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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故乡的文章

2022/12/13好文章

有关故乡的文章(精选12篇)

文/残梦断憶

碧云天,青草地,绿水廊,山路十八弯,山山相织交错,这就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小时候,住的是典型的有着浓厚的乡村风格的砖木混合结构的楼房,屋脊是三角形,中间用木板隔离,就成了二层楼,其实也就是一个堆砌杂物的阁楼而已,房子斜面上放着一摞一摞正反相扣的黑灰色的凹形瓦片,形成一排排瓦槽,屋檐向外延伸近两米。 故乡的雨,总是不孤独,每一次都是雷电作陪,那雷霆万钧的气势至今心有悇悸,霸道而又不失温柔。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密,时而细,混合着雨滴打在瓦房上,迭宕起伏,奏出不同的音符。时常,一个人呆立在屋外,看着断了线的珍珠般的雨丝顺着瓦槽徐徐往下坠,开放出最绚丽的‘花朵’。禁不住申出手,让雨在手中绽放,那种冰凉酥麻的滋味妙不可言。更妙的是,约上三五好友,嘻戏雨中,你追我赶,好不快活,穿着小凉鞋,用力的在积水滩中一跳,水花四溅,引来路人侧目,依然我行我素,沉浸其中,怡然自得。风也不甘寂寞,努力的摇曳着一切不实的事物,时常以能掀开路人的衣物为乐趣,雨中的各色雨伞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聚集起来,就形成了人工‘彩虹’。雨,也给了夏日烦躁农忙的乡人一个自我休整放假的借口,三三俩俩,围坐于屋檐下一边打牌一边欣赏雨的风姿,好不悠闲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泡上一杯茶,抽上一杆烟,享受这难的片刻欢娱,好不遐意。 最喜欢骤雨初歇的时光,此时,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青草混合着泥土的香薰味,似浓还淡而又幽远,天空飘落的星星点点的雨水,滴注在星罗棋布的积水潭里,幻化成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荡漾着四散开去,刹是温柔,树下,是七澪八落的花朵儿和相衬的绿叶,而傲立枝头的,更是晶莹剔透,越发的惹人爱伶,所有的事物都透着一古清爽味,悬挂着清澈的小水珠,远处的山笼罩在烟雾环绕的秘境中,撩拨人的好奇心,惹人神往,古朴方正的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幽静狭长的巷子,行色匆忙的路人甲乙丙,水澪澪灰白色的房子,墨绿的山,吹皱了得一池春水,无不是一副独特的充满乡土气息的山水画中的一景,年长的人常以雷公发怒是惩罚恶人来解释连番的雷雨,让我们幼小的心中就埋下努力做好人的种子。 长大了,为了纷繁的俗事远离了故乡,也远离了故乡的雨,那种乐趣也俨然成夜空中的一轮明亮,可望而不可及,只是在有雨的时节,在缥缈深邃的记忆中将其重逢!

啊!故乡的柿子树

长沟流月去无声,有些人,有些事,总在不期然的走近,又远离。可是,那些有关故乡的印痕,却深深的烙在灵魂深处,抹不掉,也擦不去。一曲旧时的音乐,一句熟悉的乡音,甚至一缕袅袅的炊烟……都让我的思绪掉进故乡的泥淖里,无法自拔。我喜欢那秋天硕果累累,一棵棵柿子树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

春天,柿子树长出了嫩芽,就像许多刚出生的小宝宝,在枝头炫耀着。夏天,叶子变得又大又亮,像用清水洗过一样的碧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生机勃勃。这时,偶尔发现叶丛中隐约露出的许多又青又小的柿子,像枣子一样大。

渐渐地,柿子越长越大,立秋刚过,柿子便长到了大人拳头般大小了。柿子的皮先是绿色的,摸上去硬硬的,这个时候的柿子可不能吃,爸爸说,会把牙涩倒。接着它变成青中带黄,最后变成橘黄色,摸上去软软的。随着树叶的渐渐飘落,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柿子挂满了枝头,把树枝压得弯弯的。即使是小小的柿子树,也能结很多的柿子,它们伸展着四季常绿的枝条,一片片椭圆形的叶子在雨雾中欢笑着。这时,你摘一个下来,用手撕开表皮,尝一口,又香又甜,让你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冬天,北风呼呼地刮着,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光秃秃的树上偶尔还有几个柿子。

