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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童年的散文

2022/12/11好文章

描写童年的散文(精选12篇)

童年的爆米花

文/川越

下班回来路经村口时,刚好听到"嗵"的一声响,回神一看,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外地人在那里正在整理手中锅里的米花儿,安顿好以后,坐下来又重新均匀地摇动着那子弹式的铁锅,我驻足了一会,那里有很多人正在等候着,在异乡的街头,嗅着爆米花的香味,让我浮想联篇。

爆米花的加工形式有几种有的是用铁锅炒的,有的是用爆米花机来炸的,还用一种在碳火上烤,也可获得爆米的作用,味道也是很好吃的一种。常吃的还是用铁锅炒的那种是乡间最常用的,既经济又实惠,是家乡父老最喜欢的佳品,

逢年过节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炒上很多的爆米花,把山芋熬成糖,火候达到一定的粘度的时候,再把事先炒好的爆米花,适量地放入熬好的山芋糖里,当爆米花与山芋糖炒拌均匀后,放在一个案板上冷一些时候,然后再用手一个个握成团,在大年初一那天,父老乡亲互相串门拜年的时候,就可以作为压岁的礼物相送。

作为五谷杂粮之一的爆米花,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不但平时可以吃到,就是在超市里也有专柜供用,想吃的时候,可以购一些就可以饱尝口福。

漂泊的日子,人离故乡日子多了路程也更远了,爆米花时常让我的心想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在那里,在童年的记忆里,我找到了真正的故乡。

最难忘的一件事

文/鲁祥赟

童年是一本相册,存放着人生最纯真,最美好的画面;童年是一首歌,一首欢快的歌,歌唱着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对我而言,童年是一条道,人生路上的小道,童年里的喜怒哀乐都是这条小道上的景物。这条小道上还有许多难忘的人和事,今天我就把其中的一件事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曾学过两年多的围棋,经历了大小棋战一千多盘,并参加过三次晋级考试,一次段位赛。但最令我难忘的却是那一次……

那天中午,我一点多就到学院了,可离高年级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我便在其他班级的门前晃悠起来。过了一会儿,在中年级班授课的范老师看见了我,便把我叫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他在看别人对弈。随后范老师给我找了个对手,没等老师开口,我们便“杀”了起来。

刚开始,我们都在占星点、摆棋阵,等星点占完,棋阵摆好后,我们便进入了警备状态。

他先攻入我的“三连星阵”,我带兵防守,他见在我的地盘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巩固自己的地盘。我见他的“先锋部队”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他进行了群狼扑食般的进攻。不久后,我就在他的“国家”里建了一个“友好”的“驻黑国大使馆”与“外籍兵团”。可是就在这时,他的“先锋部队”竟奇迹般的复活了。我连忙对他进行了围、追、堵、截,可就是堵不住。

这盘棋给了我一个很深的启示:在成功面前绝不能骄傲。否则,你将跌入万丈深渊,与成功失之交臂。

童年的小油灯

文/赞杨

初冬时节,天气并不严冷,家里的暖气就送来了丝丝温煦。子夜时分,舒适宜人的室温把我带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梦中,大约就在这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溟蒙中,一盏昏黄摇曳的灯火悠然地在我脑际飘摇开来,那憧憧的灯影,轻摆的灯苗,正是伴我生长的那盏小油灯。

我很诧异自己怎么会在冬日的夜里,在暖融融的现代化高楼里,蓦地想起童年使用过的那盏脏兮兮的小油灯来?不想则已,想起来却如野马脱缰,一夜未眠且不用说,一连几天那盏小油灯的灯嘴、灯芯、灯苗、灯花、灯身的油腻,总在我脑子里打转儿,并且越来越鲜明,越来越生动,以致清晰的像一潭碧水下五彩的石子,光彩照眼,历历在目。我恨不得立马回到老家把它找回来,擦拭干净,珍藏在自己的博物架上,天天看上它一眼。但是,转念一想,时光过去了那么久远,老屋雨天漏水时家什搬来搬去,祖宅多次修葺,那盏魂牵梦绕的小油灯不知能不能找到。

我决计回去找一找。不找,肯定没有希望,只要去找就有可能找到。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尽管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努力了,没准儿这百分之一就能让你遇上;但是,如果不去努力,百分之百的遇不上。

