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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葫芦的文章 / 葫芦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鸽哨声声

文/张少华

天,蓝湛湛的,三朵两朵的云彩悠悠的飘着,一阵悠扬地鸽哨声从空旷的天际传过来。

那悦耳的哨声渐渐的近了,白云下闪现出许多翩翩舞动的亮点。

只一会儿功夫,鸽群就盘旋在头顶了,一转儿又一转儿。哨音时而高,时而低,时而长,时而短,犹如一支飞舞着的小小乐队,演奏着从飘逸的云端带来的天籁之音。

我深深地迷醉着,整个世界也似乎被我遗忘了。

这是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时,经常出现的场景。

那个时候,小镇上有很多人喜欢养鸽。你如果当时从我们镇走过,就一定会看到,隔三岔五的屋檐下悬挂着各式的纸箱做的鸽窝,间或有一两只鸽子出出进进,或者上下翻飞在房顶上和果树间,不由得你驻足观望。

我家的东邻就是众多爱鸽者其中之一,他家当时很有钱,人也长得牛高马大,他和我的父亲同龄,按村亲算辈份,我得叫他舅爷,也就是比我小好几岁的他的儿子,我还得叫表叔呢!只不过我是从来没叫过的,而且这小孩儿还每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颠儿颠儿地跑,任他母亲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东邻是个养车户,经常出远门。出车的时候就带上几只他认为最好的鸽子放飞,并且基本上都能够飞回来,这使得他在我们面前的头昂得只看天不看地了。

东邻的东邻是个特别懒惰的人,生活自然很困苦,却喂养了三十多只鸽子。镇上人家本来地就不多,他家那仅有的几亩地的玉米,有很大一部分都被他喂了鸽子,他老婆气得翻了白眼也毫无办法。左邻右舍隔三差五地就会听到他老婆歇斯底里地叫骂声,乡野间最难听的恶语无所不用,我们常常心惊胆战地忍受着毫无来由的,强加给脆弱的耳鼓膜的世界上最可怕的噪音,同时,我们又不得不佩服他超乎寻常的忍受能力和免疫能力。在能够摧毁一切的“暴风骤雨“下,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端一盆玉米,蹲在院子里“噜噜”“噜噜”地招呼他的那群鸽子。

后来,他老婆死于一场感冒,在临近年关的腊月二十八。我至今仍然十分清晰地记得,那一年的春节,洋洋洒洒的大雪下了好几天,镇上的人家笼罩在喜庆祥和的瑞雪中,而他却在两个女儿的悲泣声中,守着他老婆的棺材长吁短叹。过了年二月的一天,我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他家大门口围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很惊异他怎么会在窗户上吊死呢?他毫无征兆地在距他老婆仅仅下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告别了这个让他欢乐过也让他无比痛苦的世界,留下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上了希望学校。他的鸽子们无人照管,没几日便四散分飞了。

那个时候,我也特别渴望能有几只鸽子,哪怕两只也好。可是当时在家的父亲不喜欢鸽子,只喜欢一种我们叫做“四说儿”的鸟,样子像麻雀,却小巧玲珑,比麻雀可爱多了,而且叫声清脆好听。你在它跟前看他的时候,它会左蹦右跳,歪着小脑袋,“唧唧啾啾”地和你说上个没完。奶奶是不会给我钱买的,我每天只好对着屋顶和天空望鸽兴叹了。

直到有一天,我去耳房找东西时,耳边传来一丝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我循着声音悄悄地探过身子,“啊”!我的心一阵狂跳,鸽子!一只瓦灰色的鸽子静静地伏在放笤帚的柳筐里,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我小心翼翼地伸过手轻轻地托起它,“噢”!原来笤帚上窝着两颗晶莹的鸽蛋,我更加小心的把鸽子放回筐里,轻轻地退出耳房。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从那个悲惨人家中逃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选择在我家耳房里孵蛋,大概是想送我一对小鸽子吧!我这样想着,唉!别管它来自哪里,它既然选择来我家,那我就得好好待它,何况我是多么的想拥有几只自己的鸽子呀!

这下子有事儿做了,我每天都要进去看看它,并且乐此不疲的把水和玉米端到柳筐边,想望着小鸽早点孵出来。在我的精心呵护下,小鸽终于出壳了。刚出壳的小鸽真是丑呀!大大的头,长长的嘴,浑身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可不如毛绒绒的小鸡仔可爱了。

慢慢的,小鸽能在院子里自己啄食了,羽毛也日渐丰满了,红玛瑙似的眼睛点缀在蓝灰色的羽毛中,小脑袋一耸一耸,颈上涌现着一波儿一波儿的色彩,红中有绿,绿里夹黄,相互浸染,真的是风度翩翩。

眼看着小鸽一天天长大,我渴望着它们翱翔在蓝天白云间,我想聆听它们奏响醉人的哨音。

于是,我去找前院的小五。小五是个公子哥,比我大两岁,按辈份,我也得叫他表叔。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全家人像对太子似的托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母一切事都由着他。于是,他就养鱼,逗鸟,喂鸽。

