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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散文

2022/12/06好文章

妈妈的散文(精选12篇)

最美的声音

文/董娜

2008年5月12日,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日子,却也展现了一幕幕世间最美的画面。

风不再和煦,空气也变得暗沉,一场骇人惊闻的地震即将到来,突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滚滚尘埃扑面而来,一幢幢高楼大厦刹那间变为了一堆堆废墟。据一名从教学楼逃出的学生回忆;当时我们正在上课,突然窗户不停地摇,同学们慌张不已,这时,正在上课的老师,迅速组织同学撤退,但仍有四五名学生被困。这时老师大喊:“快趴下”,并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学生,当救援人员发现他们时,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是:“先救我的学生”,而他却永远离开了我们。人在生死攸关时,想到的应该是自己,而这位老师却只想着自己的学生。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吗。

同样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同样是为了孩子,有一位妈妈的行为让我痛哭。地震发生时,这位妈妈正在哄几个月大的孩子睡觉,当她意识到地震发生的时候,她们已经跑不出去了,她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胸前,生体成半圆形跪下,紧紧护着自己的孩子。当孩子饿了的时候,她便咬破手指,用鲜血哺育孩子,这样坚持了几天,当她们被救出来时,妈妈已经面色苍白,浑身伤痕累累了,而孩子却毫发未损,安恬地睡着了。手机录下这么一句话:“宝贝,妈妈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坚强,记住,妈妈永远爱你。”说完,孩子似乎感受到什么,大哭起来。“妈妈永远爱你”,这是一位母亲全部的爱,也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最美的声音并不在于言辞的华丽,他只是触动了人心房里的一根弦,虽然平凡却感人至深。

抓车门的小男孩

文/舒仕明

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游玩,由于迷路,回到通往市里的小镇已经较晚了。但运气还算好,到市里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正启动马达,还未开走,我们一行人赶忙招呼着冲了上去。车里挤满了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看来大家都是搭末班车的。

在众人的催促下,司机刚要开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冲了上来,紧紧抓住车门,脚却踩在地上。大家立即提醒司机道:“别慌、别慌,有个小男孩抓住了车门……”司机只得对小男孩吼道:“快下去,马上就要开车了。”大家也纷纷谴责小男孩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淘气,快下去,别耽误我们的时间……”见没有效果,有人干脆动手去拉小男孩下车。谁知小男孩却死死抓住车门道:“妈妈,妈妈,我的妈妈……”

原来小男孩在找妈妈,于是众人的目光在车里寻找,有人大声道:“谁是小男孩的妈妈,快来领过去,好好管管,这孩子太调皮了,抓住车门连车子都不能开,大家都急着要走呀!”可是说来说去,却没有人来认领。于是有人干脆对小男孩说道:“***妈在车上吗?快上去找啊,抓住车门干啥呢?”可小男孩却无动于衷,仍死死抓住车门不放。见此情形,司机只得熄了火,想弄清小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小男孩却突然惊喜地冲外面叫道:“妈妈,妈妈,快……快点,车还等着,没走!”大家放眼望去,这才看清,一个双腿残疾、矮小瘦弱的女人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吃力地向公交车走来。众人都明白了,小男孩是为了让车等他的妈妈……

女人上得车来,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带着歉意的笑,小男孩紧紧依偎在她的身边,有一种成功的喜悦。刚才还怨言四起的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到处都有人相互让座……

我爱绿叶

文/陈果

世上有千千万万种艳丽的花花草草争相开放,惹人喜爱。不过比起这些花花草草,我却更爱那平凡而又朴素的绿叶!

一片小小的绿叶一点也不起眼,可是千片万片聚在一起,却能让我们感受到盎然的春色和勃勃的生机,并在我们的周围装点着我们的世界。

校园里的香樟树上就有很多绿叶。春天,树上萌发了新芽,这满树的新芽让我们感受到了勃勃生机和盎然的春色。夏天,绿叶整日顶着烈日的煎熬聚在一起连成一片绿荫,就是为了我们可以得到一丝清凉。秋天,绿叶渐渐变黄,依依不舍地离开它们深爱的大树,曾经,我以为它们真的就这样离去了,可是大人们常说:“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原来,他们潇洒的离去为的就是报答它们的大树妈妈,给它们的妈妈提供来年生长所需的营养。

绿叶十分美丽,让我们感受到春的气息,但我觉得,它那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更值得我们学习!

