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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渭河的文章 / 渭河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春到渭河

文/贺绪林

春日的一个周末,闲暇无事,我去渭河踏青。刚从冬天走过的渭河还没有抖落一身霜尘,河道里是一片寂寥,裸露着鹅卵石和细沙,虽然新筑了橡皮坝,但水势不是很大。橡皮坝下游河流细如小溪,没有喧嚣声,静静地流淌,似乎在思考什么。

孔子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不是智者,可我打小就喜欢水。北方人是旱鸭子,但喜欢水的人比比皆是。渭河是家乡的母亲河,她在家乡人的眼里如同黄河、长江一样深沉、厚重,具有同黄河、长江一样的魅力和奉献。

凝望着东去的逝水,我在记忆深处捕捉儿时的渭河。那时站在家乡的塬头朝南遥望,视野尽头是终南山,山下缠绕着一条玉带,那就是渭河,从西山飘出来,又飘进东边的天边,令人浮想联翩。一天,我和一伙小伙伴结伴去看渭河。来到河边,我们都惊呆了,河水远比我们想象大得多,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浩浩汤汤,滚滚东去。河堤上芦苇丛一片葱绿,堤下是一块块稻田,稻子正在拔节灌浆,有农人荷锄除草;还有藕田夹杂其中,点缀出一派江南水乡的景象。那一天我们玩得十分尽兴开心,直到日薄西山才回家。

不知从何时起,渭河渐渐衰败,水流一天一天在减少,没有了浩浩荡荡的气势,河上的木船搁浅在岸边,慢慢地腐朽了,最终不见了踪影。稻田、藕田也日渐消失。“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的景象成为梦境。

我再次来到渭河时,河堤上大片的芦苇丛不见了,到处胡乱地堆着沙石;河床高低不平,满目尽是人们采集沙石留下来的坑洞。河水细如小溪,柔弱迟缓地流淌着,别说渡船,赤着脚就能趟过去。不远处河滩上传来挖掘机、抽沙机、大卡车的轰鸣声。

是谁伤害了母亲河?让母亲河变得如此满目疮痍?她给予我们以辽阔,我们却还之以阻塞;她给予我们以清澈,我们却报之以浑浊;她给予我们以甘泉,我们却报之以污秽。怎样去爱护我们的母亲?保护我们的母亲?

此时此刻,我在河堤上寻找着答案。

信步河堤,且行且看。时令将近清明,河风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料峭的寒意,河边的柳树在风中婆娑起舞,似乎发布着春的宣言。其实,当春的声音还未清晰明朗之时,河就准确无误地预报着春的气息。再远一点,千孔百疮的河床已改变了模样,挖掘机、抽沙机不见了踪迹,橡皮坝将河水拦起,昔日的野河滩变成一汪平湖,湖水清澈如镜,蓝天飘着朵朵白云倒映水中,白云下有水鸟飞翔。

多美的一幅油画!

随手揪下一节蜜蜜草,在嘴中咀嚼,甜中透着一股野草的清香。顿时觉得找到了儿时渭河的影子。

生命的轮回让渭河再次迎来了灿烂的春光。你用心去听,可以听见泉水的叮咚声、小溪的潺潺声。放眼远眺,在和畅的春风中,远山愈来愈清晰,那是河的源头;收目近看,河堤上绿茵茵的一片,争俏的野花点缀其间,平添了无限姿色。河堤右侧,倾斜而下的缓坡上满是嫩生生的草芽儿,夹杂些蓝色的野花,娇媚而不招摇,像洒落在草丛中的星星。新栽植的女贞生出的新叶宛如孩童娇嫩的小手,在风中摇摇摆摆。

我看到了,渭河的春天正在大步走来。她承载着两岸儿女的希冀,沿着季节的轮回把春的暖意推向柔情;把春的色彩,涂染得更加多彩。

我听到了,渭河正在鼓荡着春潮,一路高歌,与梦远航。

一条美丽的大堤

文/朱朗

一踏上渭河大堤,便能看到参天的古树与独特的红槐花,还有嫩嫩的小草和密密麻麻的小野花。那野花嵌在小草里,像眼睛,像星星,一阵轻风拂过,还眨呀眨的。沿着这条像马路一样宽阔的大堤一直走,便会看见一座碑,碑上刻的是渭河整治记。在碑的对面,有一个入口,从入口下去,就进入了仙境!

