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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人的散文随笔

2022/12/08好文章

关于女人的散文随笔(精选12篇)

局长的晚年

文/华杉

局长的廉洁人人尽知,曾经被树为全省的廉政标兵,局长也常以此为荣。

几年以后,局长到了离岗年龄,不得不退下来,赋闲在家。一个干惯了的人闲下来就是受罪。加之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动不动就发脾气,所以他和老伴的关系一直不好。

时间不长,局长的老伴患了乙肝,本来不是多大的病,因无钱及时诊治,一拖再拖,最后导致肝腹水,一命归西。

老伴临咽气前,拉着局长的手说,我跟你苦到头了,这回要享福去了,只是你自己要受苦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局长感到对不起老伴。干了十几年的局长,给老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买过。就在老伴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局长禁不住放声痛哭。

局长有个儿子,在南方打工,一年半载回不了一次家。局长过去不觉得,现在孤独起来,对孩子有了一种内疚感。十年前,县里要招一批公务员,他的孩子完全具备条件,但他怕人说闲话,硬是压住不让给办。孩子工作无着落,只好到处打工谋生。

局长孤苦伶仃的生活,使邻居们深感同情,都想方设法要给他找个老伴,像局长这样的人,不该受罪。

那天,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女人经人介绍和局长见了面,听说当过局长,再一看人,相貌堂堂,胖女人当时就答应了。谁知到局长家里一看,心凉了半截。局长住着三间破平房,还是公房,墙壁早已剥落不堪。家里除了一台旧彩电,几乎没有值钱的东西。胖女人曾是一个乡长的太太,乡长因贪污受贿被判刑八年,后病死在狱中。胖女人过惯了阔绰的日子,局长的家境自然格格不入。

时间不长,有人又给局长介绍了一位,还是因为局长家境贫穷而没有成功。局长感慨不已,发誓不再找女人。

局长不会做饭,一日三餐不是泡方便面,就是煮粥。逢年过节县里慰问老干部时能送些好吃的,平时门庭冷落。

为给局长解闷,邻居们常邀他打麻将以度时光。

麻将场上,牌友说,看你,一局之长,落到这般田地,打牌也只能打个一两块的,再大就不敢上场。

局长淡淡一笑,说,我用自己的钱,活得自在。

连老婆都找不到,还活得自在!牌友反唇相讥。

局长不说话了,闷着头只打牌。

当官的不来,老百姓倒不少,有拿鸡蛋的,有送青菜的。距离近的,干脆把饭做好送过来。每每遇此,局长就感动得泪流满面地说,还是百姓好。

远在南方的儿子,虽然对父亲误了自己的前途深感不满,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每当看到眼下的官场,反倒觉得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和妻子一商量,把父亲接到南方。父亲看家,他们夫妻一心一意做生意。

晚上,局长横竖睡不着,就起了床,翻出多年来获得的一箱子荣誉证,感慨万分,想一把火烧了,但终于没动手,最后又一一放进箱子。

局长打开电视,看到又一批贪官污吏受到了制裁,顿时心里有了一份安慰。然后,他又上床睡下,这一觉睡到大天光,连梦也没做。

上山

文/荷锄月下

进入十月,偏远一些的地方便开始降雪了。降了一场,就止不住了,大雪小雪纷纷扬扬,一场接一场,跟赶集似的。

只消几场雪,山便白了,那些河流、小溪也停止了往日的喧哗,敛成了一抹抹晶莹,山坳里一片茫然和静寂。

屋子里,炉火燃得正旺,女人抬头望了望窗外渐渐放晴的天,大声吆喝着赖在酒桌上的男人,赶快上山,砍些烧柴回来。男人慢慢扭过头来,横了一眼,干了最后一口酒,嘴里嘟哝着,开始翻找棉袄棉裤和鞋子,然后一件件披挂上身。男人前脚出了家门口,便扯开嗓子喊了,上山了!砍柴了!

喊了几嗓子,前后左右很快就有了应答。一个,二个,三个……十几分钟的功夫,胡同里便聚拢了一大群人,有的夹着弯把锯,有的提着斧头,有的拎着绳套儿,有的架着爬犁,浩浩荡荡向着山上进发。

上山的道路是迂回的、曲折的,远远的便能望见一座隐隐约约的山头,但那里并不是男人们砍柴的地方,男人们要翻过两座这样的山,才能到达目的地。

男人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大口喘着粗气。山里的空气无疑是新鲜的,犹如一个天然的痒吧,什么心呀、肝呀、肺呀,五脏六腑呀,这时全都撒了欢,一开一合,竞相雀跃在这洁白清新的空气里。

一路上走着,说着,笑着,几公里的山路不知不觉被抛到了身后。砍柴的地方到了,望着满眼的柞树榆树桦树椴树杨树,男人们顿时兴奋起来,一遍遍摩挲着粗壮的树干,像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后,几个人围在一棵树的周围,半蹲半坐在雪地里,顺着山势和风向,你来我往地锯开了。锯到最后,所有人都要撤离开,只留下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手持一柄利斧,用力朝着树干还有些皮肉相连的一侧猛砍几斧,并大声喊着,顺山倒了!

那树先是咯吱咯吱地响着,然后轰隆一声,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带着一阵风啸,訇然倒下。这时四散而逃的人又围拢过来,先砍掉树的枝杈,再一锯锯地将溜光水滑的树干按照四五米的长度平均分成几段儿,一截截抬到山道上,放入中间的沟槽内,用力一推,木头便顺着山势轰轰隆隆一泻而下了。人只需尾随在后面,一路小跑儿跟下去就是了。如果遇到沟沟坎坎,木头则会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背离正常的轨迹,一头扎进旁边的雪壳里。这时,后面跟着的人随便喊一嗓子,便会有路过的砍柴人跑过来,合力将搁浅的木头拖出来,抬到山道中间,摆正方向后,再轻轻一推,木头于是又顺着山道逶迤而去了。而到了平地,绳套则要派上用场了,男人们先是将钢丝套儿的一端套在木头较细的一头儿,钢丝套儿的另一端则要连接上麻绳套,斜挎在肩上,人在前面松松垮垮地拉着,木头懒洋洋地在后面跟着。因大多是冰雪路面,木头拉起来也不那么费力,人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打着刺溜滑,一不小心摔了一个腚墩儿,男人即刻孩子一般咧着大嘴,哈哈地大笑起来。

而放爬犁则需要一定的技巧了,如果操纵不好,恐要受伤,甚至是更大的危险。放爬犁的时候,爬犁在后面,人在前面,身体尽量向后仰,两只脚刹车似的紧蹬地面,弯曲下来的背部几乎与地面平行。放爬犁的过程中,人不能和爬犁较劲儿,要随着爬犁的惯性,顺着山道,在前面左牵右引掌好舵。爬犁驾轻就熟了,人和爬犁俨然成为了一个整体,从山上九曲十八弯地蜿蜒而下,顿时雪花四溅,风声呼啸,那种感觉简直就跟高山滑雪一样,美妙极了。