阳光里的家乡

文/郎英

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一村一院落,一陌青秧。花香,草香、叶香——家乡的丰物,一念成痴,再念动柔肠。

多少个记忆里,家乡的味道便是那轻柔的风,天边的晚霞,清冷的月色,荷池塘里扑打水花,高歌的群鸭。妈妈喊女儿回家吃饭,那高亢的声音,还有望着那夕阳西下,把心事跌落在山的尽头,一眸含烟水,痴人落画山乡女子的静美影像。

如今,山还是那座山,果子的香味沾满六月风中的翅膀。一眼难寻几人迹,山显得更加宁静,那些曾经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已踪影杳杳,在家零星的几个,也亦是一墨难画成青葱的模样了。在扑着香气的风中,他们那质朴的笑和热情,还是唤起了我依情翩飞的思绪。曾经多少个一起嬉戏的童年,那些不沾风花雪月的牵手游戏,那些数着星星唱着歌儿的欢快,那些追着萤火虫满山跑,把月亮遗落在枝桠的缝隙的童心童趣,记忆的匣子打开,我已是失落了一地诗心,满带幸福的冰雪女子。

妈妈,走啊!等会奶奶要等急了。女儿的一声轻唤,把我从美好的记忆中唤了回来,我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今天是公公的生日,赶快回去祝寿,帮着妈妈做饭。穿着白裙的女儿,蹦蹦跳跳带着一路的风像一只蝴蝶儿那样翩翩起舞前行,并时不时用手拍打着路边的树叶。忽然,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浓浓的叶儿香味。一种很小就熟悉的清凉、醒脑的叶香。

记得小时候,由于家里喂着牛,我放学回家,总跟着妈妈一起顶着烈日去到田边、地坎、林子里为牛寻食割青草。热辣辣的太阳,烤着我娇小的脸,汗珠子直冒。这时候,心疼女儿的妈妈,就会寻找几根柔软带着葱绿叶片的黄荆条为我编一顶草帽,戴在我的头上。顿时,一股清凉的香味,通过鼻息,充溢全身。叶儿遮住了脸颊,把热情的太阳挡在了头顶上方,自己仿佛一下子没入了林荫深处,清风习习。一边割草,一边嗅食着这奇特的浓浓清香味,合着妈妈那深情的爱,这叶子的香,便注入了我的灵魂,成了一辈子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喊女儿停下,摘下两片叶子,让她闻闻,她问:“妈妈,这是啥叶子哦?好香!”“黄荆叶。”我一边回答一边摘下无数叶片放进我包里。女儿又问:“妈妈,你把叶子放包里干啥呀!不怕把你的包弄脏了吗?”“妈妈喜欢闻这香味,并且一打开包,走到哪里就可闻到家乡的味道,多好呀!”不知女儿是否理解了我这浓浓的喜爱情结,她那一双明亮盈水的眸子里,似乎有几分不解。但她也打开了自己的袖珍小包,摘了几片叶子放到里面。“妈妈,等下午回家的时候,我们多摘一些带回去,好吗?”“行!”女儿又飞快地在前面旋动着身影,一会又停下,拿出那些叶片在鼻子上嗅嗅。

没跨进家门槛,婆婆喊着女儿的名字,已满带笑容站在门外迎接我们。回屋一阵亲切的寒暄后,嫂子、妹妹和我齐心合力的为做午饭忙碌开来。待到客人来齐,我们已是饭菜俱香,摆满餐桌。入席第一大事自然是为公公的生日祝福,然后一家人拉家常,道近况,孩子们的学习等。家的味道,亲人的关爱,无不感动着我这颗曾带着几分薄凉的心。

团圆日子短,离别总有时。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告别公公婆婆准备回家,婆婆恨不得把家里凡是她孙女喜欢吃的都让我们带上。我叮嘱公公婆婆要照顾好自己,女儿喊着爷爷奶奶,挥手告别。行一段回头望,老人那沧桑、略带佝偻的身影,定格成向着我们前行脚步的一幅流连画像。我的眼眸悄悄湿润!

