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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央的文章 / 中央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一见如故

文/胡京成

前不久生日聚会,席间推杯换盏聊兴大发,说起了彼此相识的故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说全球,不说华夏,单单北京就有2000多万人,能坐在一桌儿的概率是二百万分之一,是缘分让彼此在工作中成为挚友,是情分让彼此在生活中处为莫逆。我和李跃强就是偶然相遇、一见如故,从此结下了友谊。

一晃16年过去了,我们的初次见面依然像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1999年春节过后,我写了一篇反映新春佳节市场繁荣的新闻稿,送到中央电台一个记者家,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答。正在这时,相邻的住户门开了,一个小伙子问明我要找隔壁的小刘,热情地请我到他家等候。进屋后,他递上一杯热茶。在交谈中,我得知他也是中央电台的记者,叫李跃强,大学毕业后从事新闻工作已有8年,上周刚刚搬到小刘的隔壁。之后,李跃强看了看我写的稿件,主动说可以帮我在中央台发稿。想不到,第二天在中央电台的全国新闻联播中,就播发了我写的那篇新闻稿。

之后数年,我们在生活中少有联系,但每次谁有困难,彼此还会义不容辞地帮忙。2008年奥运会前夕,李跃强带领团队去海南直播火炬传递,任务圆满完成,我也真心为他高兴。

这次接到我的邀请,已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广播网副总裁的李跃强,欣然应邀并提前赶来。“胡大哥,祝贺您60岁生日快乐,愿您越来越健康,越来越年轻。”握着他的手,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热情友善,成熟稳重。

你的心没有我的美

文/歙风野老

一个年轻人站在城镇的中央,宣布他的心是整个山谷中最美丽的心。围观的群众很多,他们都称赞他的心的确是最完美的,没有一点伤痕或者瑕疵。真的,他们一致认为这实在是他们见过的最美丽的心。这个年轻人非常自豪,更加起劲地大声吹捧自己那颗美丽的心。

突然,一位老人出现在人群面前,他说:"你的心不如我的美丽。"围观群众和年轻人都朝老人的心看去,它有力地跳动着,却布满了伤疤,有的地方被挖走了,虽然重新补上了,但修补得不甚完整,留下参差不齐的疤痕。实际上,有的地方还露出很深的豁口。

人们睁大了眼睛--他们想:他怎能说自己的心更美丽呢?年轻人看了看老人的心,见是这种情形,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说。"把你的心和我的比一下,我的心是那么完美,而你的心却布满了伤疤和裂痕。"

"是的,"老人说,"你的心从表面来看很完美,但我绝不会跟你交换。你看,每个伤疤都代表我为别人献出的一份爱--我掏出一块心给他们,他们常常会掏出自己的一块回赠给我,但由于这两块不完全一样,伤口的边缘就留下了疤痕,不过我十分珍惜这些疤痕,因为它们能使我想起我们共同拥有的爱心。有时我送出了心,其他人并没有回赠给我,因此就出现了这些深孔--献出爱只是创造机会。尽管这些伤口疼痛,并且整日敞开着,却能使我想起我给予他们的爱。我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回来填补上我心里的空间。你们现在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丽了吧?"

年轻人默默无语地站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走到这位老人身边,把手伸进自己完美而年轻美丽的心里,撕下一块来。他用颤抖的双手把它献给这位老人。

老人接过馈赠,把它放进自己的心里。然后他从自己疤痕累累的心里掏出一块,放在年轻人心里的那个伤口上。正好放进去,但不是特别吻合,因为有一些疤痕。年轻人看着自己的心,看起来不再完美但比以前更美丽了,因为老人心中的爱也流淌到了他的心里。他们互相拥抱,然后肩并肩离开了。

总有一种爱,是含着泪的微笑

文/莫秋言

站在人群的中央,排着长长的队列,踏着未及学会的齐步,一步一回头的告别。母亲站在窗外,踮起脚跟,透过玻璃窗,看候车大厅里的我。是一个清晨,天空被阴霾包裹着,外面丝丝绵绵地坠着雨。