这是渭河大堤的一个公园。路的两旁有许许多多肥硕的三叶草。在三叶草中,有着星星点点的野花:红的、蓝的、紫的,十分美丽。比野花更高的是艾草,散发着一种清香,沁人心脾。最高的得属槐树,高高低低的槐树枝间,花絮成串,白的、红的、粉的,相拥娇笑,既无忸怩之态,又不需人工雕琢。槐花不似杏花那么白,也不似玫瑰那样红,一点都不娇贵,质朴得如同世世代代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伯伯。

公园里有一个小湖,湖面上长了丛丛芦苇,芦苇中间藏了几对鸳鸯,在里面尽情嬉戏。坐在湖边,能听到时不时传出几阵蛙鸣,婉转悠扬,还可见三五成群的锦鲤在水中游动。

继续往前走,或许还可以看见锦鸡,它们身材娇小,不像家鸡那么笨拙。叫声虽然不好听,但十分滑稽,使人听了总想笑。它们还会飞,虽然飞得不如鸟那么熟练,但样子十分惹人爱。

李白曾吟诵出“渭河银水清,横天流不息”的诗句,如今,渭河大堤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好,在一座大城市里,能有如此美妙的环境,是值得大家去保护的!

水过留名

文/靳勇

当油菜花爬上山巅晒艳时,我来到了峰竖峦横的黔江。

黔江古为乌江原名,今为巴东一区名。黔江区虽属黔江水流域,然而与黔江主流隔县相望,区内仅有黔江支流光顾,论出身为非嫡系的庶支。庶出旁支者何以抢注了主流之名?

我很快就在当地听到一则传说,且与西安有牵连。

光顾黔江区的虽然为区区黔江水一支流,但绝非走马观花的匆匆过客。她用那巨大的画笔,在黔江大地上挥毫泼墨,在黔江北轻轻一顿,就点出一潭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的小南海,那真是出神入化;在黔江中部运笔一横,便捧出一道峥嵘秀美的城市峡谷芭拉胡,可谓入木三分;在黔江南顺手一撇,又勾勒出一条天工巧成,集山、水、林、石、峡、洞、泉、瀑、草为一体的蒲花暗河,绝对的鬼斧神工。她来自云天,但不与山争高,带走遮掩山峰的沙石,使八面山、仰头山、武陵仙山等更加挺拔;她步入低谷,不与花斗艳,或甘当前后景,烘托花之美,或把两岸花之倒影请入怀中,直接成为扩大花卉光彩的平台。她不怕牺牲,当植物干渴时,她潜入地下,默默献身,因此有了武陵山珍、珍珠兰茶等美味;她善解人意,当尘土飞扬时,她没有呵斥,悄悄蒸腾,隐身空中,使浮尘浮躁的心性变得深沉,并陪伴其体面落下,不声不响地刷新得空气总是清新如洗。

在她数以亿年的耐心点缀下,黔江区风光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令人流连忘返。汉、土、苗等20多个民族的人相聚这里,享受着用她的乳汁制作的爽口的绿豆粉、鲜嫩的米豆腐、喷香的油茶汤、甜丝丝的蜂蜜荞粑等等佳肴,感激地称她为“阿蓬江”。“阿蓬”为土家族语点赞词,意“雄奇、秀丽”。

传说,由于规模宏大的周都丰镐、秦都咸阳数百年的消费,将西安及其周边的树木卸载殆尽,秦始皇在咸阳城渭河对岸扩建新的宫城时,翻秦岭、越大巴山、渡长江,千里迢迢到阿蓬江两岸选拔栋梁之材。秦始皇正为这座壮丽的新宫城找不到匹配的名称发愁,偶然从运送木材的黔江人那里得知“阿蓬”的含义,感觉再贴切不过,当下复制,从而有了“阿蓬(房)宫”之名。此后经近千年春风秋雨的洗刷,阿房宫早已灰飞烟灭,然而黔江人益发热爱阿蓬江,决定将自己所在县名改为“蓬水”,于是上奏皇帝。恰巧黔江主流过境的彭水县也感恩母亲河,向皇上申请将县名定为黔江。这两份申请同时获得唐玄宗的首肯。朝廷派负责给杨贵妃接送荔枝任务的邮差顺便传送圣旨。由于离开长安后途中遇雨,延迟了行程,邮差担心误了接送荔枝的日期,心急如焚,慌乱中将两份圣旨投递颠倒。那时信息闭塞,接到圣旨,两县都很诧异,但皇帝金口玉言,不敢违抗,从此有了阴差阳错的黔江和彭(蓬)水地名。

我细嚼慢品,从中尝出一种高贵的滋味来:此传说将黔江和西安这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地方连接起来,有其必然的内在原因,那就是,两个地方的人自古都爱水。

两千又五百年前,西安有位老者,站在秦岭北麓钟灵毓秀的石楼山头,望着东逝的渭水,集一生的观察思考,高度概括道:上善若水。

西安也有渭丰、渭中等以粘贴有“渭”字为荣的地名。

这种对水的爱一直延续至今。黔江人已将保护阿蓬江等在内的生态保护列为首要任务,不惜代价披红挂彩,把阿蓬江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无比,力争赢得多个国家4A、5A级景区的光环,新出现了高举阿蓬江旗号的宾馆、注册商标等等。西安也把渭河综合整治当做一项重大民生工程,举全市之力给渭河穿金戴银,要使渭河成为城市的生态河、景观河和城中河,新出现了冠名渭河的公园、休闲场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