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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哪儿的文章 / 哪儿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你若不来,我便苍老

文/笑以苛

又是一年,又是一年。你,——还不来?

这样的呐喊在胸口里已经幻化成平淡。在影影绰绰,热闹非凡的人群中,我极力睁大自己的双眼,我不要三郎与玉环,因为那是皇家的盛宴;我不要明诚和清照,因为那是文人的琴瑟;我不要四少与静琬,因为那是烽火的肝胆。我知道,我深深得知道,这些我也要不起。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青葱年少,花样年华,我懵懵懂懂,走近了,又走开。我以为那是爱情,呵,灯红酒绿,诗词歌赋,那不过是流氓最理所应当的幌子。

于是,年少的我们都相信了。这一相信,便猝不及防得一头栽进了文化的牢笼。我在自责,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吧,可能是我不够完美吧,可能是我不够优秀吧,可能是我不够温柔吧,可能是我不够一方天地吧,可能是我没有好的家世吧,可能……可能……可能我还配不上你吧。

东风和着眼泪,走过绵长的火车轨道,淡淡得说一声:再见了,我的青春!眼里含满了泪水,我却只当毒药下咽,我知道这是鼓励我快速成长的一剂良药。我——要——强大!

那年,我不再沾染男色,我孤灯清影,所有的动力都来自梦中的你。我从来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可是我用纤纤素手一再将你描摹:给你一双眼,一张嘴,我吹一口仙气,你便乘风而来。

我很少近男色,我要把最好的留给你;我对别人没有好的脾气,我要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你;我对别人处处设防,我要和你秉烛夜谈:亲爱的,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呢?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知道这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来得吗?你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人们都说都教授完美,可是我偏不喜欢。我想,我心里已经塞满了你,从未谋面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期待最美的方式,便是一个眼神,在人群中,你便识得那个是我。

潮湿的青苔是不允许,我这女子胡乱意淫。你,真的存在吗?

夜色,又起。

皇家园林里不再是各个嫔妃们互相争宠,换取的是广场大妈们的幸福生活。看着看着,眼睛不禁湿润起来:火树银花不夜城,这都几年了,你在哪儿?

如今,我着装得体,面色冰冷,物质早已不是问题,可是——你在哪儿呢?人们奉我为女神,事业也略显奇功,可是摸着渐渐老去的皮肤,我开始了无限的惶恐:我害怕,自己慢慢变老的容颜会配不上你的深情款款;我害怕,自己渐渐松散的皮肤会辜负你的明眸善睐;我害怕,自己淡淡的瑕疵会错过你的慷慨出现。

你,真的存在麽?

安妮说:柏拉图是一场华丽的自慰。我说它也把时间摔得粉碎。我努力在指缝里寻找聊以慰藉的信仰,到头来输给的只是时间。

每天各大媒体报道着各种奇葩事件,我却只等待一个新闻,唯一的一个新闻:你在寻找自己上辈子失去的妻子。

夜色,还原了小市里的家长里短。我穿着华服,在人群里流连,灯光里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房子很大,我却迟迟不肯回家,因为那里只有皮肤对着皮肤的苍老,骨头对着骨头的寂寞。

你——在哪儿?

扫帚去哪儿了

文/姜宏云

一滴水能折射太阳的光辉。生活中的小事往往深深打上时代的烙印。扫帚,扫地除尘的古老工具,自打吸尘器诞生后,地位便一落千丈;这两年随着精巧的扫地机器人进入寻常百姓家庭,扫帚更是被打入冷宫。不过,我老婆偶尔也会使用扫帚打扫卫生。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家里的扫帚“年事已高”,“毛发”脱落过多,决定上街买把新扫帚。周末逛街,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有把扫帚买回家。扫帚去哪儿了?

家门口的大街小巷有许多商店,过去一些杂货店散落其中,卖些扫帚、簸箕、菜刀、毛刷等日杂生活用品,虽然不起眼,但甚是方便。被我老婆这么一问,我便留意起来,发现许多日杂店关门消失了,不仅是日杂店,许多卖时装百货的店面也都关张了,只留下出租门面房的告示。“难道扫帚都被哈利·波特拿去飞天了?”我说了句玩笑话。“现在是电商时代,上网买东西,又便宜又方便,我帮你一键搞定,哪里还要费劲上街去买。”儿子插嘴道。是啊,去年光阿里巴巴就在“双十一”购物节取得创纪录的912亿元。几天后,快递小哥就来我家敲门,一个长纸盒里放了两个扫帚头和一个扫帚杆。“互联网+”让电商疯狂赚钱,盆满钵溢,而实体店却步履维艰,难怪上街买不到扫帚了。

