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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满地的文章 / 满地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岁月如流,你如初见

文/花蝴蝶

四季更迭,一朝风雨,满地残红,秋风在一夜之间送走了烈焰的夏日,还没欣赏夏的烂漫,循着一枚落叶的方向,步入微冷的秋天城堡,守望秋之城,那里有湿了的花香,纹络清晰的枯叶,还有我那些流年光阴的故事。

秋风清,秋月明,独守光阴的流年里,心上刻字,一笔一杆,一纸一墨,一曲一词,拼凑着平平仄仄的心语。写着感性的文字,听着悲伤的清音,走过一轮又一轮的四季。时光在远去,而那颗最初守望的心还在那座城驻足,不敢问这样是喜,是悲。亦不敢说是缘,是劫。就这样吧,缘来报之以大笑,缘走报之以不厌。

消逝的季节还会重返,而人生的春光却一去不回,岁月依然苍翠,人事却已全非,一些沧桑的故事浸染了岁月的素笺,画上一个又一个的缺憾,满目沧凉。有些缘啊,纤陌相遇,红尘渡口分离,归期无期,一纸素白,该如何执笔画上圆满?握一把沧凉,品一杯思索,而我眉目的浅笑,只为等你千山万水的归来。

初浅,微凉,人心亦凉,站在秋的渡口,捡一枚落叶,遥想当初青绿的模样,如今一叶之灵,窥尽全秋,亦无悔此般回到大地的怀抱,静待下一个轮回的重生,赴春天的约会。而我的约是否亦要等到下个轮回才能如愿?一段寂寥的时光,我用文字去沉淀被岁月砸伤的伤痕,保留一颗聆听阳光的心,总能听到温暖的声音。

岁月如流,穿过清晰的叶脉,轻弹浮生流年,浅唱红尘嫣然,把一朵向阳花还于夏天,在心种植一株清莲,带着一份清净的禅意,读一本心经,静守在你路过的城。把所有的分离看得淡一点,再淡一点,世间无常,历经礳砺,经年后再遇,回忆往昔,感叹今夕,时光改变的是容颜,而你如初见。

落花随意君莫扫

文/刘学正

邻近有处果园,约有三五十株果树,桃梨树木各半。每逢春暖花开之际,我常携文友一同前往,吟诗作对,拈花论禅。园主也很客气,每次都会沏上龙井,备好茶点等着我们,且分文不取。

昨日突有寒流来袭,足足刮了一整夜的风,我想着原定于明天去果园的计划泡汤了。岂料,早晨起来晴空万里,丝毫感受不到风的存在。我便按计划跟文友会合,一起骑车赶往果园。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兴致很高,竞相谈论起风过果园、落花满地的情景,憧憬着这难得的别样韵味。我更是早就揣了一句“昨夜东风桃梨雨”,只等看见实景再续下句了。

果园的柴门大开,待我们进入园中,见枝桠上有遭风洗礼的痕迹,地上却干干净净,少有吹落的花瓣。我们不解其意,遂询问笑脸相迎的园主。园主答道:“不妨事,小事一桩。昨夜风大,桃花梨花吹落一地,我知道今天各位要来,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天不亮,就招呼家人把这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听罢,我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曾听纪广洋讲过一则故事:月明禅寺要举行一次大型法会,由于正值深秋,众僧为扫之不尽的落叶而大伤脑筋。更慧禅师知道后,淡然一笑:“其他的会务照办,落叶就不必扫了。”不必扫固然好,可如此隆重的法会,遍地树叶多不雅观呀?众僧不由担心。直到法会那天,他们方领悟到了这一片禅心。与会的各界人士踏着沙沙作响的落叶欣然而至,更慧禅师说:“为了迎接诸位,贫寺准备良久才积累了这么点儿薄薄的落叶,以此为毯,诚迎贵宾!”大家会心一笑,随之响起一阵掌声。

园主的周全弄巧成拙,更慧禅师的无为别具况味。倘若诗人都是勤快人,容不得楼阁积雪,就不会有“湖天初日驻彤幨,雪霁楼台朔气严”;容不得树叶散落,就不会有“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容不得落花满地,就不会有“春欲暮,满地落花红带雨”了。