我推开老屋厚重的双扇木门。这间老屋分为里外两间,里间存放粮食杂物,外间有一土炕,当年,我和家人就睡在这铺大炕上。那盏小油灯就挂在大炕上方的土墙上。在寒冷的冬天,屋里难以久坐,我们几个孩子吃过晚饭就得早早地上炕,钻入被窝避寒,母亲则盘腿坐在土炕的一角,借助那豆粒般昏黄的灯光为我们缝补衣衫。她常常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给我们讲故事,故事的内容大多与动物有关,但蕴涵着启迪孩子们心智的精髓。这是我受到的最早的启蒙教育。有时,应我们的要求母亲会在那盏油灯前给我们演“手戏”,随着她俩手灵巧的摆弄,一个个惟妙惟肖的老鹰、小狗、小鸟被赫然印在粗糙的墙面,招来我们一阵热烈的欢呼。这是我受到的最早的艺术熏陶。母亲不光做针线活,有时她把纺车搬到炕上纺线,随着她有节律的摇动纺车,她会为我们唱歌——她说那叫“唱曲”。母亲会唱很多首歌,往往把炕上的棉花纺完了,线穗纺了好几个,她的歌儿还没唱完。母亲唱歌的歌词我记不清了,大意多是诉说苦难、祈求安宁的。尽管歌词不同,但她唱出的曲调却都是一样的“千歌一调”,那时竟认为歌儿就是那么唱的,觉着母亲很了不起,能用一个旋律唱出那么多首歌儿。后来上了学,跟老师学会了唱歌,才知道歌儿的曲调是千变万化的,哪首跟哪首也不相同。不管怎样,有生以来我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人除了语言之外,还有音乐、歌曲这种表达和交流的方式。

我在悬挂小油灯的土墙上巡视了多遍,它熏染在墙上的黑迹还在,挂它的铁钉还在,唯独看不到小油灯。于是,我又想到了村里的家谱堂,那里也许有我要找的小油灯。

村里的家谱堂就是祭祀先人的一所祠堂,房屋和庭院结构颇像一座寺院。解放后村里要办学校,没钱盖房就把学校办在了祠堂里,毕竟活人比死人重要,长辈们也没什么人反对。我的小学时光就是在这座祠堂里度过的。老师是个外村人,个子不是太高,胖胖的,有些歇顶,说话鼻音很浓,人却很实在,那时他大约四十来岁,想必现在已经作古了吧。为了带出好学生,除了白天上课,他还要求学生晚上集中到学校做功课。那时,村里没有电,学生们就各自从家里带一盏油灯,放在课桌上,老师也点上一盏放在讲桌上。此刻,教室里星星点点,或者说灯火辉煌,洋溢着浓浓的读书的氛围。老师在课桌间来回缓步,不时伏在某个同学的桌子前,借着油灯的光亮小声指导。有时,他站在讲台上,挥动手臂,大声地讲解问题,把自己高大、粗壮、威武的身影投在黑板上。那时,每节课下来,我们和老师的鼻孔都被油灯熏得黑黑的,大家不经意猛然相视,常会被对方的模样感染得哈哈大笑。

如今,那所祠堂的屋顶已经坍塌,只剩四壁,黑板却依旧坚定地贴在砖墙上,只是不见了老师挥舞手臂的身影,更看不到那一盏一盏的小油灯。于是,我又想到了牲口棚,那里或许能满足我得到小油灯的心愿。

牲口棚是生产队的,里面当时喂养着很多头大牲口。由于我祖父担任饲养员的缘故,我常常一放学就往那里跑,有时就与祖父在那里住上一宿。我们睡觉的土炕与拴牲口的地方同属一座屋子,只是在中间砌了一道矮墙。夜里睡觉,牲口们吃草、反刍、拉撒的声音时时传入耳内,鼻子里总是塞满了能让人接受的牛马粪便的臭味。喂养牲口主要在晚间,饲养员要在夜里多次给牲口添加草料,它们才能吃得健壮。饲养员不同于社员,社员白天下地干活,大家集中在一起,又有队长的监督,所以不好偷懒;而饲养员则独自在深深的夜里工作,是否尽职尽责,全在自己。在我们睡觉的土炕与拴牲口地方的那道矮墙上,放着一盏油灯,既能照见我们,又能照见牲口。晚上,祖父借着那盏油灯,端着筛子、簸箕,来来往往,不停地为牲口添草添料。为了引诱它们多吃,祖父常常把草、料搅和在一起,牲口们吃料时不得不吃下更多的饲草。夜里,我一觉醒来,发现油灯还没熄,祖父在灯影下忙碌;再次醒来,油灯还没熄,祖父仍旧在灯影下忙碌。早晨,油灯灭了,祖父却不见了,原来他正在院子里给牲口饮水,准备牵着牲口下地的社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今天,我没有找到牲口棚,更没有找到那盏夜夜长明的油灯,因为生产队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就已解体,牲口棚早被一杨姓人家买去拆了。虽然,我在这里没有找到小油灯,但在这个地方早早学会了勤劳,更学会了“慎独” 。

