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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暖冬的文章 / 暖冬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暖冬

文/毛延锋

虽已入冬,但感觉不到一丝冷气。单位和家里都有暖气,上下班的路上棉服棉帽“全副武装”,即使阴雨绵绵或大雪纷飞,也会在出租车或公交车里隔窗赏景。年复一年,暖冬的感觉愈加强烈,所有一切室外的活动能少则少,每日的供热情况不可或缺地成为大家热议的话题。

暖冬,有人说是一种懒洋洋的享受,有人说是一种暖洋洋的幸福,在这样那样的洋洋满溢中,心中反而更加期望,多一分孩童时代寒天雪地里的天真烂漫,多一分学生时代白雪皑皑中的欢声笑语,多一分青年时代向往追求的执着热爱,多一分当下今天无比关爱的嘘寒问暖。

儿时的冬天没有暖的享受,只有乐的天地。或在雪后的田野里堆雪人、打雪仗;或在凛冽的寒风下点火堆、烤白薯,争相吐着白汽试比高,露着红扑扑的脸蛋乐开怀。可以说,那时候的快乐时光与寒冬相伴,也许唯一感到暖和的就是晚上在火炕上美滋滋地睡上一觉,等待来日的快乐。

进入学生时代,大家开始想法设法寻找冬天的美,或是用手中的画笔,或是用找来的相机将那难得一见的雪景定格下来,把自己的青春之影留存在这美如画的冬季。也是在那个时候,凡是与冬有关的诗句成了大家最为热爱的课外读物。如此热情似火的激情宛如寒冬里的梅花,“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毕业之后,大多数人对于寒冬的热恋更多的是携手踏雪的激情与浪漫,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一首久唱不厌的《大约在冬季》着实让许多恋人热泪盈眶,一时间许许多多爱情剧的感人场景也一幕幕体现在唯美的冬季,仿佛在告知人们,冬季就是幸福爱情的符号,寒冷但暖心。想想自己学生时代之后的冬季,一直定格在西北边陲的绿色经营,虽然没有那样浪漫唯美,但也是一种数九寒天大练兵的热闹场景,雪域高原铁流滚滚,大雪茫茫喊杀阵阵,让数个寒冷的冬天意义非凡。

现在,回到地方工作后的冬天显得有些温情脉脉,为家人购一件温暖贴身的棉衣,送一个温暖的暖手宝……只有这点点滴滴的关爱才让人感到一种踏实的温暖,也许这就是一种生活的沉淀吧。冬天的雪依旧在下,我们的心温暖如初。

萝卜相伴过暖冬

文/黄小燕 杨春晓

“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冬季,萝卜成了餐桌上的主角。朴实的萝卜与季节,像是一对偎依着的温情母女,有着默契、贴心与关爱。无论清炒还是炖汤,都让人浑身充满温暖。

小时候,母亲总将屋前屋后的菜园里种满萝卜。母亲也总将那些看似不值钱的萝卜,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地呵护着。在母亲的关爱下,那些萝卜在丰收季节,不负众望地长得像一个个白胖娃娃。母亲望着拔出来的水灵萝卜,喜上眉梢地说:“瞧!这大胖萝卜就是‘人参’娃娃啊!”

那时家里贫穷,一天两顿饭基本上都是萝卜。母亲将那平淡无味的萝卜丝,用猪油和香菜,炒得甘甜、脆爽。就着一碗白米饭,那萝卜的清香,那米饭的甜,至今让我回味无穷。寒冷的冬天,总能消耗身上更多的能量,来保持身体的热量。而母亲总是用大锅煮上一锅萝卜汤,给我们补充“暖能量”。每次我们冒着严寒和风雪回到家,母亲总会给我们端上一大碗热气氤氲的萝卜汤。那碗平淡如白开水的萝卜汤,顿时除去了冬天带给我们的寒气,浑身也暖暖的了。那萝卜汤就像和我们相依相偎的母亲,离不开了。