他很聪明,自己制作钓鱼竿,捞鱼网,鸟笼,尤其是鸽哨,他能做出好几种不同形状,不同声音的哨子。

他看着我期盼的眼神,揉了揉鼻子,放下手里正在编着的鸟笼,起身进屋。少顷,拎出一个草绿色的挎包,搁在地上,抽开搭扣。我探前一看,里面全是打磨好的小圆葫芦,小刀和手钳,还有砂纸,剪刀细铁丝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特精致的鸽哨。只见圆润润,光滑滑的葫芦四周整齐的排列围绕着十多根长短一致的苇杆,像“众猴托月”似的,簇拥着圆圆的小葫芦。我眼前一亮,就说:“把这个给我吧,这个就挺好。”他头也不抬坚决地说:“不行,那个不能给你,我给你另做一个吧!”我有点忿忿然,他肯定是不舍得这个好的,随便做一个敷衍我。随即,我又想开了,这公子哥肯给我做一个就很看得起我了,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他斜眼瞅了瞅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然后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用小刀在葫芦的顶端细细地刻切,一会儿功夫,切出一个斜斜的口子,尔后,在葫芦的周身均匀地刻划出一条条的小槽。他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小捆晾好的苇杆,从中抽出一根,拿起小刀比划着切成一样长短的十来段,而且每一段都有齐刷刷的斜口,“这是哨鼻。”他端详着斜口说。接着,他从挎包里翻出一把极细窄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在接近苇杆的斜口处切出一个极小的口子,“这是鼻孔。”我猜测道,“嗯!”小五赞许地点点头,这十来眼小鼻孔把他弄出了一头汗。他把槽口涂上胶水,齐整整的把小哨哨口朝前粘上,这样,一个小巧的鸽哨就做好了。我望着他汗津津的脸,这是那个遛鸟摸鱼的公子哥吗?没想到他做事这么认真细致。

“好了,我给你试试。”他把鸽哨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葫芦顷刻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哨“咻咻咻”的脆响。

“嗯!不错。”我惊喜地赞叹道。

“喏!你吹吹这个。”他把挎包里的那个哨子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端在嘴边,一吹,呀!不一样,声音可不如刚做好的那个脆响了。

“给你的鸽子系上这个哨子,你说大家伙儿是笑话你呢,还是笑话我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嘿嘿!笑话我也笑话你。”唉!这个公子哥你早说呀!

“这叫什么哨呢?”

这哨做好了,总得有个名吧!

“这个叫莲花哨,还有四筒哨,五联哨,九星哨,梅花哨,每一种的形状和声音都不一样。”

原来,鸽哨有这么多种类。

“那你肯定都会做了?”

“你说呢?”

他非常自信地笑着。

系鸽哨也很有讲究,我轻轻护着鸽子的翅膀,小五细心的挑拨出鸽子尾翎中间的四根,在离鸽屁股尖儿一指远的地方,拿针引着棉线轻轻穿过,打了个结,系牢。

“这叫缝哨尾巴,懂吗?”他一边打结一边教我。

“嗯!不知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接下来,他把哨口朝前,将哨鼻插入四根尾翎中间的缝隙中,这样,哨鼻上的小孔恰好露在尾翎下面。他捏着一根巴掌长的细铁丝穿过鼻孔,弯成小圆圈,把两端一搭一扣,就张不开了,这样,鸽哨就系好了。他跟我说这样固定鸽哨,无论鸽子怎样翻飞回旋,鸽哨都不会掉。

小鸽一天比一天飞的高了,远了。当它们成长为两只雄纠纠的鸽子时,居然还带回好几只漂亮的鸽子,我的鸽子后来竟然有二十多只,小耳房成了鸽子们安逸的家。我在院子里撒一地金灿灿的玉米,鸽子们“咕咕唧唧”“咕咕唧唧”地踱着方步,从从容容地啄食着满地的金黄,就像是在拣拾着一粒粒饱满的希望。

每个清新宁静的早晨,鸽群“呼啦啦”的从我的小院起飞,掠过屋顶袅袅升腾的炊烟,迎着绚烂多彩的霞光,吹奏着悠扬悦耳的哨声,带着我无尽的向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葫芦的诗意生活

文/王大为

春天的时候,李姐给了我一棵小小的葫芦苗。只有四片叶子,顶上两片还没蚕豆大,细细的根须连着一点土。我把它种在单位门口旁边的空地上。葫芦苗一天天长大,藤叶渐渐茂盛。我偶尔地给它拔拔杂草,浇浇水。

没指望它真的能结出葫芦来。休完半个月的假,回到单位,却在密叶间发现了小葫芦,惊喜得“呀呀”大叫。再找,一只、两只、三只……它们都只有小拳头大,粉绿粉绿的,长着细细密密的绒毛,像孩童的脸,可爱极了。