等到炊烟再次升起的时候,男人们一个个大汗淋漓地满载而归了。女人乐颠颠地将酒菜端上桌来,坐在一旁抿着嘴看男人大吃二喝。男人吃饱喝足了,嘴巴一抹,又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沐着皎洁的月光,将木头锯成一截截五六十公分长的木墩,然后再一斧斧从中间劈开,劈成胳膊粗细的柈子,齐整整码成垛,堆放在房前屋后。

月色如银,男人鼾声乍起。望着窗外愈来愈高的柈子垛,女人的心里霎时溢满了温暖。女人一边站起身来,往炉子里丢了几块湿柈子,压住燃得正旺的炭火,一边自言自语道,明天,明天又是一个响晴的天。

你就说是我送的

文/赵新

沟里村有个老汉叫老秋。

老秋在村里不是下田种地,不是上山放牧,而是挥动一把扫帚一把铁锨,给村里打扫卫生。现在村里也和城市一样,要求环境优美,村容整洁,院落干净,街道亮堂,所以村委会就很重视这方面的工作,所以就有了清洁工这样的角色。

为什么偏偏老秋当上了清洁工呢,说来话也不长:那天晚上,村主任把在家种地的乡亲们招呼到村委会开会,要大家推举一位清洁工。大家都想干,大家都不言声,村主任就说出去解手。村主任突然跑回来大惊小怪地喊:哎呀不好,有个人掉进茅坑里了,黑天墨地,也看不清是谁……

他一言未了,老秋就冲出去救人,而别人微微不动。

老秋晃着手电跑回来说:主任,茅房里根本没人,你看错了。

村主任很是高兴和激动:大叔,我没有看错,咱村的清洁工就是您了。

后来他才知道所谓的“有人掉进了茅坑里”,是村主任给他们出的一道考试题,他答对了:他一不怕脏二不怕累,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老秋是挣工资的。老秋的工资每个月是3000元。

本乡本土,守家在地,吃得热乎,穿得温暖,还能一如既往地舒舒服服地守着自己的老婆睡觉,哪一方面也耽误不了,老秋的工作让人羡慕不已!终于有一天早晨,有个女人站出来,对正在清扫街道的老秋说:兄弟,你早,你好。

老秋看了她一眼,见女人的脸笑得像朵花,也就回答:大嫂,你早,你好。

女人说:兄弟,咱沟里村的人都夸奖你好呢,说你50多岁的人,这么勤谨这么细致这么认真这么耐心,把活做得这么利落这么彻底这么干净这么地道!

老秋说:那还不是应该的吗,我挣着村委会的钱呢。

女人说:兄弟,那就麻烦麻烦你,你去把我家的院子打扫打扫吧。

老秋愣住了。村委会交给他的任务是,清扫沟里村的大街小巷,清除渠沟里的脏物垃圾,没有让他去打扫谁家的院子。

而且全村200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院子,给谁打扫,不给谁打扫?都去打扫,忙得过来么?

老秋说:大嫂,对不起,我不能……

女人说:你别推辞,你挣着我的钱呢,就得听我指挥。

老秋把手里的扫帚停下:我怎么会挣着你的钱呢?

女人说:村委会是咱们全村子的村委会,是大家的村委会,你挣村委会的钱,当然也有我一份。

老秋犹豫了,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她是沟里村的一员,这一点没有怀疑。

老秋想,要不给她扫扫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费不了多少力气。

老秋想,她没了男人,寡妇失业怪可怜的。

老秋想,她也50多岁的人了,好容易张开了嘴。

老秋来到女人家里,把女人家的院子扫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老秋说:大嫂,你记住,咱们下不为例!

可是第二天,这个女人又叫老秋给她打扫猪圈。

老秋摆了摆手:不是下不为例么,咱昨天说好了的!

女人说:是呀是下不为例呀,我今天是让你打扫猪圈,不是让你清扫院子;别忘了,你挣着我的钱呢。

老秋迟疑良久,又给她打扫了猪圈;还拉了好几小车土,把猪圈给她垫好。

很快,老秋的女人知道了这些事情。

老秋的女人问老秋:奇怪,你为什么单给那个寡妇打扫院子打扫猪圈?

老秋回答:不奇怪,她说我挣着她的钱呢。

女人说:她放屁!村主任说,你挣的钱是县政府直接拨给咱们村委会的,不是从各家各户敛的。你问问她,她给你掏了几块几毛几分钱,让她拿出单据来!

老秋说:好好好,我等着问问她。

话是这样说,老秋却一直没有追问那个寡妇女人。老秋想,帮助她干的那点活其实不叫什么活,二五眼的事,值不得正二八经地问人家;你一问,好像要算后账了!

老秋不找她,她却又找老秋了。她又让老秋给她淘厕所。

老秋说:大嫂,你说心里话,我挣着你的钱么?

老秋说:大嫂,面对我赵老秋,你好意思说假话么?

老秋说:大嫂,你的活我可以帮助你做,但是你知道我知道也就可以了,不需要第三个人知道!

几声大嫂叫出来,女人眼里流泪了。

农历腊月二十八,老秋在村里继续清扫街道,扮亮村容;老伴去县城赶集,购置年货。中午回到家里时,桌子上放着两只烧鸡两瓶酒,香味、酒味都很浓。

老秋想,老伴儿还没有回来,这东西是谁送的?

老秋去问村主任,村主任说:大叔,送给你你就吃你就喝,你管它是谁送的?如果婶子非要刨根问底,你就说是我送的!

一碗丝瓜汤

文/树英

她和他是在铁路工地上认识的,她去看自己的父亲,他是她父亲的徒弟。她年轻俊美,他敦实憨厚,偏偏她喜欢憨厚,他喜欢俊美。两个人没费什么事就走到了一起,很像人们说的那种“天赐良缘”。

有那么两年的时间,他和她“男主外,女主内”,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后来,她心疼他整日工地上作业的辛劳,让他报考了铁路学院,他很争气考上了。从此,小两口的生活担子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辛苦可想而知,但是她觉得脸上有光,苦点就苦点呗。

最苦的时候,她和他的饭桌上除了两个馒头,只有一碗寡淡的丝瓜汤,她说“你喝”,他说“你喝”,谦让来谦让去,大半碗的丝瓜汤,还是归他喝了。他每次喝完跟她说一句“好喝”,她从不化妆的脸上便有幸福的光芒荡漾开来。彼时,他是她心底里最大的幸福,谁都看得出来,谁都相信他和她会幸福的。

