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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奔波的文章 / 奔波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高台望断,看尽苍凉繁华

文/山城心语

渡上船的那一刻,生命开始奔波。极目远望下,拨不开的云烟,途经风雨时,立不定的兰舟。摆渡红尘路,羁旅飘摇,自此沉沦。目断前程,不知归途……

弹指远四季,挥手别春秋。食花繁柳密,饮雨露霜风,辄行于繁锦纷纭间的声色车马,高歌畏途岁月凌铄千古的传奇。踽踽颠簸的行姿,在物情相催的整冠中,如同风中翩翩飞舞的蝶。

将身影放逐于岁月的逆流,目送生命里的时光点点滴滴的流失。年华的倒影,沾泥带水般不经意的映照而来,所过之处,暗殇累累,触忤心田。

谁抖落万千的离愁于杯盏,掬起流年里无边的荒寒,将那一樽苍凉慨而饮尽。

对影祭奠,细细追寻。人道年华易逝,风景易老。我默默地遥思着记忆中那段被江南山水深锁的足迹,颤抖地用水墨将岁月赏鉴重题。欲以一苇航之,终是泅不到岁月的彼岸,那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叹为观止。

微叹流年,嘴角苦涩不觉微扬。是否命中已然注定,那一段不得善终的风景,必将成为命格里反排不得的劫数。那萦绕满目过往的紫霞烟岚,于我的记忆里如画如诗,惊乱原本寂静的一池心事,顿起波澜,奏起了哀愁的调子。

不言云无心,不语水无情。悲喜咏兮生别离,我不过是个在明媚芳华里经过亭台水榭,心悦你娇羞嗔喜,淡雅出尘的看客。终只是路过你的青春,也告别了你的路人。而你也只是流年里一道匆别匆逝的风景,路过了我的记忆,留下了些许美丽,注定与我下个驿站无所纠葛。

背上行囊,或回首,或远行…一眼回眸便是一个风景,一个转身又是一段旅程,那些划指而过的时光,盛放着太多来不及消解的回忆与青涩的心事。

沿途的风景,逝去的美丽,纵使万般留恋,绝情的时光依然会督促着你继续前行。无论想是不想,愿与不愿,当世事经过,便是谁也无法再找到最初的自己。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景人文,早已在转身时被时光沙漏悄悄的掩去。

一路走来,脸上的疲惫被岁月雕刻得一丝不苟。眉间深锁着回忆,那一抹厚重,婉转沧桑着眼眸,简约而端庄,美丽而哀愁。

素笺轻展,笔歌墨咏,踩着平仄轻舞的分明是岁月剥落下锈迹斑斑的伤愁。一个奔波穿梭于风尘俗世的男子,挥墨洒酒长歌,篆刻旧时烟云。落落而舞,千回百转后,痴迷的眼神,所哀婉的也不过是画薄岁月,匿迹于静美红尘的故事。

岁月里谁依稀闻得我以忧伤为鼓吹,以回忆为脉络,以思念述文绣。拨弄冰冷的指尖,追随惆怅的思绪,犹如幽灵般在老去的年华里与梦寐相纠缠。

而你一袭白衣俏立其间,娥眉低颦浅笑间,颔首生情,也就那么轻轻的一瞥,我的三魂七魄便如镜花水月般的飘渺恍惚,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躯壳,遥遥的,凝视着…

是谁空将心事付流水,放逐年华错落演绎下的长相思。默然落座,心事浸寒,弥漫的忧思于江南的水湄悄然的长出嫩绿的草儿,摇曳中仿佛脆弱的不堪风雨,却又那么的坚韧无比。

月凉花谢,人去楼空。昔日素颜云鬓红袖翩然,依水傍柳青衫相伴,那一幅恬静温馨的水墨画卷润了谁的眼,那一缕嫣然清音的低吟浅唱又醉了谁的心田。

当悲欢舞尽,又是谁带着满腹灾萼在往昔的剪影里为自己寻求解脱。一任泪水打湿,伤痕成茧,我眸中萦牵的不舍,你再也看不见。

是谁的遗憾于岁月里奏起了哀鸣?灵魂幽叹,低眉相思,在离世隔岸的云月外依就流觞,在祭奠无涯的时空里依旧珍藏。

当爱被时间典当,以舍与不舍的结局而落幕,那无法赎回的初心,于流浪的风中又流离颠沛了谁寂寞的归宿?忆往昔,身无所获,居无静安,枉换流年。叹今时,泊心无依,寂寥辛酸,回首不堪。

