲人等等诸多责任所累。后半生,才应该是为了追求理想而活着。他信誓旦旦对我说:攒够了钱,还要回归到文学上,还要帮我出留给后人的著作呢!

存虎出事后,我的想法忽然就改变了。就觉得这人世间,诸多事情都是过眼烟云,一切得顺其自然。

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只可惜,不知这老天爷是怎能给我们设计人生的?对于许多的思想家来说,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在揣摩上天的意图罢了。而却为何常常作弄善良的人们啊?

存虎生前的前一年,经常和我、善平在一起,经天纬地畅谈人生,谋划做大企业的事。虽然我经常因为血压原因,对喝酒推三阻四,但酒桌上逢他两个,常常是烂醉如泥。存虎住院后,我方知他本身肝脏有问题,是绝对不能喝酒的,就有些懊悔自己过去的行为,也恨他为啥要给我们隐瞒呢?

存虎在学生时代是风云人物,曾经组织成立了包括市内几所中专学校和商洛师专的一个学生组织。本身是一个文学交友平台,却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工作多年来,却一直连个副科级都没有解决。我是深知他的,这是一个心性极强的人。我只能说,他是生不逢时罢了。

也许正是仕途的不得志,使他想以另外的方式,来体现他的存在价值。他在忙于工作之余,领办了一家公司,并做得风生水起,所开发的“棣花三珍”产品都上了西洽会的展台。整天是在风风火火的忙碌着,跑市场,跑项目,搞融资,研发新产品。

存虎住院期间,一场募捐活动在网上和他生活的丹凤县城展开了,以至于官方的好几个单位也发出倡议,组织职工为其捐款。可惜的是,生命是任何东西也换不来的,谁也改变不了人类的这种悲剧命运。他带着未竟的事业,带着关注他的人们的遗憾,带着妻儿老小的伤疼,永远的走了。

存虎活着时,曾经几次和我在一起谋划企业发展的方向,还说想聘请我当宣传顾问,好好干一番事业。我们还约定啥时组织几个媒体朋友到石窖的蜂场看看。

而今,我的来到,已物是人非了,早已没有想象中的花开蜂舞的景象了。几个工作人员只是在苦等着,谁来给他发下一个月的工资呢?

存虎走后,我曾计划专门写篇悼念文章,却又觉得这是一块伤疤,还没愈合,咋忍心又去撕开啊?存虎的蜂场有善平投放的鹅,过去是用来看场子用的,现在谁来料理这个蜂场,已是一个问题,善平便先将其领走了。

我们几个气喘吁吁的把鹅笼抬到半山腰,善平指着远处的荒芜着的台田说:存虎把这些地都租了,计划这里开发后搞农家乐呢!我当时心酸得很,有想哭的感觉。

存虎和我都有个心病,老觉得孩子不争气,没有考上好大学。他累死累活也许就是想给娃多创造些成功的条件。我想他最后一刻,绝对还是放不下心他那个唯一的儿子。

而由于他的离去,我转念就觉得是多么的不必,普天下人最为牵挂的是自己的子女,岂知儿孙自有儿孙福,终其一生,往往都是操闲心。我们扪心自问,有几人的人生路是按父母设计走过来的?

面对云遮雾罩的伯牙山,我想起了伯牙摔琴的故事。昔日俞伯牙因为在此不见好友钟子期,恨世间从此再无知音,在子期坟前愤而摔琴,“高山流水”也成了他的绝唱。

我只想对存虎说:你一路走好!你是一个好人,也许你真的生不逢时,那么在另外一个世界,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