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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树木的文章 / 树木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简单地活着

文/心灵飞鸿

眼前这些树木,开了花,结了果,便抖落了华丽的彩叶,清清爽爽走进冬。经过一季修整,来年又将萌芽、开花、孕育果实。四季中,繁简有致,生命才得以长久。

即使松柏四季常青,松针也有凋落的时候,只不过不像其它树木,一时间全部凋落,而是从春季开始,一茬茬,轮番谢幕,只是凋落与萌生新叶同时进行,不易被人察觉而已。

穿行在树木间,用脚步丈量着这棵树与那棵树之间的距离,看它们在大地上静默。这一季的简约,为来年的繁盛,积蓄力量,储存能量。

没有了叶子和花的树,虽有些单调,可鸟雀就像是既会跳动,又会唱歌的花朵,在它们头顶上飞来飞去,为它们简单、宁静的生活,增添乐趣。

像树木一样简单地活着,让生命经得起静默的历练。

点缀花朵的水竹,插在花瓶中,长出根须,便四季常绿,有了生机。可与它同时插在瓶中的花朵,早已枯萎了。能随遇而安地活着,水竹的生命既简单又从容。

养在瓶中的吊兰,在水中长出了洁白的根须,还开了一朵三瓣小白花,这朵花虽然只开放了一天就枯萎了,可叶子依旧翠绿,根须依旧洁白。当我为花儿生命短暂惋惜时,开放过花朵的吊兰,却并无伤感之意。

一盆蟹爪莲,每一个叶子上,都顶着三两个小小的花苞,浓密的叶子,繁密的花苞,小小一盆案头花,竟有上百个花蕾,如果它们同时盛开,那将是怎样的繁华呢?可它们并没有为此声张喧哗,依旧在静静地等待着绽放的日子到来。当这些花朵凋落后,它们依旧会默默等待着又一季的花开。在它们眼中,孕育与盛开都是生命的常态。

可生命有时也会无法承受繁复的拖累,那就像树木在寒冬抖落枝叶般为生命减负吧。有所选择地做好一件事,尽到一份职责,获得一份安适坦然。像花草树木一样简单而又充满期待地活着,让生命在顺其自然中生机勃勃。

简单就是失去了不强求,简单就是随遇而安;简单就是甘于平淡,花开花落都从容。

凌霄花

文/刘梅花

尘世间,所有的草木都是美的——自然也有长得很丑的,可是,说不定在植物世界里,那才是特殊的美呢。再说,单单看外表,也不能确定难看的就不美。年幼时老家屋后,层层摞摞长满一种草,叫臭蒿。虽然我是个“野”人,上墙揭瓦爬树采花无所不能。但那片蒿子地,远远儿躲着,不去招惹的。臭蒿的味道太浓烈了,简直能把人熏晕。可是,这样一味草,在中药里治疗黄疸效果挺好,所以还是美的。其实植物都是一副好心肠,没有哪一样草木会使绊子算计人。

凌霄花的美,美在线条和气势。它很有攀附能力,那姿势,简直苍莽决绝。第一次见凌霄花,是在北京地坛。地坛的植物繁杂,都有一种古风荡荡的感觉。生长了几百年的树木和生长了几年的,那可不是一个味道。而且,同样是几百年的古木,地界不一样,风骨也决然不同。我们雪域高原,若说别的树木,都稀缺之极。但是松树是极为寻常的,百年古松那也不稀罕。可是,高原的古松,都有一种洒脱感,野气苍苍,幽深而缠满力量感。那松针,锐利蓬松,有划拨劲风的霸气。可是地坛的古松不一样,古色古香,有些峥嵘的气息,甚至有肃穆的姿态。从古松下走过,心里忍不住能体味出清高这种气象。

我在地坛东边的一块松树林里,看到了凌霄花。是的,第一次见,我们雪域没有这个。草木的美,各有其姿,桃妖娆,梨清雅。凌霄花就是把自己架在空中,悬悬的,飞旋出一种力量的美,纠结的美。它的藤枝,实在粗壮凌厉,像一根胳膊粗的麻绳,一圈一圈拧巴上去,一直攀附到大树枝梢,鹰一样,飒然抖开翅膀,横着盘绕,竟然飞渡到另一棵树木上去了。真个儿霸气。

林子里所有的凌霄花我都细细看了,被攀附的古树,都枯了。尽管它们粗壮硕大,甚至高到半空里去了。可是,凌霄花的纠缠之间,一定有一股子力量,脚踏手抓地攀附,紧紧箍勒,之后把古木的骨髓吮吸干净了。肯定是这样的。不然,那些古树看上去很峥嵘的,怎么会枯萎呢。大概,凌霄花并不打算按照隐士的方式生活,它更加愿意招摇炫耀一些。但凡藤本植物,都有野心。倘若攀附在一丛低矮的灌木上,一辈子也是矮的,不会很高。但是一旦攀附到高大的树木,藤条的生长力实在惊人,大概就算它们自己,也估算不出来能生长到什么地步。古人说它“附木而上,高达数丈,故曰凌霄”。

