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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赏菊的文章 / 赏菊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菊香清月白

文/王琴

清秋爽月,万物静美,空气中都透着微冷气息。夜中无眠,站在阳台上,目光延伸处,阳台一隅几盆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菊花还在灿然开放着。在这寂静清光惠照下,心已沉淀,弯腰屈膝,深陷对这几盆名菊的乐赏中。

多年来,我一直喜菊近乎痴。只因世间百花凋谢之际,唯它仍在寒气萧瑟中傲然怒放,这种迎风独灿的怒放,岂是温阳里的春花所能堪比?赞它为“芳熏百草,色艳群芳”,一点不为过。

周日,闲逛花店,但见盆盆菊花,争奇斗艳中竞开颜。后经女店主的介绍,才知菊花有花瓣如螃蟹的金菊,有月下独香的绿衣红裳,还有银河两系遥相痴情的牛郎和织女,更有盆白菊,大如斗的白菊花,在众多花中尤显奇葩富态。我情不自禁中买了几盆,置于阳台。

盆盆金菊都有各自的品性,所以我在培育时,特别细心,按着花店女孩的指点去养护。其实,菊花只要内含清瘦之骨,外显肥硕之态,就能称得上佳菊一盆了。寒冷中瘦菊不仅具有独立发香之韵,还有娇妍怒放之灿。在菊枝并葳上,数朵菊花开得各呈姿态,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独绽灿烂,有的还如含羞草似的低头弄眉,我不由得想起苏轼的《赵昌寒菊》:“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秋日冷月洒在阳台开着的花儿上,那红的艳如骄阳,那紫的更如月下舞娘般的脱俗、从容,那白的也融着清月,亮得更是泛着润泽的光。众花中显眼的,还是那金黄菊。透着月光,开得黄中浸着月的白,从不同的角度都能看出不同的娇媚态。

月下赏菊,失意胸怀荡涤得无影无踪,替代的是对秋菊的无限怜爱和敬慕,羡它花开能到明年二月间。有萧曾诗为证:“二月犹开秋后菊,六时不断雨前茶。”慕它的生命丰满,恐无花能及,也有郭沫若的诗为证:“菊花饶有阶级性,敢于严霜作斗争。花不飘零根不死,东蓠岁岁茁新生。”足见菊的高贵傲然品质。

月下赏菊,一会仰头望月,一会低头赏菊,俯仰中,不但脖颈得到有效锻炼,还悟到了清月里菊花的独有品质。

月下赏菊,除了感受到艳色菊香带给我们生活美感,还深深体会到浓浓秋意已弥漫整个天地间,芳香了一地。

重阳食蟹赏菊黄

文/胡琥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过重阳,最令人遐想的就是食蟹赏菊。古人有诗云:“九月团脐十月尖,持蟹饮酒菊花天。”晋代隐士毕卓曾有诗写道:“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可见前人对在重阳节赏菊食蟹是津津乐道的。

前几天,老友张跃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到他那里去吃河蟹。张跃的家乡在渤海湾边的一个小渔村,有河流从他们那里入海,溪流网布,芦苇丛生,是河蟹孳生的好去处。每到深秋季节,我们几个老友就如期而至,到他那里去享受几顿青虾河蟹。

赴约之前,我从县城购来几瓶山庄老酒,以体会曾几诗云“从来叹赏内黄侯,风味樽前第一流”的风趣雅兴。聚会那天,我们登上了当地号称“小檀香”的月坨岛。来到岛上,一幅“万顷碧波澄澈,百鸟飞翔讴歌,芳草野花接疏林,小桥曲径连木阁”的风景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落座在苇庐水榭之中,桌上,尖团彤红;窗前,菊黄怒放;窗外,碧浪清波。好友王彬在我们圈内是有名的馋嘴。他不等大家寒暄,抄起螃蟹就大嚼起来。好友赵枫是个有学问的老夫子,他一把将张跃手中的残蟹夺下,对大家说:“我们虽非文人雅士,但也不能见蟹滴涎,急不可待。何不效法《红楼梦》中史湘云藕香榭大摆螃蟹宴,众姐妹以蟹吟诗行酒令呢。”我立即表示赞同,笑着对张跃说:“‘堪笑吴中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你要吃蟹,先拿诗来换。”张跃不服气:“别看你们都能之、乎、者、也,难道我怕你们不成,作就作。”他停顿半刻,张嘴说道:“张牙舞爪谁人惧,看你横行到几时。”说完,拿起螃蟹咀嚼起来。接着,赵枫以“菊·蟹”为题,作了一首“醉花吟”。“飒爽金风拂卉秀,叶翠黄花瘦。肥蟹伴琼浆,聚友相酌,醉把私情透。今又重阳思旧友,缘孽源秋后。秋菊做兰花,心赠伊人,伴月龙须诱。”赵枫刚将词吟完,督促我披挂上阵。我并非攀风附雅之人,不熟谙那种老八股的东西。但不作诗就不能食蟹,为了一饱口福,也只能滥竽充数了。我思索良久,勉强凑合了一首七绝:“金樽泛起菊花酒,玉碗飘来蟹籽香。群芳赋螯行酒令,众友效娉啮肥螃。”就是这样,诗行三首,采过五味,桌上已是蟹碎瓶空,杯盘狼藉。