我再到哪里寻找呢?我想,哪里也不必找了,或者说我已经找到了,它就嵌在我的脑海里,印在我的心坎上。开启我的生命之旅、启迪我的心灵、照亮我人生之路的其实不是那盏小油灯,而是油灯下的长辈和老师,是他们的劬劳和品德造就了我的昨天,映照了我的今天,他们才是我心中永远璀璨的灯。

忆起童年米泡儿香

文/陈枭

翻阅故乡逝去的时光,童年的美好,犹如一杯陈年的老酒,历久弥香。

“炸米泡儿哟!炸米泡儿哟!头三锅不要钱啦!”“当!当!当!”师傅的嗓子和锣声相得益彰,敲碎了山村宁静。孩子们风一般冲向自己的家中,趁着大人们不在家,铲起一升米,从灶门口扯过几个草把子或枯树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米泡儿师傅靠拢。

米泡儿师傅不慌不忙架起他的“核武器”——一台黑不溜秋的米泡儿机,麻利地将排在队伍最前面那家的柴火放进炉子里,将米倒入“导弹”一样的葫芦形锅中,撒上几粒糖精,拧紧盖子,开始了他的“精彩表演”。

炉子的火光在不停跳动,师傅的风箱呼呼打着“呼噜”,一下一下,动作协调,姿势优美。孩子们端着米和柴,眼睛盯着米泡儿师傅的一举一动,排成一条长龙,等待着“导弹发射”那一刻。

“别急,压力还不够,不然米泡儿就炸不好!”米泡儿师傅古铜色的脸庞,在火光中一闪一闪,透出几分自信和慈祥,原本叽叽喳喳的队伍,嘈杂声明显减弱。“远点,远点,还远点,捂好耳朵……”“轰!”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雳,在空中久久回荡。

补丁摞补丁的“长袋子”打开,米泡儿师傅的“精彩表演”宣告完成。小小的大米,经历了十几分钟的煎熬,出炉的一瞬间,洁白的身体鼓得圆圆的,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让人眼前一亮。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甜,孩子们胃口大开,一边开心地将米泡儿倒入自家的袋中,一边往口里塞着刚出锅的“美味佳肴”,那神情,胜过快活的神仙。

米泡儿炸好后,聪明的大人们会将米泡儿放在祖传的陶罐中,盖子用棉袄包好,再将罐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就算放上一两个月,米泡儿依然清脆爽口。

上学期间,那些家里炸了米泡儿的孩子们会抓上一把米泡儿,装在口袋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儿歌在村里踱着方步,一边口里故意嚼出声音,那模样,与土豪无异。

可怜了那些没有米泡儿的孩子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伙伴“炫耀”,吞着口水,偷偷流下羡慕的泪滴。

农忙时节,当大人们休息的时候,会随手抓一把米泡儿,放在茶缸里,倒入半缸开水,盖上盖子,焖上几分钟,泡成了米泡儿糊糊,放冷后,狼吞虎咽一番,可以慰劳饥饿的胃。

多年过去了,米泡儿师傅的喊声和他神秘的“武器”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儿时米泡儿的味道依然刻在记忆的深处,无法释怀……

童年小记

文/程作印

我们村北面有条河,名为巴漏河,其实,就是杏林水库下游的灌溉渠、泄洪沟,只不过比较宽点罢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后,经常去河边玩,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因为河水清清,鱼儿透明,既能乘凉,又能抓鱼,特有乐趣。

我们上学的学校,是四个村的孩子同校,同学比较多,越多小团伙、小派派也就分的越清,你一伙、我一伙的还是挺热闹的,当然,也可能今天是这一伙的,明天可能又加入另一派了,真是小孩子闹家家爽呆呆的。

上小学我们的年级三个班,记得我们班里,有个靠河最近村的同学,小名叫“小点”,我们是一伙的,特别有能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抓鱼的本使可大了,无人能比。