她苦苦撑了3年,他如期毕业了,她想苦尽甘来了,因为她丈夫是一个很进取的男人,先是做了铁路工程的技术员,接着做工程师、矿长。后来,他很快做了铁路工程局的局长,应酬多了,身边的女人也多了,开始回到家里怎么看她都觉得不顺眼,女人是敏感的,她觉察到了,但是她是一个不善于言表的女人。终于有一天,他看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回家跟她说,咱们离婚吧,你看你有什么条件。她愣了一下,眼泪涌上了眼眶,但她强忍着没让它落下来,因为她知道有一些事要发生拦是拦不住的,她对他点了一下头说,我同意离婚,但是在离婚之前我想再给你做一碗丝瓜汤。他没反对,所以丝瓜汤很快被她做好端了上来,像从前一样她和他在饭桌前对坐着,她说“喝吧”,他拿起勺子喝了第一口丝瓜汤,很寡淡的感觉,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从前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她说“多喝点”,他已经喝下半碗丝瓜汤了,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他一直记得她耳后的痣在哪里;她说“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碗里的丝瓜汤只剩下一勺了,很难舍的感觉。他忽然觉得她就是自己的丝瓜,不比山珍海味,但是它缠绵味久、含多种维生素养人……他在喝下最后一勺丝瓜汤时,眼里流下了泪水。她知道,她留住了自己的男人。

和春风谈一场恋爱

文/傅玉善

春天里,萧条和寂寞只是匆匆的过客,我可不是,与春风又照面了。春风里,我的梦想依然守护着梦想,愿望依然积极地向往着愿望。又是雨季,细雨总是在戏弄春风的感情,我不会,因为我和春风有个约会,要和春风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

老天,老是不愿成人之美,忘记了自己灿烂的笑容,带着惶惑,雨天接着雨天。春风呀,你不会把感情当成平静的水流,伴同你的思想一同漂流吧。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的思想成为一尾鱼,我会倾情把自己打造成一枚鱼钩,耐心地放在你可能经过的每一道水流中,安安静静地等待,尽管你可能咬钩的几率几乎为“0”,我依然孜孜不倦地付出诚恳的行动——而且非常果断!如果你不小心迷失了自己,我会把你失落的一切小心收藏,当你回头寻找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奉还。

春风呀,有人说,你只是属于桃花的,绿叶的,细柳的,雨燕的……和如此优秀的对手争一高下,在正面迎敌中,我也难免四面楚歌。对方总是很幸运地不留一点出错的机会。所以,我经常成为一个孤单的英雄主义者。我对你的真心仅仅是一厢情愿吗?我的判断也许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但还是以肯定的解读来慰藉自己,不怕后来的哪天印证自己的努力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所以所有一切的一切,所需的过程和结果,都无比苦痛。过程是一个满怀深情的“!”,结果却是大打折扣的“?”号,我仍然心甘情愿!

春风呀,对于你的理解,有时我困难得喘不过气来,还是不择手段,甚至动用撒谎的方法来阐述你的高贵,请相信,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爱情惹的祸。因为我无比深爱着你,所以对爱情的表述,在心里一直重复,口头上也不是一句带过。然而,你还是挨着绿叶,亲着桃花,牵着细柳,吻着雨燕……你爱的视野中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吗?你已经不再是单身,我依然在游荡,我不再是上帝留给你的那个特别的人。我的苦痛再也经不起云儿、雨儿的批判和质问。它们披一身道貌岸然的外衣,用形式来打击我的自尊心,用外貌来争取话语权,所以我败了。在败中我设法得出阿“Q”式的精神结论:生活就是挨刀子,赢和输只是挨刀子的性质不一样罢了!我真的希望这句话成为真理!

今天,我就徘徊于春天的十字路口,看细雨又来,再也懒得躲,淋湿记忆反正不止一次。此刻,一些羞于出口的往事却又上心头。不瞒你说,与我见面的第一位女友,不算女友,还是尊重一点叫女士吧。那也是个春天,我们见面时,她的笑容很是灿烂,明媚得如一缕春晖。我说:“虽然有点笨,但是我有一颗诚挚的心。”我的表达,却意外地收获了她的表扬:“你很真诚,也很优秀。我们做个朋友吧,我们真的有缘无分。你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女人。”第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没有高潮,结束真的十分简单。

第二次和女士见面,也是春天,一个星期五的黄昏。那女士真的很纯净,很雅美。老让我想起天使,让我勾起世界着名油画里的那个身披轻纱的女人,肩扛陶罐,全身瓷白瓷白的动人画面。我介绍自己:“我很善良,待人诚恳。你不能只是用视力看待我,应该用视野看待我。视力只看外貌,视野才能洞察品质!”女士说:“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真的谢谢你的名言。可我只会用视力看世界,祝福你,你将会找到一个有视野的知音!”自那以后,每个星期五的黄昏,我都有着一样的疼痛。

第三个见面的女士,很妩媚,但更爽直。我介绍自己说:“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她的回答让我大感意外:“你很丑,不要你很温柔;你很丑,只要你很有钱!”我很想惭愧地解释几句,终于没有开口,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口。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个故事。我有一位朋友,他是两袖清风的教书匠。其女人大概穷怕了,一次孩子病重,一时难筹巨款,在困窘的逼迫下向我的朋友发噱:“只要你有钱,每一天打我一顿也心愿。”朋友答曰:“男人有钱会变坏的。”女人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变坏是要本钱的。”想起这些故事,我黯然泪潸了。

今天,我把爱的种子种在春风里了,决定和你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你舞动着雨丝,让泥土的气息在天地间芬芳。失落的我还是梳理着杂乱的心绪,在你的空间里寻寻觅觅。春风里,举目面对那一双双卿卿我我的人儿,看着别人的浪漫,被雨伞挡隔在伞下——成了风景!

女人四十,淡雅魅力

文/邓仲祥

女人四十,走过人生的小巷,旅途已经过半,且行且住的途中,有时张望前方,有时又回首过去。那些犹如璀璨烟火般的青春,在女人四十的时候,沉淀成心底最婉约的心事,只是在轻轻触摸这份情怀的霎那,偷偷地回味,静静地感伤。

女人四十,如花的容貌,紧致的皮肤,玲珑的身姿,招摇的装扮早已不在,也许这些只属于青春的奢侈,只能在斑驳流年的记事中寻找。走在人生苍茫的路上,经常低眉轻问,还是那一条曾经姹紫嫣红,流光溢彩的雨中小巷?是的,还是那条小巷,只不过,早已走过繁花似锦的一段旅程,就像花开荼蘼的春天,落红乱舞,芳颜凋零,韶华易陨,随着落红飞过秋千的目光,只为自己的美丽不在,黯然神伤;可是,骨子里的风情依然存在,而且在光阴素手的梳理下,风韵绰约,淡然飘逸。

