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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奇石的文章 / 奇石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做一尾汉江里等爱的鱼

文/蒲小茶

在陕西的南端,有一座城,叫白河,汉江轻轻流过,在城边拐了一个弯,弯弯的一片石滩,名曰白石滩,滩上多奇石,每一个奇石都是一个古老的传说,美丽的白河人以觅得奇石为趣,日觅奇石夜赏月,俗世的幸福,岁月缓缓流淌。

夜晚处,城中灯红酒绿,水中酒绿灯红,天宫魅景,小舟缓缓滑过,举篙处,嫦娥身姿摇曳,画舫中古筝幽幽传出,思愁袅袅的飘过,人在船里,人在天上,月在水里,月在天上,依稀传来伤感的歌声“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一千多年来,张若虚是不是最懂月的人?诗人站在岸边或在小舟上做了一个悠长的清梦,写下了意境悠远的《春江花月夜》,情韵袅袅,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微风掠过,江边荷香满怀,月在天上,人在地上,月的心思有谁懂?“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你可知道?做一尾鱼也是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一尾鱼也何曾不是一个经典的故事?一尾鱼问另一尾鱼:“你何曾如此的快乐?“因为月霞曾落在我的身上。”鱼知道:“在八月十五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会落下一种五彩的月霞,她是月亮的精髓,月霞落在那个女子身上,她就能得到最珍贵的爱情,但月霞不是谁想得到就会落在谁的身上的。”

夜渐渐深了。月慢慢高了。灵魂的相拥才是真正的相拥,咫尺天涯,天涯咫尺,乾坤浩荡又如何?有心的人,已和月畅谈抒怀了。

我曾想过是一幅水墨,一片清荷,一首小令,一个丝绸般敏感纤柔的女子,然而,我终究不是,我只是一尾汉江里等爱的鱼,我也曾千百次的问你,月啊,你是我的爱吗?

空中的月,你能留下来么?你不能,你说你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水中的月,你能留下来么?你不能,触手可破,散之成影了。鱼的一生,何曾拥有,又何曾失去?人也不过如此吧!鱼说:“我用心游过,月知道。”赏月的人们,你是否也曾拥有和失去?

风知道,风过有痕啊。天渐渐亮了,月悄悄地走了,姜太公又在江边支起鱼竿,他是钓不着我的,我是一尾等爱的鱼。

奇石缘

文/吴兰兰

早就听说了,周至的张先生家里有个宝贝——镇宅虎石,遗憾的是一直无缘相见。我属虎,自然爱虎,就这么一直惦着。

令人高兴的是,前不久联系上了张先生,得知他在家。我和爱人还有两个孙女,立刻驱车前往。

门开了,主人盛情地将我们邀进里屋。进了中庭,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文化气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道教大师任法融先生的书法“紫气东来”,四字连环套写,妙不可言。特别是那坚挺的竖笔,犹如青锋宝剑,刚劲有力。

厅堂如此之美,令人已是看不够不想离开,可我最惦记的还是虎石。听说虎石在二楼,我迫不及待地跑了上去。没等先生介绍,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一块长方形巨石,一只凶猛的大虎从巨石中走来,威风凛凛,气势惊人。我震撼了。它简直就是块虎化石么。那矫健的步伐,让我好像看到了它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还有那微微扬起的头颅、凝视的目光,尽显王者风范。这虎石有一条美丽的尾巴,人常说“看虎看尾”,尾巴的细微摆动诠释着老虎的万种风情,表现出老虎的千姿百态。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可是我摸了,我能感觉到它喜欢我,而我则和它冥冥中有共同的感觉。

张先生爱石如痴,他的奇石太多了,不仅收藏奇石,还赋予了这些奇石灵魂和诗意。它们个个都有故事,鲜活的灵性与生命的强音碰撞着、交融着,使整个房间充满着和谐与浪漫,我听得高兴,简直有点目不暇接了——有恐龙化石,十二生肖石,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石,有数字接龙石,嫦娥奔月石,天女散花、昭君出塞、达摩面壁石,还有王母娘娘送子石……

最后,我在一块“比”字石前流连。要说“比”字石好,倒不如说比字谣更好——“人比人,活不成,马比骡子驮不成。世上事,律不齐,人骑马来我骑驴。回头一看拉车的,觉得自己还可以。”这种处世情怀、这种达观精神也潜移默化着所有爱石之人。

要离开了,我们依依不舍,都把手握了再握。我更感觉自己的灵魂受了一次洗礼,好像还在和那些奇石们私语着。

石趣

文/方华

古人言:山无石不奇,水无石不清,园无石不秀,室无石不雅。有一石相伴,不亦乐乎?

