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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时候的文章 / 那时候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谁与寂寞推杯换盏

文/木槿577

红绿灯闪闪烁烁,车辆行人走走停停。她一个人在路旁等待着绿灯,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心头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酸涩的伤感。

漫长的人生路上,也许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路过了多少人,留给她多少回忆,多少故事。心,早就看不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还有什么,没有什么,想要什么。或者这颗心还能承受多少,还能支撑多久。

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她默默的回到家,将东西随手丢在一旁,颓然的走到了书房里,抚摸着一架子的小说,哭了。

凉风吹过拂起窗帘的一瞬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忆起:曾经的他总会在那样一个温暖的午后,陪她席地而坐,看一本小说。更多的时候是她在看小说,他在看她。那时候的阳光总是暖的,屋子里到处飘着温馨的阳光气息。空气中的纤尘安静的飘来飘去,就连那些静默着的书籍也仿佛在微笑着,一切都是美好幸福的模样。

那时候的屋子从来不会让人觉得空,从来不会让人觉得冷。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苦笑,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前几天,她偷着查了他的套餐使用情况,他又开了新的家庭网。一个月三百分钟的套餐仅仅十天他打掉了139分钟。她想大概他是和那个女生在热恋着的吧。热恋着的人大都是这样,有些说不完道不尽的话。只是这个阶段而已,她想:只是这个阶段而已,过了热恋的劲儿,什么都不在了,再没有那么多话了,因为,曾经,曾经他们也是这样。

那时候他们一天发十多条长长长长的短信,且从不重复,也从不厌烦。那时候他上班的地方管的严,他就偷偷跑去厕所给她打电话,一个上午跑好几次,一次跑半个多小时。被人发现了,就罚款,那时候他一个月就一千多的工资,除了罚的所剩无几。可是他们快乐,他还是给她买小说,他知道他的她爱小说,爱小动物,他们的家里养着乌龟,她叫它小王八旦。每次她喊乌龟的时候他都会笑,很低俗的名字,可是恋爱中的人自会品出一种温馨的味道来。

每次去逛街,他都会给她买兔子玩偶,兔子玩偶做不到太大,他就给他买好多,毛绒绒的,红红的眼睛,白白的绒毛和她凑在一起,有着生命原始的单纯与美好,他宠她,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又饮下一杯酒,红红的液体滑进喉咙,她隔空碰了碰酒杯,很寂寞的姿势,像烟花一样凉。爱情真是个奇怪东西,它让人何其坚强,又让人何其脆弱。热恋时她觉得山崩地裂,大火攻城,水漫金山都不怕。可是人走茶凉,只是脑海里偶尔窜出一个关于他的片段,她都能与寂寞为伍,变着样的作践自己。

凉风从窗户外不断的吹进来,她就那样坐在冰凉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她是有胃病的,她想:他看到她这样一定是会心疼的,会生气的,会骂她的。想到这,她仿佛看到他张牙舞爪斥责她的样子,她想,那也是好的,她笑了。可是,她又忽然想起他已经不在了,且永远永远永永远远不会再回来了。手一仰,又是一杯酒。她笑了,笑得像桃花一样绚丽,她说:“寂寞,干杯。”

这个傍晚,她丢掉了所有人前的伪装。和着泪与寂寞与回忆干了又一杯。后来,她倚在书架上沉沉的睡了,脸上的泪,她忘了擦,就让那凉风拭干她脸上的泪吧,反正没人会替她擦。让她睡一觉吧,虽然明天的她会头痛欲裂,会胃疼的满地打滚,就让她这么睡着吧!至少现在的她梦里一定是没有忧伤的。爱一个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是记不住的。

谁知道这夜,这世间的人是怎么一个样子。她心心思念的他,也许正抱着电话挂着开心的笑容与另外一个女生煲着无聊的电话粥。抑或者他也会偶尔想起她,然后当成极其伤痛的过去述说给现在的女朋友听。以博取现在的女朋友的同情。或者他已经完完全全将她忘记了。男人嘛,只在爱时才深爱。

这夜,她与寂寞推杯换盏,我与文字把心浅诉。

我是看客,不是我看破红尘,是红尘把我堪破。

那一年的早餐

文/愉欣

轻轻的搅动豆浆,香气弥漫,淡淡的醉人心房,还是这家店,我又静静坐在这个地方,思绪飞扬,穿透这温暖的晨光,恍惚我又看见你走进我的视线,语音清脆,笑声嫣然,步履婀娜,散发着幽香。

记得那年,那一年每天的早餐,我都要早早的来到这里,坐在这个地方,我在等,等一个小芳一样的姑娘,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因为她也每天会来这里吃早餐。