落花随意君莫扫。其实生活也是一样,多些随性和坦然,会让你的人生更有意趣。又何必苦心经营,把美和自然都一并清除了呢。

飞花满地

文/仇多轩

生长于居住于这个四季分明的地方,春夏秋冬,都能够找到不同的快乐。可以体验所处季节的风情,也可以期待下一个季节的来临,这真的让人感到满足。

在严冬,如果没有雪花的陪伴,就不能谓之冬天。冬季,通常都有两三场或大或小的雪。无声地飘落的雪花,不,它是有声的,不会张扬地惊醒沉睡的生物。飘飘洒洒的小雪,抑或纷纷扬扬的大雪,都有不同的情致。雪天,孩子们暂时忘记了寒冷的侵袭,找寻到很多快乐。大雪之后,打雪仗,堆雪人,都是一成不变而又乐此不疲的游戏。即使在夜晚,积雪的冷辉照亮着大地,不断地飘飞着的雪花,把黑夜也冲淡了,给风雪夜归人提供了方便。难忘这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

雪,不倦地下。飘舞的雪花,绵延了千百年的思绪。巴金说:今天落的雪和一百几十年前落的不会是不同的罢。而且和一百几十年后还要落的也不会有什么差别罢。那么这真理和一百几十年前或以后又会有什么差异呢?落雪缤纷,不同的是不一样的心情。

望着飞舞的雪花,我的思绪回到了从前。乡村的冬天,雪花总是如约而至,不辜负人们的期许。上了学的孩子们,受到课文里描写雪景的熏染,大家更加有了戏雪的兴致。那时的雪很大,那时的天奇冷,大家的热情却异常高涨,这也许是物质和文化生活都十分匮乏的缘故吧。雪地里,由起初的寂静、洁白和平坦,慢慢地变成喧哗、脏乱与芜杂。在雪地玩耍久了,就想着一些更刺激的游戏——捕麻雀、逮野兔。捕麻雀,就如鲁迅先生在《少年闰土》里所描写的那样,直接考验一个人的耐心。逮野兔,需要人多起哄,把野兔撵得晕头转向,真有兔子一头撞到树桩的事发生。如果雪下得很大的话,野兔一连几天都找不到吃的,它们多会躲藏在农家的草垛下,男孩子们在傍晚时用草钩扯草喂牛,冷不防就有野兔蹿出,一溜烟地逃跑了。

如今,每到雪天,我仍然怀念乡村雪天的情景,我执着地认为,冬季到乡下去看雪,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场恰当的飞雪,对农家而言是一桩幸事。小时候,我们感觉冬雪简直就是上天对人间的垂青,人们的心中保存了多少美好的记忆。参加工作后,目睹了经济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各地涌动民工潮,如果发生了特大暴风雪或连续冰雪天气,就会给交通运输和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带来巨大隐患。但作为一种自然现象,冰雪不会消失。暴雪,检验着公共设施的安全牢靠与否,考验社会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万众一心战胜险阻的勇气,也提醒着人们充分考虑到冰雪的威力,尽有效的努力化解它的破坏。

冬天里,如果耐不住寒冷,不想多走动的话,多读读书也会让人心情愉悦。冬日,把家中平常无暇顾及的书籍,仔细地赏读,聆听智者的教诲,温暖心灵。如此,一个寂寥的冬季,可以充实人们的思想。如果是在雪天,戏雪前后,从书中寻找冬雪的意境,别有一番情趣。

古往今来,描写雪景的诗作数不胜数,名篇佳句各有千秋,令人沉醉。平时读书,我注意从报刊上剪贴了一些,聚在一起,品赏把玩,十分有趣。柳宗元《江雪》,千古名篇,能诵者众。吴澄《咏雪》:“风行婆娑银凤舞,云松偃蹇玉龙寒。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世间。”仙人吹笛,琼花满地,情境翩翩。无名氏的《咏雪》:“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梅花皆不见。”雪由疏而密,飘入梅林,变为梅花,美妙至极。高骈《对雪》:“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六瓣飞雪,扑面而来,好一场大雪。韩愈《春雪》:“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白雪竟责怪春天来得太晚,看不到花,姑且化身为花凑场热闹,好不惬意!陆畅《惊雪》:“天上宁许巧,剪水作花飞。”心灵手巧的仙人,把水剪得花瓣纷飞,婉约之美跃然纸上。

雪花飞舞,季节轮回。一切显得匆匆和简单,一切又是漫长而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