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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位的文章 / 这位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河在峰头上流过

文/贾平凹

秦岭历来是隐者的去处,现在仍有上千人在其中修行。我去拜访了一位,他已经在山洞里住了五年。

对我的到来,他既不拒绝也不热情,无视着,犹如我是草丛里走过的小兽,或是风吹过来的一缕云彩。

他坐在洞口一动不动,眼看着远方,远方是错落无序的群峰。我说:“师父是看落日吗?”

他说:“不,我在看河。”

我说:“河在沟底呀,你在峰头上看?”他说:“河就在峰头上流过。”

他的话让我大为吃惊,我回城后就画了一幅画。我每每写一部长篇小说,为了给自己鼓劲,就要在书房里挂上为新小说写的书画条幅。这次我画的是《过山河图》,水流不再在群山众沟间千回百转,而是无数的山头上有了一条汹涌的河。

还是在秦岭,我曾经去看望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是我一个熟人的亲戚,熟人给我多次介绍,这位老人是他们那条峪里六七个村寨中最有威望的,几十年来无论哪个村寨有红白事,他都被请去做执事。即便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但谁家和邻居闹了矛盾,哪家兄弟们分家,还是用滑竿抬了他去主持。

我见到了老人,问他为何如此德高望重,他说:“我只是说些公道话而已。”

再问他怎样才能把话说得公道,他说:“没有私心、偏见,你即便错了,也错不到哪儿去。”

我认了这位老人为我的老师。

一部贤良慈母之歌

文/余彦文

母亲,是世上所有儿女的泽地,人类血肉之本,哺乳之泉,也是婴儿最先呼唤之辞。天性感恩,孝顺之至的儿女无可胜计;通达文墨,普歌众母的人不少,但像黄州区历史研究会会长余杏银这样用散文诗的语言,纪实文学的形式为生身母亲写大传的并不多见。

相形之下,我也写过追忆生母、继母、岳母的诗,却不及《我的母亲》这样诗情百转,韵律缠绵;我对母亲的慈爱、伟大也有认知,却不及余杏银识之全面、深刻。她说:“母亲,是孕育生命的载体,是哺育生命的关键,是人类繁衍不息的功臣;母亲,是受苦受累最多的人,是儿女依赖程度最大的人,是天下最敬最爱的人。普通百姓也好,成功人士也好,名臣将帅也好……无不怀念自己的母亲,感恩自己的母亲。”

正因如此,她写作并出版了十余万字的《我的母亲》。其书外封、底封由着名画家谢伯齐设计。书分“辛劳的母亲”、“苦难的母亲”、“贤良的母亲”、“明理的母亲”、“慈爱的母亲”五章,加一附录。章下设“农活不逊须眉”、“热情好客舍己为”、“侠肝义胆解危难”、“助人为乐尽所能”、“替夫挡债无怨悔”、“大是大非不糊涂”、“爱心广受惠者众”等31节。着者用体事入微,细腻自如,注情浓烈,自然亲切,真实感人的笔触,形象立体地描写母亲既平凡曲折而又阳光精彩的73个春秋,以乡里社会常见的农家生产、交往、养育、生活琐事,全面表现母亲幼苦、长劳、勤俭、良善、贤惠、宽厚、慈祥、亲和、爽朗、聪颖、多识、坚韧、自强、无私、奉献、开明、热情、诚恳、纯洁的襟怀与思想品性。我捧读之,目不斜视,思随文转,受教匪浅。

读之、读之,仿佛看到这位笑容可掬的慈母正与我的慧母交谈直面贫穷、困境、灾年、饥荒、病痛、危难和茹辛克己,宽厚待人,敦教子女之法;仿佛看到她正与当今的留守村老闲聊理解打工之子妇,延续隔代之教爱,承担农事之要务;做好家常琐事,帮助邻里、亲戚、朋友、贫区、灾区、解救危急大爱与善行……还看到这位母亲精通全套农活,熟谱养鱼、售鱼苗、制豆品、做小卖、善理财的细微末节。同时看到她的种种言行,殷勤待客,舍己为人,有求必应;她笑容可掬,善待诸老,和睦乡里;她替夫担债,以惠德感动债主,致成终身亲密干亲;她孤身养育一男二女,使之成人、成材,承继己德;她壑怀大度,记恩不记怨,未留半点遗憾……

这位勤劳的孀妇生前钟爱乡人,乡人有口皆碑;去世之时,本村、邻乡男女老少倾湾而出,成群结队哭泣相送。直至今日,乡人仍赞语不绝,尊之为楷模。这位未读诗书,贫苦一生的母亲如此受人尊重和爱戴,可见其淳朴善良之品性。

我不但敬佩这位母亲,而且钦佩她辛苦培育之女——余杏银之孝心与文笔:“美哉,《我的母亲》!”

又见恩师

文/鲍友明

前段时间,在同恩师打电话时,无意间说出我患类风湿,疼痛难忍,靠吃药打针减轻痛苦。恩师即告之,他家乡有一名医,用中药和针灸医好了不少类似病人,劝我同他一道去寻访这位名医。被我婉谢后,他又多次来电话询问病情,并再次告之他寻到几种治疗方案,令我感动之余,不觉振奋了许多。想到恩师这么关心、关爱,我又增添了些许战胜病魔的勇气和信心。正在我努力治疗时,恩师又打来电话,说要坐火车来看望我,我即刻想到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在途中必定遇到许多不便,当即劝阻,并决定第二天坐火车去看望恩师。就这样,分别二十多年后,在古城黄州,我又见到了恩师——余彦文老先生。

见到恩师余彦文老先生时,他正在斗室整理书稿,案头放着两本还透着油墨香味的新着《吴楚风俗绘像大观》和《皇案传奇之狄仁杰别案》。寒暄之后,我便向他请教文学创作和人生之道。余彦文老先生从事新闻记者、文艺编辑、方志编审近五十年,心性淡泊,沉默少言,但终日笔耕不辍,着有《鄂东着作人物荟萃》、《花草情趣》、《花草情趣修订增补本》、《物华诗萃》、《小秋集》、《中国美食摭闻》、《相思草》、《吴楚风俗绘像大观》等18部着作,发表了《旧志·新志之异同与二届修志应把握的重点》、《吴楚风俗文化初论》、《试论东坡文化内涵与艺术特色》等方志、民俗及文史系列论文三十多篇,为知名方志和民俗专家。虽已享有盛誉,但他“激越和温婉”的性格始终没变,因而,他能把事业和生活这两本书,读写得有滋有味,达到难得的境界。纵观他那等身的着作,静听他那少有的侃侃而谈,便能探见他心中一个硕大的依恋乡土情结,以及愿以此生抱负凝于笔端的人文情怀。

其实,我并不是余彦文老先生真正意义上的学生,而是他在担任《黄冈日报》文艺副刊编辑时的一名忠实的读者、通讯员和业余作者。和许多人一样,我是在他主持的副刊上一步步成长的。可以这样说,没有余老先生的帮助、鼓励,我没有胆量闯入这块文艺园地;没有余老先生三十多年的关心、关爱,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满意工作和幸福生活。如今,我也进入花甲之年,但我始终记念着这位恩师、这位知己、这位兄长、这位难得的慈父益友。如有来生,我还会选择余彦文老先生为我的老师,在他的相扶相携下,再闯人生七十载!

当我和恩师侃侃而谈时,细心的师母已为我做好了精美丰盛的午餐。恩师不善酒,我却频频举杯,那情那意尽在酒中。下午五时,带着些许醉意,我踏上了回乡的列车。当火车启动时,我突然茫然起来,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村庄,我不知道,下次见到恩师会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