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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火柴的文章 / 火柴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生命的传奇

文/清风明月_31428

一个人,能够流传的并非丰功伟绩,而是一种精神,或者刻骨铭心,也或者如风一般在我们心头掠过,卷起一阵风沙;然而竟有如此的精神深深的印在我们的心底,抚慰荒凉的心灵,然后,它变成一缕青烟,渗入到我们的骨髓中,变成了心灵支架的一部分,毋庸置疑,雷锋精神便是其中的一部分。不是那样的惊天动地,也不是那样的浩浩荡荡,它就是如此的轻盈,这样,我们便得到了一份欢愉,总是在不禁意间,在我们的心灵中贮满温暖,使之充实,人生如此,便活出了意义。

我真的无法想象,要是丢了这样的精神,我们将会怎样。我知道,有的人的心灵变得空虚,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似得,有的人会变得脆弱--连支架都不再完整,难以想象这人是如何支撑过来的。我也知道,在心灵的支架不完整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东西会趁虚而入,蛊惑着心灵,然后悄无声息的改变着那里的一切,哪怕外表如何的光鲜亮丽,也始终遮挡不住内心中那令人畏惧的寒流。善恶只在一念间。

有一种传承的形式叫做“薪火相传”,指的是一根火柴的末端连着另外的好几根火柴,这样,当前面的火柴即将燃尽的时候,就有另外的几根火柴被点燃,就像这样的延续下去;试想,点点的微光一脉一脉地传承下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在时光的流逝中,岁月的积淀下变成了现实。这样的传承不知道会点燃多少希望,带来多少光明与能量;而我又愿意将这精神当作是小溪中的涓涓细流,远远的听不见任何的声响,看不见奔腾的气势,而只有当我们靠近它时,才顿时领略到汩汩小溪的音律,朴实无华,那缠绵的溪水,奏响了生命的乐章,激荡着我们的胸膛;殊不知,岸边的嫩苗正被这溪流潜移默化的滋养,生命的传奇,悄然奏响!

故乡的寒假

文/张琦

小时候,年底到了,当爸爸砍回翠绿的松柏枝,妈妈炸好喷香的咸麻花,村里的临时酿酒作坊弥漫着酒香;当紧张的期末考试结束,我们把用旧翻烂的课本装进书包,禁不住欢呼起来:啊,快过年了,放寒假了。

在故乡,寒假里,我们做些什么呢。

首先要做一把火柴枪。一段粗铁丝,几个自行车链条,一个粗橡皮筋,一根铁钉做撞针,三弄两弄,鼓捣一番,一把火柴枪做好了。试想一下,在农村,一个小男孩,过年的时候,手持一把火柴枪,装上火柴,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多么神气,多么威武,多么有派。尤其是冬天的晚上,走在漆黑的巷子,火柴枪发出闪光,硝烟的味道钻进鼻子,又好闻,又神秘,又壮胆。

我们玩“打宝”。用旧日历、旧报纸等,叠得四四方方,大者如手掌,小者如邮票,谓之“宝”。伙伴们聚集一起,一个将自己的“宝”放在地上,另一个用“宝”空中掷下,使劲拍击,下面的“宝”翻了个,拍击者取胜,“宝”归其所有。反之,则继续战斗,轮流拍击。“打宝”有技巧,或者上方强攻,或者拍击对方“宝”的一角或一侧,或者掷于旁边,用气流吹翻。伙伴们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乐在其中。

我们到田野上“打仗”。冬天的田野上光秃秃的,我们找到一堵残垣断壁,一方躲在墙壁后面作防御,一方在对面进攻,相互掷土坷垃土疙瘩。防御的一方依据“工事”,听着土块打在墙壁上,或者从头上嗖嗖飞过。间或透过墙壁的缝隙侦察对方,抽冷子用土块还击。乡下,田野上风很大,也很冷,但大家的小脸红扑扑的,头上冒着热气,越打越起劲。这时候,同班的小女生结伴来了,她们对男孩们如此粗鲁野蛮的行为很不屑,在一旁指点着,讥笑着,我们很是不愤,于是暂停战斗,齐声喊道:“小丫头们,坐门墩儿,梳个小辫,要嫁人咧。”女生们生气了,冲过来向我们啐唾沫,好男不和女斗,我们立即作战略撤退,落荒而逃。

