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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格子的文章 / 格子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记忆中的跳房子

文/徐成文

年逾四十,总是不自觉回忆起童年那些快乐的游戏。跳房子这个游戏于我是最爱。

跳房子又称为跳方阵、跳方格、跳飞机格,是一种流行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儿童游戏。

跳房子之前,先要做好准备工作:选择好地方,一般在地坝院落里(要求地势平坦),然后用粉笔或树枝在地面上画出房子,房子里的格子大小可自由设计,再由近至远依序写上数字,最后一格是“天堂”。在距离第一格适当位置处,画一条线做为起跳点。

跳房子以3至5人为宜,大家猜拳排定跳的顺序。下面具体说说跳房子的步骤:一、站在起跳之处,将小瓦块设法丢进数字“1”的格子里,丢进去就可以开始。小瓦块一定要丢进方格子里才有资格起跳。二、单脚(另一脚弯曲)跳进数字“2”的格子,然后依格子数一直单脚跳到最后的“天堂”,跳的过程中不可以双脚落地。三、以单脚跳的方式由“天堂”再依序往回跳。四、跳回到格子“2”时,弯腰捡起格子“1”中的小瓦块,接着再跳回起点。五、接着再将小瓦块丢向数字“2”的格子里,丢进了就重复第一次的动作,若没丢进就换下一个人玩。六、如果小瓦块或是脚,不小心越界或压在线上,也算犯规,必须停跳,让给下一个人,等轮到自己时,再从犯规的格子继续跳下去。七、等全部格子跳完之后,就可以盖房子了。方法是背向把小瓦块掷入任何一个空格内,该房子即属于你,写上自己的名字或代号之后,其他的人在跳跃前进时就须跳过此格,不可以落脚在你的房子内,但是你却可以两脚并立。八、全部房子都被盖完之后,拥有最多间房子的人就算大赢家了。

因为跳房子能增强孩子的肢体肌肉关节机能,锻炼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培养机智、果断的意志品质,所以很多长辈都允许孩子玩这种游戏。

如今,跳房子这种有益身心的游戏现在很少见到,心中总有一些淡淡的忧伤,因为这种游戏曾经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幸福的童年生活。

五分钱

文/赵德铭

一个穿着灰格子的小姑娘,在她10岁的时候,想把她的五分钱给我。这件事在我多年之后,依然清楚地记得。

上世纪50年代,我们同在临潼县任留乡南屯小学念四年级。她叫刘美英,是我们班里最漂亮的女孩,灰格子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这在我们当时的乡下,是很难得的。在刚开学排座位时,我真想能跟她同桌,结果我分在了她的前面,她坐在了我的后边。她对我很好,有时躲在墙角里把她的橡皮和铅笔用小刀割一小半给我。上课的时候,我有时感到她的脚尖朝前碰到了我的脚后跟,只要我不挪开,她是不会动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知她是逗我玩,还是恶作剧。

可是,那时我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朦朦胧胧的事。因为我经常饿肚子,早晨喝一两碗包谷糁,在每堂课之后,都要去上厕所,不到中午肚子就饿了,因此一心想着能有一分钱,买两颗水果糖吃。

那年霜降,学校组织高年级同学帮助南屯村农民秋收秋播。一位老农在前边点播小麦,我和刘美英跟在后边用小手抓竹笼的草木灰往上盖。太阳已经偏西了,老师让我们休息一下,我们俩就向那高高的田垄上走去。垄上的草已经黄了,可以坐,但我还是脱下身上的破棉袄铺在地上。我们俩就坐在破棉袄上边,一道出神地看着越来越低的红太阳。农民烧包谷秆作肥料的蓝烟,一阵阵地飘过我们的眼前,田野里静悄悄的,连虫子也不再鸣叫了。

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讲话。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在花格子衣袋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手攥成拳头伸到我眼前,让我猜手里握的是什么东西。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她说:“我有五分钱,你要不要?”说完,伸开小手,指甲里全是黑糊糊的草木灰,一张很旧的五分钱纸币赫然躺在她的手心。夕阳把她的脸照得红红的。

在当时,五分钱,能买两个大柿子,能买一个烧饼,能买好几粒水果糖,能买一只带橡皮头的长铅笔,能买一个练习本……因为这五分钱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还钱,还是用物品顶替,我都还不起,所以我没敢要这五分钱。