女人四十,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恰如一朵寂寞的荷莲,静静地绽放在明媚的水岸,沉静高洁,不媚不俗,婷婷淡淡,如雾如诗,清新柔美,永远撒发着温馨宁谧的幽香,引人亲近,使人与之梦想结伴在清风淡岚中,携手同行。这种淡雅的美,对人生有着沉静成熟的思考,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感悟,即使有时忧伤沉默,有时唏嘘哀叹,有时激动昂扬,有时又恬静如水,都是此际女子最真实的性情,她是曼妙婉约的,是孤独静美的,也是聪明睿智的,她可以把最凄迷的心事暗藏心底,不动声色的浅笑红尘沧桑;她也能把最平淡的光阴勾勒的千姿百态而又余味无穷。这时的女子,是精灵的女子,是容易被人青睐而又爱怜的女子。

走过了青春的花季,到了“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节。四十岁的女人,犹如一朵弥漫清香的荷莲,婷立在水波浩渺的风月水湄,演绎着别人无法觉察的风景,此际的风情和媚骨早已化为荷连的轻柔,那种随风摇曳的美,可以是淡而无味也可以是五味陈杂;可以是婉约的灵动也可以是静然如水的沉静;犹如一首深夜里的小夜曲,听不见叮咚的音符流动,但分明又使人感觉到一种暗香浸脾的悠远,不由得使人联想起,她过去的风月是多么迷人,一定与浪漫有关,一定与风情相连。这些美丽的积淀,化成蛊惑人心的惊喜,凝结成菡萏将开未开之时的一滴凝香的白露,食之如饴,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同这样的一朵荷莲对望,你一定惊讶,这种风情究竟是一种岁月的历练,还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她也可以与你对视,猜想一段与她无关的风月,她不一定走进你的视线,可以远远地观望你的举手投足,无论是心动还是会意,她只会默然无言,也许与你倾心相许,只是此际的爱情,只是风月里的守望,自然合着光阴的拍子无声地流淌。这样的一朵荷莲,可以有着鲜艳的颜色,但底色一定是厚重的铺垫,那种张扬的色彩,无论是明黄的挑逗,粉红的稚嫩,浅绿的惹眼或者紫色的迷幻,一定要配上黑色的或者白色的调子,让那些轻浮如梦的人生,顷刻沉浸在黯哑的主题里。

四十岁的女人,一定是极具女人味的,不管她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风情是自然的流露,绝无矫揉造作的痕迹,眉眼的光芒一定是暗送秋波的潋滟,如平静的湖水,不一定波涛汹涌,但一定有波光微澜的精致。这一朵美丽的荷莲,最好是浑身充满书香味的女子,风姿婉约,精致诗意,少有怨天由人的哀叹和俗世夹杂的气息;有时纯洁的一如素白的画轴,懂她的人,可以任意挥毫染墨,抒写一段清莲的风韵,画出浑然天成的人生精彩。戏如人生,也许是她的过去;人生如戏,也许是她未来的憧憬,她可以放逐自己的思维,发挥自己的想象,把一些美梦追到时光流逝的尽头。这些,也许,就是女人四十时,最精致的生活,最诗意的浪漫,一份独守寂寞的孤独,一种寂寞光阴中的静美。想着,念着,望着,这样的女子就走进了心底,流连着自然的风月,诉说一种云淡风轻的情怀。

女人四十,做一朵寂寞的荷莲吧,真的很美。女人到了四十时,已经是珍藏了恰倒好处的酒,不像女儿红一样只有十年的香气,让求偶的男性如蝴蝶闻香一样不安躁动,也不似只有十年的窖酒,如三十岁的女人美而带着刺的玫瑰一样饱满绽放,酒的烈性如狼,喜欢狼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十的女人,汲取岁月的精髓,日月思念的沉淀,如茅台的芬芳,不饮闻之即醉;人生的感悟都精粹成了透明的清冽,醇香无比如五粮液,听到名字就让人心有向往;四十岁的女人更是气质深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美,只有在四十的不惑中蕴藏,举止优雅间,仪态丰韵,都在举止启唇中流泻无遗;从聪明伶俐的日子,走过聪慧的敏锐,到四十的女人,才有圆融的智慧,而能拥着自己的心中那美好的一切,都酿做人间极品般的韵味,随智慧浮动那久久不绝的暗香。

四十岁的女人才是真正宽容的,懂男人的女人,知道男人身上的重量,和男人脆弱时候需要的胸怀和温柔的抚摩。身体,经验,智慧,能随每一个细节的感触,而让女人登上了最辉煌的黄金阶段的灿烂光华。四十的女人是真正的女人,最美的女人。

四十岁的女人,才明白分寸和爱之间的得心应手的把握,更懂得男人的空间和女人一样,需要放飞的时空。四十岁的女人是最好的时空把握和丈量者,每一个微笑和意会,都让周围的人,男人,孩子,长辈,都感受到圣洁的女性,是怎么样温润着心田。

四十岁的女人的光芒不是夺目,却是神韵不绝;四十岁的女人的眼眸是无比清澈的,只有清澈的心,心无杂念的纯净的心灵,才看到,和感受那纯净,原来珍藏着智慧和岁月的故事的底蕴。如果四十岁的女人是诗,那不是激情汹涌的诗,是神韵和爱不绝暗涌的诗;如果四十女人是画,那不是张扬的青春的画,是蒙那丽莎传递着天地间坦然镇定而爱的微笑的画;如果是雕塑,那是端庄和智慧让人男人敬仰,爱而不能不尊重心疼的梦想;不是狂风暴雨的猛烈,胜似狂风的温柔如晨曦舒展,如夕阳无语默默的爱。

四十岁的女人,超越了坚韧,而天命般的思想,让耐心和爱新都更纯洁。四十岁的女人,不像年轻的女人的叫嚣表达,她能用默默无语来表达恰当的感受,并让男人恰当的领会。那更为高雅和格调的力量,透射着女人最美的一切于无行中。

四十岁的女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才是情,什么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怀,什么才是自然最美的风景。而智慧总让四十的女人,真正戴上女人的桂冠,登上真正女人的宝座,而母仪天下的威仪,却在爱,笑,和一举一动间,也在轻启温柔的唇中,展示着真女人不可比拟的,绵绵不绝的韵味和温润的光芒。

四十岁的女人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整天用鲜艳的色彩亮丽世界。也不能像少妇那样把自己装扮成未婚少女去蒙混天下的人。四十岁的女人只能用庄重的颜色点缀生活空间。看见满街的靓女,也想加入她们的行列,结果服装店最贵。最老沉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到不是经济上有多从容,也不是对自己有多狠毒,而是四十岁的女人只能容的下它们。

四十的女人有了一份责任。迈着沉稳优雅的步子走进办公室,在大班台上果断干练,赋予了女人宠辱不惊的气质,使女人成了出众的人物,在芸芸人群中都不能淹没她。然而职场的压力,工作的纷争,让女人感到事业的繁琐。不过,还有一份工作,无论怎样都要珍惜。

四十岁的女人懂得了呵护。从爸爸妈妈的‘骄骄女’蜕变成为人妻。为人母的家庭煮妇。儿子的成长需要女人关爱,老公的生活需要女人料理。有一千个‘干的好不如嫁的好’理由,但终归无法说服自己再嫁。窗外的花边新闻像飞舞的花絮,始终无法飘进这个忠实稳定的家。

