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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花的文章 / 野花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错过的风景

文/朱凌

与朋友相约一起去看樱花,车行到了一半,居然坏了。朋友很懊恼:“早知就不开这部车出来了,错过了看樱花的好时候。”

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属于市郊,平时在城市中生活的我们,很少来到这种地方。在等待“救兵”的过程中,我与她信步走在这条小路上。这是一条两边开满野花的小路,春天里那花儿、草儿都从地面上探出了头,花香沁人心脾。

我拿起相机,和朋友随意地自拍,镜头里出现了两张笑脸。见此情景,朋友感慨地说:“其实,我们没损失什么,至少我们收获了这一地难得一见的野花。”

深以为然。那些黄色、红色、粉色的不知名小野花,随着微风摆动。朋友采了一些花,插进矿泉水瓶里,那些花儿有灵性般地舒展着身姿。原本很扫兴的等待过程,因为有了花的陪伴也并不觉得难熬了。我与朋友一起拍照,一起聊天,一起在那条不知名的小路上欣赏所有的惊喜。当修车人员赶到时,心中反倒有些不悦。车很快便修好了,朋友问我:“还去看樱花吗?”我脱口而出:“既已错过,又何苦再去?”

是啊,错过了,不必再去强求。有些风景,你看似错过了,却又收获到了另一番景致。就像此时的我们,看樱花与看那不知名的小花,我们收获到的快乐是一样的。

生活中别怕错过最好的时机,也别怕错过最好的风景,因为这世上所谓的最好,常常是由外人的评判决定的。其实,只要是我们自己内心感到愉悦,感到好便足矣。如果拥有豁达乐观的心,那么盛放在风景区的樱花,与那漫山遍野的野花,欣赏起来,并没什么不同。

野花们

文/杨莙

春风在山岭那边一喊,满山满坡的野花都呼啦啦挥起手来,黄的白的、红的蓝的……大地上一年一度的盛会,每一朵,都不肯错过。

放眼望去,开黄花的似乎特别多。

开得“满坡尽带黄金甲”的,不知其名,应该是菊科的,如同微型的向日葵,一簇簇、一丛丛,气势如虹,分明是些不管不顾的野丫头,仿佛一路在振臂高喊着“冲啊,冲啊!”黄灿灿的旗帜飘起来,悬崖峭壁、深涧沟渠,哪里有她们攻陷不了的高地?

穿一身纯正绿装的蒲公英姑娘,也举起了明黄的小灯笼,为寻她的人引路。一直呼其小名“灯笼草”,乡下的孩子都叫小名,二娃子、三妹崽,喊起来顺口。抗菌消炎、清热解毒,灯笼草素有天然抗生素之美称,清代王士雄言其“嫩可为蔬,老则入药,洵为上品”。春来时,和家人去踏青,顺便挖些灯笼草回家,泡水、炒鸡蛋、煲汤,在淡淡的苦涩里获取野草慷慨的给予。灯笼草的花语是,停不了的爱,一盏盏黄灯笼,照亮了世间的爱。

苦苣和灯笼草像两姊妹,也举着一盏黄灯笼,所以有时要认错。仔细看,灯笼草的叶更绿,花更黄,而苦苣叶绿中带着暗褐,边缘呈锋利的锯齿状,看上去就觉烈性,因此便认定灯笼草是温柔的姐姐,苦苣是性子有些倔有些刚的妹妹。西北有一种面食,浆水面,苦苣就是制作浆水的原料,苦苣性寒,具清热、凉血、解毒之功效,因此浆水面适合夏天吃。05年夏天在甘肃定西吃过一回浆水面,酸,些微的涩,面汤呼噜噜喝完,筷子一搁,心中一声暗叹,大热天吃浆水面,不亦快哉!

蛇莓,我们叫她蛇泡儿。铺一地的黄花,待春风再一喊,又将铺出一地的果子,小得精致,圆溜溜的,有着草莓的质地,红艳欲滴。开黄花的还有酸咪草,花五瓣,虽小,一样黄得娇艳。书名是酢浆草,谁喊呢?单记得她的酸,那酸,浸润在童年里,那样的年纪,凡认为能吃的都得尝尝,心形的小叶子放嘴里一抿,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

白色的野花也不在少数。辛稼轩说,春在溪头荠菜花。春回大地,白色的荠菜花摇曳在春天里,细碎的小白花,实在是小,小米粒似的,撒满了田地头。荠菜可炒可凉拌,没有一般野菜常见的涩味,最好吃的要数荠菜饺子,鲜肉、葱子,再来一点田埂上的荠菜,一齐包了下锅。我自己做过,也在很多文人的作品里吃过,味道好极。