当刚开始念一年级的时候,与他同村的孩子叫他“小点”,我们还纳闷,个子比我们高,看上去也壮,咋叫“小点”呢?等慢慢熟悉了,才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哈哈,双胞胎他出来的晚呀。

这个“小点”,腿长胳膊长,手指相对比较更长,这就具备了抓鱼高手的基本。我们小的时候,河里的水较多,且流不断,河边到小腿肚子深的水里,有水草,也叫青秧,里边藏着鱼,这馋人的鱼,有的游动,有的静歇。静歇的要是让“小点”,那聚光而专注的眼睛盯上,几乎是跑不掉的,尤其是稍微大一点的鱼儿,我们都怀着势在必得的心情,瞠目奢望。当然,我们这些没有抓鱼特长的人,不光心急如焚,而且着实老实,不敢乱喊乱动吓惊了鱼儿。只能照办,不然分鱼的时候就没份了。想想人从小就有贪心呀,不,对我们这些要好的同学来说,应该叫友情下的分得,也可以说是,在守规矩情况下的收获。有一次我分到了好几条鱼呢,小的鱼儿就放到事先装好水的玻璃罐头瓶里,带回家还能养上好多天呢,好是欢喜。

逮完了鱼、分到了手,我们就习惯的往“小点”的老家和园子奔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是“小点”的奶奶种植的“百果园”,让我记忆最深的是黄瓜和西红柿,那个年代只知道叫“洋柿子”。奶奶六十多了,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家老太太,非常和蔼,把我们都当亲孙子对待,经常的去吃黄瓜洋柿子,我们也不戏外了,逮住那个大点的黄瓜就摘,看见那个红点的洋柿子就吃,真的把奶奶也当成了亲奶奶,奶奶不时露出笑脸,我们感到无比幸福,但是我们不会糟蹋半点奶奶的劳动果实,吃撑吃饱为止,有时奶奶还给我们摘上几个拿回家。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小点”五十有三了,也有自己的“百果园”,而且黄瓜洋柿子跟小时吃的一个味道,纯绿色的,只不过价格贵点,市场经济了,也是应该的。我想,这是奶奶传给他的手艺,有可能受到奶奶在上天的支持呢。

当然,我们小的时候也不是只沾“小点”的光,同学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也偶尔送给“小点”的。几十年了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快乐和一饱口福的缘故吧,想想真是。

现在,我做东请酒时,偶尔叫上他,忘不了的童年“小点”。

童年的年味

文/曾海波

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那时一进入腊月,乡村的人们已陆陆续续杀起了年猪,这时会邀请一些至亲好友,围着炭炉子,炉子上炖一些肉和骨头,热气腾腾的,再炒些青菜萝卜,吃着肉喝着酒,边谈些收成和民间轶事,不时响起畅快的大笑,细伢们嬉闹着,端着小海碗,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吃着,直把肚皮撑得溜圆。满屋子诱人的酒香肉香,人们忘记了一年的劳累。

接着,家家户户屋梁上挂满了腊肉,孩子们的考试也结束了,寻思着寒假怎么打发,女主人准备着花生瓜子等炒货,炒起了米花,熬制起了麦芽糖。

说起麦芽糖,那可是费时费力的事,粘上米花。当地人叫它“糖果”,是过年的标志之一。一大清早,母亲就开始熬制,一直熬到天黑,一大锅麦芽熬得只剩四分之一的糖汁,再盛起来趁热裹上炒米花,切成圆形或方形招待客人,还要多做一些以对付我们这些馋嘴的孩子。

年糕,意喻“年年如意年年高”,也是过年要准备的。要先将肉、鱼、米粉和红薯粉一起磨成粉,然后做成长团条状,放在蒸笼里蒸上个把小时,食用时再切成小薄方片,口感数味杂陈,细腻香醇,也可与其它腊货一起晾晒保鲜,或浸在冷水里,一般可存放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打糍粑则是另外一种热闹景象。糯米蒸熟后,倒进石臼里,三、四个男人各持一根专用木棍,围拢石臼转圈,有节奏地用木棍舂糯米,十几分钟后,蒸熟的糯米就会被舂成又黏又软的絮状米团,冷却后即成硬硬的糍粑,人人脸上洋溢着对过年的期盼,心里都像灌了蜜似的,真正是其乐融融。

