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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库的文章 / 水库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一条诗意的河流

文/肖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每次去浮桥河水库,就会想起这首古老的诗词。在那绿草萋萋,白雾茫茫的水天一方,一位佳人临水照花,站立成诗经里一道永恒的风景。

曾经陪几个爱摄影的朋友来过两次,浮桥河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始终让我不能忘怀。走上高高的大坝,抬眼望去,河流缓缓流淌,水天一色,烟波浩淼。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青山如黛,让人赏心悦目。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心总是特别安静。

这是一条宽广的河流。浮桥河水库位于小城西北部,距市区15公里,是一座以防洪、灌溉为主,兼有供水、发电、养殖、航运等功能的大型水库。水库总库容5.4亿立方米,水域面积达30多平方公里,水上航线22公里。在这片湖面下,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鱼类,有鳜、鲟等名优品种,形成观赏鱼基地;同时,从一根根自来水管哗哗流出的清水,滋养着这方土地的人民。

遇上汛期,浮桥河水库就敞开自己博大的胸怀,迎接四面八方似野马奔腾呼啸而来的溪流和河水,还有黄泥滚滚的山洪,栖息、沉淀,清澈成一方安静的河流,然后依依不舍地绕着山脚流淌,流进干涸的麦田,润泽饥渴的禾苗,灌溉农人们希望的田野。它流进火力发电厂,带动工厂里轰隆隆机器的运转,带来万家灯火的璀璨光明,带来城市的美丽繁华。

这是一条诗意灵性的河流。春雨绵绵的早晨,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在湖里泛舟,何等惬意!几只白色的鸥鹭在湖面与游人玩耍,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在小舟左右滑翔。隔着远去的时光,隔着岁月的尘埃,人的心也如这山水一般,空灵透明。

水库静卧在山林的怀抱。这里森林覆盖率达95%,沟谷连绵,山峦重叠,林海松涛,山水相映,相得益彰。智者乐山,仁者乐水。这一方天地里,山水相依相恋。

这是一条深邃悠远的河流。小舟在水上行了许久,只见一座怪石嶙峋的奇峰矗立于层峦叠翠之中。同行的朋友说:那就是闻名遐迩的卧牛石主峰,至今仍保存完好的光黄古道盘亘其间。

我恍惚望见,苏东坡被贬黄州时,穿辽阔中原、越鄂豫小界岭、在杏花村与陈季常饮酒论诗后,沿着光黄古道踽踽独行。他上得岭来,停住脚步,放眼饱览卧牛石风光。浮桥河的山山水水,让他放下功名利禄,放下成败得失,放下胸中块垒,一切随风散去,只留下一片坦然,一片安宁。

轻舟继续逶迤南行,如画青山徐徐北去。接连转过两幅山水画屏,水下就是古西阳郡遗址,与下畈滩连成一片,湖面最为开阔。

这条河流,穿越千年风霜,默默看着光阴变迁,历史更替,人世悲欢。岁月悠悠,它不悲不喜,不忧不惧,日夜不息地流淌着,淡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行摄木桥边

文/曹锦军

当我再次来到黄梅县北部山区的木桥边,已距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间相隔7个年头。

木桥,不是一座桥,是黄梅县五祖镇的一个行政村名。村子山水环绕,从黄梅县城出发,途经五祖镇镇区、阻马村、洪楼村、卢府村,绕垅坪水库缓缓而行,大约40分钟就可到达25公里外的木桥村。

黄梅人喜欢到木桥游玩,是因为这里是天下禅林的五祖寺“后花园”。置身山清水秀的木桥边,仿佛倘佯在“世外桃源”,闻闻花香、听听泉声、拍拍图片、写写诗歌、做做农活,有种让人返璞归真的感觉。

木桥村因是山区、库区,这里的村民大多搬到五祖镇或者县城区居住,所以老房子触目皆是。年轻人在外打工,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年人,他们除了种种庄稼,就是到山上采采竹笋、草药什么的,偶尔也打打骨牌,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舒坦。

站在村子的最高处,宛如明镜的垅坪水库映入眼帘。木桥村因在水库的上游,着名的墨庄书院和梅源寺遗址就在附近,深不可测的龙潭据说可通东海,要不然这里也不会成为黄梅上乡40多万人重要的饮用水水源之一。

走在木桥的大小村落,多见清澈的山泉水恣意流淌,处处皆闻泉水潺潺声。许多来自外地的小朋友,看到如此明净的水,禁不住大人的再三劝告和拉扯,就扑通一下跳进齐膝深的水里,脚踩在大小不一、光滑的鹅卵石上,感受这份难得的清凉。

木桥村现在已经没有一座木桥了,只有五座形态各异的石拱桥把村组之间连接起来。村前有水,村后有山,也就是俗话说的“前有照,后有靠”。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山水相连绘就一幅无须笔墨的天然山水画。

村里有很多青砖青瓦的老房子,一排排紧密相连。那斑斑驳驳的青砖墙上似乎记载着村子的兴衰,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房子明瓦透过的光射到地上,光束如同水汽般蒸腾,丝丝缕缕,夹杂着许多莫名飞舞的尘埃……

这次造访,是应谦益农业创办人李明攀之约,来这里感受一下木桥是否有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静和美感。

我多次采访过李明攀,这是个种田坚持“三不”,不施化肥,不打农药,不用除草剂的“怪人”;秉持让“有缘人吃上放心食粮”的理念,他从IT精英蜕变为绿色生态的农场主。木桥远离喧嚣的城市,周边多山林、泉水,无污染,恰好符合他的绿色生态种植理念,今年他在这里流转了200多亩土地,将全部种植原生态、纯天然的放心粮。

