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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盛唐的文章 / 盛唐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夕阳

文/齐川红

喜欢夕阳,喜欢一个人在河畔的夕阳下徘徊,踏着松软的沙滩,拖着长长的身影,静静地望着,伴随着温和的风,享受这一片宁静闲适。河水波光粼粼,浅草微微浮动,山气日夕佳,橘黄色的夕阳像慈祥的老人一样满怀柔情。

夕阳是美丽的,又是伤感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描写夕阳最著名的诗句,即便是气势磅礴的毛泽东也很苍凉:“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更不用说,刘长卿的“日暮苍山远”,范仲淹的“长烟落日孤城闭”,王安石的“征帆去棹残阳里”,马致远的“夕阳西下”了。

只有盛唐的夕阳才是壮阔的。一向敏感柔弱的王维在荒原中看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开阔雄浑。王之涣最是壮观,“白日依山尽”,踌躇满志,昂扬进取,“更上一层楼”。盛唐的男儿无论走到哪里,纵使北风吹雁,落日西沉,也不悲凉惆怅。朱自清套用古人句“但得夕阳无限好”,叶公“满目青山夕照明”,也都是佳句,

夕阳像一个句号,一天结束的句号,也是人生结束的句号。一个人一生应该像太阳一样,有着火红的开头,有着火红的结尾。不觉吟出一首诗:倦卧草坪暖融融,目含荒漠静远空。夕阳虽无十分力,依染江山一片红。意犹未尽,不觉又回忆起年少时和伊人分别的一幕,吟出一小诗《夕阳》:是我那穿着红裙远去的恋人,回眸淡淡的一笑。她一消失,我的世界就昏暗了。

默默回味着,一丝感叹,一丝陶醉,披着余晖归去。

生命的强度

文/张懿

你,人如其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和你的文字,无需藻饰,用心即能品出那份自然流露出的情感与思想。

你的形象似乎永远都是举杯独酌,望向远方。若是能成为一只鸟,飞上高山,飞上青天,飞上月亮,把自己托付给美酒和仙丹,成为真正的神仙,潇洒自在。你一直这样想,却始终不能够,于是你踏上旅程,去寻求一个角落,来安放你自由不凡的灵魂。大概是盛唐经济与文化的全面繁荣为你设置了最好的舞台,你渐渐发现了自己生活的意义,也找到了那个安身之处,那便是诗歌。诗歌,让你如宇宙般浩瀚的思想爆发又凝聚,流传千年不老。

也许你本就应是个神仙,心无杂念,对世俗不屑一顾,单纯地执着于自己执着的事物。家中的那一方矮矮天空怎能容得下你不羁的心!你开始了漫长的旅途,游扬州、游三峡,你一生的足迹,遍及半个中国,那些终不得志、怨天尤人的呆书生所游历之处恐怕连你的百分之一都不及吧!而你,正是因为有了万里路的基础,所落下的文字才会有万卷书的大气。“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神州大地,多少山山水水被你的诗激活!

男儿有志,你也想像自己崇拜的司马相如一样在皇上面前有一席之地,但屡荐屡败,你不甘心,又常常失去方向,但艺术是压抑和苦闷的产物,压抑意味着积蓄能量。生命愈强大,压抑愈甚,喷发愈烈。你说,“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如此热血男儿,天生乐观豁达、浪漫傲岸的气质使你面对挫折和挑战愈发有韧性,也注定你不可能肆志于波谲云诡的官场。也许,你非诗人不可,或者说,诗人,非你不可。

的确,你是最不适合做官的。出行游玩期间,你靠着家里的积蓄,在长安寻欢作乐,挥金如土。终于得到天子的赏识之后又拿着钱开了酒馆,不为经营,只为享乐。你就是个才华横溢的诗人,正如刘小川先生所说:“才华才是第一位,生命的强度应在道德之先。”

你,作诗喝酒舞剑;你,自由潇洒浪漫。李白,你是个传说,引来无数人的欣赏与追随,成为他们的点灯人。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无比巨大的存在,余光中先生笔下的你大概就是最好的概括:“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三分啸成了剑气, 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我的姓名叫炎黄

文/李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身体上的某个地方,一定打着一个烙印。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不要忘了它的存在。

于是,我开始找寻,找寻那烙印的真相。就如同一个迷路的人在追求终点一样,我寻找那个烙印,将从天真无邪到黄土白骨。

循着茶香,我来到长江边上。午后,阳光透过树荫在地上洒满鳞光。一个人枕在树根上小憩,不远处是一口水正沸腾的锅。微风吹过,吹散了锅顶的水雾,吹进了几片灌木的叶子,飘出几缕淡淡的茶香。同在树上栖息的麻雀,不知疲倦地喊着:炎黄、炎黄、炎黄。

“纷披灿烂,戈矛纵横”,我不知道只有七弦的古琴竟可以奏出如此乐曲。那个一身白衣名为嵇康的少年,在被行刑前,用一把古琴奏出了人间绝响。于是随之远传的,不只是少年的一把古琴,一曲绝响,还有少年始终纯白的衣裳和风中飘扬的缎带。在那琴声里,我依稀听到:汉裳、汉裳、汉裳。

我来到乌江边上,江面正起薄雾,江面上荡着一叶渔舟。忽然,传来一个嘹亮的歌声——“力拔山兮气盖世”,薄雾忽化为一个人形,身着铠甲,手握长枪,脚跨骏马,“时不利兮骓不逝”,骏马倒下,人形舞起长枪,刺、劈、挑、扫,动作利落,虽英勇却莫名的悲壮。最终还是倒下了,如山身躯,向着江面轰然倒下,但却只是化作白雾几层,只余那回荡在乌江上的“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礁石后的鲛人闭上了双眼,小声地唤着:霸王、霸王、霸王。

牡丹不知伤悲,不解国破家亡。春到便开,春走便败,从不改变。就在那年,它们一起目睹了那一场惊震世界的烟花,那无比绚烂,转瞬即逝的东西,那绽放于黑夜的花朵是它平生的第一次。树梢上的喜鹊在惊讶声中喊着:盛唐、盛唐、盛唐。

突然想起《山海经》上的一段话来:“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鲲化鹏,一如蛹化蝶、一如凤凰涅盘,苦难何其深重。岁月沧桑,历史沉重的车轮碾过神州大地柔软的土地,宁静被枪炮代替,幸福被苦难湮没。

可是,她依然从未放弃我们,她用羸弱的躯体托起我们的脊梁,用她美好的盛唐故事点燃我们对未来的希望,她让我们知道——我们是可以回到那样辉煌的时代中去的!她在我们的脸上、皮肤上、头发上、骨头里、血液里——我们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刻上了永远的印记。我知道了,我和她即使是黄土白骨,也不能分开的了。

每一只鸟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每一只鲲最终都会翱翔天际,每一个事物都会找到自己的自由。她也一样,我始终坚信着:终有一天,她会再次达到“盛唐”,甚至比盛唐更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