女儿依然没忘摘树叶儿的事,并且早让她奶奶准备了一个塑料袋。一路回奔,直达目的地,路边上我们能见着的叶片,都囊括进我们的包中。一路回行,一路沐浴着香香的味道。风清云雾,一笔清墨,似乎都在我的鼻翼间展开。何为掌上物,视叶为珍珠。回家后,让片片叶子躺在一个漂亮的纸盒子里,置于我的房间。每踏进便闻到它质朴的香味,伴着我升起袅袅诗心,伴着我进入每个夜晚的淡然梦境。

给天堂里的妈妈唱首歌

文/张润林

妈妈:

你好!

再过几个星期,也就是5月27日,你离开爸爸和我就已经整整三年了,我好想念你呀!心里有多少话想对你说。2009年六一儿童节前夕,你得了白血病去西京医院住院做第四次化疗。幼儿园老师让我们给家长做件感恩的事。晚上,我躺在爸爸的怀抱中,给住院的你唱了一首我自己编的歌:“妈妈你住院吧,我跟爸爸去上班,你治一次好一次,你安心地住院吧……”你听了我唱的这首歌,手机里传来“咯咯”的笑声,你说感觉好多了,化疗也不想吐了。现在这首歌还保存在你的手机里。

2011年6月27日,你去世后第一个月,回族称为“对月”,爸爸给你坟上立了碑,大人们按照回族风俗给你宰了羊,炸了油香,我对着你的墓碑唱了首歌:“柳树姑娘辫子长长,风儿一吹,飘进池塘,洗洗干净,多么漂亮,多么漂亮……”我身后的姑奶说:“小玮(妈妈的小名),你多有福呀!孩子懂你的心,给你唱了首歌,让你在天堂里也高高兴兴。”听姑奶说着,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姑奶也老泪纵横。

妈妈,我现在已经上二年级了,我还记得你病重时对我说的话,你搂着我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看到你上学了,你上学后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上课认真听讲……”所以,现在我上课总是坐得端端正正,从不说话,按时完成作业,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报答妈妈的行动。

再过几星期就是你去世三周年的日子,我给你带去这学期我学的一首新歌:“大树妈妈个儿高,对着鸟儿呵呵笑,风来了雨来了,绿色雨伞撑开了。”虽然你不能再为我遮风挡雨,但我愿妈妈在天堂里也能“呵呵笑”。

祝天堂里妈妈病好了!

女儿张润林

美丽的小花伞

文/钱乐瑶

冬天的早晨特别寒冷,天空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看着窗外的雨水,我忽然想起了我那把美丽的小花伞,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于是我对妈妈说:“妈妈,今天我可以自己打上我的小花伞上学去,你不需要为我打伞,每次你为了给我打伞,你一半的衣服都淋湿掉了,现在天气太冷了,衣服湿了容易感冒,以后只要是下雨天我们就各自打上一把伞,因为我长大了。”妈妈听了,微笑地对我点点头。

一路上到处都是打伞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淋湿了衣服。我和妈妈一前一后地往学校走去,校园前的马路上,从四面八方汇集来了一把把五颜六色的小花伞,像一朵朵会走路的小花朵,这些可爱的小伞花,为我们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也为我们撑出了一个五彩的世界。

冬夜

文/青鸟ldy

老北风搓着冷雨的缠绵,雪又将这份缠绵凝固。在那凝固的滑板上均匀地、一层又一层地铺上六角花瓣,我坐在火钵前,伸长瘦弱的手,手掌罩在火苗上,背脊依然象遭泼凉水一样难受。毕竟穿得太单薄了,我不能钻被子,我还得等父母亲回家。我听着门外簌簌雪落的声音,听着树枝摇坠冰棱,犹如环佩叮咚的交响,渐渐进入朦胧,突然,我闻到一股焦臭味,惊醒,顿觉额头微痛,摸摸额前发丝,烫成了一个个小疙瘩。

我给火添上一根柴,起身来到床前看弟弟们睡得怎样,见他们躺在被窝里安宁酣睡的模样,我放心回到火钵前,正欲坐下,忽然弟弟们睡的房里前窗砰地一响,我的心提到了喉咙里,继而复归平静。我屁股刚沾凳,那窗口又呯呯响了两下,我的心跳到了口里。并非我怕鬼,而是我家茅房很独,前后左右百米内没有人家,若来了贼,我一个十二岁小孩怎么对付得了?我颤抖着捡起一根木棍,壮着胆子喊道:谁?

