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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刚才的文章 / 刚才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烛光里的妈妈

文/仰望星空

刚才,在电脑的视频上听了几遍羽泉演唱的《烛光里的妈妈》,居然情不自禁,泪流满面。羽泉版的《烛光里的妈妈》确有独到之处,歌词有几处改动,第一句,将"妈妈,我想对你说"改成"妈,我想对你说".将"妈妈"改为"妈"更接近生活、更口语化了,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那个慈祥而日渐衰老的妈妈就站在我们面前,一声"妈"道出了儿女的质朴深情。曲子有几处变化,但主旋律没有改变,倒是羽泉慲怀深情、如泣如述的演唱让观众和听众产生强烈的共鸣,现场上许多人掩面而泣。

我不懂音乐,但我确信,能够打动人的歌曲绝不单纯是曲调优美,而一定是词曲与人的思想和心灵产生了共鸣。相信,许多人听了《烛光里的妈妈》都会感动、流泪。同时,我也相信,许多人为之动情的原因又是多种多样的:有母子连心的亲情之痛,有父母逝去的伤感之痛,有身处异乡的思念之痛,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之痛……

我就时常被"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悔恨折磨着。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父亲病逝,当时,妈妈36岁,我是子女中的老大,也只有12岁。当时,农村的生活非常贫困,妈妈领着我们四个儿女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有些亲戚和邻居都劝妈妈改嫁,可妈妈担心几个孩子受后爹的气,死活不肯。妈妈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四个儿女身上,在生产队干农活、养猪,拼命供我们读小学、读中学,希望我们将来能够走出山沟。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生活和精神压力?终于,1974年6月的一天,妈妈再也撑不住了,病倒后的第三天便离开了人世(死于肝癌),时年46岁。

现在,妈妈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四个儿女都完成了自己能力所及的学业,都在城里工作和生活,虽然算不上"荣华富贵",但也温饱有余。当我在"喧嚣"和"浮躁"中静下心来的时候,就会想起我和弟弟妹妹们踉踉跄跄、手拉着手牵着妈妈的衣襟走过的春秋冬夏。我也时常想,如果妈妈还活着,我将尽我之所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当她看到儿孙们人丁兴旺、事业有成,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但这毕竟是想象,妈妈为了养育儿女积劳成疾,过早离世,是我一生的痛。至于妈妈活到如今能否享受到我所期望的幸福,也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问题,从人生注定要经历苦难、病痛、死亡的意义上说,妈妈先逝,也许过早地得到了解脱。正如鲁迅所说,死亡并非死者的不幸,而是活着的人的不幸。那么,我只有遥祝天国里的妈妈下辈子不再受苦、不再劳碌,最好给我们一个孝敬您、报答您的机会。

跳绳减肥

文/李其志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我们接到辖区一名居民的报警,说他楼上的邻居制造噪声扰民。我开着巡逻车一边往那边赶,一边询问这名报警人是什么噪声。对方说:跺地板。然后“啪”地一声就扣掉了电话。

刚到那一处小区,一名看起来五十来多岁的男子就跑上前来,告诉我,他就是刚才报警的人,他领我们去现场。

上到三楼,男子打开防盗门告诉我,警察同志你听听这动静。

站在客厅里,我就听到楼上有很急促的“咚咚”声,听起来像是在跳绳。我问男子,上面在跳绳?

男子说是,警察你猜得真准。一个胖姑娘说是要减肥,我上去了好几趟可劝不住她啊。

我和同事来到楼上敲门。许久,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谁?

我说是警察,请她开一下门。

防盗门打开,一个胖胖的姑娘站在防盗门后。我问,你是在跳绳?

女孩说是,她在锻炼身体。我抬起手腕,示意了一下手表,说,可是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吧,影响别人休息。

女孩突然有崩溃的表情,说她其实早想停下来了。可刚才楼下的那个说话挺损的大爷上来制止她跳绳,本来她是不想跳了,可那人嘴太损,说她长得那么胖,越跳越长肉。

我扭头问那男子,你刚才这样说人家姑娘了?

