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格桑的文章 / 格桑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细雨甘南

文/马超和

细雨如丝,轻抚着这片被誉为“亚洲最优质的天然牧场”的土地。隐去那苍远的背景,宛若来到了烟花三月的江南。路边,有人坐在毯子上聊天,孩子们在草地上嬉戏,不远处停着他们的交通工具。生活水平提高了,越来越多的城市人喜欢到草原上体味返璞归真的感觉。他们丝毫不在意这连绵细雨,似乎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是这草原上最平常不过的景致。沿路的那些山跟我以前攀爬过的六盘山相比,坡度较缓,没有嶙峋的怪石,显得很是秀气,像一个个恬静的少女。它们在云雾里时隐时现,愈加显得楚楚动人。

溪流因着地势,弯弯曲曲的,把草原分割成大小不等的板块。碧绿的草间夹杂着盛开的、不知名的、淡黄色野花,使整个草原呈现出黄绿色,在白云的映衬下,令人痴迷、沉醉!嫩绿的青草铺过大地,铺过群山,一直延绵到天尽头,和白云相偎——那是一种经久不变的、完美的色彩搭配!牛羊沐浴着细雨,从容淡定地啃食着牧草,对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不以为意。它们偶尔抬首凝视,仿佛在思量:人真是奇怪,面对如此境界,竟也停不下奔命的脚步——人世间的事儿,我深陷其中,尚且理不清头绪,有诸多迷惑,更何况它们!

藏族人民把山水视为神灵,禁止污染,反对随意杀生和砍伐,他们将幸福美好的地方称为香格里拉。一路行来,有一个念头愈来愈清晰:在这片仍然保持着原始本真的草原上,处处是“香格里拉”。这的确是一个没有污染、没有喧嚣的世界,如果真有天堂,这里无疑是比较靠近的,怎会是某些人所认为的“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在这里信马由缰,纵然是神仙见了,也会陡然生出几分嫉妒。在如此澄澈的天空下,在如此醉人的境界里,即便你没有动听的歌喉,唱出的也是天籁。

或许是因为平时的压力都有点大吧,很多人在无拘无束地驰骋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时,都会禁不住产生避离喧嚣、过一种田园牧歌般生活的念头。此刻,我没有丝毫这样的想法,因为我晓得,这不现实:对于这方纯净的天地,我只是个匆匆过客,即便有无尽的留恋,还不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很多念头,它只能是灵机一闪,就像朝露,抛出来被太阳一晒,立马就没影没踪了。

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听藏歌,作为歌词中经常出现的一个词汇,“卓玛”不着痕迹地深烙在我的脑海中。我觉得,对于生活在青藏高原及其周边区域以外的人们来说,“卓玛”或许已经成为一个区别于“唐卡”“风马旗”等的文化符号。在藏语里,“卓玛”意为美丽的月亮,在藏族女性中,叫卓玛的不计其数,既有饱经风霜的老妇,又有活力四射的少女,也有朝气蓬勃的孩童。一路走来,我遇到了很多“卓玛”,她们眼神纯净,因为惦记着自己的活计,行色匆匆,或许是因为面对生人的那份儿羞涩,她们的“高原红”显得格外醒目。

装饰华美的寺院、随风飘扬的经幡和藏族同胞灿烂的笑容不时从车窗外闪过,既充满宗教的神秘色彩,又烘托着世外桃源般的宁静。藏区的宗教氛围很浓重,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被赋予了神秘的宗教意义。我有几个藏族朋友,我跟他们有着密切交往,也曾认真地看过几部有关西藏的纪录片,如《行走西藏》《西藏的诱惑》,自然对藏家风情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所以,对于所见所闻,倒也不会好奇万分,不会迷惑不解。

风轻抚着彩色的经幡,仿佛也在吟诵着经文,于是,覆盖着草原的阴云并没给人多少压抑和怯意。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藏文化符号——格桑花:我常在藏族歌曲中听到格桑花,我很好奇,格桑花到底是怎样的模样?

