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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散文

2022/12/09好文章

辣椒散文(精选12篇)

经济苕

文/梅春芳

小时候,家里种了很多很多苕,吃不完就用来打苕粉,做成苕粉丝或作蒸肉糕的材料,再不就用来喂猪。如今住在城里,吃的多数是大棚里种的菜,想吃点纯天然纯绿色食品很难的,唯一吃得到的是回娘家。老爸身体健康,种了四季的菜。

上次老爸老妈到我这里小住几天,看到院子里有个大花坛,里面长满了杂草,而且长得非常地茂盛。老爸就建议并帮我开荒挖出了这花坛,作为我的小菜园。第一年种了辣椒和小白菜。我们一家都吃得清淡,辣椒都送给邻里吃了,白菜可真好吃,淡甜淡甜的,每回吃都有一股老家的味道。

今年改种红苕,一来方便,红苕不用肥,隔几天洒点水就行,不必种得那样精致;二来,苕尖、苕茎可以炒着吃;三呢,估计还可以回忆一下小时候吃的苕饭、苕面、蒸苕。

没想到这愿望还真的达到了,苕尖吃了一个夏天。下班回到家,掐一把苕尖,洗净,拍两个大蒜、切半个红辣椒。烧开油,大蒜、辣椒一炸,丢进苕尖,翻动几下,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就上桌了。

到了挖苕的季节,我开始挖苕了,原以为苕尖掐多了,又长在树荫里估计没有多少苕的,不曾想,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今天挖苕,一挖一个光溜溜的,或一挖一个大大的,那真是让人兴奋。一块地一会儿就挖完了,虽然也出了不少的汗,但一点也没感到累,反倒觉得非常的自豪!

这或许就是收获的快乐吧。

吃辣椒

文/吴玥

今天,妈妈买了一袋绿油油的辣椒,我赶快跑过去问:“这辣椒辣吗?”妈妈不告诉我,只是抿着嘴笑笑。我心想:“哼!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吗?”

我拿起一个瘦瘦的辣椒,果断地放到嘴里咬上一口。刚开始还没感觉,可没过多久,就觉得嘴里有个大火球在翻滚。“太辣了”,我小声喊道,不一会儿,就觉得舌头上有细针在扎,麻麻的、辣辣的。我赶忙拿起一杯水,“咕咚咕咚”咽下去。终于,感觉嘴里没有刚才那么辣了。

过了一会,妈妈来了,我连忙忍住那股辣劲儿。妈妈问我:“辣吗?”我刚想点头,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辣。”“不辣,我也尝一个。”妈妈拿起一个小辣椒就往嘴里送,立时,妈妈的嘴里就像有一个鞭炮在炸响:“你竟然骗我!”说着也赶紧拿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妈妈,剩下的辣椒都留给你吃吧。”我伸了伸舌头,决定再也不冒然吃辣椒了。真是太辣了!

吃羊杂

文/马德

羊杂汤在屋里吃,是不宜出滋味的。

最好是在冬天,寒风凛冽,街边小摊,要一碗羊杂汤。碗要海碗,足够大,一副长得十分贪婪的样子,然后,才配得上吃羊杂汤的人的心。汤要开到沸腾的,一瓢舀出来,泼到碗里羊杂上,还要冒泡泡。辣椒要多放,红红的,漂一层,再冷的风,碰到这辣椒,都要跪地求饶才行。末了,朝老板娘喊一嗓子:再上点香菜。

再冷再疲惫的身子,往这板凳上一坐,一下子便天地如春了。海碗里,有羊肺几片,羊肝几尖,羊肚几条,羊头肉若干丁,阵容一例是滚烫的,加上一望无际的红辣椒,像是在燃烧,没等吃呢,心就跟着滚烫起来。倒也不必急着吃,先用桌上热水把汤匙热一下,再放进海碗里,轻轻上下翻动羊杂们,让辣椒与之亲热好了,浸润够了,羊肉的膻味一下子收敛了许多。这时候,肉香,汤香,辣椒香,香菜香,香香与共,一下子朝你的鼻孔袭来。

于是你投降,于是你开吃。于是便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皇帝老儿极致的享受,也不过是能在这样的一个冷天里,热热地喝上一碗羊杂汤。

一口汤下去,安慰的不仅是肠胃,还有五脏六腑。吃相尽可能不要太斯文,羊杂汤是御寒的食物,斯文不配它的气质。它的气质,要你粗犷些,民间些,俗气些,吃到饕餮也不为过,满头满脸地流汗,辣到瞪眼咂嘴伸脖子,才是吃到了真境界。

汤喝到最后,嘴在碗上,眼却到了街上。悠然看一个又一个人从你眼前走过,他们瑟缩着手和脚,而你的手是热的,脚是热的,你的世界已经被羊杂汤暖到熨帖。才知道,人的幸福感是比较出来的。最幸福的人,其实不是位高权重,而是身边有一个不如自己的人。