门关着,门外,老北风吹雪,簌簌有声;树枝摇坠冰棱,犹如环佩叮咚交响。此刻,越恐惧就越怀念祖母,祖母不到北京,就会陪着我坐,讲故事,那该多开心。如果,村口狗叫了,同样有说不出的高兴。狗一叫,妈妈回家了,带弟弟的任务就交给了妈妈,我也可以睡个安心觉了。我心里开始骂卷缩在火旁的猫,且拿起一根树枝抽打他,不是它偷腥,祖母就不会刀砍了脚,没砍脚,祖母就不会去北京姑妈家。狗也是,天气太冷,也躲到窝里睡觉去了吧。倒是那揪心的窗口,我胡思乱想时倒也安静,我终于能坐了。真也是,满心惊惧刚平和,那木格窗户又被什么东西撞了三下,甚至听到窗纸被撞破的撕裂声。我不敢开门,更不敢出门,听大人们说,为防坏人的袭击,开窗开门都要不正面,把身子猫在门窗后,再趁人不备,先发制人。大人的经验今晚派用场了,我爬上床,再从床上爬到书桌,小心翼翼打开木格窗,窗刚开一条缝,一个黑色的东西滚了进来。

昏黄的煤油灯下,我看清了那团黑色的东西原是一只小鸟。又长又尖的嘴,浑身麻色,父亲说过,这是鱼鸢。它靠食鱼为生,我经常看到它在河边浅水里迈着悠闲的步履,脖子一伸一缩,时而长嘴扎进水里,没扎着鱼崽虾米,就脖子甩几甩,左顾右盼寻找小鱼群,一旦发现猎物,又迈着悠闲的步履摸过去,捕捉到了鱼虾扬起脖子吞了下去,完了,长嘴在水上划两下,似乎是擦脸。它是很怕人的,人离它四五十米远就选择飞之大吉。

今夜,它竟然撞到人的屋里来了,真奇怪。它滚到书桌上,啪嗒着翅膀想飞起来,怎么也飞不起。当我发现撞窗户的响声不是坏人而是小鸟时,简直乐坏了。一切恐惧烟消云散,我关好窗户,捧起已冻僵的鸟儿,来到火边坐下,小鸟的眼睛开始滴溜溜地转着,开始扇动翅膀飞起来,飞得不高,也不远,飞了两米来远就落在堂屋里堆放的棉花树上。不一会儿,它满屋飞着,有时还飞到火旁我坐的长凳子上,脑袋一歪一歪,根本不害怕你弄死它,它让你有一种相遇老朋友的感觉。

今夜怪事多了,那时,我不懂鸟何解会撞到屋里来,这是第一奇怪,我还有一个经验,自己开始打瞌睡是当是妈妈回来的子夜了,怪的是村口没有狗叫,怪的是父亲也没有回家。以晚,他们都会在十一点左右回家,可今晚渺无音讯。我依然坐在火钵前,伸出瘦弱的小手手掌罩在金黄的火焰上,听老北风吹雪簌簌有声;树枝摇坠冰棱犹如环佩叮咚交响。不,在这寒冷孤独的冬夜里,是在渴望幼小心灵的归宿,是在谛听那门外凝固的滑板上传递亲人归家的信息。

柴门闻汪旺,风雪夜归人。村口的狗狗终于叫了,我赶紧进厨房拿起一个烧成黑色的铝制水壶,盛满水,挂在从堂屋横梁上悬下的一个铁钩上,然后拉动栓紧铁钩的绳子,让水壶定位在火的中央。很快,门外凝固的滑板上传来人滑动的脚步声,且不是一个,妈妈回来了,爸爸也回来了,我喜出望外,忘乎所以,拔腿去开门,不料,脚跘着燃烧的树枝,火星四溅,不但烧坏了一条新裤子,还把脚烙了个大泡。我开开门,恨不得扑进妈妈的怀里,可我没敢扑,且惊惧地往后退,退到长凳旁拿起木棍。

他们不是父母亲,来者三人。前面的虽然焦愁清瘦,个儿很高,隐约着军人的英武与刚毅。雪花飘在他的头上籍头发为钢筋,体温为搅拌,头顶打磨出根根银针,是在猛扎自己心房的银针,我从后面两个带枪的矮个子看出来。银针头弯下腰对我说,他是我大舅父,我摇摇头,大舅父虽然未见过面,但听母亲聊过,也看到过他的照片,他是我的偶像,他四八年就参了军,在他的笔下批过许多违法犯罪人的生死刑期,人称“铁面胡”,这么一个好人怎么被枪押送呢?但我又觉得与照片有点相像,我跑进房里,在抽屉里找照片,我照片还没有找出来,又听到那银针头叫一个人:风哥,我回来了。接着,又响起父亲的声音:回来也好,我也正忙着学习写小字呢。你姐也在写小字,看样子还没有回来。只有跃儿未睡,警惕性蛮高呢。银针头表扬得我不好意思走出房门,今儿个冬晚尽给我未知。