不觉怅然,欲用颤抖的手抹去岁月里如花的笑靥,徒染了满眼的倦怠满身的疲倦。沉重的眼颊,再看不清那风中含情婉约的娇柔。窗外凉风掠过,吹起书案零乱的纸页,室内骤起一片清冷的绝然。

眺望夜空,那点点星辰无法计量的怅惘,止步尺规着心头的愁绪,犹如三千弱水,一任东流,无从掬起。

那缠绕的情滞留在胸口,隐忍着疼痛,心早已远走。奔耕的是哪个的方向,没人能懂,唯你知情。窗台那一角的月光,为洗礼这一身的疲惫,排挞而至,盈斥着凉风,铺张的一室清辉,那么萧索。

细数孤独的韵味,两颗心的距离该何以丈量。谁能明白那等待背后的落寞苍白,只期一个风吹草动,便杯弓蛇影般悸动着那一抹温情回眸的身影。

就这么静静一等,便送了几个年岁的秋月春花。

在晨钟暮鼓,云霞向晚里,采集忧伤,顾影自怜。执笔研画,水墨挥洒细细描摹间,我终于又看到你托肩的脸颊,静倚小桥,任凭折射的霞光蜿蜒着河床,恬淡着似忧还喜的神情,慨叹着流水轻逝。一如我言呐于辞的呼唤,庶竭驽钝,一路寻去,皆是你的背影,你的转身。

水墨打湿我的眼眶,那泪光滴落画案的轨迹,绝艳着晶莹。一如我瑕瑜的心事,漫溢在这凄楚无边的夜色里,硬是把这场以织梦为名的让人溺倒其中的风景画卷完美的挥毫下去,画尽不能媚诉的眷恋,画尽每个夜幕下长长的相思,画尽花梦落尽的红泪偷垂,画尽祈盼无望的悲凉落寂。

那些凭栏寄愿,隔岸遥望跋山涉水般的思念,再传不到千里之外你淡妆雅静的梦里,便于窗外高置,梦外荒芜;拢不到红袍近身濡沫相携的细水长流,便已歌尽惆怅,买断寂寞。

夜冷云寒,天边缺月渐沉。看尽苍凉繁华,览遍山水如画。高台望断,倚楼倨傲的是他人的离合悲欢,然一笔绝然,画下的却是我自己的苦海梦靥。

落笔,垂首,那一身耀眼的嫁衣伴着顶上的红盖头定格在我的眼眸,如同杜鹃啼血的腥红,那桌上摇曳的烛光垂下滴滴的泪珠,浅映着新娘娇柔明媚的玉容。

这一幅处静若艳的水墨,看的是你的眼景,画的是我的心事。待笔墨收起,泼釉调彩,裱挂高楼嵌堂而立,随着黯然的灯影,蛰伏迷离下又有谁能收留我的心碎。

你曾说情系三生花海回眸浅笑只为君,我亦说墨上刻缘纵酒挥毫相依老流年。不会忘曾有的那些美丽与期待,那份承诺,更让永记于心。

只期你一许温情的回眸,便挥尽了笔墨,坐老了岁月。看那风中的念,漫把冷清开遍,寂寞而又执着。而我们终归是各自启程,一路扬尘,打马下一道羁旅。那些有你的风景,也最终成了我生命中的临时驿站。

画卷翩然隐去,落款冷若霜冰。梦里,是下一道风景。醒来,是百寂聊赖对镜锁眉的惆怅。

你转身,将我看作一次成长的愧赧,我用尽柔情,换来最后一滴眼泪。嗟叹情缘如梦,聚散几时休。那掩尽风华的相思,为何掩不去一段段的沧桑落眉目,这一生,又为谁饮满了一瓢绝望的寒凉。