四十岁的女人总想拖住青春的尾巴,韶华将逝未逝,显示出自信与优雅。用最老到的成熟演绎最精彩的生活。上帝给了四十岁女人细致的皱纹,也给了女人一颗不老的心。

窗口人生

文/今生有约

我家四楼的居室,有一东窗和北窗。

东窗,可以透过楼群间隙眺望远方的小河,小河边沿的垂柳,柳岸下的商铺和马路上过往的行人;更可以凝望隔窗对面的人家,那家有位风姿绰约的少妇,她常来这间盥洗室洗洗刷刷,也洗澡、梳头和美容;由于相隔仅有三十几米,可以清晰听到他们夫妻的对话声。夏日里,女人穿着短裙,裸露着白白细细的多半个身子,望过去,丰满而洒逸;晚装多红多黑色,早衣却是白或米黄了。夜晚我见过她洗澡,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娉婷倩影,影罩到一帘薄纱上,凸凹分明;我见过她的笑,那是个潇潇雨天,一双修长的臂膊盈然窗外,女人微仄了头儿,在接雨赏景,一扭头望见伫立东窗的我了,遂给了一个媚媚地笑,麻麻酥酥的,惊了我的心魂,那女人却转身走了,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当。

闲暇里,每每我东窗下看书歇息的当儿,就看窗外的天,窗外的楼,楼群间盘旋的鸽群,还有间隙远方的小河,小河垂柳,柳岸下的商铺、车辆行人;自然,也常常凝视对窗中的那位女人。我们分属两个物业小区,一堵灰色砖墙分成两个世界,不仅不知她的姓氏,更不知晓得她的职业了。但她却实实在在存在了这个天地间,给了我写作的激情和灵性,也给了我生活的美丽和愉悦;虽然她并不知道在另一个窗口的人家里,有一个人在欣赏她,感念着她。

我家的北窗面对着群楼外的巷道,长长的巷道一直通往北端大马路的路口。从窗口望出去,不仅可以看到巷道出出进进的男男女女,也可以望见巷口马路上掠过的车辆行人。我常常伫立北窗,眺望那些景致,总有一种特别的触动,在巷道来回走,没感受到特殊的味儿,而当一旦从窗口望过去,却就有另一层意境了。看那往来的男女,清晨里,三三五五穿了短衫去跑步了,两两三三去买菜了,买豆浆油条了;中午里,看那卖瓜菜的进来了,听那收酒瓶子收废铁烂铜的吆喝了,看那个小伙子在阴凉地下清洗抽烟机了;黄昏里,前前后后骑车下班的人拥进了巷道,巷道边上却坐了老头老太下象棋,花花绿绿地摸麻将;巷道口北端的超市里的歌声飘了过来,夹杂着人声,那是在广播新进了一批什么商品了,或是什么商品又降价了;雨天里,各色雨伞擎了头顶,女人们出出进进迈着碎步,只见到腿脚款款地迈步,却看不到人的头脸,便猜想着是哪家的姑娘,抑或是谁家的女人。

伫立窗口,望芸芸众生,感觉着这个世界的博大和纷纭,不觉追想,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从这条巷子里出来进去,有的是常住户,有的是外来人;人来了,一面缘分,人走了,也许有的再也无缘相见;而那些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走过巷口,关上了自家房门,谁就不知道谁家的事了,一户一处天地,一家一个世界,而在这天地世界里,又发生着多少恩恩怨怨、悲欢离合、凄切动人的故事呢。

一楼那是谁家呀,院中的枣树结满了青青红红的枣儿;还有西边那家,瓜瓜果果藤蔓爬满了支支架架,点缀些红红黄黄白白的碎花;那座楼顶的住家,喂养了一群祥鸽,白的、黑的、花的、黄的,落满了楼顶,晨光里在群楼的天上盘旋飞翔,日暮里罩着夕晖姗姗而归;还有前楼那家,那是一对年轻夫妻吧,男人光着膀子,女人穿着黑短裙,两个人正在擦拭窗扇上的尘土,有说有笑的,恩爱幸福的样子。

那是谁家呀,娶新娘了,黑黑白白红红蓝蓝的车子停了一巷道;白车象征白头到老,红车说是日子红红火火,黑车表示生死不渝,蓝车寓意一生稳稳当当;那大红的“双喜”贴上了巷口,楼口,门口,窗扇,那迎亲的鞭炮洞响了整条巷子,那一袭红纱、头戴红巾的娘子下车来了,呼啦啦涌满了半巷子看新娘子的人群。

那是谁家呢,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窗口飘来低低地哀泣,呜呜咽咽地令人伤悲;巷道口紧紧张张有人来了,又有人匆匆忙忙从巷口走了。有人说这家的老人过世了,也有人说是这家的孩子出了事故……

窗口人生,谁家也不知道谁家的日子,谁家又都在过着谁家的日子。家家日子家不同,户户有本难念的经。人多钦羡别家的日子,岂不知别家也正向往你家日子。每家都有自家的欢欣,每家也都有自家悲愁!还是稳稳守护住自家心魂吧,自家才是最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于是,我关闭了窗子,转身向厨房走去……

爱的凝望

文/高穹

“家是什么?”有一天,女人指着后园一棵杏树上刚搭建不久的喜鹊窝,言不由衷地问在那里忙着做事的男人。

男人抬头瞅了一眼喜鹊窝,一脸无趣地低下头继续做着事,没回答女人。

“你说建造一个家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呀。你看那粗细长短格局相宜的材料,需要怎样的独具匠心才能错落有致地把它搭建成一个巢穴?家从此高悬在枝杈间,风撼不动它,雨淋不塌它,这就是家,你说不是吗?”女人自顾在那泛泛圆满一个家的概念,说到即兴处,似乎能感应到男人也跟着自己入了情境般,已从自我屏障里慢慢走出来。

的确,男人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喜鹊窝。那时他不再用被斥为蜀犬吠日的目光打量着它,其中竟流转并跌宕着一抹类似倦鸟归巢般怀往的情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望一只喜鹊窝,其中竟藏玄纳妙。“是啊,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比不过一只喜鹊,”男人在心里思忖着,喜鹊除了择良木而栖之,且懂得三足鼎立才能固本宁家的安身之道。你看它选择的那三根傲指穹苍的枝桠不仅遒劲舒展,而且彼此间距疏密得当,就像夯实了稳固的地基而建造起来的摩天大厦一般,岂需担忧倾巢之下,完卵焉存之危?