上大学的时候,常去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地摊上吃羊杂汤。门面一半在屋里,一半在屋外。老板和老板娘都长得敦实,脸红扑扑的,戴着白色的帽帽,围裙也足够白,是一种羊杂吃到肚里放心的白。大冬天的,嘴馋的时候,就溜达到这家摊上,阔阔地要上一海碗。远处,火车站的站台上,哗啦来一批人,又哗啦走一批人,像极了人生,而无论谁来谁走,总有人在悠闲地喝着羊杂汤。

大凡冷的地方,这样的羊杂汤馆子会一家挨着一家。山西,内蒙,河北北部一带,只要人多的地方,找一家卖羊杂汤的馆子是极易的。来到平原后,这样的馆子就很难寻到了。我所在的小城,只有一家,还勉强维持着。老板说,没事,好这一口的不少,赔不了。

重要的是,这里的羊杂汤做得一般,还有股杂味儿。且坐在屋里吃,暖气足足的,再加上豪奢的装修,让肠胃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一个人,肠胃若是迷失了,一定是流落在了他乡。

为嘛偏要就风吃羊杂呢?其实,这里边有着一个人的原乡感,是味蕾的原乡,也是心灵的原乡。而原乡的版图,有时候只是地摊边的冷风中,极幸福喊出的那一嗓子:老板,来一大碗羊杂汤!

妈妈的味道

文/李亮

秋天,正是辣椒大量上市的季节。每次经过街口的菜市场,看到小摊上摆放的鲜艳的红辣椒,我总会不由得想起妈妈做的剁辣椒,于是忍不住流口水了。

我的老家在湖南汨罗,湖南女孩被称为“辣妹子"。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有句名言曰:“不吃辣椒不革命!”可见,湖南人对辣椒的喜爱影响深远。记得小时候,每年十月份,老家的菜园里便挂满了灯笼似的红辣椒。由于数量太多,一时吃不完,妈妈便摘下没有虫害的新鲜红辣椒来制作剁辣椒。

剁辣椒的制作程序是这样的:首先,把辣椒洗净,放在阳光下晾干水;其次,准备一个大盆,在盆中放上砧板,把辣椒切成小块状;然后,不停地用菜刀剁,直到把辣椒剁细碎。一大盆辣椒剁好需要大约半个小时,加入适量的盐和白糖,将拌匀的剁辣椒装入密封的坛中,放一个月就可以食用了。加了白糖的辣椒清脆爽口,口感特别好。剁辣椒可当做菜佐料直接下饭,除了炖汤,炒青菜或炒肉片或煎鱼都少不了辣椒的身影,简直是“无辣不欢”。剁辣椒颜色鲜红透亮,闻起来酱香四溢,吃起来鲜香爽辣,回味悠长,极具风味。它不仅是调味佳品,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具有除湿、祛风、行血、健脾胃,以及增加食欲、促进消化等诸多功效,这也许是人们喜爱它的又一理由吧。

剁辣椒是个体力活,每次看妈妈做剁辣椒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感受。记忆中,妈妈手起刀落,频率很快,绝不拖泥带水。渐渐地,妈妈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濡湿了她有些斑白的头发,挥舞菜刀的手臂也变得有些迟缓,看得让人有些心疼。而今,妈妈年纪大了,又患有高血压、高血脂,做剁辣椒已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每次回家,我总是对她说:妈,做剁辣椒活儿太辛苦,别再做了,好好保重身体要紧。再说超市也有卖的,不用这样劳神费力了。妈妈笑着说:没事,你们从小就爱吃我做的剁辣椒,趁我腿脚还利索,就做点给你们吃吧,超市买的没咱自己做的放心。是啊,妈妈做的剁辣椒倾注了一个母亲对儿女的爱,比外面买的当然更美味可口!

远离家乡的日子,我无比想念剁辣椒的味道——那是妈妈的味道!每次回家,妈妈总是顿顿不离辣味:剁辣椒做的剁椒鱼头,青椒炒肉片,酸豆角剁辣椒炒鸡杂,剁椒大白菜……简直就是一场辣椒的盛宴!每次我都胃口大开,米饭也要多吃两碗,既担心体重上升,却又无法拒绝美食的诱惑!每次离开家,妈妈总会在我的行李中塞上几瓶亲手做的剁辣椒,让我在他乡想念故乡,想念妈妈的剁辣椒,想念

……

再次在街头看到新鲜红亮的辣椒,终于忍不住心念一动,买回几斤,学着妈妈做起剁辣椒。将辣椒切好,剁碎,然后加入食盐、白糖,装入瓶中封存——我要把妈妈的味道保存起来,把妈妈的爱一直延续下去……

朝天辣

文/方卿

七月十四日,给老祖人烧完包,无所事事,便打开手机浏览朋友圈。忽然,网友“云卷云舒”的一幅《朝天辣》图片,勾起了我的无限感慨。

朝天辣椒,于我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植物了。由于平时感情迟钝,未加留意,故对此物没有片言只字。

