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云集的文章 / 云集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云集的外衣

文/徐文伟

云集,不是一个人,是衡南的一座城——一座县城,一座新城。云集的穿着打扮漂亮,除了投资兴业者的良苦用心外,更在于第一道蓝图的制作者——规划部门的大手笔。

衡南县治2003年12月25日乔迁至云集,从此结束了湖南省最后一个有县无城的历史。我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接下来,云集不断添上的新装,成了云集亮丽的外衣。那是城的外衣,家的外衣,形象的外衣。现在,云集的外衣在渐变中透出大气,魅力中显出霸气。

换一句话说,县城当然得有县城的姿态,小城也应有小城的样子,即使小,也应小得可爱,也得站出姿势。衡南县城这个家当年并不大,只有县四大家机关办公大楼和县人防办等几幢孤守街头的办公大楼,仅有云集大道、黄金大道等三横三纵主干道显出单薄的身影,是小得有些纤细,有些稚嫩,有些弱不禁风。

以至于朋友之间一句“你现住在哪”的亲切问候,我只能回答,“住乡下口罗。”说这句话时,已是2008年的春天后。其实,我并没有无奈与丝毫的不开心。想想,她会随着时间的迈进而上演出好故事。

勿忘的是,云集是我家,建设靠大家,规划靠专家。记得当年搬迁县城的县委书记李荐国在上级来衡南视察时,他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话是“衡南有两大特色,一是县城建设工作,另一个是《求实》(现在的《衡南情况》)办刊工作”。2009年我们刊物开设了一个《县城总规修编大家谈》栏目,一时间成为专家学者智者大显身手的舞台与擂台。

还记得,一个单位因某个原因不惜改变办公大楼的规划,大家为此议论纷纷。经有关领导批准后,我还借助杂文的体格,对这个公开的秘密据理力争,狠投了一反对票。文字当时不只在县刊登载,还见诸《衡阳日报》,由此可见,社会各界对规划的关注,云集的决策层对规划的重视。

如今,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云集,我们的家,经年间,便长大了,变靓了。云集的外衣经过规划专家的第一道前瞻性、科学性的细细拿捏,设计的道路宽宽阔阔、笔笔直直,建设区域规规矩矩、条条块块,颇显出诱人的身段。你再细看,云集沿江路的湘江风光带已然魅力十足,文化广场一显身手,绿化轴甩出了巨人的一只胳膊,各种珍贵林木吐放生机,南岳机场落户云集,我们的家又延伸到蒸湘南路,与衡阳市连桥相守,五纵四横主干道穿着打扮整齐有序,道路旁的建筑物鳞次栉比。不仅在发展规模上,而且在发展思维上,县城云集已经逐渐融入大城衡阳。

这些年来,云集按照“东进西扩,北连南移”的思路发展。就在发展中遭遇土地瓶颈时,又邂逅了新一轮的乡镇区划调整,向阳镇和车江镇双双合入云集,云集的面积翻倍增长。在一片欢呼声旋转声中,云集亮出的新装将呈现出更迷人更精彩的元素来。

没错,建设落地,规划先行;可喜,一届接着一届干,一张蓝图干到底。有了规划的先行,有了延续的蓝图,我相信,云集的外衣,我们的家,会显得更有底气,更为大气,更具人气。

新城云集,不觉一晃又是12个年头。衡南县城OK,新城云集OK,云集的外衣OK。

父亲、渔船和城

文/王春凤

蓝天白云下,渔船飘荡在江水中。在这种背景下,父亲在渔船上生活30多年,渔船就是父亲的房子汽车,虽小,食用器具一应俱全,船即是家,家就在船上。

父亲的渔船很显眼,光泽柔和。每年给小木船抹桐油时,父亲顶着烈日等桐油干燥后,又涂上一层,反复抹擦打磨,渔船一如父亲古铜色的皮肤,特别油亮,连船桨都是光滑的。

近水知鱼性,父亲熟悉地域水性,是传说中的“渔王”,在船队中享有盛誉。撒网时,父亲一手划桨,一手撒网,如果说撒网的动作漂亮的话,那么收网就是一件力气活。尼龙网沾上水较重,又有些水草,遇上风大浪大的天气,拉网很费劲。但只要父亲一网撒下去,就不会是空手的。