故乡的柿子树,你不与桃李争春,不与百花争艳,没有柳树婀娜,没有杨树的挺拔,你勇敢的张开自己的臂膀,挚爱着脚下的土地,长成家乡的一道风景线! 啊!故乡的柿子是我最想念的!从这我想起了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

故乡已无采茶的小阿妹和砍柴的少年郎

文/九满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

走在儿时砍柴时走过无数遍的乡村小路上,放眼四周,满目荒草丛生,从前绿油油的庄稼地已成过往。有些地方的田埂因为鲜有人走,就连埂也消失了。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处人去屋空的坍塌泥瓦房,其破败景象不免让我心生物是人非的感伤。

看到这片熟悉的土地,望着这凄凉的场面,我突然想起刚参加工作时,歌手杨钰莹演唱的那首《茶山情歌》:茶山的阿妹俏模样,十指尖尖采茶忙,引得蝴蝶翩翩飞呀,引得蜜蜂嗡嗡唱,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砍柴、捡棉花、放牛……这都是我参加工作以前上学之外必做的功课,因此,最初听到杨钰莹演唱这首歌时感到尤为亲切。不过,我明白,歌中所唱的只是一种童话般的想象。真正的砍柴郎是很难让美丽的采茶阿妹看上眼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它就像魔鬼的大嘴,大量残食着农村的资源,让数以亿计的农村青年涌进城市,不管是像我这种通过读大学彻底跳出“农门”的,还是载着老家的户籍在他乡的流水线上忙碌的。都是带着几代人的积蓄,以农村支援城市,在城市疯狂的买房、购车,让自己休养生息,让农二代在这里受到良好的教育,同城里人抢饭碗,把自己搞得压力山大。

随着岁月的流失,农村安寂得让人心发慌,慢慢地走向衰竭,闲置了的荒宅空院常年铁将军把大门紧锁,院内外杂草齐腰深,常有鼠蛇出没,过去的鱼米之乡荒芜得都能拍《聊斋志异》了!

于是,农村变成了一个迎来送往,离多聚少的伤心客栈,留守的只是那些老弱残幼。杨钰莹演唱《茶山情歌》时的采茶阿妹和砍柴的少年郎,甚至更年轻的80、90后们,现在也没有几个留在农村里,都像我一样去外谋生去了,当年的成年人成了老人,当年的老人大半凋零人世。就连我的邻居那个快六十岁的老吴,那天见面他都说准备去长沙当保安了。

我看到的小孩,没有一丝半毫“砍柴郎”“采茶阿妹”的气息,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农民的本领,他们呆在农村,只是在苦练跳出农门的本领。旧时那种男欢女爱的《茶山情歌》景象已经彻底地消失了。只有春节过年的时侯,还能闹哄哄地热闹几天。

如今这个年代,农村能有五、六十岁的大妈大爷来干农活就算不错了,不可能再有《茶山情歌》中那种年轻的小阿妹来采茶了。采茶一年收入几何?同样,乡村也不需要少年郎来砍柴了,费那么多工夫砍一担柴禾,太不划算了,而且现时的乡村也很少人用土灶烧柴做饭了。男女青年进城,能够找到比砍柴、采茶收入高得多的工作。即使进城摆地摊卖茶,也不会留在老家采茶。

前天,我从益阳坐车回来,在益阳北站候车室,有一对母女也在那里候车。母亲大约五十多岁,衣着是乡下妇女的样子,整洁质朴。女孩白褂黑裙的少女装,像是个从外地打工返乡的“打工妹”。母亲拿一袋自家加工的红薯干,自己边吃边拿一块给她女儿,脸上充满无限的慈爱。她女儿把眼睛向四周一望,满脸通红,以很生气的神情推回母亲的手。于是慈爱的母亲惘然了,她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城市化,在大庭广众之中吃乡土气息浓郁的红薯干,有失她已经城市化的面子。

这场面给了我很深的印象,说明当代城市与农村人的差别。像那位女孩程度的“城市化”者,对她慈爱的母亲吃红薯干都要翻白眼,谈何叫她去采茶。我现在也常拿以前的农村生活经历、故事来教育我的孩子,她却只当笑话听,唉!我们人类是多么容易忘本的动物啊!