远了那错过的芳年,你是她挥手即忘的过客。远了那脱节的瞬间,你是我心头遥望的风景。

你的风景,我的驿站,不题深情浅怨,书你以雨恨云愁。唯以指下丝弦,鸣解心的情怀,绾下一个一个的愿,作彩云之姿飘去你的窗前。做不到以经为枕席地而禅,远离喧嚣淡泊世情;达不到松骨莲风不食烟火,透晰佛法定坐聚散。只愿于宁静中寻一份超脱,回首斟一杯最美。那不多的曾经,微醺的醉意,够我回味……

怕的是无处奔波

文/林特特

小时候,去姥姥家过年,是一件大事。

姥姥家在安徽寿县的一个小镇,汽车只到临近的“马头集”,剩下的30里地都靠步行。

据说,我1岁多时第一次去姥姥家过年。下了车,我爸用借来的扁担,前面挑着行李,后面挑着我,我被装在一只桶里。他一边走,一边跟两手空空的妈妈瞎贫:“这位大姐,能多给点儿钱吗?您看东西这么重,我又这么卖力……”竟有路人帮腔:“是啊,大过年的,都不容易!”妈妈说起这个段子,总是哈哈大笑。

我真正对去姥姥家有记忆,已是小学四年级。

那年冬天不太冷,路上没有冰。腊月二十九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叫起。爸爸妈妈拎着大包小包,甚至带了一辆自行车。我们在路边站着,直至厂里的司机郑叔叔开着东风大卡车出现。

驾驶室离地面好远。

天还是黑的,出合肥市区是小蜀山,车灯闪烁。爸爸一支接一支给郑叔叔递烟,还陪他说话,我很快睡去,又很快在烟雾缭绕中被呛醒。

“就送你们到这儿啦!”至六安汽车站,郑叔叔把我们放下。

我想吃车站旁大排档的胡辣汤,被妈妈打了手,“脏!”她打开随身的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粢饭。

然后就是等,等六安去寿县的车。

车很少,也没有固定的点儿,买了票,一遍遍去窗口问什么时候发车。“快了,快了”,答案千篇一律。车呢?却遥遥无期。

午饭还是粢饭,坐在车站候车室红漆斑驳的木椅上,每个人都在做两件事:一边挥手赶苍蝇,一边打发一拨拨的乞丐。下午1点,忽然广播提示去寿县的旅客做准备,呼啦啦,人群扑向指定的那辆车。爸爸和司机说了半天,终于,自行车不用绑在车顶,放在我们座位旁的过道上。

我的脚边是咯咯叫的母鸡。可怕的是它还有可能啄我的脚,心惊胆战,又在局促空间不停躲闪,我竟吓得没敢睡,而困意在下车后袭来。这时,我才知道自行车的用处,“我带着行李在后面走,你妈骑车带你先行。”爸爸解释道。

比小蜀山、母鸡还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我妈的车技。

让他们自信的理由是这30里地不通车,“撞也撞不到哪儿去”。但他们忘记,一路上坑坑洼洼,而我们车马劳顿,我已困得不行。没多久,爸爸妈妈又会师了——爸爸走着走着,忽然在路边捡到我,在剧烈的颠簸中,我从车上摔下来;而妈妈骑着骑着觉得身轻如燕,往回一看,孩子没了,也哭着往回找。

有惊无险。但为避免悲剧重演,妈妈推着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一家三口往姥姥家前进。

天又黑了,“还好今年没下雪,路上没有冰”,他们在路上喃喃。

“等以后通了车……”他们开始畅想未来。

“我就希望能一趟车到,哪怕从早坐到晚。”这是妈妈的终极梦想。

“要是干脆不用回来……把你娘接到合肥。”爸爸另有思路。

“还有几站?”这时,我对距离的测算还以公交车的“站”为单位。“就一站了!”他俩异口同声。

路口,有人拿着手电筒,是二姨。

我们看清彼此后欢呼起来,二姨一把拽过行李,有些嗔怪:“我从下午4点就在这看了!”