我向同行的人提出了这个问题。我算是问对了人,她是藏族,且干过几年导游,对此有些了解。她告诉我,格桑花在藏语中又被称为“格桑梅朵”,传说是格桑活佛变成的,它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在藏族人们眼里,格桑花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最普通的一种野花;然而,在植物学上,没有具体的哪种花叫格桑花,藏区普遍认为格桑花是金露梅,一种生长在高原上的普通花朵,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后来,我无意中在网络上看到了某些学者发布的、相似的内容,想来不虚。

慢慢地,尕海的倩影出现在眼前。远望,尕海静若处子,在浩淼烟波的笼罩之下,尕海活脱脱就是一个仙境。打开车窗,我尽情地亲近着水的气息。跟许多景点不同,这里还没有太多商业的痕迹,没有让人望而却步的昂贵门票。尕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高原并不强烈的阳光,映照着澄澈的蓝天和灵动的白云。在藏族人民眼中,尕海是个圣湖。传说很久以前,七仙女们在这风光旖旎的大草原上采摘野花时,不慎跌落了一颗翡翠,顿时化作碧波万顷、烟波浩淼的圣湖,从此尕海湖就成为滋润尕海草原生灵的源泉。

这一带天气多变,一会儿阳光明媚,转瞬阴云密布,就是冰雹横扫,也并不稀奇。人们说,尕海是高原的晴雨表,真是实至名归啊:“云是水的梦,水是云的神”,气候温润之处,云和水的关系最是微妙,也正是这种微妙的关系,才造就了它们的万千姿态,才形成了它们与别处的显着差异。

早就听说尕海是鸟儿的天堂。果然。不知名的鸟儿斜飞横掠,无拘无束地展示着自己得益于小巧身躯的高超技艺。谁是观众?是无心打搅它们恬静生活的过路客,是自由呼吸清新空气、自在生长着的牧草?是洒脱得如古代鸿儒大隐的牛羊?

我无暇细究,我早已迷醉在它们美轮美奂的舞姿里。

多彩格桑花

文/饶昆明

曾有两次川西自驾的游历,在川西高原藏区,有次正逢格桑花盛开的季节。我有幸见到过艳丽多彩的格桑花,白的黄的红的,大片大片,漫无边际,浸染天宇,与蓝的天白的云,组成一幅色彩斑斓的巨型绸缎,自天而降,接天连地,被风吹拂,缓缓飘动,千姿百态。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变幻莫测。

有种感觉,却始终无法言说:在离天很近的川西藏区,山川景物是那么的壮美,仿佛一切非人间景象,疑似天堂,抑或是神的国度。山是神山,水是神水,草原上那遍地的格桑花,也成了神花,似乎只可远观,不可近玩。高处不胜寒,娇艳柔美的格桑花,为何却偏爱这风霜雨雪不定的高原呢。此花只应天上有,或许正是这高原上的风霜雨雪,才成就了貌似柔弱实则坚韧的格桑花。

一路风驰电掣,从车窗里向外远眺,路上的景致都恍若仙境,让人目不暇接,根本无暇过多地顾及草原上那随处可见的格桑花。匆匆过客,浮光掠影,眼前的花团锦簇,只有片片块块色彩的闪现,真没记清格桑花细致的模样儿。世事都如此,如果不是特别地用心在意,任何事物都只能是留给你一个大致的轮廓。只有于细微之处,方可显现真性灵。

多年以后,格桑花在我心中已成飘渺的记忆,影像越来越模糊,总也清晰不起来,恍若那格桑花只是一个亦真亦幻的传说,已回想不起来她那时模样。神秘的格桑花于我渐行渐远,感觉此生与之再难有相见之日。可就在前不久,让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我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小镇的郊野,我又见到了梦中的格桑花,难免不惊喜万分。神秘的格桑花犹如仙女下凡,来到这偏远山乡,扎根开花。还是那般浓烈,那般铺张,娇颜如初,仍是那时模样。