还要炸年货,有炸肉丸子、炸鱼块、炸鱼丸子、炸豆腐和炸藕夹等等。还有就是备好粳米、糯米、黄豆、赤小豆、花生、核桃仁、板栗、红枣和莲子,熬制“腊八粥”。

“仲冬天气肃风霜,腊肉腌鱼尽出缸。惟恐咸潮收不尽,天天高挂晒台旁”。我们习惯把腌制的东西,统称为“腊货”,不单是鱼和肉,还有鸡、鸭、鹅、兔和一些干货,要忙到腊月二十九才算告一段落。这一天,所有该炖、该煮、该炸、该蒸的菜肴都制成了半成品,每样菜都象征一个好兆头,如一个熟猪头代表“福”;大块熟猪肉代表“禄”;用千张丝、粉丝,胡萝卜丝、冬笋丝,加上黄花、木耳、香菇、芹菜等一起炒成什锦,代表“寿”;用鱼丸、肉丸、豆腐丸象征“三元及第”,用油炸全鱼象征“年年有余”。

三十夜,家里祖孙三代围成两桌,家里人推杯换盏,热闹之极,全家老少,欢声笑语,随后洗澡换新衣、贴春联,一家子围着火炉守岁,第二天一早就挨个给长辈拜年,之后我们跟着大人开始走东串西的忙开了。小孩子永远是腊月里最热闹的一群,各家各户拿出准备好的炒南瓜子、炒花生、米花、麦芽糖果,小孩子兜里总要装得满满的。

玩到开学,孩子们才慌了神,作业完不成是报不了名的,急追慢赶做完作业后,开学时间也就到了,一个新年份即将开始,年味才在孩子们的心里慢慢飘散。

童年的冰车

文/史万忠

坐冰车是我童年最大的乐趣。虽然已有近50个冬天没坐冰车了,但梦里常常回到那段魂牵梦绕的美好时光。

冰车是用牛粪冻成的。每年刚一进入冬天,我就和童年的小伙伴们到生产队的牛圈里,把牛刚刚屙出来的热气腾腾的湿牛粪,用土篮子抬回家,央求大人给冻冰车。先往地上铺一层灰,然后把湿牛粪放在上面,加上适量的热水搅拌,用泥板子抹成大约二尺厚、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圈,再把一个马掌或用铁线制成的半圆,镶嵌在边缘上做冰车的耳朵。第二天早晨起来,把这个用牛粪冻成的圆圈翻过来,往撒灰的这一面用扫地笤帚往上掸水,冻上半指厚的冰,这叫冰车油子,这样拉起来省劲。最后,往马掌里拴上一根三四米长的拉冰车用的绳子,冰车就做成了。

在滴水成冰的严冬里,小伙伴们天天在一起拉冰车玩。玩冰车有很多花样。我们找一个高岗,一个人双脚站在冰车上,一只手拽住拴冰车的绳子轻轻一拉,冰车就自动向下坡方向滑行出去,我们把这种玩法叫做“金鸡独立”。还有一种玩法是,一个人跪在冰车上面,另一个伙伴拉着往前跑,我们把这种玩法叫做“羊羔跪乳”。另有一种玩法是,一个人脸朝地面,腿伸直,趴在冰车上,从高岗往下坡滑行,我们管这种玩法叫“亲吻大地”。最常见的玩法是,四个人一伙,由一男一女拉冰车,一男一女坐冰车。从我家到生产队有200多米,你这伙拉我这伙一个来回,反过来我这伙再拉你这伙一个来回,有来有往,我们管这种玩法叫“相亲相爱”。

我们每天都有十多个小伙伴拉五六个冰车在一起玩耍。有时,两个冰车撞在一起,把冰车的边沿撞掉一个大豁牙儿。有时跑得快,冰车被撞成两半,一半被拉冰车的人继续往前拉,另一半被撞出去老远。坐在被撞出去这一半冰车上面的人,被惯力甩得满地打滚,摔得鼻青脸肿,痛得龇牙咧嘴,我们管这种现象叫“驴打滚”。每当有这种现象发生时,其他伙伴们都“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拍巴掌。今天一个冰车被撞碎了,明天保准又有一个新的拉出来玩。

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大人们都躲在屋子里闲聊,老母鸡都不出窝,它们耷拉着翅膀,躲在鸡架里,两个爪子交换着抬起来,紧紧地贴在胸脯上取暖。而我们这些淘小子、淘闺女在冰天雪地里照玩不误。人坐在冰车上,被小伙伴拉着呼呼地向前跑,听着冰车和雪地摩擦发出的“吱吱”声,看着拉冰车的小伙伴头上戴的狗皮帽子的两个耳朵上下忽闪,好像天空中飞行的大雁的两个翅膀,眼瞅着拉冰车的女孩穿的红棉袄、头上戴的红头巾,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鲜艳无比,那心里比烤火盆还暖和,乐趣无穷。