水鸟夜撞窗,大舅父回家比在外当官好,父母亲写小字,直到成人后才知道,它们在炼狱里寻找天堂,忠诚地忍受,默默地付出,艰难地探索。他们写的小字可结成书,他们享受了半辈子非人的改造,信仰没丝毫动摇过。就是那个冬夜,他们用微笑、用谢谢送走了两个带枪的人。我问大舅父他们是干什么的?鱼鸢息在我的肩上,大舅父坐在我的身边,望着已经冒气的壶水,说:小孩子家,管大人事干什么,说给你听你也不懂。你只要晓得大雪过后是晴天就好了。

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冬夜,鱼鸢的撞入,我收获了善良;大舅父的回乡,我收获了亲情饮水思源的凄凉与悲壮。那晚大舅父的话,时时在我举步维艰的关键出现:你只要晓得大雪过后是晴天就好了。人,为希望活着,为希望前行,为希望而充实智慧和勇气。鱼鸢在极寒寻求救命的时候,它发现了火,直撞窗棂。光和热始终眷顾熬过黑夜与严寒的生命。

陌生人不“漠”生

文/喻丹婷

又瞧见书柜上的那枚胸针,虽然附在它身上的银粉已经掉了好些,可它仍旧如此美丽,不禁拿下来细细抚摸着,记忆又飘向去年暑假……

去年暑假,我们全家去九寨沟游玩,那天晚上已近黄昏,爸爸妈妈就决定在附近的小镇找宾馆住下,安排好一切之后,因为还没有天黑,所以我和妈妈就想在小镇上转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镇上卖饰品和皮草的特别多,转得我有些无聊,便对妈妈说:“我先去前面几条街道逛逛,一会儿就回来,可以吗?”妈妈点头同意了,叮嘱我注意安全,随即我就慢慢向前面的巷子走去,转了三条街,总是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正准备回去,忽然看到一个小摊便走了过去。目光扫了一眼那摊子上摆放的东西,猛地看到了一个银质的胸针,随即拿起那枚胸针仔细看着,那是一朵樱花状的胸针,做工也挺精致的,是钢制的,渡了一层银粉,有几处细小的地方银粉已经掉落,不过我细细抚摸着它,竟有些爱不释手。

我低眸看向坐在那儿的摊主,是一位老婆婆,脸上有很多皱纹,穿着墨绿上衣和黑色的裤子,她笑了笑说:“姑娘,喜欢这枚胸针吗?”我使劲点点头,问道:“请问这个多少钱?”那位老婆婆说:“15元。”呼了口气,我还以为会很贵呢!然后摸向衣兜,倏的一拍脑门,哎呀,糟糕了,我的钱在外套兜里,可是,外套刚装进妈妈的购物袋里了。

我急得跺了跺脚,眼睛忽然一亮,裤兜里好像还有钱,满心欢喜的掏出钱来,数了数,7块钱,欢呼雀跃的心又沉了下去,还差那么多啊……随即不舍地看向胸针,难道我就真的和它无缘了吗?不,不行,好不容易有个“一见钟情”的东西,我不会放弃。

转身轻咳了两声,试探地轻声问道:“婆婆,那个,我的钱不够,不过我的家人在附近,您能不能在这等等我?我取了钱就来还您,这7元钱您先拿着,”随即将那7元钱和那枚胸针一起放在摊上,转身奔向妈妈的方向。不过我似乎听到那婆婆叫了我声,也许是我听错了吧,继续奔走着,不过没看到妈妈,继而又向前走了会,原来妈妈转到另一条街上去了,连忙跑过去,从包里拿出了我的外套,转身向那个摊位奔去。刚刚找妈妈时花了些时间,我边走心里边嘀咕,那位婆婆应该还在吧!我揣测着。

