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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子的文章 / 被子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一床蓝色棉被的故事

文/优雅小Z

母亲清早在整理着阳台储物柜里的东西,里面的毛毯被子都是当年从旧屋搬过来的,由于太占柜子空间,新的留下来,破的都要拿去扔。想想当年的旧屋,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快20年了。一床本来深蓝色带彩色条纹贝壳花纹,却随着时间的追逐有些浅蓝色的小棉被掉出来,我说:“妈,这床小棉被不要了吧,颜色有些旧了,”“要,怎么不要呢,留着过几年给我外孙用。”我有些不解,虽然很完好的一床被子也还很暖和,可现在外面商店什么没有,以后买就是了。后来想起,也是,这床小棉被是我还没出生奶奶用缝纫机自己做的,因为我出生在冬天,用来做小襁褓最合适。可能母亲想拿来作纪念所以才不舍得扔吧。

我抱起这床小被子,回忆起它的故事……

听父亲说,母亲怀我的时候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是早产,生下来才三斤七两,很小巧可出生时的声音特别洪亮,父亲在保温室看到我时开玩笑说是不是孩子抱错了,声音那么洪亮怎么这么小个,但我知道父母亲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抱起我是那样开心。从医院接母亲和我回家就用的这床棉被包着那样小小的我,记得满月照还是这床棉被伴随呢。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加上很娇小,家里特别疼爱,快三岁的时候还要吃奶粉,母亲担心会长蛀牙,狠下心来让奶奶带我去广东乡下老家戒奶粉,也许是对那床蓝色棉被有特殊的感情,硬是吵着要一起带去,家里没办法,即便是在那种5、6月份的天气。

后来,父亲工作单位搬迁了,我也到了读幼儿园的年龄,为了父亲上班方便也能上下班接送我,家人一起搬离了一户才30多平米大杂院。那时候幼儿园里午休不提供生活用品,母亲给我准备的毯子也就是蓝色小棉被。从小被宠惯的我,每天最不情愿去的就是要离开家里直到下午才能见到父母的幼儿园,印象里上幼儿园里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早晨我是哭着去的,现在想起来也挺可爱。其中一次,调皮的坏男孩趁我不注意把我被子藏起来,我急的哭了,一个个子跟我差不多的小男生过来给我擦眼泪,拉着我的小手满午休室的找,最终是找到了,过程不太记得了,好像温柔的小男生还被坏男孩推了几把。之后我们还成了好朋友,放学一起回家还舍不得跟我分开,他特别爱用小椅子把我围起来,像是保护我的意思,可惜现在都不记得他名字了。

有一天午休起床,我居然会自己穿外套,然后起床叠好被子,别说还挺整齐,这是放学老师跟接我的父亲说的,也许他们都想不到,宠宝贝也有独立的一面。

再后来是我高三在外面艺考,以为异地的天气跟家乡差不多,其实晚上温差很大,我在外面不是特懂得照顾自己,父亲便踏上来我艺考地方的火车看我,给我带了一箱牛奶,一袋水果,还有,那床蓝色棉被。牛奶水果到处都有卖,赶这么远的火车送来,确实无比珍贵。艺考的路是艰苦的,早上天还没亮就要掀开蓝色棉被,拿起画画的工具去赶考,天虽暗,乌鸦一群般的考生走满在整个路上,只听见考生们走路的脚步声和绘画工具碰撞到一起的声音,看不到车辆,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披着那床默默陪伴的蓝色棉被在画板前练习,那样的场景现在还记忆幽深。

而现在,步入工作岗位的第三个年头了,是啊,时间总是让人抓不着。虽然现在的工作跟当年的艺考已经没有仍和联系了,虽然现在也不知道儿时那个保护我的小男生在哪里,虽然现在还没有给爸妈找到女婿,但偶尔会把蓝色棉被拿出来晒晒太阳,只是想多在家里陪陪头发白了的爸妈,因为我还来不及询问时间,就已不知道去哪里了……