学名称作繁缕的鹅儿肠,开碎白小花,状如星形,藏在油绿的叶间,星子一般眨着眼睛。鹅儿肠生命力极强,菜地里多的是,如果主人懒于打理,鹅儿肠就繁繁复复、丝丝缕缕的,抢了菜的风头。鹅儿喜欢吃的鹅儿肠,如今也走进了菜市场,鹅儿肠味如豌豆尖,细嫩鲜美,还有清血热、降血脂之功效,她丰富了人的餐桌,也为一肚皮油水的主尽着心力。鹅儿肠的花语是“恩惠”。对栖身山野、风餐露宿的植物们,我们无以回报,惟存感激。

马豌豆在《诗经》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是童年熟悉的野草,摘下豆荚来,掏去籽,就是一管微型的乐器,含嘴里,“唷滴唷滴”的声音,便回荡在四野。吹奏着春之声的乐手,不是最优秀的,却是最快乐的。马豌豆的花犹如一只紫红色的小蝶,从细细的藤蔓和羽状小叶子中探出头来,美丽而俏皮,那时你总在想,这只蝶,会不会小翅膀一扇,便飞走了呢?豆科植物的花朵大多宛若蝴蝶,停歇在马豌豆上的,不过是最小巧的一只罢了。

非常喜欢蓝色的野花。人工培植的花中蓝色极少,在野花里就没啥稀奇的,淡蓝、湖蓝、深蓝、蔚蓝……什么样的蓝没有?叶子形同斑竹叶的鸭趾草,正站在一篷斑竹的脚边呢,黄蕊的蓝花花,很淡很淡的清香。那蓝,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是湛蓝,湛蓝成天空,湛蓝成海水,是明净的蓝,高远的蓝。那不比一粒豌豆更大的蓝,却值得你一次次俯下你的身子。但除了鸭趾草以外,能够叫上名字的蓝色野花,一朵也没有。

其实对于浩瀚如星海的野花来说,绝大多数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想必她们也并不在乎这个。野花是乡村的女儿,她们赤着脚,奔跑在春天的原野上,她们那原生态的歌声,无拘无束,泼辣辣脆生生的,一路嘹亮。

我的野花情结

文/鞠雪敏

喜欢花,也常常驻足于花市,对着一株株叶子绿得冒油、花儿开得欲滴的花树入迷;喜欢买花,却因养护不当葬送了一株株花的命运而自责、叹息,虽然花贩告诉过我无数次各类花草的名字、养殖方法及应注意事项,但就是不得要领,于是不得不佩服那些懂花的养花人,他们能熟知各类花草的秉性,由着它们的心意生长。

娇贵的花太累人,还是野花符合我这等懒人的口味。你看,田间地头,那些叫得上名字或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随处可见,他们虽没牡丹的娇媚,也没有兰花的清香,更没有雪莲的珍贵,却能淡然地于生长的地方扎根,远离喧嚣,不高调,用最直白、自然的表情向风告白对他的眷恋,向土地倾诉他的依赖,向阳光雨露表示他的绵绵不休的情爱。野花开得那般从容,曾未想过要引起谁的注意,即便身处山野,不能像花园中的同类受人厚爱,它们也顽强地生长着,开放着,自由于广阔的天地间。

野花是生命力强盛的象征,暴风雨折磨了他们的身躯,却屈服不了坚强的个性,太阳出来了,尽管脸上带着晶莹的泪珠却还要迎风而笑,今年干枯了,明年照样发芽。野花也爱低语,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生命的热爱,只要心静,自然会听到花开的声音。

又是一年春来到,喜欢那满山遍野的蒲公英、苦菜花、荠菜花,这些柔柔的小精灵,留住了我匆匆行走的脚步。花如我,我如花,渐渐陶醉于花的妩媚中,脚步蹒跚,醉了,醉了,醉倒在春日的田间地头。我与花早已融为了一体,这些小家伙太符合我的秉性了,不争功名,不慕盛誉,默默无闻地开放,却从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对春天的追求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万物争春的季节静静地释放属于自己的风采。

小区的一个古力井盖边窜出了一朵小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清洁工人的大扫帚从头上掠过,它没皱一下眉头;一辆轿车从它身边开过,它侥幸躲过了一劫,我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危机在考验着它,敬佩于它的勇气的同时还为它揪着一颗心。这样的情景,年年得见,年年重现,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逐渐接受了这样的残酷,。

一朵小花来到尘世,其实如人一样都背负着迷茫、屈辱的风险,既然选择了开放,就无悔于自己的人生。简单的植物有着简单的幸福,一朵花的开放,也能灿烂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