于是在那个接近黄昏的午后,“家”的概念在这对夫妻心里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起来。“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他们就这样溯源寻根将家的念想由层层叠叠,枝节交错的鸟巢延展到休戚与共,祸福相依了二十多年的家园的共建上。那一帧帧裱衬着流年岁月不同时期的兴家建业的画面,曾经在他们奔波劳顿,匆匆赶往一个个生命驿站过程中虚与委蛇,缥缈如烟。那一刻那些画面如一团祥云,又飘移进他们心头,氤氲弥合着因那些年视家形同虚设的缺憾。

前几天,我在“开讲了”这档栏目里,有幸听到了一堂开智益性的演说课。演讲者是着名台湾演员张艾嘉。若不熟悉她不要紧,相信听过《爱的代价》这首歌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这是她92年推出同名专辑里的其中的一首主打歌,也是90年代初曾风靡一时但如今亦耳熟能详的歌曲。无需赘言,只想让一些人更详实的了解张艾嘉的同时也更容易走近她。走近她是为了她的那堂能闻言心动的演讲。

她在那堂演讲课中说,当一个人只有在不说话时,心是最安静的时候。她还借用一个女行为艺术家的话说,“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她用自己的演艺经历验证一个事实:一个人可以什么不用做,只需凝视,互相对望就可以走进对方的心灵。她问在座的嘉宾朋友,是否与父母或与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对望过?坐席上一片唏嘘。

张艾嘉的话如石落浪起,涟漪般在每个人心海里荡漾拓展,由此波彼,直达灵性最柔软最荒僻的一隅。是啊,我们为什么往往总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熟视无睹?譬如,爱人、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在我们经历每一个非常时期,诸如年幼期与弟兄姊妹打闹分合,叛逆期与父母忤逆对抗,更年期与爱人相看两厌,为什么往往是我们生命中最难割舍,彼此最爱的人却是我们最容易伤害,最过意不去的那个人?人性是互通的,我们面对这样的问题往往是迟疑后的闪烁其词,或者默认后的缄默不语。这如同长在每个人身上无关痛痒的一个痼疾,人性的共病,与盘古开天一起盘根错节在我们灵魂深处。我们因无知而无罪孽感,因被揭穿而一脸无辜。就像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的人性悖论,人们都认为是常理一样。

两个风风雨雨走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的夫妻,家是他们爱的发源地,也是种植并播撒爱,繁衍众生的最原始的生源地,他们为建造家业修修补补,兢兢业业,由夫妻演变成父母,然后甘愿为子孙后代的千秋伟业锁定一生的命运。当一切既成事实,看着由自己缔造的生命在轮回演绎着自己也曾经历的剧目,感觉又回归了自我。在这过程中,他们何时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悉数一下置办起的家业,有多少不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叠床架屋的累积?又何时怀揣感激与自己最爱的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过?

若有一天,正如那个男人因为一只喜鹊窝醍醐灌顶,找回了倦鸟归巢的初心,即便是行至人生的终途,或即将抵达生命的终点,也算是人性尚存,从未走失。我们能在有生之年,通过身边这些箴言诲语的潜移默化并以心性修复,达到独善其身,人性的折损何患无度?

女人与气质

文/兰草ygl

眼下我发现,人们对一个女人评头品足的常常是她形象如何,也就是美不美丽。男人要潇洒,女人要漂亮,美丽也就成了女人的专利。人们常常把女人比喻成花朵,越是艳丽芬芳,就越耐人回味。

女人自己谁不希望美丽?美丽是女人终生的魅力,不美丽就辜负了上帝对女人的青睐。但是我更喜欢用最简洁、最流行的词汇评价女人,那就是——气质。

何为气质,现代汉语词典里的注解十分抽象,即泛指人的风格、气度。气质因人而宜,一千个女人就有一千种气质。伟人有伟人的气质,文人有文人的气质,商人有商人的气质,对象不同、身份不同,气质的内涵也不同。

气质决非先天就有,而是一个人后天知识、文化、修养、品格、形象的积累和沉淀。知识越渊博、视野越开阔、经历越丰富的女人对自己的前途命运就越充满信心,外在气质就越刚毅,时间一长其气质特点就明显显现出来。

尽管我没研究过如何相面,但有时似乎一打眼,就能猜出某个女人或是干部、或是教员、或是医生、或是工人,这种感性认识就是气质的外在形象的反映。

气质好的女人,如同一幅丹青水墨画,远远望去,没有多余的色彩,而是将清清楚楚的写意泼洒给你,一眼扫过去却忘不掉。

当然认识一个女人如同认识一个男人一样,不能仅仅凭感性认识。我认识一位具有一定级别的女干部,她给人的印象很端庄、很雅致,可为人处事心胸狭窄得如同鸡肠,说出的话让你联想起围着锅台转的农家妇女。一天我走在街上,看见一个文文静静、靓靓丽丽、高高挑挑的女孩,模样很清纯,很可爱,可她一张嘴,全是脏话,让我好为她害羞和失望。

气质是女人永恒的化装品,是女人永保青春的良药。气质好的女人。不仅要美丽,还要善良,有勇气,有才华。有气质的女人首先要有才华。我之所以看重才华,是因为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女人要获得一方实现自我价值的天地,需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艰辛。女人在社会各个阶层的比例犹如一座金字塔,越是顶端碰来碰去的越多是男人。

女人占人类的一半,但由于女人自身和社会诸多因素制约,受高等教育的比例还很小,特别是在农村连义务教育也未普及,这本身就让女人比男人失去了许多雕琢成玉的机遇,也正是有才华的女人比我们通常想象要少的一个原因。

但有理想、有志向的女人是不甘寂寞的,为了向世界证明女人的价值,她们在自己开垦的事业田园里辛勤地耕作,即使是在一个没有收获的季节。

这几年我有幸接触了一些事业有成的女人,有的是科研工作者,有的是领导干部,有的是生产能手,有的是着名教师和医生,她们无愧为女人中的娇娇者,其能力和才华让男人们也不得不折服,听着她们不经意的侃侃而谈,你会感到一种自信的力量。

有气质的女人其次要有勇气。勇气是女人在理想天空翱翔的翅膀。奋斗之路充满荆棘,希望事业有所建树的女人,往往既有远虑又有近忧,驮着理想的梦,在夹缝中苦干,在逆流中行舟,在家庭和事业中,。披荆斩棘负重前行,就需要一番勇气,没有勇气就没有动力、没有力量。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无论你在哪个行业展露头角,都会迟早迟晚与这个行业有竞争力的男人和女人相遇。当你还不如他们时,他们可能会用男人特有的豁达和女人特有的温柔去支持你、扶持你;当你超越他们对他们形成一种危机时,他们会想方设法与你对衡。这或许就是现代社会人际关系间一种人为的悲伶。

有气质的女人再次要善良。善良是女人的本性,中国女人自古以来有贤妻良母的光荣传统。女人无论在事业还是在家庭,受到的伤害和屈辱最多,自身的负担也最重。

善良的女人是丈夫、孩子银河系中的一颗行星,在无尽无休的操劳中,常常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星辰。女人在事业和家庭两座陡峭的山崖上奋力地攀登,到头来历经磨难,不失善良又会微笑面对生活的女人己经凤毛鳞角。

