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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照片的文章 / 老照片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老照片里的旧时光

文/冯梦龙

整理书房,书柜中滑落一叠旧照片。这些略微有些泛黄的照片,是我大学时的留影,原本集中在一档案袋中,可能是时间久远,档案袋破损,才露出峥嵘。照片上的我们,姿态各异,或坐或站,或立或卧,或单独或集体,或静物或生活,有些傻,有点二,甚至有点作,但掩饰不住的是青春气息。

我在江南的一座古城读书,业余时间,喜欢用傻瓜相机拍照。那时相机并不普及,拍照虽不是奢侈事,但胶卷和冲洗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照相很是小心、仔细。刚入学时,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城市、校园的标志性景物都会留下纪念。外出活动,也会留下一张类似于到此一游的照片。毕业时,每个同学都会给对方留下一张最满意的照片做纪念。几年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攒了厚厚一摞。

不经意间,各奔东西已十几年。记得刚毕业时,大家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现在,人近中年,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事业、家庭、健康需要我们更多的担当。当年的豪情壮志早已飘散在风里,当年的呢喃情话早已化作柴米油茶,当时所留的固定电话,早已成空号,当时的我们,如今散落在天涯。

几年前,班长召集过一次毕业十周年聚会,三十多人的班级只有十几人到场,几个男同学身体已悄然发福,几个女同学早有岁月的爬墙虎攀上了额头。QQ上同学群一度十分热闹,现在早已冷落车马稀。

照片上的青葱岁月早已远去,时光流转,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终将一天天老去,那些芬芳的名字也将越来越陌生,那段尘封在照片上的旧时光将越来越依稀,但那段美好的岁月将永远珍惜在心底。

老照片

文/张学红

这是爸妈的结婚照,摄于1976年冬天,没有漂亮的婚纱,没有精致的妆容,更没有PS。爸爸戴雷锋帽,妈妈梳麻花辫,右上角写着“并肩前进”四个字,是他们那个时代朴实的誓言。就这么简简单单,可是有一种动人的美。

我小时候,爸爸在中学教书,妈妈在大集体里当女工,像所有中国夫妻一样,过着传统的“夫唱妇随”的生活。他们每月的工资,除了赡养老人,还要抚育我们姐弟二人,日子虽然不算宽裕,可一家人你敬我爱,其乐融融。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妈妈会在过年时给奶奶、我和弟弟,每人做一身过年的新衣服,而他们自己,却不肯花钱换件新衣,过年穿的仍然是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奶奶有哮喘的老病根,每到冬天都会发作。每次发作时,爸爸都会请假陪在奶奶身边,没有黑天白夜地照料老人。平时要求我们姐弟,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惹奶奶生气。可是小孩子难免淘气,奶奶一生气,我们姐弟就要被爸爸罚跪,直到奶奶眉开眼笑为止。

爸爸喜欢拉二胡,妈妈喜欢唱歌。记得妈妈最喜欢唱的歌是《洪湖水》。爸爸拉二胡的样子很是陶醉,悠扬的二胡声伴着妈妈动听的歌声,飞出窗外——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至今,我仍记得爸爸妈妈,他们那挺拔的身姿,快乐的模样。

爸爸年轻时还喜欢做木工,家里的沙发、椅子、橱子都是爸爸亲手做的。沙发做好后,妈妈买来棉布,一针一线缝制沙发套和垫子,与爸爸合作的沙发,美观又耐用。八十年代初,家里拥有一套沙发是奢侈的。平凡岁月,爸妈就是这样,如同燕子衔泥一样,为这个家垒筑着一砖一瓦,任劳任怨,不辞劳苦,辛勤地编织着他们的美好梦想。

一晃三十九年过去了,奶奶已仙逝多年。如今,爸妈也都是年逾六十的老人了。除了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他们的腰身也不再挺拔,还有满头青丝,仿佛瞬间就变成了白发。

我看着这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爸妈,笑容干净单纯,洋溢着青春的神采,二十多岁,他们那时是多么年轻啊!他们一生的相依相伴,印证了那句古老的爱情之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照片里的爱情故事

文/牛润科

80岁的赵营波,拿着他和妻子的订婚照,激动地给我讲起他的爱情故事。

“1958年,我从石家庄工业学校毕业后,被组织上分配到内蒙古包头市60研究所工作。不久,我这位党支部的青年委员,就在描图组发现了个入党重点培养对象,名叫胡淑英,她不但是描图组的技术尖子,还是组长。最重要的是,她连年被评为所里的先进生产者和市里的女能手。当我找她谈话后,她非常激动。从那天起,她就经常向我汇报思想和工作。在汇报完思想之后,我们也随意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畅谈理想。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渐渐地让我们相互产生了好感,尽管谁也没有表白,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一次,她提前获悉所里决定两周后让我到北京出差,就托我给她家里捎点东西,我早知道她家在北京丰台,父亲是个铁路工人,就满口答应了。到北京后,当我来到她家门口时,我问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师傅,请问胡常富是在这里住吗?’那位中年男子说:‘我就是。你是从包头来的吧?我家小英在信中全都告诉我了。’说着笑嘻嘻地把我领进了院里,激动地冲屋里喊:‘孩子他娘,咱家小英说的那个人来啦!’说着,她妈笑得像个爆开了的石榴似的迎过来:‘大姑爷,你可来啦。快进家呀!’接着她的小弟和小妹也高兴地向我跑来:‘大姐夫好!大姐夫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间就把我给弄蒙了。更让我下不来台的是,第一次来女朋友家,我竟两手空空,一点礼物也没带。大人还好说,可是无脸面对叫我叫得那么亲的小弟和小妹。不过她的父母一点也没有挑理的意思,反而热情万分地接待了我。

“从北京回到所里后,我佯装气呼呼地去找她。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向我承认错误了:‘对不起,让你捎东西是假,让我父母把关是真。我们全家对你很满意。’于是,我们俩美滋滋地照下了这张由妹妹见证的最幸福的订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