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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蜘蛛网的文章 / 蜘蛛网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听蝉

不知是老家所处的地方幽静,还是雨霁初晴时声音的传播更显空灵,抑或是牵挂某事心有所念。清风的午后,如常小憩一会儿,却在热闹的蝉鸣中化困乏为清醒。

似乎每到夏秋,便是到了蝉的世界。午后或傍晚,听蝉正当时。独唱,重奏,此起彼伏,绵延不绝,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婉转,在树与树之间悠扬回旋。原生态、纯天然的演唱,在听觉上堪比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老家的院子里有父亲栽的花木,三米多高的紫薇,四季芬芳的金桂,还有大枣、樱桃、李子等果树。特别是那棵几十年的香樟,枝繁叶茂,如同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给房屋带来阴凉和清爽。

时值夏末秋初,“一场秋雨一场凉”。站在树下,微风习习,偶尔会有一片青黄的树叶轻轻飘落。循声确定发出声响的香樟树,透过枝叶的缝隙,却已不见蝉黑小的踪影。我想,也许它们历经盛夏的酷暑,已然隐身在树的高处,叶的深处。

索性在香樟的阴凉里,静听大自然的乐章。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说被落叶打中是一种幸福,原来是真的。因为在蝉吟叶落的时刻,自然而然陷入幸福的回忆。那是与蝉有关的童年故事。

我实属个性极文静的孩子,可是当看见大点的伙伴用蜘蛛网粘蝉的时候,却也觉得有几分趣味。只见他们将蝉从蜘蛛网上拿下来,用一根细长的线索拦腰拴结,解出翅膀,拽紧,蝉就怎么也飞不离那根线索。于是,自己也想学样。捡一根长长的竹枝,去掉末端的几根枝桠,留住枝梢。接下来就是擎着竹枝,去房前屋后凡是有屋檐拐角的地方套蜘蛛网。那种网面大、丝密集的蜘蛛网,如果担心粘性不够,可以多套几个叠加使用。捕蝉“工具”做好了,捕蝉却没那么容易。每每屏住呼吸,靠近一棵树时,那蝉仿佛洞悉了心思,原本妙趣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叶子间几番搜寻无果,它已在另外的某处欢快高歌。现在想起那番情景,不禁哑然失笑。

那时候,捕捉到的蝉极少,倒是多次在树杈中或者叶底下见到了蝉蜕。一次偶然,了解到蝉蜕是一种中药材,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蝉蜕,就是蝉羽化后的蜕壳,每一次痛苦的蜕变,就是它的一次新生。现在想来,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呢?人的成长,亦如蝉蜕去外皮一般,从年幼的懵懂无知到成年的逐渐懂事,几经历练。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爱咏蝉,也因此,蝉被赋予各种特殊的含义。“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在名臣虞世南的笔下,蝉是高洁清远的象征。“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在颇得大谢诗风神韵的王籍笔下,蝉则是幽静的思归之念。“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在仕途坎坷沉迷旖旎繁华的柳永笔下,蝉是伤感悲凉的化身。“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听取蛙声一片。”在豪放爱国的辛弃疾笔下,蝉又是恬静喜悦的代言。诗人的世界与常人有所不同,相同的物象,在诗人的生花妙笔下,往往会产生不同的意象。无论是轮回的春秋四季,还是河流的深浅缓急,他们的人生总能在蝉声中诗意地栖居。

蝉声渐消,即将过去的季节,明年还会重来,蝉也会再度吟唱,而属于人生的某一个成长时段,却是一去甚远,永不复返。听蝉,听季节变换,听人生变幻。且学一只蝉,即使餐风饮露,也能积极乐观。

捉知了

文/徐成文

年过四旬,依然喜欢台湾校园歌曲《童年》里那句“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每当我情不自禁哼唱起这首老歌,我就会打开记忆的闸门,回忆起自己童年捉知了的情形。