那时候,我们很清纯,很简单。你会在看见我的时候,莞尔经常,偶尔也坐在我的桌旁。我们并不陌生,因为一个村,我住村这边,你住村那方。但我们也不算很熟悉,因为我十二岁的时候,父母才把家搬来这里,住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小时候这里不是我的故乡,我们未能在一起玩。但是我们却都有个习惯,都喜欢来这里吃早餐,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为了你,才养成来这里吃早餐的习惯。

那时候,我们很清纯,很简单。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同校,同年级,却不同班。在学校里的每个角落,包括操场,我经常会习惯的去捕捉你的身影,然后远远观望,你的辫子来回飘荡,你的身影犹如蝴蝶一般,翩翩飘扬。记得有一次在学校的图书馆,我看的是《三国演义》,你看的是《镜花缘》,你突然过来问:“我想看你那本,能不能换换:”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你若不喜欢我,那次又怎么会主动搭讪。

那时候我们很清纯,很简单,直到初中高中也是一样。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约你游玩,终于有一天我可以牵着你的小手,散步在石桥和河畔,踩着单车,穿过大街跟小巷。江南古镇,鱼米水乡,不管是石桥,雨巷,还是竹林,乌篷船,都有我们的足迹,都有我们的歌声在飘荡。那时候的我们会为落叶流泪,会为雁去悲伤,会为春来而笑,也会为花开而欢。我们这里七零后的男孩女孩,那时候的游玩方式,大都一样。

那时候,我们很清纯,很简单。你会靠在我的肩膀,我用口琴为你吹奏一曲《上海滩》,也吹《跑马溜溜的山上》。偶尔也奢侈的去一次,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几分钱的爆米花,几分钱的汽水罐。看《自古英雄出少年》,也看《林海雪原》。后来你幼师毕业,你的工作在幼儿园,你笑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王。有天你开玩笑着对我说:“你油腔滑调的,像老油条一般。”顿了顿又羞红了脸道:“不过我愿意做豆浆。”

在我的眼中,你有着江南古镇水乡女孩的一切特长,美丽好像蝴蝶飞翔,洒脱宛如白云飘荡,飘逸好似柳絮飞扬,温柔犹如水波荡漾,纯情好比碧玉那般,清香拥有茶的内涵,淡雅又如诗歌轻唱,你应该如盛装的唐朝美女,古典,气质优雅,体态端庄,我从来不曾想过你会把自己比作豆浆。女孩子的心思,咋想?

但你这句话,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跟爱情有关,我醉了,感觉幸福满满。油条豆浆,难道不是绝配相当吗?

你知道吗?我曾有过无数的幻想,幻想着未来,幻想某一年的早餐。慵懒的晨旭透过玻璃窗,照在自家的厨房,一盘豆沙包,几根油条,两碗豆浆。我是年华正茂的少年郎,你是长发及腰的新娘,你坐在我对面,娇笑而望。然后,你会笑着说:“早餐简单,将就将就,来日方长”

再然后,我已是历经沧桑的中年汉,你是黄脸的半老徐娘,你坐在我对面,相视而望。那时,或许我们儿女满堂,一家人温馨在一起吃饭,生活过的简简单单,但健健康康。

直到我已牙齿零落,你亦白发苍苍,还是在自家的厨房,你我相拥取暖,望着桌上的早餐。只是看看,看看。那一刻,你若喃喃的问我:“这样的早餐,你还盼不盼?”那一刻,我就会对你说:"若有来生,再嫁我何妨?”

虽然,幻想终归是幻想,有点幼稚,有点可笑,有点一厢情愿,但那时候我的人生充实又丰满。那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很短,很短,此情可待成追忆,为何当时却惘然。

我兄弟众多,家庭条件一般,你父母好像很失望,我知道他们对我没有好感。于是我断绝学业,我要去城里上班,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提着彩礼去你家登门拜访。然而,社会复杂,世事艰难,远超我的想象,课堂上所学,基本用不上,工地搬砖,挑沙搅拌,把腰累弯。几年拼搏,不仅依旧两袖清风,而且伤痕累累,无功而返。

于是我踏不进你家的门槛,于是有时候我们只能暗暗偷偷的约会几场。于是后来我知道你父母,已经为你找到家境比我好太多太多的相亲对象。有一天,你突然对我说:“分手吧,我已经不喜欢你现在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孝女,你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可是你的眼中为什么还有一丝忧伤,为什么还有一丝不甘,为什么还有一丝哀怨,我知道,你在说谎。你变了,变的抑郁,变的默默寡欢,变的茶饭不思,渐渐体弱不堪。

那一年的三月,春雨凄迷的三月,你去了远方,从此天地间变的暗淡,从此山水变的苍凉,从此我的世界冰封,难见阳光。你不再回来了吗?不见你那开朗的笑容,不见你那婀娜的身姿,不见你那辫子解开那如瀑的青绾。没有你的日子,我从来不曾想象,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从此我会很不习惯,你不知道从此我会害怕孤单。

