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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尔登湖的文章 / 尔登湖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生命的愿景

文/高穹

透过枯叶散尽的枝枝叉叉,后院的高墙也无法遮挡目光的远眺。视野顿时开阔了很多,所以每次就算站在瑟瑟寒风中也愿平展着双目找准一个视角,让心绪放牧得更远。那种感觉似乎能透过岁寒的苍茫解读到一岁一枯荣的诗篇。尽管这是一种奢望。

那面坡地上,曾经的苍山峻岭早已被开发成丘陵中的楼阁甲第,尽管现在星罗寥寥,却以逐年递增的趋势使一些密林山岗在视野中慢慢被取缔更换。自此四季轮回往复中,目光里便永远流转着姚黄魏紫新新文明之色彩。为此也曾撰文笔伐过拥山而居,移山毁林之人,那时想即便一人的呼吁如蚁力负山,蝗臂挡车,也力争为所剩无几的有氧空间仗义执言,坚持一下自我。

被这种自我意识驾驭着,尊严与理智往往就会如挂在高枝上般俯瞰皆是苍茫荒凉之景。时光辗转,如今我还是愿意让目光越过一道道阻碍蜿蜒到那片富庶之地上。忽然有一天那里的红瓦白墙,袅袅的炊烟,晃动的人影,让我心生汩汩暖意。相对于若干年前荒山野岭,苍夷满目,人烟罕见的境遇,这是一幅多么充满人文情暖的画面。虽然时光不可逆转,但记忆中的某些能与之呼应的初始画面可以相互切换,融汇。在新旧画面交相碰撞、破碎、融合、重塑过程中,我奇怪以往的自我竟像泡沫般一点点解体,消弭。随之“啪”的一声,尊严与理智从高处重重摔落,我一直耿耿于怀,锱铢必较的有氧生存空间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我无意写一首闷闷不乐的颂歌,可我要像破晓晨鸡在栖木上引吭啼唱,只要能唤醒我的左邻右舍就好。”---梭罗

若干年后谁都无法预测“瓦尔登湖”还会像亨利。梭罗描述得那么恬静自然至灵魂深处。只因为人类的文明不断要改写才会凸显“瓦尔登湖”的举世无双。而若有一天瓦尔登湖上出现了一支支旅游团队,人来车往地践踏着这片植被丰厚的土地,熙熙攘攘地驱走了啼唱的百鸟,撷取了香气四溢的花草,人与自然确实做到了水乳交融,共存共生,但原始的瓦尔登湖的原貌还能呈现出来了吗?

一片天然的地域,一经被挖掘出来,就会以各种形式被圈囿,天然的文明就会以人造的文明呈现在大众面前。想必瓦尔登湖自从这本书问世以来,就不再寂寥恬静。那些深居浅出,归隐密林的各种族各部落就会坦荡磊落地行使着地主之谊,或纳客待人形成旅游经济实体链条,或招商引资,开疆拓土,堂而皇之将原始的瓦尔登湖有关净化心灵、崇尚自然、天人合一、民胞物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文化底蕴和处世理念阔拓并植入世界各地文化领域中,无疑是一项造福人类,引领人类心灵归真的善举。但生命之初来自上帝之手的那些可圈可点的大巧不工的杰作,经人类修改后能真正意义的返璞归真吗?

今天的我站在人类共同的角度,放下了最初的尊严和理智了解到了人类征服自然的旷世久远却乏善可陈的战绩。一如定格在我的那片视野里的亭台楼阁炊烟人家,因与我咫尺之遥,那抹人情之暖便辐射并折服了我的感性,而我的理性告诉我,因自然被改写,人与自然已难以和谐共处,因此岂能苟同“人定胜天”的甚嚣尘上的论调?

每一天我仍会站在凋敝的冬景里展望被人类翻新的文明景观,只是我不再激情跌宕,也不再坚持自我的主张,世事演变过程中沧海既能变桑田,我们生存的环境里还期许几多原始风貌能岿然不动?而我懂得心与灵皈依之时,即是返璞归真的生命愿景。

瓦尔登湖的月光

文/赵丰

《瓦尔登湖》是一本清新、健康、引人向上的书,对于春天,对于黎明,对于月光,都有极其动人的描写。梭罗的文笔优美细致,像月光的纯洁透明,像山林的茂密翠绿。品读它,自然会感觉到心灵的纯净。

瓦尔登湖并非人烟罕至之处。它距康科德那个小镇不过两英里,况且不远处就有连接林肯和康科德的公路,还有通往菲茨堡的火车从湖畔驰过。瓦尔登湖被梭罗描绘得毫发毕现。打开书,我们甚至可以听得见蛙声和鸟啼,月光下,看得见湖水的波纹和林中的暮霭。

其实,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很少写到月光。翻遍全书,寥寥几处而又用笔简洁。是他习惯于白天思考呢?还是他漠视月光的存在呢?我很困惑。自然,书中大部分的笔墨是白昼的景物,难道梭罗天一落黑就入寝?一个思想家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想象是:梭罗迷失了月光。

梭罗为什么会迷失了月光?月地里,我停住脚步,用右手遮住前额朝前望,树木、山峦、村庄,还有夜行的鸟儿,散失了的炊烟,甚至还有某一类人的灵魂在月光下都晶莹无比,争相展示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和韵律。我晕眩了,大自然的美和人类的思想让月光糅和在一起,彰显着物质和精神的浑然一体。

