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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盏灯的文章 / 盏灯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一盏一盏灯

文/何焱红

我十六岁那年,到了幼师学习,还是尚未长大的姑娘,开始了寄宿生活,难免有些恋家。

每到晚上自修回来,不到十点,宿舍就熄灯了,喧嚣的校园瞬间凝成了一片死寂。突然的寂静中,似乎还有隐隐的跃动。面对着我们的是福州老民居的楼房,屋檐和房顶的青瓦似乎还透着室内的体温。远处稀稀疏疏的灯光,照射在我宿舍的单人床上,传递着些许的温暖。离家的孤单漂泊,在那一刻让我渴望自己可以化身为空气,幽幽地钻进那一盏盏有灯的小屋里,哪怕它是狭小的、破旧的;哪怕只是片刻的停留,也是幸福的。因为那里有温暖、有家的味道。

有时候会看见灯光下的男人和女人在说话,听不见声音,远远地只看见他们的身影,而借助这样的身影发挥想像猜测他们的眼神,是温情、是平和还是愤怒……也有时看到屋里的人们在无声地做着家务,我总会无端地幻想:多年后,我也成了那个屋里的人,像她那样在灯光下每天做着一样的家务,我想,那一定是幸福而快乐的吧?

还有的时候,看到屋里的男人在安静地抽着烟。只有微弱的燃点,一闪一灭,随着他的呼吸,一颤一动。那时的我,看不懂他的烟,看不懂灯下的故事、情绪。只觉得有亮光、有温度的屋子便是家的味道。于是,每晚睡前遥望窗前的那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便是寄宿生活唯一而执着的凝望!

时光在岁月中流转,多年后,我成了灯下的那个女人。似乎忘记了曾经对灯的痴迷,也忘记了一盏灯便是一个爱的故事。生活的忙碌与疲惫,顾不及思索。每一个夜里,在灯下做着各种杂事,唠叨着生活的琐碎。那盏灯忽闪忽灭,脚步走走停停。终于有一天,家里的那盏灯灭了!也浇灭了我对生活的热度!一切戛然而止,慌乱之间,我才想到这盏灯是我多年前孜孜不倦的追求。

我艰难地再将这盏灯点亮。于是,常常在灯下守候着一份稀释不散的温度。静静地看,静静地想。回想起许多年灯下那些不起眼的故事,就像守着这份残留的温度。忘记了多少个寒冷的夜里,不愿离去而常常在灯下入眠。梦里梦外还带着纯净的微笑,也许是灯的光晕照亮了我心里的每个角落,照亮了我梦里的每个片断吧。

一盏灯就是一个爱的故事。我期待着这盏灯永不熄灭,就像期待着生活的温度永不消退。这盏灯依然在点亮,是啊,永不熄灭的微光!

你看,屋子里的灯光亮着

文/2011013936

一:记忆里闪耀的灯光

12月13日,石家庄中雪,气温零下3度,南风三级,迎来了2012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

寒气弥漫,却仍然掩盖不了整个校园的狂喜。操场那头人声鼎沸,追逐打闹者无数。仿佛这场雪是老天赐予青年人的厚礼,让她们可以任意挥洒激情,抒发感怀。

一个人默默走在校园里,看无数人无数种欢喜。朦胧的灯光洒在偶尔可见的“雪人娃娃”的脸上,柔美而微黄,让它们也似乎通了人性,微笑地欣赏这场雪地里的狂欢。

又一个冬天了,第二年。忽然想起家乡,如果在家里,妈妈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荷包蛋,一定早就开始给我织厚厚的毛衣,一定又在一边吃着糍粑一边沾着豆腐汁。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长大的那么多年,厨房里的灯似乎从未熄过,它总在我醒来前就悄悄亮起,在我熟睡后才默默熄灭。原来,那些可口的饭菜,是饱含母亲的深情与呵护的。不知道,她好吗?是不是依然像从前一样操劳?会不会依然为我织了很多毛衣等我回去穿;会不会依然做好多可口的菜让我回去吃?我忽然感觉,或许天下的母亲,就这样在同一盏灯下年复一年的老去;天下的儿女同样也在这盏灯下慢慢成长起来。每一个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都是用母亲的心血点亮起来的,为了她们最深爱的儿女们,最后,也只有那盏灯一直陪着她们度过晚年,有时候想念远方的子女了,就望望那盏灯光,安慰自己说:曾经她们(儿女)也在这盏灯下看我织毛衣呢。然后便更加狠命地做着手头的事,仿佛那能减少思念一般,但其实所做的活儿,也大多是为了子女。

忽然想起余光中的乡愁中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

后来呵,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希望母亲的灯永远亮着。

二:现实中温暖的灯光

也许,寒冷的天气,容易使人徒增伤感。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思念揪着,站在北方的土地上思念着我逐渐年迈的母亲。

“嘿,小二疯,怎么又矫情了。想谁呢这是?”我迟疑地抬起头,原来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家宿舍门前,被正在阳台晒衣服的小岳逮了正着。

“没呢,想你啊。”我附和,她满足地笑。

“小蝶,外面很冷,多穿点衣服哦。”素来以“家长”自称的老大探出头来对我说。她一直那样体贴,总是嘘寒问暖的,很会照顾人。像个大姐姐。

一年里,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从之前的不熟悉到彼此十分了解与珍惜,掺杂着很多难忘的回忆,如今,她们每一个人都像是我在北方的亲人,一直陪伴着我成长,包容我很多缺点,帮我克服很多困难。正是因为有她们,我感到偌大的城市并不孤独,因为,即使是前方一片黑暗,她们也会为我亮起一盏灯,牵着我的手走下去。