上世纪70年代的农村,那时的物质生活贫乏,想“打牙祭”,那可不容易,虽说猪肉只卖1块钱左右,可生活条件有限的老百姓还是舍不得。

于是,到了夏天,我就和小伙伴们去捉知了解馋。知了用盐水腌后,再用油一炸,比猪肉还香。

我们捉知了的方法有很多,首选的就是用蜘蛛网粘,再就是用手捂,还有一种就是晚上点火引。

最常用的方法是用蜘蛛网粘。找来一根长竹竿,在上端捆绑一个圆形的圈,再到蜘蛛网密集的地方,网来一层厚厚的蜘蛛网。“武器”弄好后,我和几个小伙伴就出发,到处去寻找知了。寻找知了很简单,就是听它们在哪里叫就可以了。那是个炎热的午后,我们听到屋后一棵桐子树上有知了叫,便藏着蜘蛛网悄悄溜到树下,眼尖的成奎发现有两只知了在一处。我们屏住呼吸,以很快的速度将蜘蛛网朝那两只知了扑去,惊恐万分的知了就一头撞在蜘蛛网上。我们立马将知了捉住,放入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

另外一种办法就是用手捂。这种方法一个人就能完成,所以我们往往是“孤军作战”。一次在坡上割牛草,我听到一棵松树上有知了叫。我像小偷一般溜到树下,斜眼瞧瞧知了的位置,准备找时机对知了“下手”。知了很忘情地“唱歌”,却不知道它的“敌人”就在树下。我逮准时机,将双手一下按到松树皮上,那只刚才还唱个不停的知了就被我擒住了。

傍晚的时候还可以捉知了的幼虫。太阳落山后,幼虫从树下的地里钻出来,缓慢地爬到树上去脱壳,这个时候只要围着树转上一圈儿就能发现它。雨后的傍晚更多,逮这个没有技术含量。逮多了就在院子里扣上个箩筐或筛子,第二天早晨它们就都变成知了了。等到晚上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在树下点一堆篝火,大家分头去摇树,知了就鸣叫着冲向火光,孩子们的欢呼声与蝉鸣声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从地上捡起的知了直接就扔到火堆里烧着吃了,比现在街摊儿上吃烧烤更惬意。

捉知了有时还顺带着要捡拾蝉蜕。蝉蜕可入药,有定惊修风之功。当时药店收购,价格还不菲。捡蝉蜕是因为大人管不住我们这些贪玩儿的童心,干脆给我们附加了一项“工作”。卖了蝉蜕换钱,多少可以满足一下我们对于3分钱一根冰棍的馋涎。今天想来,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桶金”。

时光飞逝,我不再捉知了,但儿时美好的记忆常常萦绕心间。

流连芦花谷

文/冯大力

白云山芦花谷景区夹于两山之间,上面连着白云湖,下面牵着九龙瀑布,全长3600米,一年四季流水不绝,溪流潺潺,秋天芦花绽放,满谷银白。顾名思义,芦花谷景色最美的季节当是芦花漫谷的秋季。我们一行人却在炎炎夏天两日三游芦花谷,深度体验了其别样风情。

在白云山景区,论名气与风景,芦花谷无法跟玉皇顶、九龙瀑布相比;论开阔与活力,其无法跟森林氧吧、白云湖相比;论浪漫与神秘,其无法跟情人谷、高山牡丹园相比。然而,若论奇异,这些景区都无法跟芦花谷比肩。芦花谷的植物有三奇:一奇数芦苇,芦苇一般生长在海拔200米以下,芦花谷的海拔却在1400米以上;二奇数腺柳,腺柳生长在溪水中,春季草木吐绿它却姹紫嫣红,秋天万山红遍它却青翠欲滴;三奇数暖木,暖木的表皮成鳞片状,青黑紫色相间,像极了巴西龟的壳,抠掉一块鳞片,用手触摸树的嫩皮,有种温热的感觉。芦花谷的蜘蛛网更是世所罕见。通常的蜘蛛网,多呈圆形,依托经线织出一圈圈蛛网。这里的蜘蛛网,却是圆锥体状,正中心立一粗壮的柱线,从顶端呈扇形拉出几条经线与中间及底面的几条横织经线相连,沿底面及中间的经线分别织出层层互相独立的蛛网,外围再织出一圈蛛网,看上去就像吊在空中的迷宫城堡。这些城堡密布在树枝间,哪怕是仙虫也难逃这进得来出不去的陷阱。悬在山腰间的一块大石头,形似碾盘,上面开满了姹紫嫣红的小野花,像是仙女特意种植的。