朋友从山中归,遗我一方石,嶙峋而通透,宛如一方微缩的山峦,着实令我喜爱。

石放在案几上,把玩之际,便勾起兴趣,寻些资料来看。原来,这沉顽之石也是极富情趣。

石者,乃大自然之造化。亿万年间,历沧海桑田,纳天地灵气,经雨浸水刷,享日辉月华,具沉、静、坚等个性,呈雄奇、瘦削、润圆等形态,经文人墨客赋之予想象和描摹后,富涵文化品位。

石静,居一方经年不动,淡然处变,不与草木争辉。石沉,任风吹雨打难动其躯,随遇而安,不怨天尤人。石坚,因沧桑变故而险峻,因岁月冲刷而圆润,却自在坚韧,不改本质。石有如此之内涵,难怪文人雅士们喜石、迷石,与石为友。乃石可陶情明志啊。

爱石者言:奇石是大自然散落的美,是无声的诗,是不朽的画。奇石的美学特征让人神往,故历代赏石之人辈出,赏石文化源远流长。

“宋之愚人,得燕石于梧台之东,归而藏之,以为大宝,周客闻而现焉。”这是3000多年前春秋时期《阔子》中的记载。而《山海经》等古籍则指出,黄帝乃我国之首用玉者。“玉,石之美者也。”

隋唐以后,评石之文辈出,着名的有唐代白居易的《太湖石记》,宋代的《云林石谱》,明清的《园冶》《群芳谱》《闲情偶记》等。石,作为自然景观的微缩,小中见大,成为文人墨客们寄情山水、怡情明志的对象,也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趣闻。

而爱石成癖,堪称古今第一石痴的,当属宋代大书画家米芾。他玩石如痴如醉,举止癫狂,人称“米癫”。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米芾拜石”的典故:他任无为州监军时,一次见署内有一立石十分奇特,高兴地大叫:“此足以当吾拜。”于是手握笏板跪倒便拜,并尊称此石为“石丈”。后来他又听说城外濡须河边有一块奇丑的怪石,便命衙役将它移进府内。米芾见此石,竟喜而忘形,跪拜于地,口称:“我欲见石兄二十年矣!”米芾在江苏涟水为官时,因毗邻盛产美石的安徽灵璧县,便常去搜罗奇石,回来后“入玩则终日不出”。他的衣袖中总是藏着奇石,随时随地取出观赏,并美其名曰“握游”。

石本无情,而人有情。而正是人的寄情,才让那一方无生命的沉石有了情感。

现代美术大师张大千客居洛杉矶时,在海边发现一块宛若台湾地区地图的巨石,张大千视为珍宝,题名“梅丘”。1978年,张大千移居台湾,友人将这块巨石运到张大千的居所,置放在“听寒亭”和“翼然亭”之间。而在他的故乡四川青城山,也有“听寒”和“翼然”两亭,其间也有块“梅丘”石。张大千之爱石,实是寄托一腔故园之情啊。

皱、漏、瘦、透、丑,是古人赏石的评判标准,今人又与时俱进地融进了色、质、形、纹、声的新内容,使石的评定更全面更科学。对照这十条评判标准,细审朋友赠我的这方山石,实不为奇。但我辈平常之人,有此石端放陋室,倍增情趣。

古人言:山无石不奇,水无石不清,园无石不秀,室无石不雅。有一石相伴,不亦乐乎?

面对案头的这块山石,忽然想到,这一块沉石,用亿万年的时光,完成了与我的一次偶然相遇与厮守,其缘也奇,也如石厚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