缝被子

文/杨素凤

小时候,兄弟姊妹多,父母的担子重,家里贫穷,为了挣工分,帮衬家里,农村的活计我大部分都干过,但却不擅长针线,干过的针线活就是纳过鞋底和鞋垫,家里的缝缝补补都是母亲一人操持。

83年磕磕绊绊考上大学,那时被套还是稀罕物品,能用上被套的都是些家里光景好的同学,我们这些农家子弟想都不敢想,家里窘迫,上学时带了一床被子、一条褥子,硬板床,夏秋还好凑合,马马虎虎就过去了,最难熬的是冬天,宿舍是平房,简陋里没有暖气,中间放一个大铁炉子,晚上睡觉封死了,被窝里冷冰冰的,睡觉蜷成团,后来有人用葡萄糖瓶子装热水,放在被子里,被窝暖和后再钻进去,这方法一时风靡校园。

元旦时,家近的同学回家了,剩下我们家远的同学,女同学开始拆洗被褥,棉絮放在太阳底下晒得蓬蓬松松,当时没有洗衣机,也没有大洗衣盆,就用洗脸盆用洗衣粉漂洗,天气凛冽,早晨被里、被面搭在宿舍门口的绳子上时还滴水,一会冻得硬邦邦的,摸上去刷拉刷拉作响,可是到下午就晾晒干了,心灵手巧的同学在单人床上当绣娘,舍友帮忙把被面两头拉开铺平、再把棉絮放上,最后放被面,这时要像鲁班一样盯着看,不能拉斜拽歪,否则被子缝上不平整,大针、长线、顶针,她们用得得心应手,针线上下飞舞,床小,不好大显身手,就一半一半地缝,一个多小时后被子缝好了,两个人提起来再抖抖、拽拽,扯平叠好,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晚上躺在被窝里,暖融融的,舒服惬意,似乎阳光斜射在身上。

这时一些男同学开始蠢蠢欲动了。10多个人一个宿舍,鞋子横七竖八乱放,床单皱巴巴早已看不出本色,彼此熏陶,他们从不叠被子,平日都胡乱卷做一团, 被子早被汗臭味浸染,自己大概也看不过去,他们看女生宿舍前花花绿绿的被面,不惜降低身段腆着脸求女生给他们缝被子。

当然那些已有心动女生的男生不必低声下气,心动女生早主动亲切地给他们送温暖了,自己的即使停下来不洗,心上人的那也要洗刷缝补了,剩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这时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地求人,会缝被子的女生一般是不会拒绝的,第一年,有老乡求我缝被子,但因为我左撇子,笨手笨脚,自己的都不会,故没答应,以后该同学见了我很不高兴,说话总是阴阳怪气。

我第一次缝被子还闹了笑话。 经过漂洗晾这些简单劳动后,看大家都在宿舍床上缝,就依葫芦画瓢,戴上顶针,一枚亮闪闪的长针穿了一根长线,缝了刚几下,线不听使唤纠缠不清成了疙瘩,理还乱,只好剪断,重新开始,笨手笨脚憋出一头汗后,终于横七竖八、长短不一缝好了一半,刚想伸个懒腰、舒口气,谁知翻转挪动时拉不动,掀起来一看才发现把床单也缝上了,被舍友笑了大半天,我面红耳赤只好拆掉重新缝,这事后来被高我一级的同学知道了,她以过来人身份建议:以后拆洗缝补被子拿到教室,几张课桌并在一起,被里、被面、棉絮平展展放在桌子上,不用来回折叠、不用挪动就OK了,避免床单、褥子缝进去的尴尬现象。

以后我就按照同学的建议照办,一年拆洗两次被褥,毕业前夕和同学合伙还给一个分到我们学校当老师的老乡缝了一床被子。

你看,屋子里的灯光亮着

文/2011013936

一:记忆里闪耀的灯光

12月13日,石家庄中雪,气温零下3度,南风三级,迎来了2012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