空山新雨后,我们首次进入芦花谷探幽。雨雾迷蒙,树影婆娑,周遭的一切都朦朦胧胧,如同仙境,我们几个是仅有的“神仙”。走在湿润的沙土路上,但见树上蛛网层层,水里芦苇摇荡,窃听溪水淙淙,常有虫鸟和鸣,我们仿佛腾着云驾着雾遨游天宫。偶尔在路边林间发现一株蘑菇,大家就惊喜地尖叫,争相用手机拍照欣赏。圆锥体状的蜘蛛网,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悬挂在各色树枝间,白茫茫一片,蔚为壮观,随处可见。山上的细流,有的如瀑布宣泄,有的如溪流奔涌,有的像少女低吟,有的像孩童般胆怯,试试摸摸地往下滑动,唯恐一不小心打了滑,摔坏了身体。缠了麻绳的悬梯扶手,凉凉的,软软的,扶上去感觉特好。谷内流水淙淙,却多半是闻声不见景,不能识真龙全貌。我们走到芦花谷的尽头,也没能看见几个游人。

按照计划,我们准备早餐后返郑。可是,昨夜暴雨,下山的路被几处山体滑坡阻断了。人留天亦留,我们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心安理得地继续游玩。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再游芦花谷。

暴雨过后的芦花谷,明净了许多,各种景物闪亮入眼。参天的大树,斗艳的野花,翠绿的小草,漫山遍野的各色蘑菇,让我们目不暇接。明亮的阳光穿过疏枝洒在地面上,斑驳陆离,如梦如幻。昨天的细流都已长大,或咆哮,或奔流,或浅唱,再不害羞,再不胆怯。个别溪流抑制不住青春期的冲动,把沙土路撞得遍体鳞伤,害得我们不得不拉着路旁的栏杆别别扭扭地沿木而过。距元宝石不远的路旁,矗立着两棵参天大树,一棵是华山松,粗壮挺拔,像是老将军,一棵是桦树,俊朗直立,像是勇猛小将。两树分列路边,桦树穿过华山松的枝杈冲天而起,交错的树枝恰如将军仗剑,威武森严,保护着元宝不被贼人偷去。唯一的遗憾是暴雨掳走了密布的蜘蛛网,树枝之间有了隔阂。昨天还葱绿摇曳的芦苇荡,今天居然分成了根根芦苇,顺水匍匐,任激流冲刷。这景象让我油然想起了一句颇富哲理的话:“飓风过岗,伏草惟存。”看似随风摇摆、顺流而倒的芦苇,也许是有大智慧的。

心闲步子快。不知不觉间,我们居然走到了芦花谷的尽头。没有得到路通的消息,也没有疲劳的感觉,我们索性沿着原路返回。

逆流而上,我们才发现了芦花谷的水龙之美。夏天的芦花谷,本以水美诱人,但是,平时水流较小,美水难秀,黑龙潭、黄龙潭、盘龙潭、黄龙井等等往往徒有虚名。暴雨滋养出来的芦花谷溪流,则奔腾咆哮,气势磅礴,大有天龙入海之势。尤其是黑龙潭,巨大急躁的黄龙狂奔到悬崖边时不慎摔倒,直直地砸向了黑龙,黑龙从潭底一怒跃起,与黄龙纠缠在一起,激起一丈有余的水花,水花变成水雾四散甩去。二龙就这样扭打着冲向九龙瀑布,更加暴力地宣泄着它们的暴躁与狂怒,震得下面地动山摇。

夏天的芦花谷让人流连忘返,秋天的芦花谷必会更加引人入胜吧?我们还没离开白云山,就已经相约秋天再游芦花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