今夜,万籁寂静,思绪飞扬,加上酒有些二麻,云里雾里,便有许多话想对它说了。

认识此物,于我来说,还要追溯到那贫困的上世纪七十年代。那年头,我家七姊妹,七大八小。大集体,种植的庄稼是老品种,收入不高,秋收后交了农业税,分到的口粮便所剩无几了。生活上常年是淡菜辣子水。青蓝白菜好种,那时虽没化肥,也不需化肥,厕所里舀来大粪,和上清水把菜淋上,一样的青葱碧绿,生态好吃。

辣椒,是粗茶淡饭的调味品,不可或缺。因此,农村人家都把“自留地”劈出一部分来种。

记得我家首初种的是菜辣。所谓菜辣,即既当菜又作调味品,辣味不是很大。母亲每年都要种上五分地,细心呵护。辣椒成熟,摘回来,一部分砍碎做成酸辣椒,用坛子装着;大部分用棕树叶划成细丝,一个个扎成把。细丝扎完,筛子般大小的辣椒团便做好了,之后一团团挂上楼枕,在下面烧火烘干。要吃的时候剪下一束两束(一束十个左右),或洗净切碎炒菜吃,或炒脆用盐钵(用来捣碎盐巴的石臼。那时盐巴是颗粒状的,称米花盐。)捣碎做辣子水。加上些自制的豆豉霉豆腐,真香!菜辣的缺点就是辣味不足,不当家,每年都要吃很多。

1982年土地下放时,一种叫“朝天辣”的辣椒品种传入当地。据说这种辣椒辣味特厉害,是朝天长的。母亲听后欣喜若狂,就到三婶家辣秧地里要了一把。

我每天放学,我都要往辣椒地里跑一趟,去看看那些朝天辣。朝天辣的叶片和花色与菜辣大同小异,分辨不出来。

满地的辣椒花开始谢了,蜜蜂蝴蝶不再光顾;那些残花败朵下面却开始凸起来。一两天后,一个个小辣椒探出脑袋,直立着朝天生长;个子没有菜辣那么大,小巧玲珑,质地紧密,泛着清光,不像菜辣那样臃肿。每一个辣椒都直立向上,透出一种火辣辣的性格,爆发出一种宁折不弯的精神。这种精神与高原人的精神非常雷同。

是啊!高原人就这种脾性。虽然扎根穷山僻壤,但是为了一种传承和信念,心无旁骛,努力地生存着。大多高原人就是辣椒性格,质朴、善良、豪爽,一根肠子通屁眼,心眼不多,见不得肮脏事;不过,一旦发起怒来,也能翻江倒海的。这些方面,集中反映在吃辣椒和喝酒上;越辣越有味道,越醉越有感情——把许多的恩怨情仇,一股脑儿装进那火辣辣的麻木中……

有了朝天辣椒后,母亲就用不着种那么多辣椒了。从那以后,贫穷的农村,就种植这种辣味十足的朝天辣来当家过日子了。

辣,是五味中的一种。其实,酸甜苦辣咸对人体各有裨益。当然,人的口味是根据水土和地理环境适应而改变的。比如北方人就喜欢甜食。细究以来,便知道北方干燥,紫外线不强烈,故不喜欢辛辣的东西。而南方特别是高原山区,紫外线强烈,湿气较重,故喜欢辛辣的物质,以抵御风湿和严寒。因此,酒和辣椒就成了高原人的爱好,同时也成了高原人品性的象征!

在贫穷落后的贵州高原,人们生活水平低下的时候,辣椒是不可或缺的开胃佐料和调味品。辣能增进食欲,尽管酸汤冷饭,只要有一碗辣子水,都会觉得很香。

曾记得农村有句老话:山珍海味是生活有限的陪衬,淡菜辣子水才是日子不尽的源泉!是啊,高原人大部分几乎是依靠淡菜辣子水撑起日子来的,它已经融入了几千年来高原人的生活历史,形成了独特的辣椒文化。即便到了现在的小康社会,淡菜辣子水依然是人们的最爱!这其中,有传统的成份,同时也有降低血糖血脂的功效,更重要的是能够健脾开胃!

对于朝天辣,我是很有感情的。记得在没有其它菜肴的情况下,还有一种吃法,即把朝天辣洗净,晾干,之后掏尽辣椒米,咬一口朝天辣,之后赶紧往嘴里送饭,饭的淡和辣的香混合起来,特别的爽口。两个朝天辣就可以吃一顿饭,经济,实惠。这其实是一种“就范”效应。如果咬了朝天辣,不赶紧往嘴里送饭,一定辣得双脚跳!这种吃法似乎有一种哲理。

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朝天辣的吃法也就各式各样了。有制作酱辣椒、油辣椒、酸辣椒的,也有烧、炮、烩、炸的……五花八门,无所不有,给南方高原人的生活增添了更为醇香的美味。还有“老干妈”辣椒企业,更是把朝天辣的身价提高了,不但走上了柜台,还走出国门漂洋过海了……

朝天辣,家乡的尤物!