空阶,苔径,园子里飘散着草木香馥之味。无论怎样,凌霄花真的很美。藤枝下垂,一枝十来朵,有点儿像喇叭花,稍大,但花卷儿纤细一些,花瓣稍微厚一些。颜色呢,深红里渗着微黄,看上去更加可人。兰要的是一股子幽劲儿,牡丹则是一场霸气华丽。而凌霄花,是有冷艳感——冷冽里含着笑的那种,说冷也冷,说暖也暖。快要萎谢的花朵,花筒皱缩卷曲,色泽涩,竟有些闲逸的感觉——似乎萎谢也是一件超尘脱俗的事。

凌霄花的花朵枝叶上,蚂蚁蚜虫甚多。大概藤条能分泌汁液,吸引这些微小的生命前来聚会吧。善于攀爬的植物,卷须必须有,触手多,才能抓得紧。凌霄花肯定还分泌黏液,为了牢牢粘在树上——反正,我一辈子黏住你,休想分开。没些死缠烂打的心劲儿,算什么大型藤本呢。

医典里亦有它的记载。说凌霄喜欢依附大木,岁久延引至巅——它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攀爬到枝梢巅峰。凌霄野生,初萌,枝蔓不过几尺,柔韧细嫩。一边抽枝,一边四下里匍匐。一旦触手抓住大木,便全力攀爬而上,一年内便可高数丈。生长了好多年的凌霄,藤粗如碗,劲韧沉稳,依附大木在空中翻腾。有时还会一跃飞蹿到别的树木上去——凌霄在空中扎稳脚跟,无法再度返回尘寰了。

又说,每年初春,凌霄老藤抽嫩枝,一枝生数叶,叶子碧青,尖长有齿,深青色,有一种粗枝大叶的感觉。自夏至秋开花,一枝数朵,大如牵牛花,头开五瓣,赭黄色,有细点,颜色到秋深更赤更浓。八月结荚如豆荚,长三寸许,其子轻薄,如榆仁。

天底下,但凡柔韧之物,必定是强大的。被凌霄缠卷在藤枝中间的古树,树干灰白粗糙,沉默着,苍莽又凄凉。天底下,没有一棵树木情愿被纠缠成这样子。但是,人有人的命运,树也有树的命运,偏生就活在了藤本植物的旁边,那可怎么办?树又没有脚,跑不掉啊。

我的朋友讲过一种松。她说,这种松树,是寺院门前才有的——同一棵树,一半枯萎,一半葳蕤。佛家说,生命轮回,有茂盛的时候,也有枯萎的时候。一棵树荣枯共生,是对生命的折射。枯了便是生,生着便是枯,没有生生世世天长地久的一种状态。万事万物,尽在变化之间。

那天,我长时间立在凌霄花树下。枯和荣,同时彰显,枯寒和荣华交错穿插,隐逸而孤寂。凌霄花茂盛得势不可挡,空气里都有拔节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狂妄之态。而萎了的古木,淡淡枯坐,温和而有节制。心中若无幽柔,怎么能有这样的姿态。做一棵有素质的树,可能也是不容易的。看似只道是寻常不过,其实草木的心里,应该也有禅意,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既高又明亮的地方,凌霄花悬空开着,有一种微雕之美,有一种遥不可及的妩媚。它的世界是绚丽的,真的。它所抵达梦幻之境的过程中,它的宿主,一棵古木,渐渐枯萎,悠然入定——它遇见了凌霄,也成全了凌霄,因怜惜它一路攀附的不容易。

春天景色

文/程门立雪too

不知不觉冬天走了,春姑娘回来了。

春掠过森林,把光秃秃的树木点缀上绿油油的嫩芽,让哭泣的树木从新微笑起来;叫醒了所有冬眠的小动物,森林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轻轻抚摸着小花的身体,小花慢慢的张开了笑脸,迎着微风轻轻地跳着舞;引来了一只只小蜜蜂,身着黑黄两色的花衣,唱着歌辛勤的劳动着;小草伸了伸懒腰,钻出地面,给森林伯伯铺上了一层嫩绿的地毯。

春掠过山脉,给灰白色的大山披上了五彩斑斓的盛装;叫醒了山间的小溪,小溪唱着歌欢快的奔跑着,一条条肥硕活泼的鱼儿,在水中嬉戏着,引来了一只只贪吃鱼儿的鸟,在溪边飞来飞去。

春掠过城市,给城市画了个妆,公园里、街道边、学校里的树木全部换上了新装,一片生机勃勃;人们脱去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轻薄春装,整个城市变的活跃起来;公园里,老人和孩子们,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玩耍、有的在聊天;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学校里,又可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和同学们在操场上的欢笑声。

春掠过大海,揭开了大海厚厚的冰层,请出了渔民伯伯们的渔船,他们整装待发,准备远航大海;唤出了海鸥,轻快的划过水面,惊醒了鱼儿的美梦。

春把美好带给了我们,我们都爱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