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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婆婆的文章 / 老婆婆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婆婆饼

文/蔡中锋

城里生城里长的王雅欣,研究生毕业后却爱上了一个偏远山区高中毕业的农民工李飞宇。

他们的婚事遭到了雅欣父母的强烈反对,但雅欣和飞宇却义无反顾地领了结婚证。

不久,雅欣就怀孕了。

雅欣的父母见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只好做出让步,默认了他们的婚姻,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不允许雅欣到农村去,也不准飞宇的父母到城里来!

雅欣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孩子,父母的要求让她十分为难。飞宇却安慰她说:“没事的,时间长了就会好起来了。”

怀孕之后,雅欣的口就刁了起来,这时,飞宇总能给她买来一种叫做婆婆饼的东西,非常好吃,又很有营养,里面的馅子还不断地变换风味。

有一天,雅欣问飞宇:“这饼子你是从哪儿买的?”

飞宇说:“就在咱小区门口啊,有一个老婆婆在卖呢,你只要想吃,我不在家时,你也可以下去买。”

因为他们全家人都爱吃这种婆婆饼,不久,雅欣的全家就都和卖饼子的老婆婆混熟了,雅欣和她的父母还和老婆婆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十个月后,雅欣生产。住院期间,老婆婆停止了卖饼子,非要进院侍候雅欣。雅欣和她的父母见老婆婆伺候月子很有经验,事情做得又周到又细致,也就乐得让她忙里忙外。

一天,老婆婆又特意做了几个婆婆饼拿进了病房,雅欣的母亲边吃边赞叹:“你做的饼实在是太好吃了!咱们雅欣如果能有你这样一位婆婆该多好啊!”

这时,站在一旁的飞宇满眼是泪地说:“她就是我亲妈!”

雅欣的母亲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非常歉疚地对老婆婆说:“对不起,亲家!”

雅欣见了,立即甜甜地对着老婆婆叫了一声:“妈!”

做一个等待的玉米

一个老婆婆在屋子后面种了一大片玉米。一个颗粒饱满的玉米想:“收获那天,老婆婆肯定先摘我,因为我是今年长得最好的玉米!”可是收获那天,老婆婆并没有把它摘走。

“明天,明天她一定会把我摘走!”很棒的玉米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老婆婆又收走了其它一些玉米,唯独没有摘这个玉米。

“明天,老婆婆一定会把我摘走!”玉米仍然自我安慰着……

可是,从此以后,老婆婆再也没有来过。

直到有一天,玉米绝望了,原来饱满的颗粒变得干瘪坚硬。

可就在这时,老婆婆来了,一边摘下它,一边说:“这可是今年最好的玉米,用它做种子,明年肯定能长出更棒的玉米!”

智慧锦囊:生活中,我们常常

满怀希望,但不一定每次希望都会变成美丽的现实,所以我们也常常失望。与梦寐以求的大学失之交臂,心仪的爱人久盼未遇,浪漫的相恋不曾成婚,股票投资空打水漂,基金买卖不能见涨……面对这些失望甚至绝望,我们需要有再等一下的耐心,哪怕下一刻等待我们的仍然是不见起色的结局,但至少我们收获了沉甸甸的阅历,它将成为我们人生中不可重现的财富。

劳动者

文/袁作军

我的一双拖鞋的泡沫底子断裂了。那高档毛线精心编织的鞋面起码还有七八成新,扔掉太可惜了;如果不扔掉继续穿,又不行。正当我左右为难时,邻居美意嫂说,拿到街上请人重新换个底子就行了。程集老街桥头那个婆婆,价格公道,做工精细,很是划算。

现在繁华的街市很难见到补鞋、修拉链之类的纯手艺人了。我按照美意嫂的指点,果然在程集新街与老街交接处的桥头上,看到了那个补鞋的老婆婆。她少不得有七十岁吧,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一顶旧草帽,坐在靠西边桥栏的矮椅子上,正认真地给一只开裂的皮鞋纳底子。她旁边有个筐子,装着各种大小工具及修鞋原材料,面前一张手摇式补鞋缝纫机。我走过去,惊奇地说:您不戴老花镜,看得清吗?

老婆婆抬头看着我,笑了:“还行。小哥,你要补鞋?”我拿出洗干净的鞋面,递给她。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正反仔细看了看鞋面说:“四十码的。你要自己去买底子,我给你上好,四块钱。”

“四块钱?!”太便宜的报价,使我吃惊地脱口而出。老婆婆以为我嫌贵,伸出四根手指说:“不贵了,我这要一米多长的胶线,十分钟还不见得缝的起……”

我连忙说:“不贵不贵。哪里有买鞋底的地方?”

老婆婆说:“有好几家呢。不过,往西走泡把户(即十来户)老张店里的鞋底种类多些,两三块一双的有,七块一双的也有。你的鞋面这么好,三年都穿不坏,最好买七块的……”

我很快买来鞋底,交给婆婆。她歉意地说:“小哥,你要等一会儿。我这儿还有三双鞋要补。”

我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筐里放着几只待补的鞋。我说:“反正人家又不在这里,先帮我补了吧。”老婆婆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人家人不在这里,鞋子是排了队的。我要是搞乱了,人家就有意见了。你等等吧。我蛮快的。”

其实我没什么事,也不着急。就站在旁边看她补鞋。我说:“您补一双鞋三四块钱,一天也弄不到多少钱啊。”

老人说:“只有便宜,生意才好。我一天总有泡把笔生意呢!三四十块钱,够了。我老婆子一天的生活,买米两块多点,买菜四五块,有时打牙祭就买泡把块钱的菜……”

老人一边麻利地穿针引线,一边心满意足地算账。我心里莫名其妙地酸酸的。我小心地问:“您的子女……”

对面桥栏边,一个专给人补衣服、钉拉链的中年大姐开玩笑说:“老婆婆自己犯贱呢,儿子丫头哪个不搞的有钱?还缺她那点?!”

老人平和地笑笑:“八十岁婆婆砍黄蒿,一天不死要柴烧!天天找他们去要,还是小手小脚(低声下气之意)。再说,我还能捞几个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不干活,心里倒慌慌的。”

看着老人满是皱纹的脸和树皮般粗糙的手,听着她“闲着不干活,心里倒慌慌的”的话,我想:这就是的本色啊!

鞋缝好了,我付了钱道了谢,骑车离去,可我的心从此仿佛在这里有了一个驿站。每次从大街上走过,总要朝这边看看。而大多数时候都看见老婆婆的手,在不停地缝、补。

可是,今年年关前后,老街的桥,因为沾了程集明、清老街的光,要修桥廊,修旧如旧。但见桥廊飞檐斗拱、雕龙画凤,那气势绝不亚于故宫长廊。往后,我曾多次路过,却再也没看见补鞋的老婆婆了。

是管理部门嫌她在此有煞风景,把她赶走了呢,还是老婆婆病了或是走了?我没法儿再去补鞋,心中的疑惑怕是永远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