突然,背后有人喊:“九满,你回来了!”我回头一看,认出来了,是儿时同我一起砍过柴的建良,我们寒暄了一阵,笑说起小时候的种种,一起去砍柴、割草的苦日子也都被忆起。他羡慕我走出了农村不用再去砍柴,也不用担心没柴煮饭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我也曾以为这个贫困的乡村,是我一辈子最想逃离的地方,不值得留恋。所以,只知道努力读书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走出这片土地,不再从事砍柴、割草的工作。后来,我如愿以偿,上了大学,成了城里人,吃上了“国家粮”,但是,我一想到我在都市的生活情形,虽然比贪官污吏、洋奴恶棍要高尚得多,但一和建良他们的生活对比,便不觉满身大汗。我真的忘本了!

《茶山情歌》就当作一首纪念远去时代的挽歌吧!

久违了, 故乡的红柿子

文/苏索才

要不是2019年10月漂洋过海回到故乡为母亲奔丧,我四十年前少年时期留下的对故乡柿子和柿树的印象不会再一次被勾起。

我的老家位于陕西省合阳县。自我1979年14岁背着铺盖卷和自备干粮去六里外的寄宿初中读书,除了寒暑假在家里度过外,求学和工作将我带到离家越来越远的地方:十五里外的高中、四百里外的大学、万里之外的美国。离故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思念故乡的心却离它越来越近了。

忘不了故乡的父老乡亲!忘不了故乡的一草一木!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和青少年时代的一些美好的记忆只要稍微触碰就会像冲开堤坝的潮水奔涌而来。

母亲的去世既在意料之中,又显得突然。去年五月,我和爱人探望她时,两年不见,她的身体变得越发瘦弱多病,即使在我的搀扶下走上几十米都是困难。十月回中国安葬母亲时,心里虽有难言的悲痛,也慢慢接受母亲的死亡和相信她在天国的幸福。在家乡滞留的几天,每天从家里走到坟地招呼挖墓的人,看着母亲下葬,和下葬后第二天给坟上烧纸,经过的路段都看到一树一树的柿子,鲜红, 锃亮,像黑夜里闪光的小灯笼,我的阴霾、暗淡的情绪像打开了一扇窗透进了一点光亮和轻松。

由于地理位置偏北,家乡的秋天来得较早。刚交上十月,早上起来可看到夜里留下的一层白霜,柿子树的叶子也一大半地掉去,留在树上的是浅黄色、橙黄和火红的柿子,有的两三个挂在一枝,有的四五个挂在一枝,互相簇拥着,沉沉地压在枝头,明亮着、闪烁着,像燃烧正旺的小火球,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煞是耀眼,像一大福色彩迥异的赏心悦目的油画。

红彤彤的柿子不仅好看,也很好吃在。我的记忆中,四十多年前,农村还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柿子树都属生产队,成熟的季节,村民们将柿子从树上卸下来,低处的妇女们用手摘,高处的小伙们用竹竿打,然后大家将落在地上的柿子捡到筐里,放学后我和其他的小伙伴也加入到捡柿子的行列,争先恐后将散落四处的柿子从草中、 坑洼中捡出来,满怀胜利和喜悦地放在筐里或交给父母。柿子收完后,生产队将它分给每家每户。爸妈则将分到的柿子分成两堆,撞烂的均切成小块和削成柿饼,晒干以后将它们放在缸里,封严,等待它上霜后拿到市场上去卖,换回粮食和日常花费。卖不掉的就供孩子们吃。在青黄不接时,早上上学前,妈妈给每人口袋里装上几把柿块或几个柿饼,帮我们充饥。没有撞坏的柿子爸爸则在院子里搭一个架子,放上很厚的玉米杆,柿子放在中间,上层再盖上厚厚的玉米杆防冻。来年二三月柿子就软了,爸爸将我扶到架子上,将软的柿子捡出来,用温水浸泡即可食用,味道香甜爽口,是难得的佳肴。有时也用它拌炒面,混在一起当饭吃。在我成长的困难时期,柿子的作用就像粮食,帮我们度过了一段艰难的难忘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所以心里永远珍藏着对柿子和对大自然的馈赠的感激。

四十年后,看着鲜红的挂满枝头的柿子,我问弟弟现在村民还像过去那样收获和保存柿子吗? 弟弟说,村上的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由于缺乏劳力,市场上也没人买柿子,树上的柿子大都留在了树上,供麻雀等小动物食用。是的,现在村民的温饱解决了,再也不用储藏柿子缓解饥饿了。这是好事,是家乡的变化,但对满树无人收获的柿子也是一种浪费,不能不让人感到怜惜和遗憾。

时代进步了,家乡人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过去被大家视为珍品只在逢年过节才能享受得上的苹果、核桃、柿子等农产品现在随时都可以吃上。不知新一代的家乡人民是否还像我们六十年代出生的那代人对这土地和上天馈赠的食物还有那份珍惜,那份感激?