有气质的女人还要美丽。美丽是女人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又不仅仅是一种天赋。美丽应该说是容颜、体态、心灵的自然和谐,清纯、蓬勃那种稍纵即逝的青春美丽坛花一现,不是真正、持久的美丽,只有内涵丰富有文化和修养,才是女人青春不老的美容剂。

可惜的是,有的女人把它简单化、庸俗化了。常常听见商店的服务小姐为了不厌其烦地推销服装,一个劲儿劝顾客:“买吧,穿上它多有气质!”这时气质成了一种靓丽的包装,不再是女人内在的品格和风采,那么,即使服装再精美、再称心,也会让人失望、犹豫。

美丽不是装出来的,做出来的,更不是穿出来的。素面朝天也好,略施淡妆也好,都应该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别人瞧。

女人各有各的美,各阶段有各阶段的美。女孩有天真稚气的美,少女有清纯浪漫的美,少妇有丰满成熟的美,老妇有持重宽厚的美。

单纯是美,成熟是美,和诣是美,个性也是美,就像百花园中的花,红就要红得鲜艳夺目,白就要白得高雅脱俗。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善于发现自己的美,认识自己的美,也不知道得体、自然就是美。

经过这样一番苛求以后,再来谈女人的气质,确实有点残酷,似乎可望不可及。在当今社会,具有优秀气质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我无法评判和界定。

气质是深藏在大山深处的玉石,要经过匠人的精心雕琢才能显现其美丽光泽,而这匠人不是别人,就是女人自己。

气质对于女人如同服装和服饰一般相随相伴、光彩照人。有气质的女人,无论在什么场合,无论你对她熟悉或陌生,都会为她不凡的气度和修养眼睛为之一亮。一次朋友聚会,一位重点中学的中年教师引起了我的关注。说实在的,她称不上美丽,却很端庄、大方,眉宇间透着一种精明和成熟,交谈起来发现她果然高雅不俗。我们随意交谈的大都是社会上很俗很普通的话题,经她很有哲理的分析和叙述,眼前就像有一条穿过污浊仍清澈见底的小溪在缓缓流淌。再看着她那文静的打扮,确实是一种美的享受。

这时我才发现,气质不在于人的年龄和身份,而是一种综合素质由此及彼的喧泄和升华。

气质是女人文明的追求和象征。现代社会对精品的呼声越来越高,作为女人何不去寻求一条适合自身特点实现最佳和优异的途径?姐妹们珍借时间吧!辛勤播种生命的每一天,沉甸甸收获的喜悦就在耕耘的全过程。不过不必在意别人对你气质的评价,最重要的是我们对自身的认可。

空谷幽兰独自香

文/天一尘

细细读完幽兰的《兰香悠悠》一书,心中五味杂陈。幽兰用自己细腻的笔触记录了生活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从书中可以看出,幽兰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她记录的是自己简单而平凡的生活。但是,就是这样一件件的生活琐事,让我们认识了一位刚柔并济的女人,看到了她的勇敢和坚强。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女人并不都是懦弱的,女人一样可以用瘦弱的肩膀撑起一个家。

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男人得了不治之症,无异于灭顶之灾。可是幽兰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崩溃,更没有认命,没有埋怨老天的不公,而是不屈服,不气馁,顽强地支撑着自己的家庭。细心地照顾丈夫、孩子,认真地过着每一天。

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内心一直珍藏着对文字的痴迷和热爱,即使生活再艰难,工作再辛苦,她也没有放弃与文字之间的情感。每天忙完家务,照顾好重病的丈夫,安排好孩子之后,她便沉迷于自己的文字世界里,用文字记录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她觉得,文学就像自己的“情人”,她一直执着地热爱和忠于这个“情人”,这份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她的辛勤耕耘之下,她的文字花园里终于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她也终于感受到了丰收的喜悦。幽兰的文章多次获奖,就是对她付出的最好的回报和奖励。

慢慢翻读着幽兰的文章,静静感受着淡淡的文字里蕴藏的深深情感。她在《牵父亲的手》一文中写了这样一件小事,小时候,父亲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不愿意牵着我的手上街,成为我心中的小小遗憾。多年过去了,当父亲老了,作为女儿却牵着年迈的父亲,而此时的父亲也愿意且主动地将手交给女儿,这是一个做父亲对女儿的最后弥补,这也是父亲的最后心愿吧。看到这里,我不禁感慨万千,虽然父母有了过错,作为晚辈的我们,应该去宽容去理解老人,这样老人才会享受到真正的天伦之乐。

幽兰的文字很多都是写生活中的小事,点点滴滴都是爱。从这些琐事中,我们看到了她那颗热爱生活的心。她的文字质朴隽永,读来让人受益匪浅。生活没有预演,每一天都是在直播,我们只有认真过好每一天,才能不虚度此生。读她的文章,总能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动力,每一位读者都能从中汲取能力。

书中很多的幽兰小语,不但精彩,更富有哲理,令人深思,让人回味。比如“女人,不能依赖和依附任何人,打开命运的钥匙在自己的手中,把自己的容貌和身体作为交易的筹码,那么,世上最廉价的商品非她莫属。”再比如“不要轻易伤害男人的自尊,那是男子汉最硬的一块骨头,也是男性最脆弱的一根旗杆,女人一瞥不屑的眼神足以折断。”很多的至理名言,让人倍受启发。仿佛沙漠中的片片绿洲,又似黑暗里的点点灯火。

空谷幽兰独自香。捧读《兰香悠悠》,慢慢体会着文字中散发出来的幽香,不禁陶醉其中,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品茗之道在静心

文/清秋

入秋,窗外潺潺的雨夜,泡一壶茶,燃一柱沉香,身着布衣,倚窗而坐,捧一香茗,一卷诗书,伴一首悠杨的古曲,在冉冉沉香中斟茶、品茶。在古雅、宁静的氛围中观赏着杯中那翠绿的芽叶慢慢舒展、浮沉,馥郁的香气在瞬间弥散,袅袅升起。

这种场景总让人不胜神往,不亦乐乎哉!朋友言,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来生吧!来生,有来生吗?真的享受不到吗?拥者有,无者叹!其实很简单,只是好与不好而已!

茶香满室,杯中茶由浓变淡,浮浮沉沉,聚聚散散,那份幽香清醇,那份淡雅,苦涩清香中慢慢感悟,轻轻的品一口,涩涩的,有点苦,如人生,不能苦一生,但要苦一阵。平淡是它的本色,苦涩是它的历程,清香是它的馈赠。第二口,是那浅浅的甜,回味一下,甘甜清香,让人思索,使人感悟。第三口,淡淡的,萦绕舌间,回味甘醇,那杯中遗留的缕缕醇香,让人久久不能释怀。人生如茶,这是何等的享受和感悟,又是何等的幸福和快乐!

