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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堂的文章 / 学堂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家乡的学堂

文/李荣国

每人心中都有自己情感的凝聚,每个人的历史都是自己的记忆。无论斗转星移,我们经历了多少沧桑变化,而对故乡的那份情感却始终难以忘怀。如今虽退休身居闹市,仍常常想起年少时在家乡的读书往事,而对小学的老学堂和启蒙老师则更加的怀念起来。

打我记事起,似乎记得村东城墙有段残垣断壁。与小伙伴嬉笑打闹、玩捉迷藏最开心的地方,就是钻进村中三人可环抱的大槐树洞里,而心中最神圣、最庄严的地方,当然就是正对着大槐树的大祠堂。那是能工巧匠修建的很精致的古建筑。由此可见,我们村上老几辈当年的日子也是非常的富足殷实。小时候,每年春节前帮父母清扫室内卫生,看见楼上放的板胡、二胡、马鞭、鱼枷及精美的木质红缨枪和双刀宝剑等戏曲乐器和道具,问大人才知道,这都是先人们农闲时唱戏所用的物件。其实,明朝中期的状元、大秦腔的鼻祖康海,就出自我的故乡,因而秦腔在故乡武功村堡更是家喻户晓。

大槐树下、祠堂门前,乡亲们过去在这里唱大戏、耍社火,获得过许许多多精神文化生活的愉悦享受。直到我孩童时期,逢年过节这里依然张灯结彩,仍是全村老少聚集嬉闹的文化中心。记得我就是在祠堂报名入学的,可仅仅半年时间,因村里通了电,祠堂改做他用。不久,我们又搬到城门口南边的新学校上课。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有人喊着要停课闹革命,课本被没收了。我们因年龄小,当不了红卫兵,上课除了学习毛主席语录外,简单地学些加减乘除,其他时间就是作为红小兵,统一列队打着红旗,扛着红缨枪,高喊着口号,经常到公社参加庆祝大会和批斗大会,直到文革结束开始复课,这才慢慢学起了文化课。

值得庆幸的是,我一入学就遇上了正直公道的启蒙老师李俊祥。无论是从家庭到学校,他从小就受过良好正规的教育,不仅人长得英俊,而且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加之具有谦和正派、胸怀宽广、言传身教的德行品性和人格魅力,在我们村上口碑很好。他以慈祥和爱心对待每一个同学,无论是任性顽皮的学生,还是聪明勤奋的同学,都一视同仁,德种心耕,诲人不倦。尽管当时条件所限,是复式班级,但他合理布局,因材施教,对不同的孩子循循善诱。在那由粉笔、黑板、讲台、书本构成的世界里,隽秀整齐的板书、洪亮和蔼的话语,如三涧清泉沁人心脾,给人教益。尤其是他那诚挚灿烂的笑容,如鲜花一般永远盛开在我们心灵的底片上。记得课余时间,他给我们讲故事,玩游戏,搞勤工俭学,参加义务劳动。逢年过节,指导我们排练文艺节目,并组织我们敲锣打鼓,为军烈属、五保户打扫卫生,送年画,贴春联,从而使同学们在德智体美方面都有很好发展。

春华秋实,桃李满园。在李俊祥老师的启蒙培育下,他将一批批幼稚的孩童从小学一直培养到中学,最终使他们成功地步入社会,其中有数十人还考上了大专院校,毕业后在不同岗位上为祖国服务着。

秀才人情纸半张。连续二十多年,在教师节和春节来临之际,我都要将自己发自肺腑的祝福写在贺卡上,寄给敬爱的俊祥恩师。

正因为我对李老师的崇敬与爱戴,后来,我也弃官从教,主动要求到军校当了一名教官,也为人表率、安贫乐道、无怨无悔。在三尺讲台上默默耕耘、以身作则、辛勤育人,受到了学员的好评。

铃声

文/李旭春

早晨早起骑车锻炼,经过一小村落时,突然听到非常熟悉的铃铛声响,当……当……当……

这是哪里的学校,现在还使用铃铛来提示上课下课?我回头寻声望去,原来是一辆校车正在停靠,准备让上学的小学生上车,声音正是发自校车!当当的铃声瞬间把我带回了童年的学堂……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是在本村的学堂上学,学堂非常简陋,课桌是不知道用什么泥土做成的,里面露出夹着的秸秆,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窗户是格子窗,墙面用石灰水粉刷的,因年代久远,斑驳裸露出里面黄黑的土打的墙体。学堂没有院墙,只有一排教室,教室的前面还有一个水泥的平台,偶尔有人在上面打乒乓球,当时感觉那个平台好高,后来想想是自己当时太小太矮了。平台的西面,有一棵洋槐树,年代应该很久远了,我抱不过来,洋槐树的枝桠上,挂着我们上下课、放学的号令——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铃铛!