山上、水边都是武汉来的游客。这个周末,200多名武汉市民慕名来体验木桥的生态游。这群人中,有坐大巴来的,有自驾游来的。他们在这里吃土菜、搭帐篷、搞篝火晚会,还计划到附近的四祖寺、五祖寺以及老祖寺等佛教圣地参禅。更有几名摄影爱好者带着摄影飞行器来这里航拍木桥的自然风光。

行摄木桥边,一步一处景。在这里游玩,不但可以欣赏到美丽的自然风光,感受大自然的无私馈赠,还可以吃到当地人家的土猪肉、竹笋子、洋芋饼,雨花菜。走走看看,更能感受到山区的朴实之美。

那夜,无眠

文/李懿

夏天到了,酷热难耐,晚上睡觉开空调,已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情。然而,若将时光日历翻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可以肯定地说,空调这玩意对于中国绝大多数的公民来说,还是仅局限于耳闻过,却没见过,更遑论使用过的高档奢侈品。因此,进入九十年代后,当家族中有经济条件稍好的直系亲戚,设法托人率先购置了一台空调并喜形于色地邀请我们三口之家,也过去跟着“享受”一回清凉时,我们二话没说,便欣然应诺。

记得那是个苦夏,热得厉害。晚饭时,我们勉强吃了点稀饭、馒头之类的素食,夜幕刚刚降临,两个家庭六口人便像过大年似地隆重地盥洗、沐浴后,依次扎进了开着空调的房间。我是有生以来首次享用空调,推开房门,只觉得一股清凉气息扑面而来,须臾间,身上尚未擦干的汗珠、水渍全都消失殆尽,用手一摸自己的肌肤,光滑而润凉。那种理应金秋之后才有的感觉,却在这燠热难熬的三伏天里超前得到了享受。真让人感到舒爽、惬意。

望着空调风叶上下缓慢转动而送出的沁人心脾的凉风,大家不免抚今追昔,你一言我一语侃起了古往今来人们消夏的各种生活方式,感慨科学技术的发展进步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福祉。当然,也诟病随之出现的某些负面因素。兴许舒适的环境,易使人产生倦怠之故,我们并没聊一会儿,有人便带头打起了哈欠,紧接着,又有人张大了嘴巴。受其影响,我的困意也如潮水般渐渐地涌了上来。于是,大家整床理铺,准备就寝。虽说在亲戚家,但毕竟是两家人,不好鸠占鹊巢,因而,我们婉言谢绝了主人出于礼节腾让的床铺,而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好在实木地板,既平整又清爽,躺下之后感觉蛮舒服的。熄灭大灯之后不消片刻,大家便先后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然而,没睡多长时间,我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给弄醒了。梦中的我,正在董铺水库清澈而干净的凉水中愉快的游泳。董铺水库,众所周知属于合肥市民的大水缸,为保证水质,市政府明令禁止该水域不准游泳。可是,由于天太热,人们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尽管水库监管人员一再竭力地劝阻,但我行我素的人们依然玩命地往水里扑。一时间,水面上攒动的密集的人头,犹如大锅里煮熟后漂浮起来的饺子拥挤在一块儿。这些人或在游泳,或在泡澡,或在相互嬉水、打着水战。万般无奈的监管人员,被迫想出了一个措施:他们围绕水库边点燃了一堆堆火焰,随着熊熊的烈火越烧越旺,水库里的水渐渐地变热了,最后,竟热得像洗澡堂里烧得过了头的热水,让人无法下去。而我,也被热醒了。

坐起来一看,窗外一轮皎月悬在中天,估摸不过子夜时分。再一看空调,我明白了自己为何大汗淋漓。原来,除了待机指示灯睁着眼睛在岗位上恪尽职守外,其他部门,也不知啥时候早都“酣然入睡”了。电,绝对没停,那么空调咋休息啦?我心里纳闷,只是没好意思惊扰其他人问清根由。我立起身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光着脚丫从没了空调且门窗紧闭显得越发闷热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客厅,反比房间凉快一些。阵阵夜风,夹带着丝丝凉意从窗纱眼里钻进来,让闷热、烦躁的人的心身都得到些许慰藉。望着天上的月亮,我正兀自发愣,却不知妻什么时候也从房中出来了,站在我的身后。我回首,当四目对视时无须开口,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迹:不该附庸风雅,贪慕虚荣,以致此时骑虎难下。不过,毕竟才夜半光景,这觉,还是要睡的,总不能眼睁睁坐等着天明吧?于是,我俩决定就在这客厅的沙发上凑合着歪半夜得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殊不知,客厅虽然比房间凉快点,但蚊子太多。我俩刚在沙发上歪倒还尚未迷着,“嗡嗡嗡”的蚊叫声,便此起彼伏地在耳畔响开了。其穷凶极恶的程度,与日本鬼子当年侵略中国时,对祖国大好河山肆无忌惮地进行狂轰滥炸可有一比。犯困,蚊子;蚊子,犯困。这两个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竟无厘头地纠缠、搅合到了一起。剪不断,理还乱。折腾的我俩下半夜再未成眠。天刚麻麻亮,便在头晕脑胀的状态下,忙不迭夺门而去……

若干年后,无意提及此事,亲戚解释是受了商家的蛊惑:空调开启一段时间后,关掉,利用房间的余温,既凉爽又省电,所以就关掉了。听罢,我莞尔一笑,暗自庆幸当时虽怀疑是人为造成的,但并没有鲁莽地去捅破它,否则,大家都会弄得很尴尬。只是,那夜,无眠的境况,却永远镌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