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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公家的文章 / 公家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保护公家花圃的花

文/岳秀红

单位办公楼外有一个花圃。一年四季,花圃里都有各种花姹紫嫣红地开着。

所有的花都开不长久。

公家花圃的花,谁都可以随随便便伸手就摘就掐,单位的人如此,不是单位的人也如此。

侍弄花圃的是单位的清洁工王二。

王二看到花圃的花被摘被掐,心里有一点痛有一点气愤。王二不好开口说单位的人,就开口说不是单位的人。不是单位的人根本不理睬王二,还笑话他:又不是你家私人的花圃,你管什么闲事!王二听了哑口无言。

单位的花圃便常年有花开常年不见花。

王二一样卖力地侍弄花圃,王二认为不卖力就对不住单位给他的一千八百元工资。

闲下来王二便琢磨:如何保护公家花圃的花呢?

这一天,王二还真想出来一个法子。

王二就自己掏钱去做了一个牌子,下班后悄悄拿来插在花圃里。

从此,王二只在下班后侍弄花圃,花圃开始繁花似锦。

王二很高兴,他常常盯着花圃里的牌子笑。有时,单位的人还好心郑重警告王二:王二,不要去摘花,花圃租给私人了,让人逮住要赔钱,一百至五百元呢!

王二强忍着不笑,还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忆外公

文/田泽鹏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心中再一次涌起对外公深深地怀念。

外公老年患脑梗塞和中风,记忆日渐衰退,但是那一声声唤我乳名的问候他记得:“田白,你来啦!吃饭了吗?”简简单单的问候,每次见到我时一定会问。

我童年的岁月中,外公是永远也抹不去永恒的记忆。从记事起,童年的寒暑假都是在外公家度过的,学校一放假,我便迫不及待地朝外公家飞奔。那时候,我就是外公的小跟班,外公干什么都带着我。他锄草,我就在田坎看蚂蚁;他挑粪,我就给他拿粪勺;他背楠竹去山外的何铺大桥头街上卖,我总是他身后那个调皮的小累赘。到了何铺大桥头街上,他卖掉楠竹结账之后,总会给我买上好吃的几个糖。八十年代初,在家乡有糖吃是那么的让小朋友们羡慕,也让自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小时候我很调皮,经常和年龄大我不多的舅舅们吵闹,不管是有理没理,外公都会偏袒我。从那时候起,外公就成为我在外婆家里的保护神。因为有外公帮忙解脱,我更加调皮捣乱。每年春节过后我就必须离开外公家回家念书了,离开时,我死活不愿意回家,大哭大闹。外公就说,“田白回去好好念书,放假再来玩”。之后背上我,翻山越岭送我回去上学。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就这么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外公给我的关爱。

读高中时,亲人都反对我参军,是外公说服大舅将我送到部队。我去部队那天,年事已高的他不畏几十里山路,步行将我送到大同镇政府。一路上,他一再叮属我:“参军到部队是迈向了人生的第一步,但以后的路还很远,希望你好好锻炼,同时注意身体,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要想家,好男儿志在四方。”那时家中负担还很重,他还塞给我一些钱。

外公去得很突然。在他84岁生日之后,这位慈祥的老人,一位只知道超负荷劳动的勤劳老人最后带着依依不舍,带着太多挂念永远离开了我们。

渔民外公家

文/许成国

捕鱼是舟山外打水传承了几百年的祖业。

那些从未经历过捕鱼生涯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外公他们孤悬在波涛中的心情的。不息的海浪、猎猎的海风、刺眼的阳光,把他们的形象锻造成不同于陆地上的人,使他们油然而滋长远离岛屿的不羁与粗犷。他们的身上满是海水的咸味、鱼的腥味,他们表情的褶皱里挤满了阳光、盐粒和风的影子,在岁月的浸泡、晾晒和腌渍中,他们的肤色蜕变成古铜色;经过海洋深刻的雕琢,他们的语言也变得沉默起来。渔民们在驶离海湾打捞金黄色的或是银色鱼腥味的收获时,把情感留在岸上,把对家人的思念负载在这波涛之中。