终于奔到那条有摊位的街上了,那婆婆已经收摊走了,我懊悔的停留在那里,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与那胸针无缘啊!转身准备回去,倏的,那边有位大妈叫住了我:“姑娘!”我转头疑惑的看着她,她边往我这边走边说:“姑娘,是你刚刚买胸针了吧?”我轻轻的点点头,她笑了笑,把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看,胸针,那位大妈说:“那个婆婆接孙子去了,本来婆婆是想7块钱把胸针卖给你就好,没想到你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她怕你回来找不到着急,就让我把胸针转交给你。”

听着那位大妈的解释,我不禁有些小小的感动,我与那婆婆素不相识,可是那婆婆的举动却让我感到一阵温暖,原来人与人不只有冷漠,就像我和婆婆,虽然素不相识,却有着信任。

每当想起这事,心中总会划过一丝暖流,也许人性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陌生人也不一定“漠”生!

望桂思亲

文/徐祯霞

一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幽幽的香味,淡淡的,却浸人心脾。我循着那味道找去,在院子的西南角,我发现了一棵桂花树,上面开满了淡黄色的、细碎的小花。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离上班时间尚早,于是就有了想去亲近那棵树的愿望。

近了,嗅着那味道愈加诱人,仿佛熟透了的水果,有着橘子味道,也有着杏的味道,香中带甜,甜中带酸,深吸一口,心旷神怡,清爽无比,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我靠在树身上,闭上眼睛,陶醉在这悦人的香气里。

在这种味道中,我的心也飘出了很远很远……

我想起了老家,想起了妈妈,也想起了妈妈亲手栽下的那棵桂花树。

妈妈生于一个破落的地主家庭,尽管没有过上几天大家闺秀的生活,但却有着一颗不俗的心。我们的那个家,一经妈妈的手打理,总会温馨而又美好。扎几朵纸花,剪一副彩纸,绣一个帐帘,一个简陋的家就变得生动而别致起来。妈妈也是极爱花草的,阔大的院子被她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木,有牡丹、芍药、石榴、丁香、桂花、腊梅、月季……这些常年更替的花儿,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多少甜美而又纯真的记忆。在这些花里,妈妈最爱的便是这桂花。

妈妈栽下了桂花树,同时也栽下了她的许多盼望和期待。记得每年桂花开放的时候,她都会早早叮嘱我们要回家。那些日子里,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站在路口,翘起首来望着远方的大路,盼望着我们的归来。每次回来,看到妈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接我,我的心中总会升起一种融融的暖意。当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围拢在妈妈的身边的时候,妈妈的脸上就会溢满了幸福和喜悦。

十五的晚上,我们吃过团圆饭。妈妈就在院子中间置一张桌子,摆上四个盘子,常常会是月饼、石榴、核桃、板栗。妈妈说,这都是有寓意的,一者庆祝我们的团圆,二者庆祝我们的生活幸福丰足。老家的院子很大,很开阔,我们一家十几人,围坐在月光下,小孩子们多会缠着妈妈讲吴刚和嫦娥的故事。妈妈就会指着月亮,给他们讲起那个离我们很遥远而又充满着无尽神秘色彩的月宫。尽管这个故事我们已听过很多遍,但是每次听妈妈讲起,却总不会厌烦,而且年年听来,还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我们品着月饼,吃着石榴,嗅着桂花的香气,享受着这人间的欢聚,在这暗香浮动的月夜,我们谈天说地,我们把酒放歌……亦文亦武,没有约定,也没有俗成,人间之极乐,莫不过如此。

直到月儿偏西,夜色沉沉,我们才惊觉已为时不早,在妈妈的招呼下,意犹未尽地散去。

如今,妈妈已经故去,老家已是物是人非,由于怀念,我也曾回去过几次,只是老家已没了那芳草依依、花香满地的景象,这让我的内心生出一种无限的伤感!想念老家,更想念有妈妈的时光……

世间的美大抵有两种:一种是看在眼里的,一种是留进心底的。我想这桂花,应该是属于后者的。它朴素、淡雅,却清新、可人,它不艳丽,也不耀眼,但是却让你无法释怀。缕缕花香从花间溢出,充盈在你的心间,滋润着你的心田,浓一分嫌过,淡一分则不足,这种味道恐怕世间只有桂花独有!

我常常也会奇怪,为什么吴刚总也砍不倒那棵桂花树?年年砍,年年在,而且还昼夜不息,可却总是砍不断。我想可能就是因为桂花是一棵不死之树吧,它将爱变成了一种执着与永恒。不只是斧头不能将它砍断,世间的任何利器都无法将它砍断。或者树终究有一日会死,但这种精神却会永远不息!