葫芦,最具烟火气。

它是夏日里最平常的菜蔬。菜葫芦要挑那种颜色浅绿、带绒毛的,有经验的主妇挑葫芦,还会悄悄地用指甲掐下一点皮来尝尝,一尝就知道这葫芦烧出来是不是甜丝丝的。葫芦切块素烧,放几片火腿提提鲜那就更好。书上说葫芦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清热,解暑,止渴,利水。

葫芦老了,风干了,从中锯开,就是两个葫芦瓢,大些的漂在水缸,小些的放在米瓮,各尽其用。葫芦瓢轻,质地硬,用起来称手,还耐用。用得久了,就有了包浆,光滑锃亮,透着古意。也能做成铁拐李腰间的那种宝葫芦,挂在墙上,多用来存放种子。这些东西过去在农家多的是,一点也不金贵。

可平常又带着泥土气的葫芦,天生带着“艺术”气质。

葫芦生就一副“萌”样。如鲁迅先生所说,“所有俨然穿着人的衣冠的鼠类,都尖头尖脑的非常有趣”,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葫芦也是一样,这串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圆总能引发人们的美感和爱意,人们说葫芦就是“福禄”,将对它的喜爱上升到精神的层面,想不爱它都不行。

葫芦最可入画,画过葫芦的画家只怕不计其数,齐白石老人就特别爱画葫芦。看白石老人的葫芦,不过是笔粘藤黄,三两笔而就,可拙朴自然的意境跃然纸上。老人画葫芦,常题“依样”二字,其中一幅题有:依样画第三回喜其小有趣。“喜其小有趣”,透出的不仅是生之温暖与快乐,更有情趣上的愉悦与满足。

居家的小院里或是阳台上,若是种上一棵葫芦,搭上架子,等到一只只小葫芦悬在绿叶间,这一片天地就有了别样的风情。有朋友爱书画,她的案头,摆着几只陶罐,还有一只葫芦,显示着主人不俗的审美趣味。照片发到网上,引得朋友们一阵惊呼。

“要在平凡中活出诗意”。小小的葫芦做到了。

我把我的葫芦拍了照片,发到群里,很快,朋友们纷纷跟帖:“我要一只哦。”“要留种子啊。”语气里都有着和我一样的欣喜。

我的这些朋友,爱旅游,爱美,爱生活。照顾家,忙工作,也始终不离读书、写作、画画,日子过得知性而充实。虽然大家都不再年轻,可心中还有梦,步伐依然坚定。他们也是努力要在平凡中活出诗意的人。

我想好了,要把这些葫芦送给我的这些朋友们。

“精明却失策”的猴子

文/徐竞草

猴子在印度非常猖獗,它们常常成群结队地四处游走,靠着“飞檐走壁”的本领,到处偷窃食物,搞破坏。在很多旅游度假区,猴子滋扰游客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几年前,印度人对付猴子的常用办法是使用大剂量的麻醉枪,将其瞬间麻醉过去,然后再装进箱子里抬到野外放生。但因所使用的麻醉剂大多价格低廉,所以很容易让不少抵抗力差、身体“娇嫩”的猴子一命呜呼。动物权利保护者反对这种“不人道”的麻醉法,最终印度人不得不启用一种古老的“捕猴法”。

这个方法是这样的,捕猴人带着一袋子葫芦、一把快刀和几根细绳,再加上一些花生和糖果,当他看到树上有许多猴子时,会用一块石头将它们驱散开。然后来到一个“胆大”、不愿意走开的猴子面前,将葫芦拦腰切成两半,并将中间部分掏空,再将葫芦重新合起来,然后用绳子将其捆牢,再用刀在葫芦上挖一个小窟窿,面积比猴子的前爪稍微小一点。

做完这些后,捕猴人会故意当着猴子的面,朝葫芦里塞进一些花生和糖果,当装到一半时,再将葫芦扔在地上,佯装成有急事的样子,匆匆走开。

在一旁观看的猴子,便会“精明”地觉得这是它下手硬抢的“绝佳时机”,因此会毫不犹豫地跑上来,抓起葫芦朝窟窿里看,花生和糖果的美妙味道便会随之钻进它的鼻孔里。猴子一高兴,便会毫不顾忌地将前爪伸进去,一把抓住花生和糖果,当它想拿出爪子时,却发现行不通——攥起来的拳头,卡住了回路。

猴子开始拼命挣扎,想摆脱葫芦,但它却不肯放下花生和糖果,以便能松开拳头,结果很快便折腾得浑身无力。这时,躲在一旁的捕猴人,只要走到猴子身边,稍稍给它一点点的麻醉,便能轻易将其擒获,然后抬送野外放生。

猴子的这种“不愿撒手”的贪婪个性,在我们许多人身上同样也有,这个故事到底是应该嘲笑还是值得警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