外打水极像是一条潜伏于海面的鱼背鳍,绵延于衢山岛的西南角,它突出的山嘴头极像是鱼的唇角,一半露出水面,一半浸入大海,吮吸着海潮。房前屋后的山岗上,只要那旮旯上有一堆土,上面就长满了手掌样擎举的仙人掌,散发着荒凉、寂静、原始的气息。站在岗墩上,能看见一条夹在两道山梁间的沟谷,谷地南面是高地,谷地北边是错落的瓦房抑或茅草房。谷地下面,是一个散满卵石的小海湾。小海湾里,犬牙交错的岬角、湾汊、礁石,都匍匐在海潮中,与岸边直立的罅岩勾勒出岛屿的边缘。越过岱衢洋的波浪,眺望远方,岱山岛的岛影依稀可辨。若是空气清爽,还能看见波浪激越的白沫。

这时候,我常常是走在去外打水狭窄的山路上。山路沿海湾边蜿蜒而上,我的眼前始终映照着一大片海一点船帆。有时候,碰见年长的熟悉的人亲切地问上一句,你是某某婶(姐)的儿子吧?我卑怯的心立时一跳,一块块碎石,一段段高低不平的小路,在脚下也延伸得越来越快,而一道道山岗也离背影越来越远。

外公家在山谷最末端离海湾最近的坡上,一间瓦房,非常低矮,我的外公要弯下腰才能进去。屋檐东边高,西面低,东面和北边的墙就是垒起的山体。门有上下两节。屋内西边是一台灶,灶前放一口水缸。东西两面靠墙的边上放两张板床,板床其实是柜子,里面放着杂物,中间放一张吃饭的桌子。时常,我和弟弟挤进这屋里去,我小个子的外婆嘴边总会泛起慈祥的笑意,逼仄的屋子里便盈满了相见的亲情和喜悦。

外打水的房子大多用石块垒成,用瓦片或茅草盖面,用竹子抑或木板搭建而成。因为长年对着海,海风大,屋顶上都罩着网片。村里男人全以捕鱼为生,他们的胸膛呈暗红色,个子短粗而精壮;女孩儿们个子也矮小,但长年习惯了海风的抚摩,长得也结实。

外公和渔民们对船一往情深,船是他们的家,是生命的蜗居地,给了他们呼吸和激情。几百年来,这海岙上有多少渔民兄弟,无数次发誓不再去干如此累人和危险的职业,但他们终究不能离开大海,离开他们的船——这个漂浮着的生命摇篮。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头上是白云,脚下是晃荡的深渊,可就是这些,即使是一张帆、一顶锚、一根桅杆、一只吊水桶,都是他们的钟爱之物,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

船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不用说船在波平如镜的海面上滑行的情景,就是船在惊涛骇浪中穿行的姿态,那昂立的船头,那起伏的船身,就是一种较量,一种震撼,一种征服。你想,如山的海浪越过前舱,喷溅到驾驶台上,从浪峰中下跌的船体与迎面而来涌起的海浪撞击起来,船底发出訇然的鸣响,浪花在四周飞溅开来。船儿在如山的海潮面前顽强地挺立起来,将自己的龙骨当作犁铧,一边颠簸,一边劈开波涛驶向陆地,那一种惊心动魄,完全是一种生命的穿越,一种生与死之间宏大的叙事乐章。

渔民们进行着一次又一次既无里程碑,又无指示牌的长征。每一次长征,在他们的生命里似乎只是一次日常的回家之旅,一场战胜了风浪俘获了战果的回归。自女娲捏泥为人,人类凿木为船以来,我的渔民先辈们一次次穿越大海,在一潮又一潮的风浪中踏出了一条寻求彼岸的路,追寻着大海与大地交相辉映的豪迈与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