有同事叫我,方将我从记忆的深处唤醒。回过头,再深深望了一眼那棵桂花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妈妈,我永远的心灵家园。

你亲手写下的离别

文/胡思琪

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天堂的作息,人间的日起日落,我们一起遵守。

只想让你知道,放不下也忘不掉。你的笑你的爱,曾是我温暖的依靠。

——题记

那天你亲手写下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

原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很洒脱的女孩,一切都会不在乎。平静的心不会为凡间的事物涌起一点波澜。可此刻内心泛起的情愫,失控地泛滥着。命运的轨迹,总是不如意,骤变的剧情,让我无力抗拒。以前的点点滴滴,一场场在脑海里放映,我说过自己要坚强,不要哭,但是眼泪还是掩藏不住。

你离开我的这一个多月,梦中不知多少次出现过你。第一次,梦中出现了那个从地铁站走出来的你,还是那熟悉的笑容,跟那晚你从广州回来的笑容一模一样。我拉着你问道:“爸爸能不能不走?”你却岔开了话题。醒来发现真的只是梦,你不回答,是因为你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那天脸上被划伤,晚上你又来到了我身边。那是种久违了的亲切,你问我“脸上怎么了?”我吐了吐舌头说被玻璃划烂了,你轻轻摸着我的脸笑着让我下次小心点。可就那么一下子,你就消失了,我喊着“爸爸,爸爸”醒来,眼泪滑过脸庞。我明白,你是不放心我,才会托梦给我,来看看我。也许那个世界的作息与这里不一样,你要找个地方好好住下,那个没有我的世界,你把爱留给其他的孩子。

曾经,你把所有爱倾注到我的身上。几天前妈妈告诉了我一件一直没说的事。那次开家长会,妈妈太忙了去不了让你去。你说什么也不去,当时的我,对你有怨恨,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接过我,没有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我曾经被小学同学问过是不是没有爸爸。这么多年的埋怨,因为你这句话支离破碎——你告诉妈妈说:“我年纪太大了,害怕别的孩子笑话她,对孩子不好,你去吧。”怎么能这样说?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不论回来有多累你都会问我想吃什么,只要我说的,回来桌子上一定会摆着。直到走的那天早上你还问我同样的问题。只是,我想要的,没有如期在餐桌上出现。

所有能给我关于爸爸的回忆的物件,都随着猩红的火焰灰飞烟灭,留在家里的只有两张被放大了的黑白照片。

火葬前那两天,灵堂前香火不断,我和姐姐跪在旁边,把一张张烧纸放进熏黑的炉盆。不知有多少叔叔阿姨来过,只记得耳边那句话:“兄弟一路走好”。

爸爸,一路走好,十五年父女情,我永远记得,你也要记得。今世,你留给我了一段未完的回忆,来世,我们还做父女,续写那一段十五年的父女之情。

爸爸,去天堂的路太黑,你要慢慢地走,记住我们的约定,记住和妈妈的约定,来生还要一起走。

秋之绚烂

文/杜熠辉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是说秋天是万物凋零的时候了。没错,一阵秋风吹过,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漫天飘零,犹如翩翩飞舞的黄蝴蝶,犹如轻轻扇着的小扇儿,优雅地落地,落叶归根。而我却在这秋日的阳光里看到了绚烂的热情,看到了生的希望。

在我眼里,秋天是红色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小区里,穿过变红的叶子,地上又有了斑驳的光影。树叶红得透明,远远看去,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每一片叶子又像一只飞舞的凤凰,尖尖的锯齿飘逸地向后长着,像要飞向高高的飘着白云的清澈的蓝天似的。

低矮的灌木丛中,结满了一团一团的圆圆的小红果子。层层叠叠的深色绿叶遮不住它排山倒海般的红。我摘下几颗串成一串,在手腕上挽了几圈,做成一个特别的手链。我想了起儿时那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过几天红豆就干了,但红色丝毫没有褪去,戴在手上会碰撞出沙沙沙的响声,它带给我秋日里阳光般的好心情。