最难忘的还是母亲做的萝卜干。那年我考取镇重点高中,我深知父母供我上学不容易,食堂里两块钱一份的炒菜,都成了我对贫困家境的一种罪过。周末回家,我对母亲说,我要从家里带菜去学校,学校的饭菜不好吃。母亲就用玻璃瓶给我准备了一大瓶腌制的萝卜干,够我吃上一个星期。当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吃着刚打的温热而香喷可口的炒菜时,我一个人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吃着几天前母亲给我带的萝卜干。那时一个男生调侃我,叫我“萝卜妹”,“萝卜妹”代表着贫困和卑微。我的自尊被狠狠地践踏着,低头不语,含着泪,拼命地嚼着那一根根有筋道的萝卜干。从萝卜干里,我明白了那股筋道,就像一种不屈服的倔强,也是这种倔强,让我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后来我工作到了城里,吃过萝卜炖牛腩、韩国泡萝卜等花样百出的萝卜,可都没有母亲那碗只放油盐,平淡无奇的萝卜汤,及那只有辣椒掺拌的萝卜干有味。好在母亲冬季都会做些萝卜干送来给我,享受着母亲的温情,舌尖上流淌着母亲的味道。有萝卜相伴,再寒冷的冬天也暖暖的。

萝卜就像母亲,给了我营养,磨练了我的意志,让我懂得感恩。

年终岁末,回到老家,母亲也总会煮上一大锅萝卜汤,给围坐在火炉旁的每个人端上一碗,喝着萝卜汤,唠着土得掉渣的家常,这就是人间最好的天伦之乐了。

暖冬辣椒酱

文/李晋

故乡有民谚“冬天三件宝,浴室老酒加棉袄”,这三样当中,唯老酒属进嘴之物,多为男人的专利。要谈男女皆宜的御寒食物,首选是辣椒。

故乡虽不是辣椒产地,但人们吃起辣来一点也不含糊。腌辣椒酱是很多家庭固有的传统,买回百十斤火红而弯长的红辣椒,先要挑出混杂在里面少许青红的圆椒,圆椒饱含水份,辣性有限,切丝炒茶干或肉片,色彩丰富,颇为悦目。嚼后发现,圆椒尽管还保持鲜脆,但辣味已消失殆尽了,这不免让爱辣人士扫兴。

洗净红辣椒,晒干去除椒蒂,剁成小丁状,放蒜泥和精盐,置锅里温火小煮,煮时需拿筷子搅拌,以防粘锅,煮到辣椒粘稠,表面冒着气泡的时候,装进闲置的玻璃瓶罐,浇上一层滚热的菜籽油,拧紧瓶盖,搁阴干处保存。之后的日子里,拌米饭面条,都可以来上一点,主食中一经有了辣椒的渲染,色泽红艳逼人,吃得从额头到鼻尖都分泌出细细的汗珠,不亚于做了一次蒸气浴,那敢情真叫一个爽。

腌辣椒酱过程简单,腌好不易。上好的辣椒酱,辣椒颗粒大小均一,闻上去,有一股醇厚的原野真味,它的辣意是不可揣测的,即便被主食包裹,依然能探出头来刺激味蕾,酥麻感让味蕾指导咽喉加快了吞咽速度。就这样,辣椒酱犹如春天的地铁,在通往心间的轨道上一路播洒着温暖,即便到了目的站后,它的火花依旧灿璨如初,映射的温暖从脚板一直贯穿头颅。

辣椒酱里加各式作料、注放清水,就变身为一种叫做“水大椒”的调料,就是这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红色汁水,却在街头大放异彩——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油炸臭干,臭干炸得焦黄酥脆,用竹篾细棒串上十来块,均匀浇上一勺“水大椒”,金黄色的干子发出“吱吱”的轻微声音,向空中鼓吹着香气。对准一块臭干,用牙齿在上面开一个小口,发现臭干白嫩的内瓤也已渗透入“水大椒”,嚼着外脆内嫩的臭干,不时有微辣的汁水从牙缝里挤兑出来,用鲜辣和刚柔构成的深沉味道去助推消化。

随着川菜红遍天下,辣椒酱在地方上的应用已扩展到菜品范畴,一锅牛油构成的麻辣火锅,一盆混合着鸭血的毛血旺,抑或是水煮肉片、剁椒鱼头、麻婆豆腐这样的川味菜肴,它们都因辣椒酱的陪衬,流露出热烈的火红,这种火红,不是陕北窑洞里的点点灯火,而是云南火把节上的熊熊火焰,它不经意地拉近了寒冬与暖春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