我记得大一刚来的我,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什么都不会:不会叠被子,不会怎样把被子弄到被罩里,不知道怎样把衣物分类整理。是小岳帮我叠的被子;是老大教我整理衣物;是小婵给我装的被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觉得自己傻得可爱,老是丢钱,丢饭卡,丢银行卡,粗枝大叶,还老是感冒生病,几乎每次一发生状况,我身边总会活跃着那群人为我忙东忙西。

一年后,我也能自己叠被子,自己打理衣物,每次宿管阿姨检查卫生我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再没丢过饭卡。

上次20岁生日,老大认真地对我说“小蝶长大了。”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岁月就是这么流逝的:在我们频繁的做错事后,你开始讨厌自己,不停逼迫自己成长,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长大了。

你的改变,你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她们每天每晚守护在你身边,就那么看着眼中的彼此从不成熟到成熟,再一起分享成长的失落与喜悦。

操场上的灯光,熄灭了,路边的行人也渐渐稀少。我听见多数人“嗖”的一声滑入被窝,去做一场酣畅的梦。人声鼎沸的场景消散了,只有那几个可爱的雪人站立在雪中,以及那些召唤我“回家”的灯光。原来我一直不孤独。

原来我一直很温暖,即使是在冬天。

玩灯

文/江旺明

故乡的花灯各式各样。常见的普通灯,有球形和菱形的。还有别致的牌子灯、走马灯、荷花灯、棉花灯、桃子灯、苹果灯、鱼灯、羊灯、牛灯、猪灯等。灯表面粘贴五彩纸,灯骨架是竹片和木条制成的。每一盏灯,都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玩灯大都是正月的夜晚。夕阳刚收完最后一抹余晖,村头的锣鼓敲响了,一盏盏灯纷纷从屋里举出来,出村上路。一盏盏灯连在一起,像是天上落下的一道彩虹。皓月当空,一盏盏灯缓缓走动,间开距离,像一颗颗拱月闪烁的星星。一盏盏灯沿着蜿蜒山道行走,连在一串,又像一条飞舞的巨龙。赶灯的人看到一盏盏灯快要进村了,禁不住欢呼起来。

打头灯的人,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举着走马灯,急忙进村报玩灯喜讯,让村人把玩灯的场地准备好。接着,在牌子灯引领下,在喧天锣鼓声和噼噼叭叭的鞭炮声中,一盏盏灯纷纷进村了。

灯有分工,各自任务不同。

牌子灯首先进入场地,立于桌案前,举灯人与牌子灯并立,像公堂两位举肃静牌的衙役。接着,普通灯纷纷进场。一盏又大又红的灯伸到场子中央,其余灯围绕大红灯,形成群星拱月之势。

灯下玩彩莲船。女子在船中,两肩系着红绸带,系起彩莲船,两手扶着船栏,在艄公引导下入场。艄婆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地摇着扇。艄公握着桨,扶着船,带着艄婆,沿着场地打转。观众见到艄婆那样儿,不住抿嘴吃吃的笑,艄婆不住地用扇子拍打着越进场地的观众。

接着,艄婆、彩船绕着艄公旋转,艄公在中间双手握桨,来回转动,做着划船样儿。然后,彩船停了下来,不停地摇动,像船在行走似的。艄公一撑桨,一手扶船,开始唱船。

唱词多是艄公即兴创作,内容丰富多彩。“彩莲船,两头尖,我划船,来拜年。”“彩莲船,门前绕,特来恭贺我的好军嫂,哥哥在外守边疆,你在家里多操劳。”“彩莲船,两头翘,村里池塘修得好,不怕天大旱,不怕地有涝。”艄公领唱,举灯人配合锣鼓应声齐唱。艄婆在船后,摇摇摆摆,舞姿弄态,时而把观众逗得哄堂大笑。

接着是高跷舞。普通灯随彩莲船下场,荷花灯、棉花灯、桃子灯、苹果灯等随踩高跷姑娘、小伙上场。踩高跷的姑娘、小伙子与灯一样高。他们在灯旁边,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挥着红绸,边歌边舞。

最后一场戏是玩蚌壳精。荷花灯、棉花灯、桃子灯、苹果灯等下场,鱼灯、羊灯、牛灯、猪灯等随蚌壳精在锣鼓声中上了场。每一盏灯是活灵活现的动物。鱼灯是条红鲤鱼,红红的胡须像几根胡萝卜丝。羊灯是头山羊,尖尖角像两把锥子。猪灯是头鬃色猪,两只大耳朵像两把扇子。牛灯是头小黄牛,翘翘的尾巴,像一根鞭子。“蚌精”是新媳妇装扮,戏者是渔翁与傻和尚,“蚌精”不停地扇动蚌壳,一张一合,开时如蝴蝶扇翅,合时似关门闭户;渔翁手拿鱼网,随着咚咚锵、咚咚锵的锣鼓声,扮作撒网的架式,戏弄蚌精;傻和尚手里拿着木鱼,和着锣鼓声,对着“蚌精”,不住梆梆梆地敲打木鱼,时而张嘴吐舌,时而翻眉弄眼,一个个动作愣愣傻傻,滑稽搞笑。大家边看戏蚌壳精边赏灯。赏灯,心中涌起层层愉悦;看蚌壳精,发出阵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