小路绕小路,巷子拐巷子,在一扇门前停住。二姨边拍门边喊:“合肥的回来了!”门打开,许多人站起来,都是亲戚。他们说着带侉音的土话,热情招呼我们,姥姥在正中间笑着。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今年去哪儿过年?”电话中,我明知故问——2013年7月,姥姥去世了,妈妈悲痛欲绝,我以为从此他们都留在合肥过年。

“回寿县。”妈妈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她解释,姥姥跟二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每年春节大家都回去。不能老人刚走,就让二姨伤心再加寒心。

“反正方便,开车两小时就到。”这话让我瞬间想起25年前她的“终极梦想”。我提醒妈妈,捎带提起小蜀山、母鸡、摔下自行车后座的春运往事。

“以前过年真是奔波,现在才知道最可怕的是无处奔波。”妈妈叹口气,又强调一遍,“所以,今年还回你姥姥家。”

风雨中奔波的母亲

文/苁蓉

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随着一声尖利的长鸣,火车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站台,带动的气流猛烈地掀起了母亲的短发,高高扬起像一面醒目的旗帜,上面落满的星星点点顿时刺痛了我的眼睛。

记不清多少次在这熟悉的站台上送别母亲了,一眨眼,母亲已经在这条成渝线上来回奔波了十年。记得第一次在这站台上送别母亲是十年前的一个秋夜,那时母亲刚刚退休,去成都照顾临产的二姐。母亲乘坐的是夜车,昏黄的路灯下站台显得空荡而寂寥,秋风肆虐地挟带着黄叶在路基上尽情翻卷着,让人油然生出些落寞和黯然的情绪。可母亲的脸上却写满了喜悦和期盼,她背着两个大包轻轻松松地上了火车,里面是她亲手为外孙女缝制的婴儿用品,母亲的笑脸始终映在车窗上,直到夜行列车驶离了站台。从此,站台成了她后半辈子生命旅程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母鸟,在她分布于成渝线上四个城市的女儿们的鸟巢中来回奔波,当这些鸟巢在风雨中飘摇的时候,她及时地衔来枝桠和泥土把它们一个个补缀好,使其恢复以往的温暖和坚固,而自己原本柔软丰满的羽毛却在这十多年的风雨兼程中日渐褪去光泽和美丽。

最难忘的一次是送母亲去重庆大姐家,那时母亲正在我这边照料幼小的儿子,那天晚上,我们突然接到了重庆大姐的电话,外甥因为急性肠炎住院,听到这个消息母亲马上显得焦急异常,坐立不安。第二天醒来后我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雨的世界,心里正在疑惑着要不要送母亲去重庆,母亲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眼圈发黑看起来非常疲倦却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我动身。我们打车到了车站,大雨中的站台一改往日的嘈杂和喧嚣,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乘客。已经进入初冬,寒风不断地夹带着雨丝飘进站台,打湿了母亲的头发和衣服,母亲禁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寒噤。我鼻子一酸,紧紧拥住母亲的肩膀,母亲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当火车慢慢启动着冲进雨帘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母亲渐渐老了,经历了两次大的手术,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我们都劝母亲不要再来回奔波,可是母亲却说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坐火车时的那份感觉和期盼,其实我们都知道,她还是放不下我们。这十多年来,那一个个被母亲宽厚温暖的怀抱迎接着来到人世的小家伙最大的已经上初中了,他们现在每年一次聚在母亲的家中像一帮入室的强盗,恣意地破坏着母亲多年建立起来的秩序井然,可是母亲只是微笑地望着他们,眼神中写满了亲切和慈爱。

这一次,母亲是去妹妹家。妹夫到云南去创业,母亲就担心起妹妹和外甥的生活来,也不顾膝关节长了骨刺的疼痛,执意要去照顾他们。

母亲随着人群慢慢地上了火车,在台阶上,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赶紧将她扶住。徐徐启动的车轮终于载着母亲缓缓驶离了站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长长的路基尽头。我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每次在这站台上送别母亲的场景像电影蒙太奇的镜头一样在眼前闪现。这熟悉的站台,它曾经承载了多少的风风雨雨,也曾经承载了多少的生离死别,可是它能够承载得起一个母亲那份沉甸甸的浓得化不开的爱吗?来来往往的母亲呀,我们该如何报答您那天高地厚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