寒气弥漫,却仍然掩盖不了整个校园的狂喜。操场那头人声鼎沸,追逐打闹者无数。仿佛这场雪是老天赐予青年人的厚礼,让她们可以任意挥洒激情,抒发感怀。

一个人默默走在校园里,看无数人无数种欢喜。朦胧的灯光洒在偶尔可见的“雪人娃娃”的脸上,柔美而微黄,让它们也似乎通了人性,微笑地欣赏这场雪地里的狂欢。

又一个冬天了,第二年。忽然想起家乡,如果在家里,妈妈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荷包蛋,一定早就开始给我织厚厚的毛衣,一定又在一边吃着糍粑一边沾着豆腐汁。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长大的那么多年,厨房里的灯似乎从未熄过,它总在我醒来前就悄悄亮起,在我熟睡后才默默熄灭。原来,那些可口的饭菜,是饱含母亲的深情与呵护的。不知道,她好吗?是不是依然像从前一样操劳?会不会依然为我织了很多毛衣等我回去穿;会不会依然做好多可口的菜让我回去吃?我忽然感觉,或许天下的母亲,就这样在同一盏灯下年复一年的老去;天下的儿女同样也在这盏灯下慢慢成长起来。每一个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都是用母亲的心血点亮起来的,为了她们最深爱的儿女们,最后,也只有那盏灯一直陪着她们度过晚年,有时候想念远方的子女了,就望望那盏灯光,安慰自己说:曾经她们(儿女)也在这盏灯下看我织毛衣呢。然后便更加狠命地做着手头的事,仿佛那能减少思念一般,但其实所做的活儿,也大多是为了子女。

忽然想起余光中的乡愁中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

后来呵,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希望母亲的灯永远亮着。

二:现实中温暖的灯光

也许,寒冷的天气,容易使人徒增伤感。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思念揪着,站在北方的土地上思念着我逐渐年迈的母亲。

“嘿,小二疯,怎么又矫情了。想谁呢这是?”我迟疑地抬起头,原来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家宿舍门前,被正在阳台晒衣服的小岳逮了正着。

“没呢,想你啊。”我附和,她满足地笑。

“小蝶,外面很冷,多穿点衣服哦。”素来以“家长”自称的老大探出头来对我说。她一直那样体贴,总是嘘寒问暖的,很会照顾人。像个大姐姐。

一年里,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从之前的不熟悉到彼此十分了解与珍惜,掺杂着很多难忘的回忆,如今,她们每一个人都像是我在北方的亲人,一直陪伴着我成长,包容我很多缺点,帮我克服很多困难。正是因为有她们,我感到偌大的城市并不孤独,因为,即使是前方一片黑暗,她们也会为我亮起一盏灯,牵着我的手走下去。

我记得大一刚来的我,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什么都不会:不会叠被子,不会怎样把被子弄到被罩里,不知道怎样把衣物分类整理。是小岳帮我叠的被子;是老大教我整理衣物;是小婵给我装的被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觉得自己傻得可爱,老是丢钱,丢饭卡,丢银行卡,粗枝大叶,还老是感冒生病,几乎每次一发生状况,我身边总会活跃着那群人为我忙东忙西。

一年后,我也能自己叠被子,自己打理衣物,每次宿管阿姨检查卫生我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再没丢过饭卡。

上次20岁生日,老大认真地对我说“小蝶长大了。”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岁月就是这么流逝的:在我们频繁的做错事后,你开始讨厌自己,不停逼迫自己成长,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长大了。

你的改变,你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她们每天每晚守护在你身边,就那么看着眼中的彼此从不成熟到成熟,再一起分享成长的失落与喜悦。

操场上的灯光,熄灭了,路边的行人也渐渐稀少。我听见多数人“嗖”的一声滑入被窝,去做一场酣畅的梦。人声鼎沸的场景消散了,只有那几个可爱的雪人站立在雪中,以及那些召唤我“回家”的灯光。原来我一直不孤独。

原来我一直很温暖,即使是在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