扫帚去哪儿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第二次遇到。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那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冬天。那时,我还是刚穿军装没佩领章帽徽的新兵蛋子。当兵33载,开过无数会,但第一次班务会至今难忘。那晚,班长十分认真地表扬了一个新兵,为啥?这位新战友十分勤快,每天一早起床号还没响,就在室外打扫卫生了。刚入伍的新兵上进心、自尊心都极强。我暗自下决心,从第二天开始,也提前十分钟起床扫地。第二天一早,等我穿好衣服从上铺爬下床后,发现扫帚没了,早被其他战友捷足先登了。年轻人贪睡,第三天等我起床后,依然没抢到扫帚。我一想,这样不行,得使点招数。晚上熄灯前,我悄悄把一把扫帚藏在一个别人不易发现的地方。第四天早上,虽然我起床动作没别人快,但依然得意洋洋地加入了扫地大军。晚上,我准备故伎重演,结果发现扫帚一把也没了。原来,我这一招被大家都学会了。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年代,17岁的我像一张白纸,就这样被一点一滴地熏陶勾勒出不甘人后、勇争第一的军人性格。

扫帚虽然在家中退居“二线”了,但抢扫帚的精神绝不能退。没有勇争第一的劲头,凭什么实现中国梦?

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袁国燕

倏忽间,一年又到了头。不经意间,就过了太多的年。

就这样,在时光的河流里随波逐流,一年一年向前奔。直至物是人非。

春节假期,我坐在电脑前,照例想对崭新的2014写点什么,却久久没有敲出一个字。一条时光的洪流,在心里暗流涌动,一汪清浅的忧伤,开始潜滋暗长。密封的旧时光,先是蠢蠢欲动,然后就一寸一寸挤了出来,悠悠不绝,从四面八方袅袅的包裹了我。醉了记忆,熏了心。

我知道,在人们都忙着奔向2014春节、奔向马到成功的时候,我却躲在时光背后,放任着细密而粘稠的伤感,是多么的不合时宜。然而,我还是无法控制此时此刻,对时间的敬畏。在人类浩瀚的历史上,一百个春节都过去了,一千个春节都过去了,很多春节和很多人,都成了历史和追忆,很多的青春和很多的灿烂,像花儿一样开放,又在一个个春节里,一瓣一瓣凋敝。

有时候看着路边的树木,会突发奇想,树木枯了可以再绿,可以四季轮回,人的青春为什么不能轮回呢?有一首歌很恰当地唱出了这种忧伤:“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有好好感受青春就老了;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有好好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皱纹了”……

是的,时光一去不回,只留下一年又一年的漩涡,任我们挣扎或者逐流。

刚刚过去的2013之冬,电视剧《一代枭雄》以扣人心弦的情节和大腕阵容,纷扬成一片雪景,我却最欣赏它的台词。印象最深地,是一段有关时间的对话。当何辅堂获释出狱时,追问典狱长和春桃爱情故事的结局,得知姑娘最终等待无望而另嫁他人时,何辅堂十分肯定地说:

“你让人家等了那么久,这是你的错。”

“不是我,是时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时间也可以毁灭一切。”

典狱长背对着何辅堂,语气平静,声音深沉的回答。

那一刻,我注视着屏幕上典狱长笔直的背影,几欲泪下。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曾经的爱涛汹涌,曾经的痛彻肺腑,是怎样在漫长的时光里,让它碎成了现在的平静,凝成一种洞明和宽容?

强大的情感漩涡,就这样,在时间水流里慢慢的下落,直至心湖平静。是抽刀断水的无奈,也是时光雕刻的蜕变。

时间改变了我们,而我们无法改变时间。这便是人生。

过去,我们用“岁月长河”来比喻时间,在眼下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长河流水太奢侈、太诗意了。我们应该让它湍急一些,叫“时间的漩涡”。每个人,都陷在时间的漩涡里,撑两只长篙。一只手划着红尘往事,一只手划着憧憬和梦想,向着一个叫年的站牌徐徐靠近。

很快,年便近了,更近了。商家忙着捞金,企业忙着服务,明星忙着春晚,百姓忙着回家。背着满心满肺的喜悦,扛着大包小包的收获,熙熙攘攘、南来北往大迁徙。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不变的是主题,变的是时间,是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平日里,我们万古不变的更迭,我们日新月异的变化,一直潜伏着,到春节才集体“井喷”,一股脑儿的抖出来,在花花绿绿的心绪、起起伏伏的心情里,有那么一刻,会恍然慨叹:时间都去哪儿了!

在时间的漩涡里,我们有了速度,却少了温度;有了快车,却少了快乐。

我相信每个人,都愿意逆流而上,或者成为漩涡里甩出来的一朵浪花,在速度之外,慢着生活,慢着变老。这就是所谓的逆时光、逆生长吧。然而,没有人能够逆转时间,成功的人生,就是人和时间的赛跑。朱自清曾自问: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毛泽东说: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他们,没有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却改变了生命的宽度。用一生的时间,凝成了人类精神的金字塔。而我们,还在时间的漩涡里,进行着各自的生命之旅。一年又一年,编织梦想,堆积故事,和时间一起去追梦。这,不正是时间赋予我们的意义吗?

醒在春天的源头,哪怕随波逐流,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