在夏季,还会放些挂钩,最辛苦的莫过于按等间距离给挂钩系上小卵石的事。父亲小腹抵住船头,双腿弯曲,俯身系小卵石。母亲划着船桨,来来回回渡河。整个下午,父亲保持同样的姿势。在凌晨4点左右又要来回按照顺序取下卵石,收回挂钩。因为清晨比较凉快,鱼可以存活下去,这样也好卖些。如果钓上大的鲶鱼青鱼之类的,母亲默契地拿出取鱼工具递过来,父亲麻利接过并卸下鱼,放进鱼仓。

最值得称道的就是去月洲网团鱼的时刻。每年8月份左右,也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沙滩裸露,团鱼就会躲进水稍深的洞坑。中午时分收网时,一个一个团鱼蜷缩出水。岸上观看的人嘴巴都成了“o"型。有时会在月洲一连呆上几天,如果不去月堡圩场,父亲会提上角鳊、针嘴巴等走上岸,直至隐没在高高麦田。过一会儿,他又会提着辣椒、茄子、黄瓜等蔬菜出现,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父亲和岸上居民等物交换的,有时,岸上居民甚至还会送来米酒。

“春钓滩,夏钓潭,秋钓阴,冬钓阳。”“水动则鱼动。”父亲经常这样提起。

白天休息时,父亲会整理网和挂钩。磨挂钩是一种技术活,父亲一手拿着磨石,一手拿着挂钩,沿着磨石来回梭动。白沫横飞中,父亲屏气凝神,双眼微眯,细看挂钩尖角。时不时地会用大拇指摩擦钩尖,试探其锋利程度。

我上学时,岸上的房子也有些变化。父亲在老房子前面建了一栋两层楼,墙壁雪白,木楼严密。我和哥哥搬进木楼。那一年,哥哥8岁,从此寄宿在老师家读书。后来,父亲再也没有给房子扩建、装修。说是尽全力让孩子读书,将来孩子会买上商品房的。

渔船成了我每个学期结束后向往的乐园,它洋溢着我的欢笑声,承载着父亲的“渔王”风云,装满了一家人的幸福点滴。

也许,“泛舟江上渔舟唱晚”的美景叫人心旌摇荡,不是因为它没有城市的喧哗、嘈杂,而是因为人们经历了一种生活就向往另一种生活。优美的风景也有不浪漫的时刻。“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对着江风,点着渔火的父亲也有愁闷。夏季傍晚,渔船停靠岸边,水草中的蚊子就会蜂拥而出,围着人叮咬。就连父亲那布满老茧粗糙的手上也会泛着斑斑红点。遇上刮风下雨天,竹篷忽地掀起,落进水里,父亲跳进水里,拽上竹篷,拖至渔船边,安放并放低,以防再次被揭走。一般这样的情况不多见,父亲总会防患于未然。“扎脚勒手作田汉,脱衣刮裤打鱼人。”有时打渔是要下水的。由于常年与江水江风为伴,又经历日晒雨淋,老早就有人称父亲“老王”,其实那时父亲也只有30多岁而已。

参加工作后,我回到家乡,这时候渔队很多渔船已被挖沙船代替。挖沙船带来了更大的经济效益,可爸爸明显更老了。“渔船小,我可自由地掌控,挖沙船就不一样,装着满满的一船沙子,我都不敢握方向盘。”言语中透出几分颓丧。父亲一向不愿麻烦他人,哪怕是对儿女,他也不愿增加负担。父亲也学不会电打鱼,像父亲这辈渔民都经历过禁渔期来的,又怎不知鱼类净减的原因呢?

父亲对渔船有些留恋,又对城镇生活有点憧憬。

云集,衡南的县城,湖南省最年轻的城镇,它三面临水,湘江环绕中心,在此处环流成“手弯”弧形。当云集渐渐长大的时候,父亲也来到这湘江河畔美丽的城市——云集。

父亲对云集并不陌生。由于打鱼的缘故,两个姑姑分别嫁给云集的两兄弟渔民。除了打鱼会来到新塘站、云集潭等地方,每年春节,我们一大家人还会坐船来云集潭姑姑家拜年,每每掌舵的总是父亲。他戴着东北帽,眼睛盯着前方,黝黑的皮肤带着潮红,呼出白气一圈接一圈。