久违了,家乡的红柿子!你的鲜红和晶莹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现在父母双双过世了,我的年龄也超过了半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到故乡,特别是在秋天,能再次重温和品尝故乡的柿子!

故乡情深

文/邓兴科

故乡是一座古朴厚重的北国小山城,群峰簇翠,峻岭相拥。奇崛壮丽,蜿蜒多姿。有座朴实又富品味的原山,悠然地镶嵌在这群山峻岭之中,默默地陪伴着座座山峦,无限地眷恋着山城。    山上,天然的石海、最古老的齐长城遗址、守望星空的望海楼、密植的森林、参天的古树、美丽的桃花园、奇异的鸟语林……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彰显了她的风姿神韵,见证了她的绚烂历程。她承载着日月深情的嘱托,镌刻着山城动人的故事。当红日升出地面,徜徉其间,真切地感受到山的轻柔呼吸,聆听到山的轻吟浅唱,领略到了山的柔情侠骨。 

孝妇河水穿城而过,一个民间孝顺媳妇的神话在故乡世代流传。

孝妇河由故乡发源,悄然穿行山城,奔向远方。一条沧桑的河,静雅、纯洁、神奇。水势不断涌进,碧水川流不息,仿佛述说着山城的无限感慨,传诵着孝妇的感人故事。山城人对孝道世代的传承,对孝妇由衷的敬慕,感动了河,灵动了水,只见河水始终忘我流淌着,日夜奔波着,深情地回报着山城,回报着山城的人。

泉水生命不息,山川里的泉,谷峪里的泉,景区里的泉,故乡的泉圣洁无瑕,渊源流长。泉水清澈、剔透,映射出了鸟儿飞翔的倩影和山谷矫健的雄姿。清纯、甘甜的泉水,不知疲倦地涌动着,  春夏秋冬真情地沐浴着山和地,滋润着山城人的心灵。

故乡的树很多,因为山多,树拥有了天然的生长条件,因为树多,山享有了树温情的青睐。山上、山下、旷野、路旁、小区处处遍布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树。

故乡的天空,深邃而辽阔。蓝天呵护白云,白云眷恋蓝天。峭壁上的迎春花、崖畔上的野山花,率先萌动了生命的痕迹,春风轻拂,尽情摇曳着娇艳,绽放着生机。

山川在温柔呼吸,山城的空气裹满了阵阵清澈,丝丝甜爽,陪伴着山城的一草一木,深情地亲吻着一个个勤劳的山城人。

故乡的月光

文/张生祥

向月光的温暖靠近

一个人,一辈子就守着一片月光。守候着一个恒久的承诺。

月光在天上,人在地上。在地上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从月光那里,得到圆满的洗濯。

只有这样,灵魂就会走向净界。被月光滋润的心,就会充盈着那空白的仰望。

月光照在水上,传达了自己的声音。月光照在山峰上,让风穿越岁月的峡谷,抵达故乡。

月光与木鱼一样宁静,只在敲打时,和着小楼的咏叹,让酒香更加浓厚。让怀乡的人,将月光拥抱得更加紧身。

月光是透视感情的镜子,生离死别,阴晴圆缺。那里有着花朵的敏捷,有着根的深度。

月光从亘古的马道上开始,奔跑着,吆喝着。一直从梦里,闯到眼前,看欢乐与感叹,一遍遍地交集。

而此刻,我向月光靠近,仅仅是为了暖一暖,那些没有月光包围的日子。

用月光照亮酒杯

秋风乍起,秋叶随大地震颤。河流从夜色中起航,从她的眉梢上说起帆的身影。

酒杯,这一盏红润的表达。要与多少在水一方的人,同时碰撞。要亮起多少的火花,才让远行的人,对酒燃烧?