如今,几十年过去,但我不时还会想起那位童年时代的穿灰格子衣服的女同学,想起与她在一起时的那些天真纯洁的儿时情谊。

飘动着的红裙子

文/清泉石上流

姐姐走了,永远地走了,我的脑海里,甚至还没来得及留下一丝半点关于姐姐的相貌、声音之类的记忆,她就走了,永远见不到了,就连梦里相见都难了。那一年姐八岁,哥七岁,我四岁。

奶奶说:“你姐可懂事了,知道看护小的,有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总是留给弟弟吃。还愿干活,不知偷懒。给猪拔草,篮子里的草满满的实实的,不像你哥知道光知道玩,拔的草少怕挨打,就把篮子里的草翻腾翻腾,虚空着看着挺多的。”

姥姥说:“你姐可勤快了,才八岁的孩子就知道帮大人干活了,到了姥姥家,家里的衣服,袜子包括你老姥姥的裹脚布她都抢着洗,从不嫌脏嫌累。”

那年初秋的那一天,大人们都到地瓜地里锄草,生产队里很多人一块劳动。姐也跟父母着去了。姐临走还嘱咐哥:“峰子小,你看好他,别让他掉井里了。”大人们只顾干活,姐就在一边玩。后来姐想上厕所了,娘说:“在一边上行。”姐可能觉得:自己是大姑娘了,当着外人不好意思了。就跑下去很远。

等大人们干活累了,在地头休息的时候,才想起孩子。大伙都慌了,急忙分头去找,这边没有,那边没有,家里也没有。最后大家找到了一口井,张着吃人的大口,和地平着没有任何遮盖,四周就是地瓜秧,从远处看很难发现。人们怀疑姐是不是掉井里了,于是就下井捞,没想到真捞上来了,只是姐早已停止了呼吸。父母怎么也接受这残酷的现实,觉得姐还能救过来,急匆匆抱着姐去了公社医院,医生给看了说是:水呛坏了肺,救不活了。

一连几天母亲整个人像呆傻了一样,不吃不喝抱着姐死活不肯松手,一遍遍呼唤着姐姐的名字:“慧儿,咱回家了,慧儿,咱回家了”……

四岁的我正是淘气调皮的年龄,别人说姐死了,我不知道什么是死,不知道死就是永别,也不知道难过,更不知道安慰一下伤心至极的父母,还不择时机地在一边淘气,换来父母的一顿打或是一阵训斥,心里还觉得挺冤挺郁闷的:父母以前不是这样的。

后来,按当地风俗,家里给姐找了一门阴亲,姐埋进了人家的坟里。父母去哭过好多次,娘也领我去过,我甚是纳闷:对着一座圆圆的土堆,娘咋总是哭呢?

有两三年,父母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始终没有笑脸,在我记忆中常见到的是父母的愁容、哭泣和不时的发脾气。随着岁月的消磨,直到很多年以后父母才逐渐好转。

多少年来,能看到姐姐的唯一的实物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中有爷爷、奶奶、爹、娘,还有哥哥、姐姐。爷爷抱着哥哥,奶奶抱着姐姐,只是那时姐才一岁半,哥只有几个月大。从照片中,很难找出姐几年以后的样子。

多亏门后的红格子窗帘,成了我对姐姐唯一个记忆。听娘说:姐大了知道要好了,娘用粮食换了布票,又攒了点钱,姐自已编草帽圈也卖了点钱,终于买了块红格子布,娘给姐做了条裙子,姐姐像过年似的欢喜的不得了,整天穿在身上,像个小鹿似的蹦蹦跳跳的。做裙子剩下一点布就挂在了门后边当窗帘用了。姐走的时候就穿的那条红格裙子。

多亏了红格子窗帘,使长大了一些的我能联想到姐的红裙子。后来搬了几次家,红格子窗帘不知去了哪里,但不要紧的,它已经印在了我的心里,永远也抹不去。

懂得了亲情懂得了生离死别的我,每每看到别的孩子有姐疼有姐爱的,心里总是酸酸的,泪水不知模糊了多少次双眼,我也被姐疼过,只是……

生活好了,时常想起姐,如今的好日子啊,姐没过上一天。

想姐了就想起红格裙,红格裙就是姐,红格裙飘起来了,那是姐在跳舞,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