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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细胞的文章 / 细胞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细胞生命的礼赞

文/(美)刘易斯·托玛斯

有人告诉我们说,现代人的麻烦,是他一直在试图使自己同自然相分离。他高高地坐在一堆聚合物、玻璃和钢铁的顶上,悠晃着两腿,遥看这行星上翻滚扭动的生命。照这样的描绘,人成了巨大的致命性力量,而地球则是某种柔弱的东西,像乡间池塘的水面上袅袅冒上的气泡,或者像一群小命娇弱的鸟雀。

但是,任何认为地球的生命是脆弱的想法,都是人的幻觉。实际上,地球的生命乃是宇宙间可以想象到的最坚韧的膜,它不理会概率,也不可能让死亡透过。而我们倒是那膜的柔弱的部分,就像纤毛一样短暂、脆弱。

人乃是扎根在自然中的。

近年来的生物科学,一直在使人根植于自然之中这一点成为必须赶紧正视的事实。新的、困难的问题,将是如何对付正在出现的、人们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的观念:人与自然是多么密切地连锁在一起。我们大多数人过去牢牢抱有的旧观念,就是认为我们享有主宰万物的特权,这种想法正在从根本上动摇。

可以满有理由地说,我们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实体,我们不像过去一向设想的那样,是由我们自己的一批批越来越复杂的零件逐级顺序组合而成的。我们被其他生命分享着,租用着,占据着。在我们细胞的内部,驱动着细胞、通过氧化方式提供能量,以供我们出门去迎接每一个朗朗白天的,是线粒体。而严格地说,它们不是属于我们的。原来它们是单独的小生命,是当年移居到我们身上的殖民者原核细胞的后裔。很有可能,是一些原始的细菌,大量地涌进人体真核细胞的远古前身,在其中居留了下来。从那时起,它们保住了自己及其生活方式,以自己的样式复制繁衍,其DNA(脱氧核糖核酸)和RNA(核糖核酸)都与我们的不同。它们是我们的共生体,就像豆科植物的根瘤菌一样。没有它们,我们将没法活动一块肌肉,敲打一下指头,转动一个念头。

线粒体是我们体内安稳的、负责的寓客。我愿意信任它们。但其他一些小动物呢?那些以类似方式定居在我细胞里的生物,协调我、平衡我、使我各部分凑合在一起的生物,又是怎样的呢?我的中心粒、我的基体,很可能还有另外许许多多工作在我细胞之内的默默无闻的小东西,它们各有自己的特殊基因组,都像蚁丘中的蚜虫一样,是外来的,也是不可缺少的。我的细胞们不再是使我长育成人的纯种的实体。它们是些比牙买加海湾还要复杂的生态系统。

我当然乐于认为,它们是为我工作,它们的每一气息都是为我而呼吸的;但是否也有可能,是它们在每天早晨散步于本地的公园,感觉着我的感觉,倾听着我的音乐,思想着我的思想呢?

然而我心下稍觉宽慰,因为我想到那些绿色植物跟我同病相怜。它们身上如果没有叶绿体,就不可能是植物,也不可能是绿色的。是那些叶绿体在经营着光合工厂,生产出氧气供我们大家享用。但事实上,叶绿体也是独立的生命,有着它们自己的基因组,编码着它们自己的遗传信息。

我们细胞核里携带的大量DNA,也许是在细胞的祖先融合和原始生物在共生中联合起来的年月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这儿的。我们的基因组是从大自然所有方面来的形形色色指令的结集,为应付形形色色的意外情况编码而成。就我个人而言,经过变异和物种形成,使我成了现在的物种,我对此自是感激不尽。不过,几年前还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我还觉得我是个独立实体,但现在却不能这样想了。我也认为,任何人也不能这样想了。

地球上生命的同一性比它的多样性还要令人吃惊。这种同一性的原因很可能是这样的:我们归根结底都是从一个单一细胞衍化而来。这个细胞是在地球冷却的时候,由一响雷电赋予了生命。是从这一母细胞的后代,我们才成了今天的样子。我们至今还跟周围的生命有着共同的基因,而草的酶和鲸鱼的酶之间的相似,就是同种相传的相似性。