小桥边,狮山上,竹林里,碧水旁,我一个人默默走在我们曾经一起游玩过的地方,我在追寻,我在寻觅,我在捕捉你余下的幽香。不管时间如何沉淀,永远带不走我心底的忧伤,每每梦里萦绕,百转牵肠。我变了,变的迷茫,变的寂寞彷徨,变的烟酒不忌,渐渐憔悴沧桑。

我要离开这伤情的地方,找个陌生的环境试着慢慢来抚平这严重的内伤。我恨,我恨上苍,我恨上苍为什么刚给了我糖果转身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痛的我一辈子都难忘,难道人生就该这样,难道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一关,难道必须要我一辈子想起都刻骨断肠。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张信哲深情演唱的这首歌曲,我比较喜欢,每当夜深人静,思绪难宁的时候,我便听一遍《白月光》,“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又有谁能陪我一起分享。

伊人不在身旁,口琴就已绝响,唯独梦里,我再为你吹奏一曲《跑马溜溜的山上》,你笑声嫣然,眼睛明亮,辫子依旧粗又长。我多想搂着你的肩膀,我多想抓住一缕芬芳,我还有很多话语想跟你倾谈。奈何醒来,只有满地银白色的月光,照着孤独的床榻,跟这异地的三分无奈,七分凄凉。

“清明一到易心伤,雨惶惶,湿纱窗。几朵黄花,可懂寄哀肠。何处归来双紫燕,哪忍望,又成双。当初莫悔短时光,好风凉,共斜阳。曲起难收,红袖散幽香。把酒临风歌罢处,心相盼,正情长。”

我填的这首江城子,叫相思祭,祭的是我们过去的岁月,祭的是相思,祭的是情殇。

一晃流年,转逝时光,不思量,自难忘。谁在用文字寄托着哀伤,寄托着一缕情长,在凄凉的月光中,低吟浅唱。一颗心脚步蹒跚,犹如雨后的蛛网,残破不堪,再也经历不起风的摧残。谁在轻声悄叹,忘了吧,那些曾经不愿想起的过往。

若不是我回到家乡,若不是这小镇风采依然,若不是这家早餐店还在老地方,勾起我那不愿不忍想起的过往,于是我决定进来喝一碗豆浆,我想感受一下这味道是否还如当初的那么甜,那么香。

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大叔店长,现在虽然手脚稍微略显缓慢,但热情依然。今天,又在这里又坐在这个地方,我静静的喝着豆浆,想起了你说过的那句话,不禁感伤,唉!来生吧,我为油条,你做豆浆……

雨伞

文/刘建志

我老家在长安区炮里乡布村。我小时候家境比较困难。和叔父一起生活的奶奶常常操心着我家里。奶奶虽然没有跟我家在一起生活,也没有什么钱,很少买过10元以上的东西,可就在我复读初三开学之际,却给我买了一把自动雨伞。

那时候,蓝田孟村高中有个初中班,我就在那读初三。奶奶很关心我的学习情况,常常问这问那。给我买那把雨伞的钱不知她攒了多长时间。我那时是在复读,就想着考上初中专,早日跳出“农门”。奶奶心里盼望着我能考上初中专,好完成她的心愿,买这把雨伞就是对我物质上最大的奖励和帮助。

奶奶给我买的雨伞是黑色的。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就是不给我说,只是要求我好好学习,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我知道那把伞花了10元。那时候10元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我很是珍惜那把雨伞,在教室里都要把它放好,有时候出去还会回来看上几眼。

那把雨伞杆子长,不能折叠,伞布要厚得多,结实而耐用,即使刮风也很难被风吹得翻过来。好几位同学都夸赞它好呢。

就是那样爱惜自己的雨伞,处处小心,不成想还是在教室里弄丢了。那时候,全班有80多名学生,也是开学不久,学生之间能认识的还不是很多。那天下雨,伞就放在教室的后面。到中午吃饭取伞时伞却不见了踪影。班主任刘老师也帮我找伞,就是没人承认或者说出伞的去向。

那时候,丢把雨伞也是常见的事情,但我心里很难过。

这件事起初我还瞒着奶奶,可后来她还是知道了。她没有责备我,说让我忘记这件事,一心一意学习,伞丢了还可以重买,她给我再买一把。不过,在她知道之前,父亲已给我重新买了一把雨伞。

奶奶在1993年春季临过世的最后时刻,还操心着我,希望我能有所作为。

奶奶给我买的那把雨伞虽然丢了,可依然存在于我的心里。想起那把雨伞,我就不由得想起我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