在皓月当空、寒星点点的夜晚,我们拉冰车坐冰车玩得更起劲。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大地泛着亮晶晶的白光,明月仿佛被我们这些天真烂漫的童男童女的乐趣吸引,守望在我们的上空,静静地观看我们的表演,和我们一起享受人间天堂的无限欢乐。直到母亲喊我们的乳名,叫我们回家睡觉,我们才拉着冰车恋恋不舍地各自回家,身子往被窝里一钻,就进入了温暖的梦乡……

小院里的童年

文/王煜华

七岁的时候,我们搬到了大房子,离开了那个四十多平方米的小家,和那个让我度过几乎整个童年的小院。

小家在一楼,窗外是一片野草丛生的空地。到了夏天,那儿的蚊子多得能吃人。后来,可能因为蚊子太闹人,或者是想给我开辟一片娱乐场所——爸爸妈妈把草除掉,开辟了只有一个遮雨棚、一盏灯、一张石桌和两个花坛的小院。

核桃苗与葡萄架

有了花坛,也不知道种些什么。爸爸买来许多种子和肥料:葡萄苗、向日葵籽……我也不甘落后,幼小的我吃了什么,就把核往土里埋,也不管能不能发芽。

爸爸用砖头垒了一个八十多厘米的小围墙,把葡萄苗种到里面。他说葡萄长得很快,所以早早就要搭一个架子。从围墙到遮雨棚拉了一条钢丝,这就是葡萄架了。我的种子,只有一颗核桃发了芽。虽然很小,但我精心照料它长大。

铁栏后的大黄

邻居家也有个后院,和我们家隔一个铁栏。那家有一条狗,名叫大黄,可能是因为它的毛是黄色的。大黄总爱在铁栏那儿对着我家院子“汪、汪”乱叫,好像发疯的样子,我却不知为什么很喜欢大黄的疯狂。当我在院子里玩时,听到大黄叫,我也“汪、汪”叫,意图是把大黄激怒,展开更激烈的战争。有时,我也会大发慈悲,给它喂一些食物。妈妈让我不要接近大黄,小心被咬着。我却不以为然,依旧和大黄在一起玩耍。

我,跟核桃苗,跟葡萄架,跟大黄,度过了一个快乐、丰富的童年。

渐渐地,我长大了,小院的一切也都物是人非。

葡萄枝和不肯长大的核桃苗

我精心照料着核桃苗,定时浇水、施肥,忙得我不亦乐乎。可是,这棵核桃苗却丝毫没有要长大的意思,还是三十多厘米高。我急得不知所措,爸爸妈妈却不领情地捧腹大笑。

爸爸的葡萄呢,一直朝着天往上长,都过了围墙,好像恨天比它高似的。爸爸也很苦恼,几次把这枝犟苗拉回架子,可它偏不肯呀!

从大黄到黑妹

那只疯狂的狗大黄,悲惨地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咽下了一根骨头,被卡死了。我悲痛欲绝:再也不能给它喂食,再也不能跟它战争了。

可是,不久那家主人又买了一只狗,名叫“黑妹”,跟大黄一样,因为毛是黑亮黑亮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黑妹很温顺,经常被拴在院子里一声不吭。没有了疯狂的狗叫声,我突然感到好寂寞。

长大了,才明白:没有经过人工培育的核桃树结不了好果子;葡萄树从小就要攀架,如果长大了,就拉不回来了;黑妹其实很好,但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呢?

那是因为:小院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

童年冰趣

文/徐招治

儿时冬天,寒风冷飕飕,我的手脚也冰凉,晚上躲在房里寒凉刺骨,揣测外面已是银白的世界。果不其然,次日早上,茶山被冰浸染银装素裹,一片冰清玉洁。

那时冬天可变着法子玩冰趣。下课铃声一响,大家就蜂拥至学校附近的稻田。冬日的稻田余留一片灰黄的稻茬,或整齐,或歪斜地竖立。稻田的冰厚薄兼而有之,冰面存在横七竖八的条纹,透过冰面看稻田朦朦胧胧。小伙伴们先用石头和树枝,小心翼翼地敲开冰面,才能拿到大冰块,然后将冰块放在田埂上,掐一截稻秆,对着冰块的正中间吹气。嘴里呼出的暖气,慢慢将冰融化,正中间显现一个圆洞,再用硬物凿穿圆洞,就可以将冰块把玩了。大家互相较劲,谁拿到的冰块又大又厚,心里就像获奖一样高兴。有的小伙伴还将厚冰块打造成车轮状,在地上滚着玩,但是冰轮比玻璃还易碎,滚着滚着就裂了。