我想就是在那遥远的天堂,在那神灵们居住的地方,盛开在草原上的格桑花,也只是天堂里的陪衬之物,所有的美丽,所有的色彩,都只是一些点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人间烟火,才是世上最温柔的诗篇,最美丽的色彩,最动人的情怀。不必惊羡天堂仙境,仙子都有下凡时,何况小小的格桑花。山野田间,庭院阳台,如能与你朝夕相伴,让我倾听你生长的节奏,让你感知我跳动的血脉,多么浪漫的一场花事,就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中展开漫延,你我的生命就会更加绚丽多彩。

我们进入花地,与格桑花亲密接触,发现格桑花真是五颜六色:洁白如雪,粉红似桃,鲜红如玫瑰,有的红中带淡紫,有的白中带鸭黄。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有的一朵花儿竟有着几种色彩,晶莹剔透,胜似多彩的翡翠。可以这样说,世上花儿万千种,格桑花几乎具备所有花儿的色彩,这在世间万物中,不能不算是一种珍奇。格桑花的花期很长,徐徐开放,不紧不慢,像缓缓流水,谦恭却不失奔放,弱小却不失铺张,柔美却不失浓烈。格桑花为花中之平民,坚韧而顽强。

我想要像格桑花那样,变幻生活的节奏和方式,让日子多姿多彩,让时光变慢,让人生精细,让生命丰厚,尽情享受生命的美好时光。我想要像格桑花那样,无论何地,无论环境优劣,都可以蓬勃生长,华丽开放,花香山野。

人生当如格桑花,虽柔弱却坚韧,风雨之中不折不弯,烈日之下更加鲜艳夺目。生活当如格桑花,夏也灿烂,秋也灿烂;婀娜多姿,丰富多彩;演绎人生无限的精彩,吟唱生命不息的歌谣。品性当如格桑花,不恋繁华,不慕虚荣,只把那五彩缤纷挥洒大地,满山遍野,无边无际,气如长虹,彰显完美的色彩。情感也当如格桑花,洁白无瑕,热情似火,大爱无疆,大美不言;无声无息,阅尽世上春秋事,染尽人间烟火色。

我们知道格桑花的花语:怜取眼前人!眼前的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珍惜上天赐予你的一切,珍惜爱你的和你爱的人,珍惜眼前,活在当下,那样幸福就会相伴,吉祥就会相随;健康就会常在,快乐就会永远。

格桑花虽然娇艳妩媚生机盎然,却仍需懂她的人,需要懂她之人的呵护与欣赏。世界上最美的其实还是人类自己,因为只有人,才拥有一双发现美欣赏美的眼睛。

识玉

文/付丽侠

我是导游,也是识玉高手,只要把玉放在手中掂掂,再拿起瞧几眼就能估出行价来,而且十拿九稳。在我带的游客从玉石馆出来后,我就是这样拍着胸脯说的。

话刚落音,一个中年女人就兴冲冲地递过一只玉镯子说:“格桑,帮我看看,值多少钱?”

我轻轻地接过玉镯子,仔细地看了看纹理,又掂了一下重量,然后用三根指头捏起举过头顶看了一会儿说:“六千。”

女人脸刷地红了,说:“再看看!”

“就六千!”我说,女人拿过玉镯子没吭一声就下了车,朝玉石馆奔去,对男人的喊叫似乎一点都没听到。

男人气得跺着脚对我说:“格桑呀!你怎么能对她说真话呐?女人就是要哄的,哄高兴了就行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不瞒您说,我是个玉痴,怎么?您好像……”

男人嘿嘿地笑了起来又转回去,从他的行李包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慢慢地打开黄丝带,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玉镯子说:“格桑,看看这只多少钱?”

我像上次一样看了一会儿,男人说:“说实话哦!”

“九千,”我笑着说,男人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又凑近我的耳根说:“这只是她上洗手间时背着买的,保密哦,不过发票却跟老婆的那个掉包了,待会儿可得给我圆场哦!”说完,顺手又塞给我二百元。

这时,女人气呼呼地上车了,男人忙藏了玉镯子朝我挤挤眼回到了座位。

“大姐,你那只玉镯子值九千呐,我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因为前几天,我媳妇就看上这只了,只是钱没凑够,今儿却让您捷足先登了,哎!这玉还是认贵人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