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小黑的文章 / 小黑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小黑

文/刘妙

自从两年前小黑“走”后,我不再养狗。

狗太通人性,对人特忠实,与我们培养出深厚感情后,它一旦离去,我们几乎要经历生死离别。我不想这样。

那是2001年的一个春天,刚出生一周的小黑,便被商贩摆在了箱子上,它高傲地支楞着脑袋蹲在箱子上,对南来北往的顾客们非常漠然。我和朋友闲转到它身边,它虽不是优良品种,但它的眼神里淡淡的忧伤抓住了我的心。抱着小黑回家的当晚,陌生的环境令它叫了一宿。渐渐地,它开始熟悉家里环境,而且不停地嗅家人气味,并慢慢地融入这个家庭。但凡听到家人上楼的声音,或者听到家人的名字,它总是第一个跑到门口迎接。摇尾示好,表示自己对家人的热爱与亲近。

有一段时间,小区严禁养狗,家人无奈将其卖给一位陌生的中巴司机。一手交狗,一手交钱,看着车远远驶去,我哭了,泪眼朦胧中依稀看了一眼车牌。就这一眼,为我们家与小黑此世续上一生的缘分。小黑被卖后,看着它留下的痕迹,我抽噎不止。妈妈就因我那一瞥记下的车牌线索,几经周折,辗转找到了骨瘦如柴的小黑。自从它去了那位“新主人”家之后,一直无精打采,滴水不沾,给肉也不搭理。看样子,它害了思念病了。看到我妈妈找来,小黑一下子冲到她的怀里,并发疯似的摇尾巴,嘴里还发出撒娇的喃喃之声。回到家,便将盘里几天前没吃的干馍一扫而光。

从此,小黑再也没有离开我家。

狗最通灵性,这点在小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它听得懂家里每个人的名字,谁对它好,它就对谁更亲近一些。自我怀孕后,小黑便被送往乡下,与我奶奶作伴,它整天欢乐地伴在奶奶左右,每个周末都盼着城里的家人回家看望它。如果看见车回来了,就急切地往上跳,以为接它回城。后来,当我的孩子学会走路,带娃娃回乡下玩时,家人担心小黑咬着孩子,一再给它讲,这是妙的娃娃,要离娃娃远一些。聪慧的小黑自然明白,不仅离娃娃很远,即使不小心遇到娃娃突然走到它的跟前时,它也总是以最快速度躲得远远的。

我奶奶最初总认为养小黑太麻烦,还担心它会咬到村里的孩子。其实,小黑基本上都不太出门,时刻守护着自家的院子,只准外人往院里扛东西,但绝对不允许外人从院内拿走一针一线。更有趣的是,我家内屋挂着竹帘,当奶奶两手端着饭菜不好进门时,呵斥道,“小黑,别光顾着自己进门,也不管我。”小黑竟然迅速转过身来用小脑袋顶起了竹帘,奶奶才得以顺利进门,令人直呼神奇!

记得,小黑最后一次生病,只是因为它太有情意。小黑生狗娃那天恰是半夜,又不巧遇到了寒流,六个小狗崽不幸都被冻死了,这件事情对小黑是致命的打击,从此小黑压根儿就不进食了。它腿软了,再没有站立起来,无法再像以往那样精神抖擞地在院前院后欢快地跑来跑去。为了挽救小黑的生命,家人将小黑接到城里,想尽办法,却最终没有把她搭救下来。

2011年的又一个春天,已经10岁的小黑,因伤感而断送了自己的命!当时,全家人都非常伤心,毕竟有十年多的相处,彼此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小黑离开我已时隔两年,每当我想到以前回家时,小黑那么亲热地亲吻我、依恋我的样子,听到它欢迎我回家的撒娇声,还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它依旧充满活力,依旧可爱伶俐,依旧在家里忠心地等我回来……

此生,我将不再养狗。

奢侈的日光浴

文/第五建平

在我的印象中,冬日的故乡,天冷地冻水成冰,寒风刺骨万物枯;鸡犬缩首巢内躲,家家闭户炕头聚。对故乡有这样的印象,主要是因儿时常听的一首民谣:头九暖,二九冻破脸;三九半,冻了锅里饭;四九尾巴子,冻了屁股屎渣子;五九六九,冻死鸡狗。所以自少年远离故乡几乎冬天再没有回去过。

阳光让我将故乡冬天的惧怕彻底颠覆了,此刻我感觉自己就是海明威笔下闭目依船安逸晒太阳的渔翁。不,比海滩晒太阳的渔翁幸福指数高很多。半躺在藤椅上,欣赏着朋友新出版的着作,一旁小桌上茶杯里缭绕的袅袅醇香虽比不上塞纳河岸葡萄酒的优雅、威尼斯圣马克广场费里昂咖啡的浓艳,但这淡淡的清新别有风味,同样让我迷恋、让我陶醉。高原金灿灿的太阳光线强烈中带着柔和,羞涩中又多了几分张扬,虽说光芒万丈,但柔和不刺眼,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可亲又是那么的舒坦;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的不失大雅,照得我全身的衣服热辣辣,心里暖融融。

那只名叫小黑的小狗似乎很享受冬日的阳光,它趴在藤椅旁不停地摇摆着尾巴,把那片褐灰色水泥地扫得比用肥皂水洗过的还干净。一对懒洋洋的眼睛时刻盯着我在翻阅书页的手,仿佛一个厌倦了学习的孩子在老师的威慑下,不得不将目光盯在黑板上那样。我乜眼窥探,清楚它摇尾巴的目的是在祈祷什么。我腾出一只手来从茶杯旁的果盘里挑出一块牛肉干糖果施舍给它,小黑非常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叼起糖块跑到屋后去。很快,它吃完糖果又无声无息地跑回来趴在原地摇尾期盼。