每一片茶叶,都被冰幻化成别样的艺术品。绿叶鲜亮清雅,白冰透明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绿白相间,错落有致。有的茶树如镶嵌水晶闪闪发亮,原本素朴的树,都因银白的冰而熠熠生辉。最美莫过茶花,素白花瓣,鹅黄蕊心,寒风中俏立枝头,胜过清荷与幽兰。

茶园边的水如果干净,我们还会直接塞进嘴里,将冰块咬得“咯吱咯吱”响,那时小伙伴没有零花钱吃冰棍,有免费“冰棍”肯定过足瘾。那时,茶园无污染,家长得知,只会嗔怪,不要吃坏肚子。最好吃的是冰柱,石壁附近有细流,深冬常会挂着许多长长的冰柱,圆溜溜的冰柱让人如获至宝。其实自然界的冰,终究没有冰棍那么甘甜,所以我们对冰棍的渴望依旧。为了吃到甜冰棍,我们用杯子盛糖水,再放竹签,爬上屋顶,放在瓦上,只待老天爷做冰棍,现在的孩子体会不到这样的冰趣。

童年·小院·老屋

文/颜江凌

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个小四合院。我到今天都还记得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桂一槐。伴着我长大的除了它们就只剩下夏天的茶碗,冬天的烟煤了。对了,还有一只小黑猫。

她还没满一岁,也不知是听谁说的,猫的一岁等于人的八岁。要这么算来的话,她应该和当时的我一样大了。小猫走路永远都发不出一丝声响,以至于我时常怀疑她是不是又爬上厨房的柜子去偷我的饼干了。可爷爷却说那是温柔,一如昔日的风姿绰约奶奶;奶奶却说那叫儒雅,恰似当年意气风发的爷爷。虽然那时的我一直都无法理解那又胖又黑又懒又馋的小猫是怎么和爷爷奶奶扯上关系的。

等到赶上一个好天气,小猫一准会跳到树杈上去打扰我晒太阳,每当阳光穿过两棵老树的枝桠,争前恐后地挤上小猫的脸庞,就好像在跳一曲华尔兹——挽着手,搂着腰,轻轻转,慢慢摇。每当阳光旋转过自己的足迹,小猫也会尾随着变换属于她的位置。阳光、树影、小猫就好像钟表上的三根针,在周而复始的滴答声中,走遍春秋冬夏,踱过岁月沧桑。

如果下点小雨,出去玩是不现实了,小猫总会和我一起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戏里的悲欢离合,戏外的唏嘘感慨,共同编织着我将来的回忆。小猫看懂了吗?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她的哈欠来看的话应该是没看懂吧,毕竟她那么笨。我常常会对她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就好像所有大人对我说的那样。

要是碰巧下雪可就有意思多了。小雪没劲,非得是大雪,还得整夜的下。冬天,每一个睡意朦胧的清晨,迷瞪着双眼朝窗外一瞥,又赶紧缩回被窝,生怕热气跑了。起床靠勇气,洗脸靠毅力,好容易穿戴整齐,把本来就看不出瘦来的自己包裹的更加圆满。小猫倏地窜出门外,在雪地里滚一圈,站起来抖落身上的雪花。整整一天,带着我在外头那个疯啊。傍晚,当她踩着月光回到小院,在我身旁抱成一个球,炉火映衬着我俩。窗外,晚风拂过,树上的积雪如柳絮般纷纷落下,一夜鱼龙舞……

前些日子,我又回了趟小院,那是何等的萧索与凄凉?曾经的炉火早已不复温暖。

风逝的童年岁月

文/七叶波影

岁月如风,总是轻轻的吹过你的身旁。童年如沙,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的被侵蚀了。以前的凹凸不平,已渐渐的削低填平。浮躁的心灵渐渐的沉静下来,年少轻狂已渐渐被沉稳所替代,已不再是随随便便,心狂不羈的岁月了。