这渴望的光,是希望的水,溶进了相思的血。才让人一醉不醒。

流年如月光滑落,滴滴穿越时空。

月光如流年轻盈,携一身清凉,转身回眸。

月光镀亮了刀光,锋利地削去多余的牵绊。举石头的坚硬,也无法挽留。

终是季节岸薄,她窈窕的眉梢简短地停留在等待的渡口。

也有酒杯,抿一口诗的沁香,为来年再作一番离愁。

而此刻,我不听月光姣好的独白,任由她满地的相思,泛滥成灾。

小城之恋

文/凌育辉

离别了,祖辈留下的古城——绥江。

挥挥手,向生活了一个甲子的小城致礼,您将沉入湖底,载入史册!

小城啊,有多少难忘的回忆、如歌的往事让我难以忘怀,恋恋不舍!我迷恋中碛坝,因为它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我迷恋滔滔金沙江,因为它见证了绥江人的悲欢离合;我迷恋故乡的红太阳广场,我家就在附近,朝夕与她相对,这里有我流下的汗水和辛酸,带给了我四十多年的休闲时光!

奔腾咆哮的金河水啊,到二零一二年十月,随着国家重点工程建设——向家坝水电站蓄水,将放缓它的步伐,变得温柔婉约……但它狂傲不羁、昂首挺胸的英姿仍将留在我的心里、存放在我的梦中。

生我养我六十多年的故乡——绥江古城,马上就将完成它的历史使命静静地躺在湖底,此时叫我怎么不激动、怎么不流连忘怀!

永别了,我亲爱的故乡!

故乡 村庄 树

文/福-太阳

故乡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代名词,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地方。乡愁、乡恋成为多少文人墨客挥之不去的情怀。余光中的《乡愁》更是把这种情怀发挥到了极致,成为两岸经久不衰的名篇。

故乡之所以为游子不能忘怀,因为那里有条根长在那里,如有合适的土壤、水肥,它就会在你的脑子里发芽,故乡的山、水、人又会浮现在你的脑海中。有多少海外游子为不能回故乡一游而抱憾终身。

有时,我也想为什么离家30多年了,梦中还能梦见故乡,梦见小时候住过的土房。故乡是泛泛的思绪,其实,经常想起的还是那小小的村落,那个有着几十户人家的村庄,那里有我的父辈、亲戚、邻居、学校、山丘、小溪、水塘和朝夕相伴的小伙伴们。几年前回了一次老家,侄子领着我在村里转了转。昔日街道如今已经变得整齐,多数的土屋变成了砖瓦房,只有老街还是破烂不堪,老房子里住着独居的老人。曾经的学校也已经变成别人的宅院,一切都物是人非了。青年人、孩子是一个也不认识了,只有少数老人还认识,走上前和他们拉拉呱、聊聊天,感叹时光的流逝。

我家的老宅子也已经租给别人了,哥哥又在村外盖了新房子,站在房顶上,望着衰破老宅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老宅子的那颗大枣树还是那样的枝繁叶茂。小时候,每当枣子熟了,我就会爬上去摘最大最红的枣吃,有时也会被一种叫“巴甲子”蛰着手和胳膊,钻心的疼,会到村里的氨水罐子中,沾一些涂在上面,疼痛立即会减轻。奶奶每年会把新鲜的大枣放到汤壶中,倒上一些酒做成醉枣,在春节期间拿出来招待亲戚客人,当然我们也跟着大饱口福了。

望着这棵老枣树,我突生羡慕,人走了,树还在,还在一年一年的生长,为我们守候着宅院。自从父辈们把你栽在院子里,你落地生根、生长,再也没有挪过地方,不像我们一样为生活奔走,为生存而奔走他乡。如今,我的孩子也已经在滨州工作,已经把滨州当成他的故乡了,对我的这个故乡没有什么概念,很是淡漠了,只是在填籍贯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现在想想,人的根和树的根是相通的,根在故乡就在,亲情就在,思念就在。