庭院正厅窗下,一群鸟儿叽叽喳喳与几只家禽将母亲清晨扫在簸箕还没来得及倒掉的垃圾扒开争先恐后觅食吃。不知是怕它们争夺食物的吵闹打扰了我看书的好心情,还是担心母亲的付出化为徒劳,小黑怒发冲冠地咆哮着冲过去要教训这帮不懂规矩的家伙。可当小黑冲到盛放垃圾的簸箕前时,家禽撕心裂肺落荒而逃,鸟儿像听到了集结的号令样哄地一下飞到了屋后花园的玉兰树上,大气不敢出地看着小黑的一举一动。扑空的小黑绕着被扒得乱七八糟的垃圾低头转了两圈重新回来安逸地趴在了它原来的位置。调皮的鸟儿偏和它玩起了躲猫猫。小黑刚离开,它们就集体空降而至,且在扒散的垃圾上欢歌雀跃,气得小黑来回追逐好几次也未能抓到这些捣乱分子。小黑是一条很聪明的小狗,在几次失败后,它竟然从藤椅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虽仍趴在地上享受着太阳的光照,可目光却始终在茶杯旁的果盘和四五米外的垃圾上飘移。看到小黑改变了策略,鸟儿们在枝头叽喳着发了一通牢骚后,依依不舍地分散飞离了。

听着庭院外远处鸟儿的叫声,我不知道它们是为找到新的食物而欢歌呢,还是在诅咒小黑对主人的忠诚。猎奇心不由得让我举目了望刚才还是鸟儿满枝头的玉兰树,碧蓝碧蓝的天空下,几朵洁白如雪的云彩装点得农家庭院如此的纯朴、清晰、自然、愉悦、幽雅……

短暂的假期结束了,我不得不回到站在窗前望不到对面、在楼上瞧不到地面,出门开车瞅不见路,在家洗干净的脸,到单位一层灰尘的重污染高雾霾的都市去。临别时,我推辞着乡亲们送来的一大堆我并不缺少的东西,他们不高兴了,以为我是嫌弃什么,说:乡下条件差,没什么好东西。我愣了一下,心想,乡下确实从经济、物质上是不如城市,可就空气质量而言,就是把城里的太阳用清洁剂洗八遍也比不上家乡太阳的灿烂;给城市里四处装满空气净化器,也净化不出高原清新的空气来。我多么想给自己的车上多留出些空间,掰一块高原的太阳、撕一朵庭院上方的云彩、装一袋家乡的空气带回城去,使在我忙碌的工作闲暇时,能奢侈地享受一回如同家乡一样的日光浴。

麻辣夫妻

文/刘云燕

小白与小黑可谓“麻辣夫妻”,因为他们无辣不欢。想当年,在四川小馆子,点了一锅标准的川式火锅,麻椒、辣椒堆成了小山,小白和小黑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麻辣夫妻”由此诞生。

小黑和小白都有自己的工作,有时候一忙起来,似乎只有早晨起来说个“早安”,待到晚上回家,已经是哈欠连天了。小白就对小黑说:“咱这么辛苦赚钱为啥啊?”小黑就憨笑道:“挣钱为了上交老婆,存折、卡,统统上交。”小白就笑了,答道:“我才不要那么多,存单我收着,卡你留着。要泡个妞,吃个饭,给你充分自由。”小黑就故作惊呼状:“老婆圣明,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小黑和小白想当年在异常艰难的条件下,还是决定先买下那套看上去十分舒服的“豪宅”。对于他们来说,也的确是豪宅,160多平米的大房子,南北通透,那叫一个舒服。尽管是反复思量,还是东拼西借地把房子买了下来。如今,看着房价“嗖嗖”往上蹿,别人成为几十年的房奴,他们都会美美地偷笑。这一正确决定,使他们后来的生活压力不大,可以满满地去实现诸如旅行的梦想。

小黑和小白就像是同在一条船上的水手,对于家庭之舟,都把着方向的舵。那阵子,股票疯狂地赚钱,小黑心里痒痒。小白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既然小黑有想法,就试试看也无所谓。于是投入了一半的资金进去,果然有丰厚的回报。见利就难免忘了初衷,本想挣点小钱,吃个饭,唱个歌儿就行了。可是,收不住手。结果这项投资以失败告终。小黑每每想起来,都会有些懊恼。小白就劝他:“既然咱玩得起,就输得起。姐不在乎。”小黑也渐渐地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

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小黑思量着在工作之外,找个挣钱的兼职。这时节,一个自称曾任某某领导的人出现了,说要和小黑合伙做生意,利润非常可观。据他讲,那一年的收益,后面的零就让你数不清。小黑听了,自然有兴趣,商量着准备去西安商讨。可是,小白总感觉那是一场“鸿门宴”,于是,趁买火车票的时候,偷偷留意了一下那“领导”的身份证,经查证,果然有问题。小白及时地发现,制止了一场骗局的产生,也让家庭的小舟巧妙地避开了可能触发损失的暗礁。小黑不无赞叹地说:“小白有一双慧眼呢。”

小白与小黑一起经历了人生中N多风风雨雨,两个人的脾气、性格有些像了,饮食习惯也越来越雷同。

他们已经放弃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安于自己的小幸福。他们开始去做那些关于旅行的梦,关于文学的梦。

麻辣小夫妻的生活,有争吵,也有甜蜜;有梦想,也有苦涩。

他们相爱着,包容着,就像给平淡生活中,增添了麻和辣的元素,才让每一天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