时间就像这四月河流里的水,没有冬天寒冰的阻挡,飞逝而去。我们已渐渐的远离了那个难忘而又快乐的童年。眼望着一张张渐渐老去而又充满希望的面孔,看到他们心里的焦急和彷徨,但又充满了无奈与悲伤。我们知道我们已经脱离了童年的团队,开始了我们个人的人生之路。也许我们选择的路充满荆棘,甚至我们选择的是错误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即使是错误的也要坚持的走下去。因为错对一开始都是没有定论的。

打开尘封的记忆,那里装载着我们太多的留恋与回忆。在那乡间的小路上,印记着我们童年的身影。我们曾经嘻笑打闹,天真烂漫都在这里显现。小时候总是爱规划自己的人生道路,想的是多么的美好。但是计划不如变化,谁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踩到哪里,谁将在哪里停留,谁又在哪里飞翔;彩云端头任鸟飞,唯恐鸟儿不自留。

在记忆的深遂之处,一段总是那么难以令人忘怀。上小学的时候,调皮,贪玩是那时具有的特征。在回家的路途中也是不安稳的走,那时候只为了玩,在路上打打闹闹,一次的不小心差点造成了终身的遗憾。后来很幸运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好动的毛病永远改不了。后来在学校里,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依然是喜欢去玩。那时候就兴起打跳棋,一下课就到校园里去打。看谁能打得准,在教室里也能看到打跳棋的踪迹,后面有专门的坑。有一次,上课的时候由于老师得病了,没来上课,我们就在教室里开场了。弹跳棋弹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我们的老师来了,把我们叫出去,我们的手这就可遭殃了,最后我的感觉是我的手已不是我的了。就算在考试的时候也不忘去弹跳棋。过去的都是那么的天真,无忧无虑。但现在却已物是人非。为了各自的道路,离开了家乡的那片热土,独自漂泊;离开了父母的呵护,独自闯荡。

父母辛勤劳作的背影,照在了这片温暖的黄土地上。一道道在这黄土地上划过的犁痕,踩证着父母的足迹。在这黄土地里,父母挥洒了汗水和心血,滋润着粮食拙壮的成长。沧海桑田,岁月易逝。一季一季的犁痕,也渐渐的显现在父母的额头上。这时才知道父母已渐渐的老去,我们也已长大。过去那年轻健壮的背影,已印在这片黄土的记忆之中。

童年的时光很美好,但是童年的时光也很短暂。就像沙丘景观一样,被岁月一点一滴的侵蚀,磨平。

又是一年三月三

文/南方的胡杨

信江河畔的烟柳辍着点点嫩黄,随风漫舞。早开的茶花绽破浓黛的掩蔽,引得蜂蝶追逐。成群的鸽子在透出新绿的草地上,悠闲的时起时落-------寒流虽未完全消去,但这一切都告诉我,春天已悄然来临。

台历显示今天是3月3号。这让我想起曾经唱过的一首歌:“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走回到童年-------”轻哼着陈旧而熟悉曲调,推开窗,侥幸地仰望空旷的天空,没有记忆中风筝,但童年的思念和梦幻却沥沥在目。

记忆中的早春,我和生产队的那头大黄牛待在一起的时候更多些。历经几个月的寒冬,削瘦许多的老黄牛早按捺不住自己,跺着脚、摇着尾、晃着角,哞的一声粗重叫唤就挤出栏门,噌过土墙,向野地里奔去。和伙伴们一同骑在牛背上,呼吸着弥漫泥土芬芳的空气,细数着满地乱颤的黄花,无忧无虑,畅快无比。

后来,从小学课本中知道了风筝。于是,大家都学着扎风筝。几根篾片,一张白纸,三、四条细线;绑一绑,糊一糊,自己得意的风筝就大功告成。当然,能不能飞起来那是试了以后才知道的事。

找一块大些的空地,邀几个要好的伙伴,托着各自的风筝,围着空地狂跑起来,高兴的是飞得起来的多,遗憾的是飞得高的少。就是这样,我们依然觉得十分的有趣------

三月三每年都有,但童年那份简单的快乐却在悄无声息的流失。直到季节的更替都不知不觉,我这才惊醒。不由得反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装着这冥思苦想,闲步在这三月三里。痴忆着童年的那份单纯,感觉风里的春意越来越浓,眼里的春色越来越稠。又是一年三月三,又是一年春草绿,是该去踏青的时节了。借童年的那份心情,到郊外去,到自然中去。相信眼前一定还会是春花浪漫,野草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