梦里故乡

文/心如歌行

梦里故乡,有青山绿水,翠竹环抱,一泓碧波,绕村流过,映着岸边的绿树繁花,粉墙黛瓦,仿若枕着涟漪,轻轻摇晃……

梦里故乡,有麦黄秧绿,瓜果飘香。稻田里的黄鳝、田螺;麦地里的野鸡、鹌鹑……和抓捕时的大呼小叫、串串欢笑……

梦里故乡,总有那清水泊泊的石阶河滩,映着落霞,笼着月光,和着姑娘们清脆的笑语和捣衣声声……

石阶和月光,可记得我们当年的梦想?梦想机械化、梦想大高楼、梦想宽阔的大路和明亮的路灯;梦想……

物换星移。

如今,再回故乡,有了大高楼,有了机械化,有了宽阔的大路和明亮的路灯……当年的梦想,一一实现,甚至远超我们的所有梦想:小镇已繁华如城市,大路已是宽阔的高速公路,车水马龙,日夜穿梭;桑林河渠,已变成景观绿地……没有了稻田麦地,村民们也早已不再是纯粹的农民,大多成了打工族与上班族……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实现梦想的欣喜!

或许,是因为所剩无几的麦田边那高大厂房喷出的浓浓黑烟?或许,是因为石阶边的清清池塘变得墨池般的污秽?

看着村民们三三两两提桶拎盆穿过车辆繁忙的公路去洗衣、种菜,不觉陷于一种茫茫然的惆怅,思绪,恰似秋风吹起的一片落叶……

故乡的梦,成了现实。然故乡,却成了梦里故乡。

我美丽的梦里故乡……

回故乡

文/肖龙

最近一次带父亲回故乡,是去年春节。故乡在亳州市利辛县巩店镇。春节前,父亲说他很想远在老家的三叔,和三叔通电话时,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父亲从少年时便背井离乡来到百里之外阜阳的一个小乡村,娶妻,生子,种地,养我们姊妹四人,并不断地亲近着脚下已经生活了60余年的异乡土地,直至如今老若一片冬叶。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他的人立在异乡,心却一直像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兀自飞翔,无着无落。飞了一生,那根线,依旧在故乡的椿树枝头拴着。

正月十二,我们兄妹四人带着父亲母亲准备返回巩店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父亲很少说话,只是不停张望着窗外。很快便到了故乡,已近耄耋的父亲小心翼翼下了车。路还是那条路,但父亲已经不是当年健步如飞的少年,他老了,步履蹒跚,举步维艰。他颤颤巍巍地往前走,每走一步,似乎都不舍得让脚再离开土地,就那样慢慢地、迟滞地迈出下一步,然后很快又落下去。这是一种怎样的依恋啊!我无力参透,也无力解读。看着这个已经天翻地覆的故乡,父亲眼含热泪,四处张望,寻找着记忆中的样子。物是人非事事休,而今就连那物也都变了样子,又怎么不让父亲心内戚戚泪潺潺呢!

游子归来,左邻右舍闻讯倾巢出动,年老的,年幼的,都来嘘寒问暖。亲不够的家乡人,聊不够的家乡话,喝不够的家乡水。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一砖一瓦一条路,一人一事一片房。一切似乎又都未变,除了那渐次离去的父亲小时候的玩伴。

吃过午饭,三叔家周围的邻居,也都曾经是父亲的邻居,甚至是他的玩伴,又再次赶过来与父亲叙话。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又或许是我无法知晓他的内心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父亲对大家的热情,反应总是迟缓了些,他更多选择了倾听。在不多的语言交流中,回想起少小离家时的情形,如今老大又不能回,父亲几度哽咽落泪,突然间沉默了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说话。

日渐西斜,太阳以这个季节鲜有的温暖眷顾着三叔家逼仄的小院。几只麻雀似乎也想看一看从远方归来的游子,从院子外面不同方向飞进来,落到地面,在我们身边、脚下旁若无人地跳来跳去,啄食着地面上的碎屑。父亲坐在阳光下,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样,直直地望着地面,蓦然间拉了拉身上的袄,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慢慢地起身,说,走吧,回去!然后像是要逃离一般,迈着琐屑的步子,第一个坐上了车。

