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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间的文章 / 一间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温情的老屋

文/文以载道歌以咏志

老屋不大,胡基墙,青瓦顶,依稀可见墙壁间突显的糜子和麦秸秆。老屋最后一片瓦是在2012年冬天落下来的,还没来得及定睛看就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上世纪70年代,祖父在世时,东挪西借凑钱盖了三间泥瓦房老屋。青瓦和糜子是祖母的远房亲戚送来的,当时伯父、父亲还小,帮忙抬椽、架檩、和泥、打墙的都是村里青壮劳力。有村东头后来考上高中专进城落户的兴运伯,有祖父平时处的好的瓦匠朋友,有祖母远房的亲戚。只听祖父在世时给我讲那些年轻人,光着膀子和泥,打胡基,上房顶的瓦。底下的人一次五六页瓦一垒,卯足劲往上抛,房顶的人向前倾着身子双手接瓦,动作十分娴熟,有说有笑。那场面自是热闹,没多久老屋就建好了。

三间老屋建好了,祖父母占一间,大伯父和大婶占一间,剩下的一间住着父亲、义叔、兰姑。父亲住的那间屋里还放着煤油灯、锄头、犁、耙、架子车、牛槽等等。听父亲讲他和母亲在老屋完婚,婚后第二年有的我。义叔、义婶结婚后有了堂弟,还在老屋住过半个多月,祖父在老屋准备好嫁妆,迎亲的队伍是从老屋把兰姑接走的。当然老屋于我而言,也有独特的感受。

老屋是我儿时嬉戏的场所。小时候比较淘气,常常出门不告诉家人,祖母用嘶哑的嗓子满村子喊我的乳名,直到天黑拉着我回来。有回和别的孩子玩捉迷藏,想到老屋里晒麦子用的竹席,便径自跑回家把竹席卷好,自己钻进去让它立起来。我暗自窃喜找我的伙伴这回可惨了,岂不知他们早已各回各家了。等到家人回来时,不见我的踪影,慌了神,就满村找我。我还是没有显身,直到他们筋疲力尽时,我才悄悄从竹席里溜出来,结果挨了母亲用扫帚的抽打。

老屋见证了家庭从无到有的过程。听母亲讲,她刚结婚时,家里一贫如洗,眼看入冬了,开春的麦面都不够吃,还是从舅舅家借来的。地里草比人长得还高,没有人去打理,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了我,和父亲商量着先解决温饱问题。种西瓜、种草莓、种莲藕,他们靠着农村人的朴实、善良、勤劳让日子逐渐红火起来了,时常请邻居亲朋到老屋坐坐,喝着茶水、就着甜品、拉拉家常。

老屋里还有父亲无尽的爱。学说话那会儿,父亲便开始教我背唐诗,当然比不上现在孩子这么优越的条件,有名目繁多的学习工具。父亲一字一字教我朗读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王之涣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逢人便背,得到的夸奖多了,父母亲脸上也有光。那时候,父亲在西安电车厂当临时工,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工作忙两周回来一次。但我记得很清楚,他无论回家多晚、身子多累,都要在我的额头亲上一下。有时没刮胡子,渣的我咯咯笑。

洗尽铅华的老屋,随着岁月也在不断流逝。当年中年的祖父已经满头白发,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英俊潇洒的父亲已到天命之年,佝偻着身子还得每天早起去喂鸡,将奶牛从老屋牵出,傍晚再牵回去。老屋,和他们有血浓于水的感情,他们离不开住了一辈子的老屋。

由于年久失修,我曾与父亲上房掀起青瓦,冒着大雨用毛毡修补漏雨的老屋;也曾与父亲和泥修葺胡基墙脱落的墙皮;在夏季雨淋、冬季雪落的时候,用木头椽顶着老屋内的檩,生怕塌了下去,毁了那些劳什子玩意儿。为这,我问过父亲为何不把老屋拆了,家里也敞亮些。他总是摇摇头对我说:“老屋不能拆,这些割好的洋槐木放哪里啊?绝不能晾在外面风吹雨淋,都还有用处哩!”“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木头啊?”我辩道。“你懂个啥“!父亲呵斥道。从此我再也不提拆老屋的事了。

直到2012年5月份,父亲知道我要把女朋友带回家,高兴的不得了。看到儿子出息了,就开始忙着在家张罗。还特意打电话问我老屋只剩一间房了,还是拆了吧!让你朋友看到不好啊!在电话里我就告诉他不用拆,女朋友看重的是我这个人,她也是农村出身,不会介意这些的。父亲心里还是不踏实,让我问女朋友的意思。我把这事藏在心里带着女朋友就同父母见面,父亲对女朋友很满意,还半开玩笑问她:“姑娘,我们家里的老屋摆在那里,你看着不会嫌弃我们家穷吗?她笑着说:“叔叔,我家原来也是农村的,那时住的也是泥瓦房,看见老屋,觉得很亲切,就像回到故乡见到亲人。”说完这话全家人都乐了。

为了给我办一个体面的婚礼,父母瞒着我还是把仅剩的一间老屋拆了,把给我做婚房的平房装修了一遍,他们住在石棉瓦搭的棚子里,整整两个星期,冬天外面阴冷潮湿,他们互相取暖。一想起父母为我做的这些眼泪就止不住流下。儿时拆不掉的老屋,到我结婚时拆了,近40年了,它见证了这个家不为人知、风雨同舟的故事。