爱茶女,常以素面朝天,淡妆素抹;性格恬静,从容淡定,相貌平平,眼神清澈;手如柔荑,白净纤长,其语如珠落玉盘、水入净瓶。举止间使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一种不乱于心,超然外物的宁静。犹如一朵淡雅的莲,婉约细致,从容绽放,无争无求,轮回静守。

茶,可修女人以知止之慧!"从来佳茗似佳人",这句诗将女子与茶的关系写到了极致!的确,说女人如花,只是说出了女人的娇媚;说女人如水,只是说出了女子的温柔;说女人如瓷,指出了女人的清弱。女人如茶,茶是万木之心,只有茶这种生于青山,长于幽谷,承受了微雨清露,沐浴了山灵水秀的植物,才能体现出女人的风情万种。

茶是一种情调、一种沉默、一种忧伤、一种落寞。似水流年,不抵一帘幽梦。常常在喝茶时在乎茶的好坏,却未曾发现,和谁一起品才最重要。就像有人说,去旅游,去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和谁去。品茶也如此,一片茶,遇见是缘分,拥有是福分。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茶等的是一个懂它的人,人等的是一杯倾心的茶。一泡茶一旦错过,再遇见,也已是另一番境遇。茶之美,在于真,自然吐露芳华;茶之味,在于品,心静始得知音。

茶道的繁琐过程,就是为了让人静下心来品味一杯茶。真正的安静,来自于内心。一颗躁动的心,无论幽居于深山,还是隐没在古刹,都无法安静下来。你的心最好不是招摇的枝柯,而是静默的根系,深藏在地下,不为尘世的一切所鼓惑,只追求自身的简单和丰富。

茶香中,一颗心慢慢沉静下来,浮躁世界红尘滚滚,惟愿内心清风朗月。

手艺人

文/王晓

已经几顿吃不上饭了。不是困难,是家里的煤气灶坏了。先是一阵好一阵坏,反复无常,摸不着规律,治不了它。有时候打不着火,还以为燃气公司停气,后来直接熄火,打不起来。还不死心,数次更换燃气灶电池, 依然没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巧妇也难为无火之炊。煤气灶打不着,还怎么做饭?民以食为天,这天大的事归我管。年轻时我们喜欢在外面吃,年纪越大越喜欢在家里吃。没办法做饭,我最急。

去卖灶具的店铺询问,可否上门维修,我愿意多出上门的费用,工钱配件照算。没有一家愿意。生活水平提高了,对灶具的要求也越来越智能化、集成化,价格也漂亮,销售一台灶具,利润可观。修修补补赚不到什么钱。维修工一般是店里外请的,要开工资,工钱低了请不到人,小修补跟顾客收的几十百把还不够开人工费用的。除了保修期内的灶具,商家能勉强提供上门服务,其他一致要求搬到店里修。他们压根就不想做这样的小生意,逼你换新。

我就是不想搬动。太麻烦。换新的也没必要,毕竟使用期不长,外行也知道是小毛病。若是其他方面,瘪了一块,锈了一处,倒无所谓。只是这个小毛病很关键,火打不着,煤气灶形同虚设。继续寻找,直到菜场隔壁的这家店铺,十来个平方米,门面大概两扇普通木门宽,两壁竖立着各种各样的煤气灶,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油烟机,门口有个牌子,写着“专修煤气灶”。能突出“专修”,说明有点底气。

一直认为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既保证质量,也提高效率。我坚持要找个能上门维修的专业人士,省我搬运之累,也驱除煤气灶不给力怄的气。

招呼我的是个女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眉眼有韵味,收拾得清爽,很得我好感。估计是老板娘。说煤气灶修的,专业修,二十多年了。我用眼睛询问专业师傅在哪。女人看透我心思,答电话一打就到。我说那赶紧联系,我带师傅到我家门上修,等着做晚饭呢,几顿不吃家里做的饭菜了,我想吃酸菜鱼,立刻,马上。

女人说要把煤气灶搬到店里。我又急又恼。跑遍小城所有灶具经销商,回答怎么都这样——不上门。我有点生气,服务延伸一步嘛,有钱不赚,难不成现在的商家也懒了?岂有此理!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平了我的怒气,心甘情愿回家搬煤气灶去。女人说不是不愿意上门,煤气灶修理起来需要的工具多,少哪样都是安全隐患,到店里来修,工具齐全,零配件也能找到最合适的。说得有道理,人家是为我们用户安全着想,多贴心啊,怎么之前没有一家这么说呢?看来会说话也是技术活。

匆匆回家,上楼,按照女老板教我的方法,拆下煤气灶,夹在电动车上,一路招摇着去了女老板的门店,女汉子的回头率不低,估计人家是担心交通安全。店里果然多个男人。看见我来,两个人就来帮我扶车,拎灶具,扶到门口的木桌子上,就扒拉开了。这桌子,这架势,确实有几分专业味儿。

我在一边闲着。男人与女人比,有点老。不经意看他手腕上缠着医院就诊的带子,写着名字,还有年龄,果然61岁了,女人刚才聊她只有42岁,说专业人士是她老公,腰椎不好,医院挂个水就来。这两口子年岁相差不小哦。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和我闲聊,其实主要是我逗他们讲话,他们只是不拒绝我的问话而已。专业人士只看活做得漂亮不漂亮,不赌嘴。

男人高度近视,戴厚厚的眼镜。天色渐晚,光线越来越暗,女人拉过柜台里的台灯给他照明,另一只手拿着螺丝刀对准十字口再交给男人,好让男人省去对准的麻烦。这两个人配合默契,绝非一日之功,二十年估计有。在男人检修线路的时候,女人将煤气灶里汤水漫溢形成的积锈用一寸宽的刀子细细刮。男人说平时他们给人清理这一项就收二十元,反正打开了,顺便帮做。男人的语气里没卖人情的意味,我连声致谢。

他们修的修理的理,手一刻不闲。得知他们也曾开过大店,几百个平方米,又卖又修,生意好得不行。后来呢,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十几岁的孩子青春期了也操心,就精简成这个小铺子,生意都是回头客,维持家用够了。小城的汉子云南的媳妇,如此落差的年龄,大大小小的生意,青竹笋一样的儿子,背后的故事一定不寻常。男人专心致志波澜不惊的神态,女人细枝末节里的体贴和默契,都深深打动我。

煤气灶修好,男人帮我搬上车,对面搭手的女人招呼我等一下,转身拿块粗抹布将煤气灶反面的陈年油渍清理干净,一共只要65元钱,赶不上家用电器维修商要的上门费。我不好意思,忙活半天,解我燃眉之急,收得太少。男人讲只是气管处金属管道不通,通好只要5元就可以,找到原因要收你60元,这本领是我几十年练出来的,可以了。

真正的手艺人,有自己行走江湖的准则。比如这个专修煤气灶的,赚该赚的,做最好的,童叟无欺,一以贯之。你也许一辈子不会接触他们中的某些人,但有过交道,你就会臣服他们对手艺的自信和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