城市里的阳光,像是还没来得及苏醒,月台便传来了送别的歌声。就要赶赴一场人生的长征,胸前别的是一枚红花,肩上却扛着使命的接力棒。我依旧保持着现实的疏离,不去与人交谈,把目光压得很低。偶尔浅望,身旁的战友,看他们陌生的面庞,和凄迷的泪眼。

身旁缄默的,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远行,分开成为他不可接受的疼痛。一时失控,任泪眼婆娑,不经意间呜咽,发出了声。我跑过去,递上一张纸巾,简单的慰藉,我们还会再回来。我站在人群的前方,为大家打理背包行囊,他们亲切的称呼我哥哥,或许在他们的眼睛里,我可能足够的坚强,任忧伤爬满额头,却没有再为离别掉泪。

为了赶赴行程,昨夜大抵算是失眠,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与他们告别。我给每一个想念的人,分别写了封短信,以邮件的形式发出,当作最后的问候。不去揣度收信的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读懂,且让这份凝重的告别,沉寂在岁月中,如灌满酒精的瓶子,等待某时某地的开启,给人以回味的余温。

在我低头缄默的片刻,鼻子里一阵酸涩,有一股鲜红液体自鼻翼涌出。我向带兵的干部报告示意,径直跑进洗手间。在狭窄的空间里,一直有人进出,我窃窃地抽烟,呛出了眼泪。

走出洗手间,透过玻璃窗,我瞥见一直守在窗户外的父亲。外面仍旧飘着冬雨,天地早已浑浊不清。他站在候车厅的屋檐下等待。手里捧着的,是尚未来得及为我送出的早餐。因为,在他奔驰着跑往对面街角,买来豆浆油条的时刻,却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儿子之间,仅仅只隔着大抵一分钟的光阴,却只能看见,无法接近。我不断地朝着他挥手,保持微笑,向父亲以并不标准的姿势敬礼,父亲五指并拢,回我一个相对标准的军礼。

父亲也曾是个军人,不折不扣的军迷。在过去的时光中,他常于耳畔念叨,假若部队还肯要我,没准我还会在军营里再走一遭。我哧哧的笑。我知道,我的离开,既是父亲的渴望,又是一个男人,应该学会的担当,和他应该承受的重量。只是无人可知,我将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密封箍紧,如同在一场顽劣之火中,燃烧殆尽。我同样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还有可能一直想念的人,一旦与时光交错,那些企及的夙愿,或许将会隔着时空,永远无法触及。

我们在S城的车站中转,曾经的S城是我无数次流转的地方。只是想不到若干年后,它又将是我人生旅途的开始。有时,不得不承认,生命以无常的姿势向我们靠近。我们惊诧的同时,没有理由地向它臣服。

在我的行囊里,外带了两样东西,一本是袖珍的日历,另一样便是地图。或许,念旧的人,总会他特有的方式,想方设法的留住时空。而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纪念,那些属于我的,即将消逝的青春。

临近中午,工作人员为我们送来简易的午餐,接兵干部让我作为代表,向站方表示致意。我简易的同他们对话、敬礼,入伍半天,言谈举止却很快进入角色。站长上下打量着我,拍打着我的肩膀,会心的微笑,如同称赞,更像是教诲。小伙子,好好干,叔叔我从前也是当兵出身。所以看到你们,我会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此刻,我感受到了军装的魅力。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我们年轻富有朝气,我们做了自己无愧于心的抉择,所以真诚,值得接近。

播报的广播,再一次叫嚣。接兵干部们动身,作最后一次人数清点,这也预示着我们,即将开始另一段生命的修行。那个先前啜泣汹涌的战友,也停止了呜咽,泪水已被风干。我站在最外侧,朝送行的人挥手。父母挤过人群,站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像是不舍,更如叮嘱。只是我无法听得到,那不远处传来,我至亲的声音。

我不住的点头,以求宽慰。我朝他们最后做了一次鬼脸,母亲嘴角抽搐的笑了,脸上的阴云也顷刻散去。然后,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最深的地方走去。

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此后在我所有的梦境里,母亲总是微笑着为我送行,无论分离有多远,惦念有多重,带走那一帧微笑,便可以使我宽慰。以至于,每当我拉开窗帘,阳光都只有一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