男子梗着脖子道:没有,我没说长肉,我说长膘。同事在旁边嘟囔道:还不如说长肉呢。

姑娘接着说,她于是就不停地跳,都快虚脱了,可一想长膘的事,就停不下来。现在总算警察来了,她能停下来了。气喘吁吁的姑娘停顿了一下,道:他要给我赔礼道歉,我今后才不跳了。

于是就给男子做工作。他有些不高兴,说她影响我休息,还让我道歉,我道歉个啥?我低声对男子说,人家是小姑娘嘛,都爱美,你就说她一点儿都不胖,长得正好。

没想到男子却不乐意了,也低声道,我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我只说“对不起”就可以了。

然后男子冲着姑娘道:对不起。说完噔噔走回楼下。

我只好在旁边打圆场说,他刚才说了,你一点也不胖,用不着这么苦自己。

姑娘开心地乐了,说,要是他早这么说,我才懒得跳起绳来没完呢。

品剩菜的老板

文/王彩霞

一天,我带着孩子来到一个叫“桃园酒家”的饭馆。这家饭馆的位置坐南朝北,里面装修简单却很精致。饭店的西半侧用玻璃做成的屏风把几张大圆桌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单间,玻璃上喷墨的山水画令人耳目一新,在盛夏时节眼前掠过一丝清新的凉意,仿佛置身山水之中。东半侧一张张桌椅,板凳干净整洁,排列有序,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酒红,一看就是新开业不久。

正是吃饭的点儿,饭店里却冷冷清清,稀稀疏疏地点缀着几个客人,我照着菜谱点了三个菜,两份米饭,我们母女便狼吞虎咽起来。

饭既吃过,自然就该朝家走了。我们的电动车到了建设大街路口,我忽然想起装孩子的水杯和玩具书包遗忘在刚才的饭桌上了。于是就调转电动车方向,急促地向“桃园饭店”驶去……

饭店里一个身材中等,体形微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正坐在东半侧顾客的位置上吃饭,见我进来,不待我说明来意,他转身走向前台,拿起一个书包,递到我手里。我点点头,直觉告诉我,他是这里的老板。我正准备对他道谢,眼光却在无意之中落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使我张大了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官,您以为我如此惊诧得原因是什么?告诉您吧:这个门面和规模都算不上小的饭店的老板,正在对顾客吃剩的冷羹残炙下筷子!在他面前一字排开着三个盘子,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我和女儿吃剩下的半盘糖醋里脊!

我的天那!

尽管我没有出声,我的表情和表现都被老板收入眼目之中,他看了看剩菜,看了看我,尴尬、不好意思、窘态,这些东西就出现在他的表情里。

“您这么节俭呀!”我打破了沉默。

老板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笑中透着稳重和谦虚:“我已经吃过饭了,见这几盘菜剩得挺多,就端过来,我想看看是不是味道有什么不……”

就这么两句话,瞬间叫我内心深处涌动起一股细细的暖流,这股细细的暖流缓缓地上涌至我的鼻腔,导致我鼻子阵阵发酸。同时,我也生出了想和他交流交流的愿望。

老板夫妇原来在丰收路上的印染厂上班,他是厂里的会计,妻子是工人,在车间里上三班倒。前几年工厂倒闭,两口子双双下岗,四处打工,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迫于生计,夫妻俩拿出了多年的积蓄,又找亲戚朋友东挪西借,开了这家饭店,现在开业不到一个月。

“以前我就喜欢做饭,没事总爱拿着菜谱瞎鼓捣,现在正好用上了。”

这时,看见从后厨走出来一个系着白底兰花的围裙,烫着短短的卷发,皮肤白皙、体态丰满的中年妇人,他就介绍:“这是我老婆,和我一起同甘共苦,风风雨雨十几年了。”老板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动情,接着话锋一转,对妻子说:“这位是刚才在咱家吃饭的客人!”

女人和善地一笑,嗔怪道:“这是咱家的客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刚才是我端的菜,她一共要了三个菜。这位女客人带来的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这才几分钟,难道我会忘了?”边说边用白白的手摩挲了一下我女儿的脸蛋。女儿听到夸奖,冲着老板娘高兴地甜甜叫了一声:“阿姨好!”老板娘脸色就更和善更慈祥了:“真乖!”

我和老板也笑了。

老板娘看了看那几盘剩菜,稍带埋怨地对丈夫说:“我说让你端到后厨里去尝,你偏不听,让人家看见多难为情。”

丈夫老板扶了扶镜框,又挠了几下脑瓜皮,不好意思地笑了。

忽然,女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声道:“哎呀!你还不赶紧问问客人,刚才那盘糖醋里脊剩下不少,到底是做的味道不可口还是别的原因?”

“味道挺可口,只是要的菜太多了,你们给的分量又足,吃不下了。”我真心实意地说。

老板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里脊肉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缓缓地说:“这盘糖醋里脊醋放的太多,有点酸,盐搁得太少,吃起来偏淡,咱们北方人口味重,一般都喜欢偏咸点儿……”说完,一脸诚意地看着我。

“里脊肉再多放点儿淀粉,肉炒得再嫩点儿,就更好了。”我也是一脸诚意。

我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三个谋划国家大事的臣宰,又像三个给病人会诊的大夫。

这夫妻俩的言谈举止让我觉得有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在我的心里左碰右撞,寻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