我们吃“炕馍片”。那时候,家里的炉子用黄泥砌成,旁边必定挖了一个深深的洞。晚上睡觉前,我们拿出一个馍,乡下的蒸馍,足有现在城里的四个馒头大,我们将大馍切成片,放进炉洞里,将盖子盖上,谓之“炕馍片”。第二天早上起来,掏出馍片,金黄脆干,香味诱人。我们剥好一头青蒜,在馍片的平面上使劲来回地擦摩,很快,馍片上起了一层金黄的蒜茸,蒜汁也浸入了馍里,我们在馍片的面上撒上细细的盐粒,张嘴一咬,喔,真好吃,那真是一种幸福快活的味道。

“咚咚锵”,“咚咚锵”,村里要唱戏了。晚上,全村男女老少坐在戏台前,据说这戏台建于清朝道光年间,直透着一种古朴的味气。我们小伙伴们自然挤在最前头,锣鼓的声响震耳欲聋,我们看到平时常见的伯伯叔叔、姑姑婶婶,穿上了蟒袍硬靠,戴上了凤冠帅盔,蹬上了厚底官靴,脸上涂着油彩,在台上咿咿呀呀,有趣得很。咦,邻居大伯扮演的老包公,竟然抖起了官帽翅,而且是那么老练,我们大为惊异,跑到幕后一看,嗐,原来官帽翅的两边各拉着一根细绳,“包公”用手在后边一拽一松,原来如此,我们哄笑起来。“包公”察觉了,双眼一瞪,好像在说“看我下来怎么收拾你们”,我们赶紧跑开。戏快演完了,村民们从台下递上几个小方盘,有麻花、核桃和红枣,有猪头肉、豆芽拌粉条、炒花生米和凉拌白肉,当然还有香烟和烫得热热的老汾酒,这是犒劳演员们的,我们在旁边看着,闻着,直咽唾沫。

终于过年了。我们点燃松柏枝,穿上新衣服,吃肉馅的疙瘩饺子,就着麻花,吃用松枝烧热的火锅。我们最高兴的是收压岁钱,一般都是一两角钱,五角钱都很少见。过了正月十五,寒假结束了,我们穿着新衣服,背上妈妈缝制的或旧或新的布书包,上学去了。

啊,故乡寒假的日子,是多么快活,多么令人怀恋呀!

难忘烧火柴

文/红铁

俗话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件事都与吃、喝有关,那么,为啥把“柴”排在头一位呢?试想,其它六样都齐全了,独独没有“柴”,怎么把生米煮成熟饭?因此,在曾经的岁月里,家家户户(特别是乡村人家)都把烧火柴当成“宝”。

我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乡村度过的,对烧火柴有着深刻的印象,抑或说,有着一种微妙的“情感”。童年时的小村还没通电,都以煤油灯和蜡烛照明。少年时期,村里总算通了电,却只有照明的用途。其它电器一概没有,少数的几台收音机,都是使用干电池的半导体。因此,多整回一些烧火柴,是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

当时的生产队,是集体生活模式。秋收以后,队里要按人口多少,用胶轮马车把各种烧火柴(庄稼秸秆和柳条)分给各家。然而,“省着省着,窟窿等着”,几乎,谁家的烧火柴都不够用(那时的冬天特别冷,大烟炮一刮就是好几天,灶坑和火炉不多烧点,大人孩子都遭罪)。无疑,不够用的部分就得自个解决。咋解决?计划经济年代,乡村自给自足,没有啥供应指标,煤、煤气、天然气,有钱也买不来。只有勤快,去大自然或秋收后的庄稼地里整柴火。依照时序,整柴火的方法大体有四种:打柴火、搂柴火、捡柴火、拔茬子。这四种方法我都没少用,当然,哪种方法都要靠体力。相对来说,捡柴火算是轻巧活。

打柴火:一过了立秋,就可以动手了。当然,有些性急的人,总想先下手为快。但是,立秋前打(割)下的柴火不出数,也不抗烧,呼呼啦啦一冒烟就完了,没啥热量。打柴必须等到立秋以后,蒿草的底部有了一些黄叶子,这节骨眼上打下来的柴火实成、抗烧。我家打柴火经常全家出动。母亲和我们兄妹在前面用镰刀往下割比较粗壮的蒿子,放到一边,父亲在后面用大钐刀(刀头有三四把镰刀那么长,刀柄两米多长)横扫,两膀子一轮,一扫一面子,刀头紧贴地面,专割软一些的杂草。我们小孩子喜欢打柴火,一个重要原因是,野地里有一些好吃的。有野苏子、悠悠、黄菇、柿子。野苏子是结籽植物,籽粒有特殊香味;悠悠有紫色、黄色两种,是一种野生浆果,果实像蓝莓那么大,酸甜可口;黄菇和柿子是以前打柴人的粪便“种出来的”。不打柴,没人专门来找这些东西吃。它们藏在蒿草里,也不好找。