病毒,原先被看作是一心一意制造疾病和死亡的主儿,现在却渐渐现出活动基因的样子。进化的过程仍旧是遥无尽期、冗长乏味的生物牌局,唯有胜者才能留在桌边继续玩下去,但玩的规则似乎渐趋灵活了。我们生活在由舞蹈跳荡的病毒组成的阵体中,它们像蜜蜂一样,从一个生物窜向另一个生物,从植物跳到昆虫跳到哺乳动物跳到我又跳回去,也跳到海里,抱着几片这样的基因组,又拉上几条那样的基因组,移植着DNA的接穗,像大型宴会上递菜一样传递着遗传特征。它们也许是一种机制,使新的、突变型DNA在我们中间最广泛地流通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在医学领域必须如此集中注意的奇怪的病毒性疾病,就可被看作是意外事故,是哪里出了点疏漏。

近来,我一直想把地球看作某一种生物,但总嫌说不通。我不能那样想。它太大,太复杂,那么多部件缺乏可见的联系。前几天的一个晚上,驱车穿过新英格兰南部树木浓密的山地时,我又在琢磨这事儿。如果它不像一个生物,那么它像什么,它最像什么东西呢?我忽而想出了叫我一时还算满意的答案:它最像一个单个的细胞。

城市的细胞

文/张建春

放眼望去,波光潋滟,城在湖中的倒影和丽日汇聚在了一起,真美……

沿着巢湖岸边走了一遭,别样的景致扑进眼帘,水和生动的蒲草、芦苇交相说话,岸上的高大建筑隔着吐纳的湿地和湖光波影打着招呼,远方的帆影隐隐约约,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湖活着,岸边的景致、建筑也就活络了。

突然就想到,八百里巢湖一定是城市的细胞,这细胞不断地繁衍出新的细胞,让一座城市鲜活。

城市又是由无数的细胞构成,细胞不分大小,一根草,一棵树,一个人,一口塘,甚至是纵横的阡陌,而这些细胞活泼亮丽的程度,往往又决定了一座城市的活力、大气和走向。

早晨上班为一段偶遇而感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风里和一个飘浮的塑料袋较劲,老人步履蹒跚追着随风而动的袋子,当他气喘吁吁地把塑料袋送进垃圾箱时,他展现的笑容绝对是一朵花的意境,他是城市的一个细胞吗?当然是,尽管他已老迈,但这细胞发出的冲击力,却是那么的强劲。

所有的细胞都应该被不断激活,一条河,只有水声不断才会有鱼的游动。家乡的河曾经是活泼的,清澈中透出甘甜。之后有段日子它却迷失了方向,充斥着死亡、无奈的味道,这游走的细胞呈现出的是呆板、滞涩,莫名其妙地把温柔劲弄丢了。好在这个春天,清流又潺潺而动了,一河春水向东流去,带着家乡人的希冀和梦想,逐渐地还原出本来的面目。河被激活了,从而又带动了所流过地方的一个个细胞,它们让河生根,让汩动的地气涌向河流,水濯洗过的地方,演绎的明快当然妙不可言。

在巢湖岸边行走,岸线依然是野性的,熟悉的东西或多或少还可以从记忆深处找到,比如盛开的野花,偶尔从芦苇丛中惊飞的水鸟,都会擦亮自己的眼睛。湿地里一只野鸡率领一队毛茸茸的雏儿,不紧不慢地啄食野草,它们已经没了过去的惊慌,歪着头打量游人,不远处就是鼎沸的市声,这难得的和谐将大自然的野性引进了都市生活之中。我想野花、水鸟、野鸡肯定是城市的新鲜细胞,它们开放或者亮翅一定是在告诉我们,一方天地有多种多样的活法、多种多样的色彩。

文化必然是城市不可或缺的细胞,打量巢湖岸线,矗立的一处处地标,大抵都是文化的符号,就连一株株植物也透着文化味,特别是行进的人流,他们在观赏风景的同时,也成了巢湖岸边不可多得的风景。人、物、景、绿地、蓝天、湖水,这些城市的细胞相互渗透、相互激发,构成了一座现代大城市最亮丽的一面。