他又是在怕什么呢?后来读余秋雨的《乡关何处》,文中写道:“乡愁越浓越不敢回去,越不敢回去越愿意把自己和故乡连在一起——简直成了一种可怕的循环,结果,一生都避着故乡旅行,避一路,想一路。”我忽然理解了父亲那么急迫着要回故乡,却又那么急迫着逃离故乡,原来都是一个“怕”字。父亲在异乡就是一株无根的飘蓬,而当回到了故乡,却又感觉自己像一只无处栖巢的鸟。在两万多个日子里,他无数次在故乡和异乡之间徘徊,踯躅,最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故乡的一土一房,一人一物。可能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故乡的老井

文/张少永

阳原的东边有个由几个小自然村组成的小山村叫泥河湾。据老年人讲,我们居住的这片儿原来在外湾,后来移到天主堂的西南,就是现的西湾,天主堂那片儿叫里湾。泥河湾四面环山,桑干河从村前流过,村后是湿地杂草沟,全村的土地灌溉,牲畜用水还是要靠这两处水源。而生活用水主要靠村中间的一口老井。

打我记事起就记得老井的水质很好,很清冽,如同泉水,回味甘甜。夏天拿一个空酒瓶儿装满井水,带到学校读书,路上口干时好喝,比如今的冷饮还香。

那时,为了保持水质,每年开春儿,村里人你出一个鸡蛋,他出一两毛钱,凑个十元八元的买上几块豆腐干,两瓶“老龙潭”交给村里的两个壮劳力,把井水抽干,陶一次淤泥,维修一下井口和路面,这样一来无论有多干旱都是常年不干。清晨和傍晚担水的人很多,很热闹。拉家常,讲故事,嬉笑打闹,一片生机。人们基本上每天都要在井边见面,有的情侣,也利用担水的机会悄悄地说上几句话,胆大的还可以趁没人时拉拉手。天旱的时候,担水的人虽多,但是井然有序。那时,父亲每天放工后或者一大早都要去担水,满足一天一家人和家禽的用水。十三四时,我试着担水,别的伙伴用小桶,我家没小桶,就用大桶担半桶水,由于自己力气小,摇摇晃晃四百多米,到家时就更少了。最难的是站在井台上提水,四五米深的井边一站就腿软。后来村里人大多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有了井,按个小泵方便多了,老井基本上都不用了。

前两年村里扩大了蔬菜种植规模,水位下降,很多家里的水不够用了,老人们又想起了那口老井。政府出资村民出力,深挖了老井,清澈的深井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老井又成了全村人的骄傲,哪家来了亲戚,都很自豪地向远方的亲戚介绍这口老井,让他们尝尝这口老井的水,没有人不称赞它甘甜的。好久没回故乡了,真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思念那口老井。

这次回家,看到了故乡在变化,井旁少了热闹,担水的人都渐渐老了,父亲老了,我已经轻松地挑起一担水,站在井旁,情不自禁地扑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口井水喝了起来,还是那样的甘甜。我感慨万千,岁月已在井边滑落,井水依然甘甜。出村时,正遇上前来指导工作的化稍营镇郭书记,说起老井郭书记有一肚子的话:“老井见证了泥河湾的人世沧桑,养育了全村的几十户人,现在公路也修通了,正在规划安装自来水,让全村的人在家就能吃上这口老井的水,到时候我们农村不比城市生活差啊。”

泥河湾和泥河湾的老井,有我童年幸福的时光,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祝愿老井永远甘甜,父老乡亲幸福长寿,祝愿家乡更加美丽!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

文/花落实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那一抹的夕阳静静地洒在老榕树的躯干上,依然是夏日,依然是黄昏,依然是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如今在夕阳的映照下,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色。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无情,历经风霜的老榕树,树干已经布满了一层一层的裂痕,稀稀落落的树叶随风飘零,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透着浑浊的目光,细数着岁月的凋零与沧桑。

记忆中的老榕树,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稠密而茂盛的树叶遮天蔽日;盘根交错的树根缠绵牵绕;飘逸苍深的长髯倒垂飘曳;似杆似藤的树枝指天盖地。树大根深的老榕树,像一顶铺天盖地的巨伞,生长在一条小溪流的旁边,为附近的居民撑出了一片清凉的绿荫。

在一片浓郁的绿荫下,有一个清风习习的小平地。我们管这个小平地叫榕树头,榕树头经常坐着一个收买佬,收买佬的箩筐里有很多很多的食品。我最喜欢吃他自制的花生糖。他的花生糖总有一种土土香香的味道,每天当我放学路过榕树头的时候,远远就会听到收买佬的叫喊声:“收买烂铜烂铁,收买鹅毛鸡毛。”