父亲长年累月过着“白天一张网,晚上七尺板”的渔船生活,如今中途上岸,父亲很不习惯。集资建房对父亲就是一项挑战。一生只和鱼贩市民打交道的父亲代表集资户找各个单位签字,这必须得按章程办事,急躁也是没用,这就不像一张网撒下去就等着收获了。自国家启动“渔民上岸工程”后,这解了父亲的燃眉之急,他东奔西跑筹措资金,在哥哥指引下办了个模具加工厂,从招聘人员到联系业务,父亲亲力亲为,由打鱼能手变成机械行家,还不忘对设备进行更新换代。一个传一个,慢慢地,渔民们纷纷上岸。虽然已“转行”多年,但父亲有空时不时还会到河边转转,上岸后父亲不会骑单车,更不用说骑摩托车。为了出行方便,父亲买了辆三轮车,认识的人都称“老王的环保车”。父亲的环保车穿街走巷,有时带着孩子们过了云集桥去生态公园;有时去沿江风光带望望湘江水,回味一下当渔民时的生活;有时去土谷塘转转,看看沙石围堵河道怎样修建机房……他还会说起大渔湾至云集潭的水势。家是温暖的岸,父亲的身份变成了居民,却从未离开湘江,依旧与水相恋。

我和哥哥在各自的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父亲也在小县城有了自己的房子。渐渐地,他和左邻右舍来来往往,有什么喜事都要相互告知一下。父亲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这份快乐,就像一条“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童老师

文/李玉辉

老家油菜花结籽的时候,清明节也就到了。“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日各纷然”(宋·高翥《清明》)。每年4月4日前后,我们兄弟仨都会听从父亲的吩咐和嘱托,带些祭祀品回老家去祭祖和扫墓,风雨无阻。

印山台是一个坐落在田垅中隆起的小山包,祖母在那儿安息了已有近五十个春秋。要去祭拜祖母,从老家出来,我们一行需要经过几条田埂,田埂狭窄几乎分不清哪是泥路哪是田土。还好路上长满了胡葱和不知名的花草,铺满了绿茸茸的草皮,走在上面,双脚像踩着软软的地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自然清香。

祖母的坟头年年长满荆棘,父亲一定会赶在祭祖前把坟茔上的柴草全部砍伐掉,以免燃烧引起山火。大家忙着插花上香烧纸放爆竹,好几年父亲已没再提及我患上腿疾的事了,这是一个令我一生萎靡消沉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不足两岁还不会开口说话,大冷天发病,祖母扯痧时手劲过大令人疼痛得厉害,哭闹中的我将左脚抖进了火笼里,余燃未烬的柴灰大面积灼伤了我的左脚,从此左脚落下疾患,遇上阴雨天痛得无法行走。祖母在临终前说过会在天堂保佑我的宽慰话,但我心无大志确属自甘堕落,现在一事无成怨不得天怨不得地。

暖风吹得游人醉,正是祭祖好时光。祭扫完祖母的坟墓,我们西行前往衡阳县毛塘后山的刘氏老祖山,原来要步行6华里崎岖的山路,现在修了一条毛坯公路,连接衡阳县的路基已经基本定型。铺上了砂子卵石后,可以方便车辆通行。与老家荒凉迥然相反的是,进入衡阳县旱林村,山道已经硬化,这边的稻田几乎全部实现了全程机械化,田垄中一排排机耕渠,是成片翻耕过的水稻田,不时有机械的“哒哒”声传入耳膜,和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汇奏成春天一支生机盎然的序曲。

听父亲讲,我们的老祖宗来自车光云集潭(现在的衡南云集新县城)。从云集潭到刘家湾有200余里路程,祖父三修宗谱时到过云集德本堂,我原本想徒步跋山涉水去考证一下,因为身体行动不便终没能成行。600年,我们的家族又该有怎样的人生和命运?遗憾的是,斗转星移年代久远,历史的东西消失在烟云中,再也无法复原……

父亲退休后在老家颐养天年,如今已是80岁的高龄老人了。清明怀古,扫墓的时候,听父亲翻来覆去年年讲述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史,虽不新鲜但也不至于觉得厌烦。只是我记忆力不大好,常常忘了父亲讲的一些细节。值得告慰列祖列宗的是,长江前浪推后浪,虽然我们刘氏一脉没出过富豪大亨和政界高官,但后代个个或自力更生或勤学苦读,家族得以繁荣昌盛、兴旺发达。

又是一年春草绿,千里东风任梦遥。风轻云淡,草长莺飞。沐浴四月的薰风,一路上,我们尽情享受大自然享受绿色春天赋予的恩赐。“年年今朝思故人,岁岁清明念断肠。”清明节,一面是对逝者的哀悼,对死亡的感怀,一面又是天气清澈明朗、万物欣欣向荣,我们只有心怀感恩,才能领悟清明祭祖的意义和精神……

缅怀先人,珍惜当下。头顶三尺有神明,我们要感恩上苍,我们更要感谢万物,我们祈求的幸福就在眼前的春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