曾记得有一首抗旱的民歌:端起巢湖当水瓢……产生过很大的影响,今天的巢湖俨然成为了一座城市最大、最美的盆景,城在湖中,湖在城中,城湖交融。如何呵护城中的湖?我想湖既要成为城市最鲜活的细胞,城市更要激活这一细胞最强劲的动力,如此推动,湖才能永远地波光粼粼、千帆竞发,城市才能保持永不干涸的水分、保持那份初有的和不断增加的灵动。

在巢湖岸边行走,我拾起一块久远的瓦片擦着水面,打出一串轻巧的水漂……放眼望去,波光潋滟,城在湖中的倒影和丽日汇聚在了一起,真美。

说水

文/傅晓鸣

大凡提到水,人们总习惯引来老子的话语,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然而老子在此说水,不是说饮,而是以物喻理,借水论道。这位圣哲先贤,千古耀世的思想家,面对众所见惯的滔滔水域,慧眼看到的,却是水的公平与处下的品德,以“不争”的物象,思维成精神境界的追求,提醒浓情欲重的社会,在争夺不休的状态下可否处世安宁?水的博大与宽厚,不仅利于人间,乃利万物,重要的是水有不与去争的谦下之德!然而我们为了生存,日日饮水,却如何也浇灭不了这欲望之心,摆脱不了周而复始的争与心境。

今番说水,却不说水的精神大德,只说水与生命,这个“万物之本源,诸生之宗室”的重要话题,却成为我们越来越清醒、越明确的认知。

生命的组成,除了那些极端奥妙的成分,是先由水来奠定的。人体每个细胞放大了,恰像一个熟透的葡萄,里面包满了水。这个放大说倒是吓人一跳,人体亿万万细胞,亿万万细胞有亿万万包水!却原来人的多半是水做的,谁说只有女人是水做的?

水的重要性,无须普及,人皆可知,只要你敢绝饮三日,生命就会告诉你已行走在冥国之途,这是生命最为忌讳和躲避的,岂有一人愿往?但是,水却存在着好与坏的分别,并不为常人所重视。晶莹剔透的水,由于人的眼界所限,究竟看不出它内里含藏什么?矿物质、微量元素、弱酸性、弱碱性、重金属、致癌物、软水、硬水,如此等等,当我们用现代仪器分解测量,才得知水的世界原来也存有真善美与邪恶丑。我们比古人进步,是由于发明了仪器测试,不致盲目饮用,但古人与天地和谐中,自有天地来顾全。对水的好坏亦早有觉悟。现代文明与天道法则总在无意识地抗争,其结果是被破坏了的法则依然要用文明来极力修补。水便是这样的特殊案例。

民间总有这样的共识,缺水的时候,水贵于油,缺好水的时候,水比油更贵!如今我们的生活是进步着,逐渐走向富裕,就要迈进“发达”的门槛了,但环境却被某些所谓“进步”而破坏,使这富裕竟成“贫穷”。这并非饿死人的情形,我们衣饰时髦,驾着汽车,吃着豪宴,享用一切文明与便捷,却没有想到我们呼吸起阴霾、喝着似要污染或已污染的水质,生命的重要元素——除去阳光以外的空气与水遇到问题。我们尚且无力上到太空,去污染阳光,却将片刻不能离的空气与水污染了。一些工业化的不合理布局及放量排污,使局部水域的水质早早亮出红线。某些河流浮着白沫,甚至漂着油星,散发怪异的气息,可怜的鱼儿翻着肚皮,漂浮水面。我们陷入恐慌,却为这荒唐情形正在埋单。

然而,就在此时,我们在秦岭中发现了含硒的水,燃起我们对健康的新的希望。据地质专家鉴定,这水经石煤层渐渐渗透,以鲜活水源存在地底已储藏有七千年以上!七千年酝酿,堪比神话中的人参果。

而此水的“清、轻、甘、冽、活”五品,已达到水的最高品质。

大秦岭是我们所骄傲、博大与苍茫的胸怀中,不仅珍藏有万件珍宝,亦为我们珍藏了这款水,我们珍惜这水,还要感谢上苍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