夏日的傍晚,当暮色悄然降临的时候,习习的晚风从老榕树的身上掠过,这时候的榕树头,就会是一片欢乐的天地,老人下棋,小孩追逐,女人聊天,男人谈天说地。

我家离“榕树头”不远,每天吃完晚饭,妈妈留在家里洗碗,爸爸就会牵着我和弟弟的手,围着屋背后的水塘绕一圈,然后来到榕树头,跟我们讲《三国演义》,讲《水浒传》,讲《西游记》的故事。我最喜欢听《西游记》了,因为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可以随心所欲地时而腾云驾雾,时而飞天走地。有一天,爸爸指着天空教我们看北斗七星的位置,弟弟说看懂了,但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北斗七星正确的位置。

小时候,以为天上的星星永远是那样的明亮,明亮到我无法看清楚北斗七星的位置,明亮到我以为生活永远是艳阳高照,终于有一天,收买佬来告诉我们,他明天就要离开榕树头了,因为他老婆嫌弃他穷,跟一个男人走了,他老家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二个小孩要照顾,所以他明天必须得回家。对于收买佬的离开,我有点难过,也有点沮丧,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再也吃不到收买佬那土土香香的花生糖,榕树头再也不会出现他那浑厚而回响的叫喊声了:“收买烂铜烂铁,收买鹅毛鸡毛”。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每一天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她的手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有一天,爸爸对妈妈说:“今天由我来洗碗吧,你带他们到榕树头玩”,妈妈说:“不行,不行,你洗不干净的”。我看见妈妈这样,立刻对妈妈说:“那就由我来洗碗吧,我是女孩子”,妈妈听了,生气地说:“你来洗碗,妈妈心疼死了,你们快点走吧,不要妨碍我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推出了门外。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想起您,我就会想家,就会想哭,就会想起我去世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洗碗的背影,就会想起妈妈忙忙碌碌的样子,就会想起妈妈那无穷无尽的爱。我脆弱的心灵,就会经历着一次又一次地感伤,难以忍受的情绪就会无法释放,唯有以泪流满面来慰藉无奈的心情。

如今,故乡的榕树头消失了,妈妈的爱消失了,小溪流消失了,屋背后的水塘也消失了,儿时的那一份幻想和儿时的那一份天真与烂漫,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远去的童真和已经远去的那一份美好,我再也无从寻觅,回到故乡就像回到一个陌生的小镇,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透过斑驳的夕阳,撑着干裂的身躯,在风雨中飘摇,在轮回的季节里,见证着小镇的变化,承受着岁月的变迁。

往事如烟,逝去的,早已不可追忆,遥遥远去的时光,又怎能慰藉孤独寂寞的心灵,记忆中的点滴总会轻杨起淡淡的乡愁,湿湿地,湿湿地袭你心间,令你的内心浸染着无限的寒意。岁月的沧桑,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人情的淡薄。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让你烦累而受伤,让你心累而疲惫,让你感觉好冷,好凉!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您是我心灵取暖的地方,站在您的跟前,我不乞求能找回那些曾经的美好;找回那一份天马行空的幻想;找回童年时的天真与无邪;找回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城里的浮华如春梦,如果我心累了;如果我困惑了;如果我迷茫了;如果我心境浮躁了,如果我产生极度地愤怒和无奈了,亲爱的老榕树,我就回来紧紧地抱住您,让您的身躯温柔地抚慰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力量,让我冰冷的心从新燃烧起新的希望。

这些年,静静地行走在时光的深处,总是在寂静的夜晚,总是在空虚填满心房的时候,零乱的心绪会伴随着丝丝的凉意,轻弄着我淡淡的乡愁,勾起了我对家乡的串串的思忆。随着时光的流逝,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也离我越来越远了,那些温馨,那些天真,那些追逐嬉闹的日子,那些曾经的美好,在我的血脉中依然汩汩流淌,就像我生命中那一抹永恒的记忆,伴随着对故乡的那一份眷恋;伴随着对故乡的那一份深情厚意;伴随着收买佬的叫喊声;伴随着爸妈的那一份血脉亲情,永远萦绕在榕树头的周围,永远匿藏在我内心最深最柔软地方,永不忘记,永种心田,永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