家乡手擀面

文/黄俊里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话一点都不假。看一看遍及隆尧大地、形形色色、令人垂涎的美食,任何一个来过隆尧的人,一定会对这句话有更加深入的认识。

人们常常形象地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形容北方人的狂放豪迈,其实最真实的北方人是“大碗吃面,大口喝汤”。呼里哗啦,一大碗面一口气干个底朝天,最后来碗面汤,便觉得神仙似的。下地干活,剜地脱坯,有使不完的劲。

苏东坡有《贺人生子》:“甚欲去为汤饼客,却愁错写弄璋出。”为什么宋时就要当“汤饼客”,必食汤饼呢?宋人马永卿在《懒真子》中,就认为“必食汤饼者,则世欲所谓‘长命’面也。”面条,当时已成了祝福新生男儿长命百岁的象征,这种习俗一直沿袭下来。

从小吃面食,今生便与面食结缘。特别是手擀面,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吃遍山珍海味,依然情有独钟。漂泊在小城里,总爱去面馆吃一碗手擀面。

手擀面,和面是第一关。把面粉放进面盆,中间扒个小坑,边细细地浇盐水边搅拌。习惯吃硬就少加点水,反之多加点水。这软硬全凭经验和感觉。直到搅拌成面团后,才放到案板上揉,要反复揉才行。面是越揉越劲道,揉上几十遍才好吃。有句俗语叫“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过去,北方的男人不会哄女人,性子又躁,征服自己的媳妇只会用暴力。男人动真的了,女人也就温顺了,所以就这样比喻。揉面也是个费事的活,手上要使劲,腰身也要随上劲,这样揉出的面才匀。揉好的面团,不像是做拉面,要扣在盆下面醒一醒,而是直接擀。拿一根两尺左右长短的擀面杖,把面卷成筒状,像是舞蹈家,站着弓步、弯着腰,随着擀面杖敲击案板的节奏,身体一前一后,一起一伏,双手随着滚动的擀面杖前推后拉、内合外拓,姿态婉转优美。中间还要摊开几次,撒上干面,换个方向再卷在面杖上擀,保证面张圆而匀称。如此反复几遍,直到把面饼擀成比纸略厚的面张,这时的面张薄而有质,然后一层一层按十公分宽叠起。这时,就要耍刀功了。随着刀与案急管繁弦般的交响,橡皮筋般细的长面一圈圈切下。每切出一碗的量,便将最上面的一层用手收住,腕子上用劲猛一下抖开,晾在案板上,等着下锅。煮面也有讲究,先是盖着锅盖煮,等锅开了点一次凉水,敞着锅煮,中间还要点两次水才出锅。这叫“三滚一捂”。还有头锅饺子二锅面的说法,煮面时,汤略稠些,味道更好。

妈妈们做的面条比较细,却有韧劲,口感好,再加上炸制的肉酱汤汁,美味无比;喜欢吃肉的再加块肥而不腻的有隆尧特色的五花红烧肉。五花红烧肉看上去就让人流口水,有着美容健脑的功能。不喜欢吃肉的就加个鸡蛋,鸡蛋有煮后和大肉一起浸制入味的,还可依自己口味做各种各样的卤;另外喜欢吃辣椒的还可以用鲜辣椒和蒜一起放在一个小石臼里捣成味道独特清新爽口的辣椒蒜泥。

细白的面条,整整齐齐地盛满一大碗,翡翠色的芫荽或散落于面条上,或漂浮于汤水中,这一青一白的色泽,光看便会让人垂涎三尺,更别提“哧溜”一声吸入口中的软滑之感了!

手擀面是北方的日常主食,通称面条。面条是一种极娇贵又普通的吃食。说它娇贵,是因为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面条于我们这里还是一种稀有饭食。那时小麦的产量极低,每亩只打百十来斤,像现在一年到头吃白面,当时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生活还比较困难,物质比较贫乏,只有到了收麦后,家家户户新打的小麦,新磨的面,雪白、荧亮,阵阵麦香,经过主妇的一双巧手,和、拌、揉、擀、切,一碗手擀面便热气腾腾地呈了上来。面条白亮,葱花油绿,辣子火红,单是看一眼,便已垂涎三尺了,等吃到嘴里,滑爽、劲道、可口,色香味俱全,那滋味,纯正是人生的享受。这手擀面,生于此、长于此的先人们吃了一辈子都没有吃厌。

家里每个人过生日、节假日,或在有空的日子,母亲就会做手擀面。捣几瓣蒜,加上一大把辣椒,那味道,那口感,店里的拉面、挂面、刀削面根本没法比。我们常常是吃了一碗还要再添一碗,吃得大汗淋漓,全身舒畅。自古以来,面条带给人们的就是期盼和温馨。过生日的一碗面条又饱含了父母长辈多少的期待和祝福!

