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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一的文章 / 大一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好大一棵树

文/熊定质

“书记好!有个纠纷我没理顺,请你出马搁一下。”村支书张伟的手机里传来综治专干小王急促的声音。

张伟问:“是为哪样事引起的呢?”

“两家争一根桐子树。我在一组赵家湾纠纷现场,你快过来吧。”小王说完挂断了电话。

乱弹琴,芝麻大个事也要喊我,连争一根树子的纠纷都搁不平,真是的。心烦意乱的张伟急匆匆地出了门。

张伟当过兵进过厂代过课,当村干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在群众中有较高的威信。

呵,好大一根树哦。只见一根脚盆大的桐子树耸立在土坎上,枝繁叶茂的树冠像一把巨大的伞遮蔽了近两分地。

树下聚集好几个人,闹哄哄的,有高速公路指挥部的征地撤迁人员,有村综治专干小王,有纠纷双方当事人,还有附近占地的村民。

“张书记来了啊。”大家不约而同地和张伟打招呼。

“嗯,你们好!小王,到底是啷个回事哟?”

“赵刚和赵富两家争这根桐子树,吵得脸红筋涨的,还发生了抓扯。”

“赵刚,你先说说。”张伟发话道。

“坎脚呢是赵富屋的土,坎上是我屋的土。这根树子长在土坎上,属于我屋的,分土到户后一直是我在打桐子。不晓得啷个回事,十多年前这根树子就没结桐子了,但始终是我的树子啊,有的人硬要争就是不得行!”赵刚气呼呼地说。

“赵富,谈谈你的看法。”张伟皱着眉头道。

赵富挽了挽袖子说:“事情是恁个样子的,民间有个说法叫田不翻埂土不翻坎。你们看,这树本来就长在我土头的。那些年辰这树总是稀稀拉拉结些桐子,也管不了几个钱,一直是赵刚屋在打桐子我也没说么子,但主权不能丢是吧?这阵是高矮不让啦!”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纠纷还真有些棘手呢。哎,要不是修高速公路,就没有这档麻烦事了。据征地人员透露,按规定桐子树属干果类经济作物,补偿标准高,这根桐子树要值大几百块钱呢。

张伟围着树子慢慢地转了几圈,上下左右仔细观察起来。桐子树的树干基部裸露着,使原本成斜坡的坎子中下部呈枷担状的半圆形,不排除坎子以前就被人为铲过的嫌疑。

赵富的弟弟赵贵在县交委任科长,去年村头修通那条公路全靠赵富的协调呢。这不,这条路要想早点铸成水泥路呢,恐怕还要赵富打撮合。

通过仔细观察现场和找知情人了解情况,张伟已经心知肚明了。这根树呢,按理说是赵刚屋的,但最好的裁决是平打砂刀背各得一半。这样的话,赵富自然高兴了,但赵刚肯定不服。如果裁决给赵刚呢,赵富觉得丢面子,有些话说得太直白了也不妥当,这真叫人有些为难啊。

张伟分别把赵刚、赵富喊到一边,比三比四地耳语一番,阐明了他对纠纷的看法,并进行了耐心细致的劝导。

“这根树呢也怪得很,偏偏就长在这马上打屁两不分明的地方。你们两家亲房亲分的,我看这事情好说嘛。分土到户后这根桐子一直是赵刚在打,赵富没说么子说明你姿态高。赵富呢,你也不是缺那几个钱用的人,就继续发扬风格把树子让给赵刚好吗?”张伟说,“如果双方没得意见就在《纠纷调解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在场各位都到赵刚屋喝酒去,一个不能少!”