有一回我跟小姨说,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唯一的两种树,一种是叶子像含羞草一样,到了晚上会合起来的合欢树,我以前很喜欢在公园里的小山坡的草坪上捡合欢树的花,那种一丝一丝的有洁白渐变到淡粉色的透明的小扇,像是用一根一根的丝线编织的芭蕾舞裙。还有一种是我和妈妈从公园散步回家时街道旁的一种我至今都不知道叫什么的树,我一直很喜欢它的果子,像一朵三角梅,皱皱巴巴的牛皮纸一样的皮包成三角形,我总是轻轻地剥开它,从里面滚出两三颗圆圆的种子到我手心里。到了秋天这种果子一大把一大把地结着,盖住了稀疏的叶子,整条街道的树像是开满了花。

但小姨告诉我,其实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法国梧桐的果子。每天放学都吵着要,妈妈就每天骑车带我到处溜达着找,妈妈说她后来对附近哪里有低的能让她摘到果子的法国梧桐树都谙熟于心。以前和妈妈走在路上一蹦一跳地踩着枯黄的落叶,享受着那种清脆的响声的日子已经离我很远了。我对童年的记忆只剩下片段,而妈妈就像这美好的秋天一样,一直陪伴着我,一直付出着。

秋天的奉献还有很多。去乡下时,我总是对一片片果园里的红苹果欣赏不完。看着挂满了大红苹果的低矮的果树,我总想果树结果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啊。低低矮矮的果树上,挂满了比树枝还重的苹果,真不知道它是怎样滋养出这么多又大又红又甜的宝贝,好像瘦弱的贝壳孕育出的一大把红珍珠,总让我赞叹大自然的不可思议。还有摘也摘不完的红透了的辣椒,它们比怒放的红玫瑰还要多一些豪爽,多一些让人喜悦的能量。还有沉甸甸的石榴,一粒粒晶莹透亮的红宝石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地隐藏在它朴实的外表下,红得醉人,一点不比红宝石逊色。原来最美的来自于大自然的宝藏,来自于朴实的土地。

我和弟弟在一大片剥好的玉米粒上打着滚,晒着太阳。虽然经历过十几个秋天,但我依然为这美丽的秋天感到惊喜。原来世界上没有什么景能被人欣赏完,只有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美。

秋天是红色的。它代表着有阳光味道的果实,少女羞涩得通红的脸蛋般的色彩,如蓝天般清澈的喜悦的心情和如烈火般燃烧的希望、幸福和爱。

一抹绿

文/翁旅霞

雨,来得快,亦走得快。阳台上的那盆小葱正绿意盎然,那般浓郁,正如我心中的那一抹绿,清新,明亮。

前几年,姑姑来乡下玩,到我家住了好久,也帮着妈妈种地,种菜。小葱是姑姑最先种的。

“姑姑,为什么要种葱呀?”

“傻孩子,种葱当然是用来吃的呀!”

“可,可,可为什么不种白菜呢?白菜多大呀,葱也太小了吧!”

“因为吃葱……吃葱……可以变得更聪明!”

我点点头,姑姑也开心地笑了,好像被傻呼呼的脑袋逗乐了。小葱郁郁青青,拼命地往上冒,似乎一刻都不肯停下。

可是不久后,我和姑姑吵架了,因为我要吃冰棍,姑姑不肯,还告诉了妈妈,然后我就被妈妈打了一顿。呜咽的我噙着泪水,爬上了二楼,捧起了阳台上的那盆带着浓郁的绿色的葱,狠狠地摔了下去。“咣当”一声巨响,瓷盆被摔得了个粉碎,那是我第一次摔东西。

既然做了这件事,自然免不了一顿“口水洗礼”,至少也没有“铁砂掌”与“竹条炒肉”来得痛苦。领了刑罚,还得被姑姑训顿,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我摔门而去。

到了姑姑离开的时候,我闭门不出。于是,姑姑推门而进,捧着一盆小葱进来。我赶紧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

“来”,这有一盆小葱,是被你摔碎的那盆里的,还活着!

我依旧捂在被子里。

“我放在茶几上,好好待它,我走了,到长沙会给你打电话!”

我闷在被子里不说话。

姑姑转身欲走,突然又回来了,说:“等小葱长满了全盆,我就回来看你,还有,以后脾气小点儿!”姑姑轻轻拉上门,门外车子发动机一响,姑姑走了。

我静静地看着那盆小葱,眼睛忽然湿润了。姑姑,我又怎会不难过,只是,我不说罢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

如今,小葱已长满整个花盆,甚至有些装不下,姑姑,不是说好要回来么?

心中的那一抹绿意,静静绽开,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