我爱吃面条,每天下班必从街头的轧面店里捎一点回来,无奈机器轧的面虽整齐好看,却不筋道,我老是吃不惯。而从超市里买回的方便面、挂面,不管怎么摆弄,也总缺少手擀面特有的香味。

手擀面,这三个字里蕴藏着我的童年,蕴藏着我的回忆,蕴藏着我的家乡,蕴藏着我难以割断的血脉。

红红火火辣椒串

文/刘丽华

秋阳下,街边有人家晒辣椒串,火红喜庆,热闹招摇,有女孩站在辣椒串前用手机自拍,说沾点喜气。

咱家就沾沾自喜,门楣上,吊着一串本人的辣椒作品,那是去年,我在阳台上栽了几大盆辣椒,用淘米水浇出来的成果。看到硕果累累,我一个也舍不得吃,等辣椒一个个由青转红,再一个一个连柄带蒂剪下,用棉线串连起来,让它们喜上眉梢。每一抬头,都是欣喜。

去菜市场,一见大排大排的辣椒串,鞭炮似的,红得似火,风头十足,一群妇女围着,挑挑拣拣。好一幅天然而不事雕琢的年画!我先拍下,再静赏,然后融入“画”中,也挑一串回家,挂在通往阳台的门框上,怎么看,都喜气洋洋。

下午,先生捎回了一袋婆婆产的红尖椒。我摊开在阳台上,穿针引线串辣椒,先生笑我颇有《乡村爱情》剧里那个串椒巧媳妇的范儿。我谦逊地回敬先生:“人家动作麻利,红椒在手上翻飞,我赶***都来不及。”串着乐着,初次去婆家的情景历历在目……

也是秋天,一进村口,隔垄相望,一户冒炊烟的人家出现在先生手指的方向,那就是婆家,土坯房。我一眼看到屋檐下火红的辣椒串,屋梁上金黄的玉米棒,与青草田垄拼在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的乡村三原色!养眼,养心,我欢天喜地。先生说成串的辣椒挂着,既好晾晒,又能辟邪,还象征红红火火的日子。越走越近,***——我未来的婆婆正在串辣椒,她看到走来的我们,忙起身,拍拍围裙上的尘土迎接我,就一眼,我爱上了这个勤劳的女人。

地上的红尖椒,堆成小山,个个饱满,水分充足,红艳如火,这就是地道的中国红!原来,挂在门框上的辣椒串,就是农家人的对联。

婆婆张罗我进屋,端出一个茶盘来,盘里有花生、豆子、芝麻、茶,有板栗、红枣、薯片、煮鸡蛋,我知道这都是婆婆的土特产。可我的心思全在那堆辣椒上,走出屋,坐在留有婆婆余温的小板凳上,操起她拿过的针线准备串辣椒。婆婆说我碰不得,那辣椒柄穿刺流出的汁会辣得手痛。先生却打气,说哪有做农家媳妇怕辣的。于是,他也找来针线穿,我们针针戳在辣椒柄上,可我串得歪歪扭扭,辣椒左弯右拐,且占内存,一根同等长的线,我却少串了几个。婆婆走出灶屋来教我,说把辣椒的弧度调整到一个水平线上,左右对穿,先生抢话,说像练兵列队一样,整齐有序就好看了。果然,我照葫芦画瓢,辣椒串出了模样,但赶先生,还待努力,赶婆婆,得强加训练。

婆婆念叨没好菜待我,我说有辣椒就好,辣椒是宝,辣椒素有消炎、杀菌、抗癌等功效。午饭上桌,果然是辣椒宴,一碗陈干椒炒老盐菜,一碗辣椒粉炒白菜梗,我食欲大开。心想,当年尧、舜禅位,不就是过着一碗红椒,一碗锅巴粥的神仙日子么?

桂花飘香的日子

文/陶承良

蓝天蓝,阳光艳。

桂子在树叶间翩翩起舞,桂花香似娃娃捉迷藏,或隐或现,桂香沁人心脾。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早晨我们在菜市场买了青菜和辣椒,准备中午用青菜配鸭子,用辣椒配银鱼,做一顿可可的大餐,品尝假日里佳肴带给我们的甜蜜,体会财富带给我们的香甜。

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孩子在外读书,打来电话说要和好友利用国庆假期到广州旅游,欣赏南国美景,品鉴高大榕树绘出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宁静和葱绿,感受改革开放前沿的现代化气息。

今天是个丰收的日子。稻浪如此起彼伏的金绸带,铁牛在细心灵巧地收获那闪光的宝贝。我的父母忙碌在自己的土地上,感谢为培养我们而付出辛勤劳动的父母,是他们送我读书,育我成长,帮我成家,曾经的叮嘱是一种阳光对于禾苗的照耀。

有了今天充满阳光的生活,我要感谢伟人毛泽东给予的恩泽,是他吃尽千辛万苦,用自己的天才和抱负,带领他的战友和部队,推翻了蒋家王朝,让终年劳作的贫苦百姓当上了自己生活的主人,他们终于挺直了腰杆,朗声赞祖国好河山。