刚上学的小学生,要学会辨识铃声的涵义,否则便不知道如何听从号令。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清晰的记得铃声的涵义,连续的一长两短是预备铃,其节奏是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连续的两短是上课铃,其节奏是当当,当当,当当。下课及放学是悠长的铃声,其节奏是当……当……当……

我的老家距离学堂不远,应该只有三百米左右的样子。但由于从小嗜睡,经常搞得非常紧张,眼看上学要耽误,一手抓起书包,一手掐着一半玉米饼子,飞也似的跑去上学,好多时候是踏着铃声跑进教室,惹得老师批评。后来,我的老师想了一个法子,我再也没迟到过,他让我这个懒人当铃官,专门负责敲打上下课的铃声。为了准时敲响铃铛,我需要提前赶到学校,到老师那里领一个小闹钟,上课前、上课时需要经常看这个小巧的钟表,生怕误了事!

当当的铃声陪伴我走过小学的学习生活,成了我童年难忘的记忆。如今的学堂里再也不见这种铃铛了,上下课取之以优美的音乐或者使用电铃,都是自动定时的,也不用人为操作,方便得很。但于我而言,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校车载满学生,远去了……

当当当的铃声,远去了……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文/李笙清

“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呀,不怕那风雨刮……”随着元宵节的莅临,寒假也结束了,莘莘学子又背上书包回到小别的校园。笔者在春节走亲访友时,淘到一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如图),摸着那柔软的布料,嗅着那历久弥浓的书香味,触景生情,耳畔不知不觉间,就回响起了已传唱了60余年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歌谣《读书郎》,觉得好生亲切。

民国时期的书包主要有布质、皮质和竹编三种,竹编提篮式样的书包篓十分精致,不但能装书本和文房四宝,还有专门的空格用于放置饭菜零食等,而且还能上锁防盗,一般只有官绅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才有条件使用。皮质的书包一般用真皮制成,也只有富有的家庭才为孩子配置。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则只能使用布制的简陋书包了。

这件民国时期的书包呈长方形,高30厘米,宽42厘米。下部的夹层可以用来装放书本,上方垂下来保护书本的单层布面的正中间楷书繁体“书包”二字,周边缝有两道蓝色的布条。上下结合部处缝制有布制的搭扣,上下巧妙地相扣在一起,起到保护书本不会掉出来的作用。书包的外面部分为米黄色,里面的里衬为天蓝色,虽然时隔多年,但品相依旧完好,做工精细,质感柔软。

遇到这件“宝贝”,说来还真是幸运。正月初四那天,我去山村里探望很久没有见面的一位亲戚。当地乡风朴实,家里如果有远道而来的客人时,一般要请来相好的乡邻作陪吃饭。这位亲戚也不例外,邀请了好几位乡邻陪我喝酒。

那天在餐桌上,大家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席间,我无意间说了自己平日里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引起了好客的山里人的浓厚兴趣,饭后带着我走村串户四处查看。有些上了年代的老家具实在太大,如老床、神龛等,我只能一一放弃。最后在一户人家,主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书包来,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凭感觉立刻意识到这书包至少也是1949年之前的老物件了。一打听,果不其然,原来这个书包是他的祖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用过的,压在箱底已有多年了。有道是机不可失,我立刻谈好价钱,将其收入囊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虚此行。

随着近年来各地民俗类博物馆的建设,散落于寻常百姓家的民俗文物被大量征集,大到老床、神龛、太公轿等明清至民国时期的旧家具和出行用具,小到庚帖匣、婚书等日常礼仪用品,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林林总总,民间的老物件已是越来越少了。在新学期开学之际,能淘到这件品相完好的民国书包,想象着几十年前学子背着它走在山村路上的情景,真的让我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