饭后,我们驱车来到当地一处有名的植物园赏菊。重阳观菊乃一雅事,历来为文人墨客所青睐。历代文人墨客咏菊抒怀的名篇佳作连篇累牍。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白居易的《重阳席上赋白菊》“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杜甫于风烛残年,赏菊兴致不减,最后一次重阳赏菊,一连赋诗五首,写下着名的《登高》一诗;还有黄巢的《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英雄气概冲天。

我们来到赏菊廊,但见百菊锦簇,游人如织。那菊花有紫色、墨色、酱色、橙色、黄色、白色之分,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五彩纷呈。那黄色如黄龙探爪,白色如玉蛟张须,墨色如黑蝶分翅,橙色如剥壳嫩橘。我们那位老夫子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当众吟出七律一首,题为“咏菊。”“陶令采菊东篱下,黄巢作赋百花杀。吴生妙笔涂龙爪,苏轼荆襄见落花。墨客文人多菊颂,攀风附雅意风发。唯有毛氏添新意,战地重阳赞黄葩。”并以此诗结束了我们的这次聚会。

赏菊

文/徐军

我喜爱菊花。深秋时节,许多娇艳的花朵早已经凋谢,许多碧绿的叶子也都枯黄,而秋菊,正以它惊人的顽强,从墨绿的群叶中绽放出来。

最早对秋菊产生好感,是源自1977年观看歌剧《洪湖赤卫队》,舞台上韩英与秋菊联袂演唱的那首旷世经典之作《洪湖水浪打浪》,歌曲里描绘出的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大美景象,听得我是如痴如醉;女二号秋菊姑娘一边掰藕、一边高歌的甜馨形象,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实实在在地撩拨了我的心肝肺。从那时起,“秋菊”这个迷人的名字,牢牢占据了我心中一隅。

第一次赏菊,是1986年我大学毕业后去湖北黄石老下陆探望中学同学蒋琳。那时正值深秋时节,一迈进蒋琳家大门,就看见阳台上种着一盆菊花,花是单一的黄色,种在一个陶瓷盆里,盛开的菊花相互簇拥着盖满了花盆,煞是好看,让我羡慕不已!

回程去湖南老家经过长沙火车站广场时,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大型菊花展。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配上一组由各种菊花编织汇成的龙凤呈祥景观,把个祥和的世界装扮得精彩纷呈。

看那朵朵菊花,大如拳头,型似圆球,昂然挺立。它不像牡丹那般娇艳傲慢,也不像桃花和映山红开放那样短暂的艳丽,菊花开放的时间比它们都要长,品种更是形状各异、千姿百态。金黄色的大金杯迎风摇曳;火红的广州红如霞似火;华贵的金红袍,展示着别样的雍容尊贵;白里透绿的清水绿波,就像款款而行的碧波仙子。同宗同族、一脉相承的秋菊,竟然能绽放出如此形态迥异、颜色各异的花,实在是令人称奇。

沐浴着明媚的阳光,荡漾在菊花的海洋里,和它面对面,就像一对久别的好朋友一样侃侃而谈,站着观其型,俯身闻其香。看见心仪的花瓣,就把鼻子直接贴在花脸上,闻一闻它散发的气息,瞧一瞧那花瓣是如何层层堆砌、团团相拥的。我托着相机,兴奋地穿梭在菊花丛中,不断记录着它们此刻的仪容,指指点点间留下了菊花的千奇百态,这是何等的心旷神怡啊!看的是菊花,游的却是心境。

从那以后,每逢深秋菊花开放的季节,一有机会我就会参观各地菊花展。菊花展见得多了,便也积累了一些关于它的文化,知道了一些人们赋予它的思想。诸如:人们之所以喜爱菊花,不是因为它的隽永多姿,而是因为它的素雅与坚贞;人们喜爱它清秀的神韵,更爱它西风不落的一身傲骨;古人以菊名志,意在高洁;民族赋予它精神,则是坚强的象征。这千百年形成的约定俗成的文化,集中体现了人们对于菊花的各种喜好。

赏菊时的心境要很纯净,面对的是素雅,蕴含的是坚贞,想象的则是幸福和甜蜜。与其说是赏菊,不如说是放飞自己的心境、自己的情怀、自己的思念。驻足凝神间,可以任由自己的思绪,伴随着菊香飘旋、飞逸。当你忘却了烦恼,定会收获宁静;当你守住了宁静,将会享受静谧的人生。

如今,赏菊也并不是只限于菊展上,在深秋季节,广场、绿地、商场门口、单位的庭院里,但凡人员聚集的地方,常能看到菊花的影子。这不是嘛,小区里的菊花丛,就是一天一个样,从最初的小花蕾,到现在的花团锦簇,天天给你惊喜,养眼得很咧!

“秋菊,我们去看看菊花展吧?“好啊!等我一会儿。”母亲和妻子的对话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到现景。我没有跟她们去,因为我天天在家里赏菊,与我相濡以沫半辈子的妻子,名字就叫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