我要感谢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而给出的奉献,是他们在硝烟弥漫、炮声隆隆的战场或是在隐蔽战线和敌人斗智斗勇,为祖国的美好前程出生入死、血染疆场。

我要感谢那些为中国革命胜利献出自己的英雄儿女的母亲们,是他们养育出了我们民族的脊梁。

桂花飘香的时候,我们迎来了人民共和国六十六岁生日。我告诉自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是我爱国的最好的体现。

我深刻理解了小时候读的那两句话: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

罢园之乐

文/谢汝平

记得母亲常说,“秋后的茄子罢园的瓜”。到了秋天,大概是气温适宜的缘故,茄子长势非常喜人,跟夏天干巴无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样,这尚好理解。可是为什么各种瓜类要在罢园之时显露出顽强的生命力,长得鲜香水嫩,让人欲摘而不忍,莫非它们也知道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故而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丰硕的果实留在人间。

罢园,就是园子里的瓜果蔬菜即将结束,人们将其全部采摘的意思。罢园的时候,满眼看去,尽管是老藤枯叶,但是花仍艳丽,果实也极其水嫩,让人有些不相信那些即将枯死的藤蔓上还能结出如此充满生命力的果实。不管是辣椒茄子、长豆扁豆,还是黄瓜、南瓜、冬瓜,尽皆如此。平时那些果实,隐藏在绿叶深处,羞答答的,害怕被人们发现而采摘,此时却都暴露在你的眼前,可能又是担心,将它们连根拔起晒干当作柴火的时候,会忽略了它们用尽心血结出来的生命之果。这样理解,不由得不对这些丝缠蔓绕的植物充满敬意。

罢园一般说来有两种,一是人为的罢园,是提早收获为了抢种下季作物,例如扯了豆角架、拔了茄子棵,种植大白菜,或者秧上香葱大蒜,就属于这一类,尽管心中也有不舍,但是为了下一季的作物,不得不忍痛割爱,这也是无奈之举。另外一种罢园,一般是等到秋后,霜降前几天,此时如果再不全部采摘,霜降下来,鲜嫩的果实就会被霜打蔫,不仅看相不好,而且口感也差,稍一迟缓,那些果实就不能吃了。因此,罢园采摘,是霜降前很重要的农事。

每年的罢园采摘,我都是非常喜欢的。首先提着篮子采摘,不用刻意去看它们是否长足,只要是果实就摘下来,恣意得很。初次摘完,如果是辣椒茄子就连根拔起,要是瓜藤还得用镰刀去割,最后运回家,再一个一个地寻找上面漏网的果实,就连最小的嫩芽也不放过。看着篮子里大大小小的果实,心中充满丰收的喜悦。豆角辣椒太多,一时吃不完,豆角会用开水焯过,晒成豆角干,可以存放很长时间。辣椒瓜类可以用盐腌制起来,还可以做成酱,什么腌辣椒、腌黄瓜、辣椒酱、冬瓜酱等等,味道都很不错。

霜降罢园之时,只有冬瓜可以例外,就这样放在田里,直到天寒地冻之时再搬回家,也不妨事。这些粗粗圆圆的家伙,被砍去藤蔓,似乎还有顽强的生命力。特别是上面的一层白霜,能够起到保鲜的作用,让从天而降的寒霜,近似同类,却又自愧不如。

家乡的咸菜

文/项顼

我在以前写过一篇云南的米线,不曾想许多网友跟了回贴,讨论颇热烈,不论网友的观点如何,给我的感受还是蒙各位抬爱,在写《咸菜》之时,借此说两句。

我一个蚂蚁般的百姓,经商怕受骗,当官怕受贿,因此过一个普通平民的生活,每天粗茶淡饭,吃饭显得尤其重要。虽不曾有过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之口福,只好将现有的饭菜做精致些,合口味些,聊以度日。再如吃尽山珍不觉其味,尝尽海鲜不知咸淡,再好的东西在我这平民的嘴里也是糟践。饮食无论好坏,不就讲个味道和心境。说到饮食文化,对于我们大多从贫困或刚脱离贫困的人来说,谈文化超乎现实,还是实在为好。昔东坡先生,不就是用普通的猪肘酱后,用佐料腌后上笼蒸,便成为名传千古的“东坡肘”。

尚如我们就吃论吃,也不讲点“?”,又何必写文以慰,吃还并非为嘴馋或为果腹,要真是那样,不如写个菜谱,教人放好油、盐、酱、醋;用好煎、炒、蒸、炸把握好火候,不就结了。闲话少叙,还是写好我们《家乡的咸菜》。