连续打上几天柴草,再晒上几天,父亲就到生产队借一辆老牛车,把柴拉回来(父亲是村医,哪个生产队的干部都会给个面子。有时,不但借给了牛车,还会派一个赶车的社员帮忙干活)。

搂柴火:这是老秋以后的活计。那时,树叶基本落光了,庄稼也全都收完。搂柴火要用耙子,大耙、小耙和钉齿耙。父亲手巧,除了钉齿耙,大耙和小耙都是他自个做的。小耙子适于搂树叶、豆叶和苞米叶;大耙则适于搂甸子上的杂草(这些叶类和杂草叫“软柴火”,不适于做饭和烧炉子,都是冬天焐炕用。往屋里倒腾时,故意拌一些雪面子,为的是柴火不会一下子烧完,炕会热得均匀。俗话说:“炕热屋子暖”。把炕焐热,火炉子就会省下一些“硬柴火”。当然,焐炕要掌握好柴火的量,柴太少,炕热得不均匀;柴太多,容易把炕烧“上茬”(就是炕面子坯烧得过热,容易引起火灾)。我家的炕就上过几次茬,炕席都烤煳了,多亏家里经常有人,否则后果严重!到了搂柴火的时节,甸子上和田地里星星点点有挺多人,人手一把各样的耙子,一耙一耙,一遍一遍,像梳头一样,把大地梳理得干干净净。钉齿耙最厉害,浅一点的草根都会被它的钉齿“啃出来”。搂豆叶时,节俭的母亲会叮嘱我们,要注意黄豆茬,发现“马耳朵”(遗在豆茬上的黄豆荚)就摘下来揣兜里(如此,真叫一举两得,搂回了柴,又捡回了黄豆。搂上几天豆叶,捡回的黄豆能炒两碗盐豆,吃上好几天呢)!

拔茬子:在搂柴火以后(也可同时进行),主要有豆茬、苞米茬、葵花茬和柳条茬(“茬子”就是割庄稼杆时遗下的根部,地下一部分根须,地上一节半尺来高的杆,统称“茬子”。庄稼人习惯把“茬”字说成“乍”字的音,叫“乍子”)。豆茬可以用手拔,苞米茬和葵花茬要用“三齿耙子”刨,柳条茬要用“片镐”或大斧往下砍。庄稼茬子年年有,柳条茬子则要三年一有(因为柳条三年才能长成、伐掉)。原则上,这些茬子生产队是不让随便整的(特别是柳条茬子),要由社员整下来,统一分给各家。但是,拔茬子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都在打“擦边球”,再说,又都是本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队干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捡柴火:最简单,拿个大筐、大麻袋或一根绳子就行。捡柴火基本上不分时节,大多是懒人干的活。平时不出力,队里分多少就烧多少。没柴时“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捡一点烧一点,而且哪里都敢捡(别人家的柴垛被牲口祸害到一边的柴火也“捡”),十冬腊月也到野外去捡,不捡不行,屋里四处上冻,水缸、脸盆都结冰。

我们整回来的各种茬子,父亲都规规矩矩垛在院角处,平时舍不得烧,留着冬天烧炉子或蒸豆包时烧(火硬,豆包熟得快),柳条茬子要留在过年时烧。柳条茬子烧火炉最有意思,把挂着冰碴的柳条茬子往打好了火底的炉子里一填,不一会就着起来了,烧得“吱哇乱叫”,茬口处冒泡,把铁皮炉子烧的通红。

那年月,看一家人过日子勤不勤快,柴火垛是一个基本标准。大凡勤快人家,院子周边都有大大小小好几个柴垛,而且新柴接旧柴,年年都够烧……关于烧火柴,母亲有个“唯心”的习俗:每到大年三十那天,母亲都要指使我们把各种烧火柴整一些放在房门边和灶房的角落处。她说“柴”与“财”有谐音,多放“柴”就是多进“财”的意思。这与如今人们大年三十晚上吃“生菜”谐音“生财”是异曲同工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