一起貌似棘手的纠纷终于搁平了,心头爽快的张伟在赵刚屋喝了半碗包谷烧,不经意间就变成了红脸关公。

给大一的我们共勉

文/吕文

我想,每个孩子在小时候应该都或多或少地憧憬过美好的大学生活,就是这份美好的憧憬支撑我们走到了现在,迈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我们作为大一新生,对于大学生活充满着无尽的新奇和想像。刚开始我们可以一天一夜不睡觉,去认识舍友然后在一起聊八卦;我们可以晚上12点睡觉早上5点起床,去跑步然后我再自觉上早自习;我们也可以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刚进入大学校门的我们,也会凭着我们的新奇和想像,做着三分钟热度的事情。

但再过段日子,你看到的将是不同的景象:很少有人彻夜谈八卦了,更多的是低头玩手机的喜怒哀乐;很少有一个宿舍集体在图书馆泡一整天,更多的是个别用功的人静静地坐到图书馆里。

虽然没有了刚进大学校门时的新奇和想像,但我想说,大一是我们的奠基,只有我们把地基打好,我们才能保证大学的知识大厦不会坍塌。我们经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才来到这里,难道就这样因为我们的懒惰而毁掉吗?父母的血汗钱,临行时父母的嘱托,我们不能忘记,我们舍不得再让他们伤心流泪。当我们想要在大一混日子的时候,请想想我们的家人。因为我们背后支撑着的人,已把我们当成了他们的世界,假如我们放弃,他们的世界也将会坍塌。

我们要努力学习,珍惜好光阴,让自己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不认理的女人

文/慧萍

做为一个小服装店的老板,我讨厌这样的季节。此时,春装还没有上市,遗留下来的冬装零零碎碎地挂在店铺里,即使阳光来得再猛烈,它们也是蔫耷耷的,早褪去了昔日的风采。

这样的日子里,即使有人进店,也是一些爱贪便宜的女人们,好像是专门来杀价的一样,最后还不一定能成交,只是浪费我的口舌罢了。所以,每天我都是坐在电脑前,在QQ群里海阔天空地混时间。

“姑娘,这件衣服有大一码的吗?”有声音传来。

我随便瞟了一眼,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买衣服的主儿。她正用双手摩梭一件价格不菲的羽绒袄。那是去年冬天最萌的一款,淡淡的绿色,很受年轻女孩儿的喜欢。

“这件衣服是年轻女孩儿穿的!”我极不情愿地应着她。

“我知道,是给我女儿买衣服呢!”她说。

哎,更不靠谱,现在的女孩儿谁会要别人买衣服?下一步就是杀价了!

“这件衣服进价高,便宜不了多少的!”我直入主题。

“我知道,我摸过了,手感很好,只是,我女儿很胖,要大一码的。”她说。

“大一码的也可能有,在仓库里压着吧。”我随口应着,其实大一码的那件衣服就在我边上,但是我不想去费这个力气。

“姑娘,好姑娘,你能找找看吗?”她朝我微微一笑,话语里俨然有讨好的味道。

“女孩儿都爱赶时髦,你现在买的衣服,到冬天或许她就不喜欢了。”我还是对这桩生意提不起兴趣。

“我……我……”女人突然之间没话了,她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一脸失望的样子。

这招灵!她肯定会立即离开的。

“可是,我女儿最喜欢绿色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我要买一件!”顿时,女人的眼睛一亮,好像为这个决定感到异常的兴奋。

“羽绒袄马上就要下架,如果你买回去,是不能退货换货的。”我说。

“我不会来退货,我女儿下一个冬天一定要穿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生硬,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我有些措手不及,茫然地看着她,一瞬间,我发现她眼里全是泪。

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好像在为她的失态掩饰着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子,说:“姑娘,对不起,吓着你了。我女儿病了,医院在几年前就下过病危通知书,可我们不认这个理!我总是在入秋时为她准备第二年的热衣,在初春时为她准备好冬衣,就这样一年年地准备着,我女儿一直都没有离开。今天,医院里又下病危通知了,我还是不认理,我想,只要我为她买好冬天的衣服,她肯定不会离开我的!”女人说得斩钉截铁。

我一下懵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赶紧拿出了那件大一码的衣服。

“如果不是因为药物在作怪,我的女儿也像你一样的苗条,非常漂亮哦!”女人连忙用双手接过衣服,非常虔诚地抱在怀里。此时,她的神态看上去幸福又安静,像一幅温暖的图画。

我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穿着一件绿色的羽绒袄,正在雪地里唱着跳着。站在她旁边的母亲,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