小时候家里穷,生活极为清苦,大多时间是包谷饭拌红豆酸菜汤,或者是青菜萝卜,再有就是咸菜泡饭。这样便与咸菜结缘,偶尔有点油荤,还不大习惯。每到夏末秋初,红红的新辣椒便上市,母亲就又开始准备一年的咸菜,有泡辣椒、糟辣椒,还有什么姜啊蒜的,做了一坛又一坛的咸菜。初时味鲜、香、辣爽口,极开胃,但又不忍立即食,毕竟要靠它过到来年的辣椒红。时日一长,有时有的便变味,及至用重盐,味到不曾变,但以咸不堪言。每每到了第二年,母亲做咸菜时,我为逃避劳动,便有理由,又同母亲吵囔,又不准母亲多做,理由是多做易变味后倒掉浪费钱。母亲却全然不顾,照样的做下去,我到吃饭时还理直气壮的吃。

到现在,成家立业,有了儿女,才悟到生活的真谛。自己儿时,味觉神经极好,吃什么都香,直至今日才明白母亲那时做咸菜,主要是为提味开胃下饭,人到一定的年纪,味觉迟钝,没有咸菜,这淡饭难以下咽。

家乡的咸菜还有辣酱和豆瓣酱,均以麻辣为主,另有一种太和豆豉含有丰富的氨基酸,味很鲜美。在我有机会尝过其他豆豉之后,我还是觉得太和豆豉好吃。

云南的咸菜很多,我只能谈点我吃过的咸菜及感受,许多年前到昆明,总是要到拓东路去逛,那里有个咸菜门市,有许多人喜欢吃的咸菜。

昆明的咸菜,给人印象颇深的要数黑大头菜、茄子鲊。黑大头是用昆明特产的酱油泡出来的,颜色外表酱黑,切开后里过透红,菜香和酱香融为一体产生一股特别香醇。大头菜的吃法也多,可以生吃凉拌,也可炒吃;无论怎么吃,总是百吃不厌。记得有一次学校用黑大头菜炒牛肉,放少许干辣椒,我一气吃完三份,还意尤未尽。昆明的茄子鲊更是别有特色,通常是蒸熟后用素油炒,拌饭吃,很香很好吃。

云南的咸菜还有卤腐,说到卤腐,不知道你吃过玉溪叶子卤腐吗?那是真资格的卤腐,未吃之前我也不以为然,可初一尝,那滋味便永生难忘。玉溪的卤腐做法很特别,用苦菜叶包好,里边用盐、辣椒、花椒、八角、茴香等,用盐水加鲜嫩姜泡。各种味道综合在一起,相得宜彰,用它来下饭,真吃得胃疼,也不愿放下筷子。如此美味,断不敢独享,趁这个机会写出来,与大家共勉。

在卫校读书时,我上铺的兄弟是大理人,每到开学,他总是从家里用去痛片瓶子装上满满的一瓶油鸡枞,炸鸡枞油是云南昆明乃至滇中、滇西及滇南一带盛行的吃法,每年过了端午节后,干燥少雨的云南大地进入雨季,漫山遍野的野生菌成熟,尤其是鸡枞菌因不能人工培植而倍受亲睐。用上好菜籽油炸制好的鸡枞油菌真是很香,平日里不很舍得吃,直到吃面条或是吃米饭时吃一点,那个鲜美无比的味道无法用文字描述。当然,好东西是要慢慢的细细的品尝的,如果一次吃完一瓶,那即便是香辣美味的油鸡枞,也不过如此。

还有曲靖的韭菜花,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咸菜,它用苤蓝丝,韭菜花和鲜红辣椒做成,鲜、香、咸、甜特别的好吃。

云南的咸菜还很多,只可惜我所能吃到的太少,这跟我个人的阅历和所经历的地方局限有关,不能将云南众多美好的咸菜写出来。感谢造物主,给予我们美食,让我们懂得珍惜怀念,质朴的原汁原味的食物才是最致美的。

夏日炎炎,火煨辣椒好下饭

文/卢兆盛

盛夏时节,回老家一趟。吃到了久违多年的火煨辣椒,吃得满头冒汗,舌尖上的味蕾告诉我:爽,实在是太爽了!

辣,辣得地道,辣得舒坦!这种感觉已经消失好长时间了,现在突然复现,让我欣喜、激动不已。

其实,火煨辣椒,是老家一带夏天餐桌上惯见的家常菜。它的做法非常简单便捷,首要条件是必须有主打食材——新鲜辣椒,青椒、红椒均可,尤以青椒更佳;其次要有火塘或灶膛,燃烧着的柴火周边厚厚的火灰堆,正是煨辣椒的好处所。

