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一包的文章 / 一包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浪漫相亲

文/吴梅

我觉得相亲是世上最为尴尬的事,两个原本毫无干系的男女硬是被拉到一起,怀着打量、挑剔的心思,聊着并不热络的话题,进行着试探或揣测。但是我无法抗拒老妈的指令,那么多的阿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个要给我“介绍对象”,当然,结果是一无所获。

比如这次,对面坐着一位白净的男子,据说是IT高手。看着他稍显不安地一遍遍续茶,我心里暗笑:典型的理科男,话都说不利索,还来相什么亲?他的拘谨让我放松不少,在气势上,我似乎占了上风,反正也没期望能遇上骑着白马的王子,于是我毫无顾忌地将面前的点心一个个送进嘴里。他微笑地看着我吃,忽然冒出一句:“你不减肥啊?我挺欣赏的。”我一惊,正不知如何应对,手机及时响起,我趁机要开溜。他却连忙从携带的商务包里掏出一包糖果给我,我见糖果包装得很漂亮,心里喜欢,便接了过来。

晚上看书时,闲着无事,便想起了那包糖果。花花绿绿的糖纸,裹着的是动物样子的水果糖,丢一颗入口,真好吃。忽然发现两层糖纸间还有张彩色的纸条,打开一看,一行潇洒的字迹进入我的眼帘:我喜欢打篮球,是得分后卫,三分球超准的!

我心思一动,将其他的糖果一一剥开,一张张彩色的纸条飘了出来。“我喜欢听轻音乐,尤其是古筝和钢琴曲。”“闲时我会看漫画,你呢?”“最近我也爱上了美食,学会了几个大菜!”……

没想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正看得不亦乐乎,他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好!你吃糖果了吗?”我不禁笑趴在床上,为了他的“你好”,却又觉得这个憨憨的理科男透出几分可爱来。我回复他:有空的话明天见面吧。

日后却相处得越来越合拍了,我承认他的糖果成功地起了“敲门砖”的作用,偶尔佯装生气地质问:“每次相亲都会带着一包这样的糖果吧?”他急得发誓:“它可是唯一的一包!虽然每次相亲都带着它的,但遇到了心仪的女孩我才会送出手。你知道我嘴笨,相亲又那么老土,为了让你能迅速了解我,我才想出这招的。”

一包年货寄深情

文/柳香芹

春节前夕,又一次收到父亲寄来的年货包裹。面对琳琅满目的年货,儿女们欢呼雀跃,而我却心酸难过,禁不住潸然泪下。

自从母亲去世后,年近古稀的父亲,独自一人生活在山西老家。过年团聚,成为他的奢望。腊月小年一过,他就会翘首企盼儿女们的归来,乐此不疲地去车站观望,尽管清楚地知道归期;他会不辞辛劳地去集市,精挑细选各色各样的年货,盼着儿女们回来享用;他会把一年珍藏的“山货”,拿出来,慢慢地炖,细细地熬,等着儿女们回来品尝。母亲在世时,他从不过问的活,如今却要他来独揽。

过年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只有这时,他的心里话,才得以和儿女们诉说;只有这时,他的步伐,才显得轻松,脸上笑开了花;只有这时,他才乐意拿出一个月的工资,当儿孙们的压岁钱。团圆桌上,少了谁,他都会感到美中不足!

我们姐弟三人,约定俗成,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每年回家过年,让孤独的老父亲,得到些许的安慰。重组家庭后,孩子多,事务忙,压力大,出行多有不便。我无奈地“违规”,弟妹们也表示理解。这样一来,可就苦了父亲。他既要忍受不能团聚的痛苦,更要想方设法地把父爱传递给我。

每年年底,我都会收到满载父爱、沉甸甸的年货包裹。南山的蘑菇,留有父亲的泪水;北山的野味,沾满父亲的汗水;自制的山楂糕,印有父亲的笑容;花生瓜子仁里,遍布父亲的指纹;张张压岁钱,寄托父亲的祝福……

殷殷父爱,让我自愧不如,无以为报。父亲说过,他不需要钱物,只在乎精神!记得去年,我挖空心思,给他送了一份特殊礼物——把我珍藏多年的、父母年轻时的老照片,拼接成一张“结婚照”,配以文字,发表在京城的一家知名报纸上。弥补了父母相爱一生,却没有结婚照的遗憾,也让不计其数的读者,见证了父母坚贞的爱情。收到报纸后,父亲老泪纵横,心满意足!

父亲的年货,让我倍感温暖。今年,虽然不能回家,但我的心,早已回到父亲身旁,陪他一起过年。

远去的闲食记忆

文/陈如吉

前阵子初冬时分,秧田头村做戏,放在五丰新村一家超市的停车场。公公和婆婆连续去看了好几晚,吃晚饭的时候就跟我们讲,这个生唱得好,那个旦长得好,公公还说,五丰新村已经做了好几场,秧田头村是也得做一场……劈里啪啦说话间,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在村口看戏的时光,那可是一个村的大日子呢。

我幼时记忆里,只要有做戏,旁边就有闲食摊,吸引得小孩子一圈圈围着,跟个猴群似的。刨青皮甘蔗的菜刀有凌凌之风,那时好像很少有红皮的甘蔗,也没有现在水果店一刨到底的刨刀。长长一节甘蔗要先啃皮才能吃到甜的汁水,咬得腮帮子酸,时隔三十几年回想过去,似乎牙齿还在发酸;还有香瓜子和米胖糖,也是必不可少的,香瓜子用纸包着,一角一包,后来还涨到过两角一包,此事求证老娘,非说是二分和五分一包,哦,我知道了,她的记忆穿越到更早前去了。米胖糖的一粒粒米是一架葫芦状的椭圆形像大炮的机器“爆”出来的。还有携着六谷、大米、年糕片来“爆”的,我们这批70、80的估计都有记忆,黑乎乎的轧米胖车,黑不溜秋的长竹篓,笑容可掬的轧米胖师傅,这样的情景想起来便跃然在目。一般做戏的晚上是不轧米胖的,轧米胖都是做戏的白天远远地放在村中空地上进行。

这些幼时的闲食,带来无比香甜的记忆。我的强迫症又发作,求证家人,幼年时的吃货们是否如此,婆婆又贡献一条,说是一个拖拉机的头“轧、轧、轧”拉出来长长的那种米胖,也是很惹小孩子们爱的。

那天傍晚,我紧赶着把在iPad前看视频的儿子拎到戏文场子里,说那里有很多妈妈小时候的闲食。这里,意外地发现一个销声匿迹很久的糖画摊——大理石画板,绿漆小火炉,黑色的铁锅里熬着焦糖,旁边还摆着带指针的轮盘。6点和12点的位置是图案最大最复杂最漂亮、糖分量也用得最多的龙和凤,其他边边角角则是些鸡狗牛马羊金鱼小兔子之类的。这个糖画可以拨轮盘来买,拨到哪个动物画哪个。我小时候就怀疑指针那动过手脚,反正中奖龙凤的没有,全都中些小动物。当然如今生活条件不一样,有些土豪爷奶也会大手一挥,直接让画个龙或者凤的给孩子,价格是小动物的两倍。

从前的东西如今再不可复制,那些远去的记忆,是多么丰富和美好,就像蝴蝶振动起的翅膀,将疲惫的心轻轻抚慰,香甜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