此刻,月光只不过是一个道具,它的作用仅仅如此。

“怎样一种空间才能把人和人群隔开而使人感到寂寞呢?”梭罗在进行着一种试验。他用斧子割开瓦尔登湖畔林子的一片空间,又用斧子剖出自己的心灵,种植在那片空间。

心灵孕育着,破土,生长,成长为一棵大树。那棵树叫寂寞树,伞样的形状,椭圆的叶子。风伴奏着曲子,云鸣唱着歌词。

梭罗呢,是不是该静静地站在树前,目测着树的高度(那是在勘测心灵的高度),合抱着树的胸围(那是在丈量心灵的纬度)。

梭罗用一棵树的比喻阐述着物质基础与精神追求的关系。正如植物向下扎根正是为了“更自信地向上伸展”。他解释说:自己在瓦尔登湖隐居,是因为“生活太富贵”。他要寻找一种有深度的生活,吸吮生活的精髓。

这精髓根据我的想象,便是“甘愿贫穷”。它的意义超越了物质多寡的算计,摆脱了为物质利益奔波的劳累,将生命的重心驱逐到思想的独立、精神的丰富之上。他不过想证明:人们可以在只有很简单的食物、衣服和住所的情况下,过上充实的生活。

“甘愿贫穷”,正是《瓦尔登湖》的核心。在非物质的灵魂通过内省寻求真理的过程中,任何物欲都会对它形成阻碍。正因为如此,印度教和佛教具备着源远流长的出家苦行的传统。耶稣也是一个典范,他僧侣般的到处漂泊。“腰带里不要带金银铜钱,行路不要带口袋,也不要带鞋和拐杖。”(《新约·马太福音》)耶稣的圣徒弗朗西斯是最具人格魅力的楷模。他相信,最简单的生活是接近上帝的最好方式。还有苏格拉底,由于专注于美德的追求,在讲授哲学时拒绝收取酬金。生活于东方的孔子也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梭罗在上述圣人的感召下,针对当时的美国人由于过分关心物质得失而导致灵性窒息的病症,通过自我的实验,开出了“自愿贫穷”的药方。

月光升起来,林中飞来一只鸟,静候梭罗。梭罗开完药方,顺手一扬,那片纸就被鸟用尖利的嘴衔住,展翅飞出林子,向患病的人类撒播那治疾的处方。

梭罗来到瓦尔登湖隐居,无非就是为了寻找一片宁静、恬淡的月光。拥有了那片月光,从此他不会再寂寞。梭罗知道,瓦尔登湖的月光,那是人类精神的影像,宁静、恬淡、充满智慧。

心中的瓦尔登湖

文/陌上青

闲来无事到书店逛,往外走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瓦尔登湖》静静地靠在橡木色的书架上。早就对此书有所耳闻,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

封面上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着清澈的湖,一艘船停泊在岸边,一个人手拿船桨默默地伫立在湖畔,对着湖眺望。在梭罗的笔下,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是大地的眼睛,湖边的河生树是这眼睛边上的睫毛,而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悬崖,则是悬在眼睛上的眉毛。

如果说白天是在一刻不停的喧嚣中度过的,那么夜晚的来临更能使人沉静。在静静的夜里,轻轻打开这本书,用心感受作者的文字,咀嚼自然的美丽,一切的喧嚣就都变成了过眼烟云。俗事中的烦恼和无奈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夜深人静时,阅读便成了一种享受。

梭罗的研究专家哈丁说,《瓦尔登湖》至少有五种读法。作为一部自然的书籍,作为一部自力更生、简单生活的指南,作为批评现代生活的一部讽刺作品,作为一部文学名着,作为一本神圣的书。也许心境的不同,理解的意义也有所不同,所谓千人千看,大概就是如此。在我看来,它是一本属于心灵的书,于恬淡中渐渐波动人的内心,如湖水轻漾。

亨利·梭罗1817年7月12日生于康科德城,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执教并开始尝试写作。美国独立69周年纪念日这一天,他离开喧嚣的城市,搬进了离波士顿不远的瓦尔登湖畔的一片森林中,自己开荒种地,打猎和伐木,过着那种近似原始,极其简朴的生活。以便认真地观察和体会人生的真谛,把自己的观察和感受真实地记录下来,然后才有了这本文学名作,随着时间的流逝,声誉与日俱增,被誉为美国环境运动的先驱。

美国的梭罗博物馆曾在互联网上搞了一个调查:你认为梭罗的一生很糟糕吗?因为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他没有去经商或走向政界,而是选择了瓦尔登湖,过着原始简朴的生活。在世44年,没有女人爱他,没有出版商欣赏他,直到他得肺病死去,在当时很不被人们所理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92.39%的人点击了否,5.6%的人点击了是,2.1%的人点击了不清楚,大多数人认为,他活在了自己该活的领域,做着自己生活中该做的事,他是自己真正的主宰。

然而现实中真正能像他一样的又有多少人呢?在这个物质飞扬的年代里,要一个人对生活无所求,那是苛刻,但对所求多一些节制,则是理性。喜欢这样一段话:快乐的秘诀就藏在这样一种平衡里,既不放弃世俗的温暖,又能坚持歌唱。这平衡也许很脆弱,但是要相信它的存在。

岁月中,完全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坚持自己所爱,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梭罗找到了他的瓦尔登湖,在湖边完成了他对自身深度的衡量,那么我们心中的湖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