选刚摘下的色泽鲜艳、皮肉饱满壮实的辣椒,不用清洗,也无需用纸张或树叶包裹,用火钳直接将其埋在滚烫的火灰里。约摸两三分钟后,将辣椒翻过一面,重新覆盖上火灰;大约也是两三分钟光景,辣椒就煨熟了。拿火钳逐个夹出,拍去沾在辣椒表皮上的火灰,剥去已经煨裂了口的辣椒皮,将辣椒肉撕成条块,放在碗里或盘中,撒上盐,拌匀,一道香辣美味的农家时鲜小菜就“大功告成”了,整个过程要不了十分钟。如果再加些许油(香油或茶油更好)或酱油,搅拌好,那味道就更香了;想吃酸的话,滴几滴醋即可,那将更开胃。至于一次煨多少个辣椒,可视吃饭人数而定,一般来说,煨十多个足可装一盘了。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乡村,物资匮乏,食油珍贵,普通人家平时十天半月难得开一次荤。老家人夏天常以火煨辣椒下饭,既是弥补菜肴品种的单一,也是因忙于农事没有更多的时间打理一日三餐所致。不过,做煨辣椒这道菜,倒是省事、便当,同时也稍许节约了原本紧巴巴的食油。有一两个火煨辣椒,就可以吃下一碗饭。当然,腌辣椒也是老家家家户户必备的坛子菜,也省油,但毕竟没有火煨辣椒那么鲜、那么香,吃多了,本已没有什么油水的肚子,更容易被掏空,更令人感到饥饿。隔三岔五煨一次辣椒,权且也算换换口味吧。

这些年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绿化环保的需要,老家人做饭也大多逐渐改用煤、电或气了,火塘与灶膛很少用了,自然,火煨辣椒这道菜也不常做了。但若想饱一饱口福,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有辣椒、有火塘,随时都可以解馋。

炎炎夏日,天气燥热,胃口大受影响。餐桌上如有辣椒佐饭,食欲将会大大提振。如若每日都有三两个老家的火煨辣椒下饭,我敢说,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想起老家的火煨辣椒,我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秋茄味道香

文/江初昕

菜园子里的蔬菜一茬接着一茬,一季下市,接着就要种下一季,生生不息,绵延不断。入秋以后,上一季的蔬菜也就即将退出舞台。这时,母亲会把菜园里的南瓜、丝瓜藤蔓扯了,架子拆掉,菜地里顿时空旷明亮了起来。接着,又把辣椒、豇豆等的藤蔓拔掉,空出菜地来,种上萝卜白菜。唯独留几棵茄子在地里。母亲说,秋茄子最经得起风霜寒冻,暂且留着,还能长出不少茄子呢。

“红米饭,南瓜汤,秋天茄子味道香……”唱这首歌的时候,我已经懂得一些农事了。谷雨前后,是种植蔬菜的最佳时节,辣椒、茄子、丝瓜、豇豆都在这个时候下种,母亲把菜畦平整得如床似榻,泥土也碎得像细沙般匀称,还把一个个小石子抛出园外,仿佛生怕硌痛了心爱的秧苗。这块地种辣椒茄子,那块地种有藤的蔬菜,母亲心里早有规划。一般靠墙角的地方种有藤蔓的蔬菜,这样就不会占据位置,也不会遮挡住阳光。这些秧苗种下以后,菜园里顿时生机勃勃起来。茄子苗和青翠碧绿的辣椒苗隔畦相望,时间不长,茄苗叶上就长出了绒毛,叶掌儿也硬朗得片片举起,一身的紫衣,风度翩翩立在春夏之间。没过多久,叶片下悄悄地绽放小花儿,随后,不知在哪个晚上,一个体型饱满、紫色润泽的茄子就勃然挺立在枝头。

夏季的茄子辣椒成了餐桌上的主角,可入了秋,菜园陆续下市了。丝瓜、南瓜无精打采耷拉在藤架上,辣椒和茄子似乎还在努力坚守,但它们都已经不年轻,叶子上布满了虫噬的洞痕,但辣椒还是把火红的果实不遮不掩地挂在骨瘦如柴的枝干上,做生命最后的燃烧。茄子,要比辣椒来得更顽强,它的茎干虽然失去了血色,但是紫色的茄花星星点点羞赧地藏掖在浓密的枝叶间,憋足了劲,一脸的紫铜色,与辣椒遥相呼应,成就着秋园大红大紫的图景。

秋后的茄子似乎多了一份坚强。虽然叶子稀疏零星,依旧挂着几颗紫色的茄子,孤零零地在秋风中摇曳。看到茄子禾杆开着一些花骨朵,还长着幼小鲜嫩的小茄子,母亲犹豫再三,还是不舍得拔掉,在地脚边留了几棵。一场秋雨,秋茄子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似的,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精神抖擞了起来,干巴巴的叶子也滋润了起来,腋下又开了几朵淡紫色的花蕾,不久,禾杆上长出酱紫色的茄子来。

比起夏季的茄子,秋茄子的口感更加细嫩柔软,做出的菜愈加滋味悠长,所以民间尚有“留命食秋茄”的谚语。能得到人们如此推崇,足见它的魅力不可小觑。

茄子虽是寻常之物,从中医的理论来讲,却因味甘、性凉,故能清热解毒、通脉络、降“火气”、除秋燥,因而秋天里食用,更能发挥出其药食两用的功效。所以,老辈人常说:“吃了秋茄子,饿死郎中爷。”饿死郎中爷,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茄子营养丰富,美味可口,又兼具药疗作用,却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