我明白父亲在我儿时不拆老屋的原因了,老屋里割好的洋槐木是给我做结婚用的立柜、床头的,那是他一块一块亲手挑选的。看不见老屋了,我的眼睛湿润了。老屋不在的第二年,祖父便去世了。时过境迁,老屋走远了,但它深扎的那片热土还依然是温情的,给了我温暖,照亮了我的前程。

给父母留一间房子

文/文雪梅

结婚十年,她和老公省吃俭用终于攒了一些钱,在城市的繁华地段按揭了一套大房子。和所有人一样,忙完装修后,过了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入住了。但是,屋子里还有很多卫生死角,比如,玻璃没擦、家具还需要清理。于是,她打电话给乡下老家的父母,让他们来帮忙打扫卫生。

母亲听到她的电话,高兴地应着:“那好呀,明天我就和你爸来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母亲就提着大包小包进城了。看着装修精美的房子,母亲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笑得合不拢嘴。父亲也在到处看看,不时地趴在阳台上,还不住地叮咛她:“你看这17层多高,千万不要让孩子在这里玩。”她笑着说:“没事的,都有隐形防护网,安全着呢!”说着,她就上班去了。

中午回家,她在电梯里碰见了同一单元的王大妈,王大妈激动地说:“小叶呀,你没经验,以后叫清洁工时,一定要年轻人,你看你叫的那两个老人多危险,我看见他们擦玻璃时头一直伸向窗外了,如果老人有眩晕症,那后果可不堪设想。”看着王大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酸酸的。她能想象父母亲站在高高的17楼,费劲地擦玻璃的情景,知道他们想把每一个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进了家门,母亲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手擀面,见她回来了,老太太笑着说:“你上班累了一早上了,赶快歇歇,一会儿就好了。”这时,她看到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窗户的玻璃也是明净透亮,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她不由又从主卧室到儿子的卧室、一直到书房,仔细看了一遍,每个房子都打理的整齐有序,就连地板也亮得就像一面镜子。

吃过饭,母亲就告诉她:“下午,我洗完衣服,就和你爸回家了。”她急忙问为什么这么着急呀?来了就在城里多住几日吧,再说,这是新房子,好好感受一下吧。可是,父母亲找出各种理由,执意要回家去。

终于,她还是没有挽留住父母亲。晚上,和朋友聊天。朋友和她一样,也买了新房子,聊着聊着,朋友说:“我们一家三口,买的房子大,我还给父母亲特意留了一间房子,让他们随时来住!”朋友的话,顿时让她恍然大悟。是呀,三室的大房子她布置得井井有条,唯独没有给父母留呀!

想起父母亲满脸的皱纹,蹒跚的步伐,她的心隐隐作痛。默默地告诉自己,明天就给父母亲买大床、买衣柜。

最爱书房

文/江雪

小时候爱读书,最渴望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书房,安静、温馨、书香味十足。但那时候住房紧张,拥有书房,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梦想。

村里的李爷爷是位退休教师,有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里面窗明几净,藏书丰富。李爷爷时常戴着老花镜,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本厚厚的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室内书香萦绕,文化氛围浓厚。

很多时候,我会来到李爷爷的书屋,捧一本心爱的书静静地读着。我感觉每本书都是神圣的,值得珍惜不容亵渎的。每次去,我都会洗干净手,小心翼翼地翻看,生怕弄皱弄折了书页。看我仔细阅读,爱护书本,爷爷很是喜欢,看我读书一副心无旁骛如痴如狂的样子,李爷爷更是欣赏喜爱,不由赞道:真是个好孩子,这么爱读书,长大了一定文化好,有出息。每次去李爷爷那个神奇的书屋,我都觉得受益匪浅,学到了书里的许多知识,懂得更多了,对书籍更为渴望,能够拥有一间属于自己书房的愿望更加强烈。

因为房屋有限,上学的日子,父亲为我准备了几个大箱子放书本,我把一本本书籍整整齐齐排列在箱子内,放置在床下,有时间,就拿出一本细细读着。书本、课本日益增多,太占据空间,不得已,毕业后忍痛卖掉了一些。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有一间书屋,带着我心爱的书搬新家。

后来的日子,因为居无定所,而又极爱读书,那些精心挑选的书籍被我携带得七零八落,老家的,身边的,沙发上的,床头的,比比皆是。我不讲究吃穿,只盼望那些伴我左右的书本能够有一个干净整洁的家,能够分门别类地储存。

工作几年后,终于如愿以偿有了新家,有了一间小小的书房,购置了书橱和简单的座椅后,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辗转的书入住进来,我擦拭分类,摆放仔细,每天在闲暇的时间留恋其间,善待新朋友,不忘老朋友,就像对待自己的好朋友一样每天看看这些书本,清除灰尘,使它们纤尘不染,整洁一新。

沏一杯清茗,走入书房,茶香伴着书香在室内袅袅升腾弥漫,神清气爽。书籍,给我力量和信心,陶冶情操,开阔视野,走入书的世界,享受别样的人生。读诗集,读小说,看散文选,阅读各式各样的书。夏日,读书到深夜,冬日,在书房内听寒风呼啸雨打窗棂雪花簌簌飘飞。小小的书房,安静的一隅,是我精神的乐园。

周末的午后,远离一切纷扰和喧嚣,驿动的心渐渐沉淀。独坐书房,一册在手,我是那么满足和知足。能够有一间书屋,一个书橱,与书籍相伴,在书海畅游,是多么美好快乐的事呀!我爱书房,珍惜在书房读书的每分每秒,书房读书,是我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