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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散文赏析

2022/12/14好文章

梧桐树散文赏析(精选12篇)

一树紫桐花

文/吕峰

梧桐是一种俊美的树,不仅直干亭亭、树冠如盖,还盛开着淡紫色的花朵。它的花朵很大,犹如婴儿的手掌,一枝枝、一簇簇,像结伴而来的天使,婀娜多姿、千姿百态。每一大枝都会分出若干小枝,小枝上缀着一簇簇多少不等的花朵,有的五六朵,有的十几朵,有的甚至达到几十朵,挤挤挨挨梦幻般地盛开着,和着树的影子在风中摇曳。

四五月份是属于紫桐花的美妙时光,尤其是乡下,到处都是如海的繁花,每个枝头都挂满了一串串的喇叭花。在它们刚刚开始展露花蕾的时候,我受朋友的邀请,也做了一名“附庸风雅”的赏花人。很远处,就看见桐花如白雪般覆在枝头,近看则见一朵朵如响铃般成簇盛放在枝丫之间,不时有朵朵桐花打着转落下,如诗人所言“有一种翩翩落入凡尘的美感。”小女看着地上的桐花,连忙一朵一朵地捡拾起来,时不时地还舔食起蕊内的花蜜。

午餐时分,朋友把饭桌摆到了梧桐树下,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舒坦极了。稍坐片刻,便有桐花静静落在我们的肩上和头发上,让人不禁怀念起那一段浸泡在紫梧桐花里的童年时光。在老家的村子里,梧桐树随处可见,只需要春风一个温暖的招手,紫色的桐花就站在高枝上,向人们吹响紫色的喇叭。那一树树梧桐像一把把撑开的大伞,在一丛丛粉白、淡紫的花间伸展着,成为村里一道特殊的风景。

紫桐花开的时候,空气里多了一份淡淡的芬芳,甜甜地吸引着一个个稚嫩的目光。女孩会在树下捡拾落下的桐花,再用线穿起来,当作项链挂在脖子上。男孩便会爬上树摘桐花、喝花蜜,那花儿带着小小的形如铜铃般的花蒂,去掉花蒂,就露出一小节白白的花茎,放进嘴里吮吸,甜滋滋的,醉了童年的心。一边吮吸着花的芬芳,一边天真地笑着,小脸似乎被紫桐花吹开了、吹红了,我们就在吮吸桐花的甜蜜声中送走了一个个单纯快乐的日子。

离开老家后,很少能看到梧桐树了,但幸运的是新居的窗外有一棵高大壮硕的梧桐。每年春天,那开满花儿的树冠会尽情地舒展开来,那熟悉的气味也会弥漫整个房间,淡淡地沁过我的喉咙,在心底凝结成一首清凉的清泉。在我看来,能有一棵梧桐树相伴是一件很幸福的美事,于是在我的殷切目光里,淡紫色的花雾褪去后又着了绿的装,等到秋天了,枝桠上会坠满桃形的果实,风吹过,哗哗作响,似乎在向我诉说着生命的悲欢离合。

梧桐抛弃了“红花还须绿叶衬”的教条,开花时淋漓尽致,让人生出由衷的激情。那一树淡紫色的芬芳,是一片明亮和灿烂的春光,高雅、纯洁、朦胧、优美……一年一度盛开的梧桐花,在我的印象中永远是那么的妖娆美丽、风韵十足,它们会让我追念那不知何时逝去的旧日时光,会让那美好的回忆常驻心田。

一棵梧桐树

文/费城

早前,在我家老屋的院前栽有一棵梧桐树,枝繁叶茂,树身高过房檐。每到四月桐花盛开的时节,满树桐花便挂满枝头,远远望去,犹如燃烧的紫色云霞,仿佛要把整个院子点燃。有风吹过时,满树的桐花缤纷零落,铺天盖地般降满整个场院。

那时候,我和几个伙伴成天在梧桐树下疯跑,追逐着院子里的落花,衣裳上、头发间满是桐花的香味和花屑。桐花的清香远近可闻,引来许多蜜蜂和蝴蝶在院子周围追逐、忙碌。

年年如此。院子里的这棵梧桐树长势也愈发葱茏,伸展的枝桠一度伸出院墙。而肥厚的桐树叶子,层层叠叠覆盖着,伞盖一般阻挡了房舍的采光。氲气湿重的时候,便时常招来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在院子里筑巢安家。没几日,原本干燥洁净的场院便留下许多虫子的秽物。家人为此大伤脑筋,想出许多办法,结果还是没能把虫子驱除。后来,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不得不动用了武力,强行把过于繁盛的枝桠砍掉,以防止虫子爬进屋子,咬坏家具。

梧桐树因此遭了几次重创,加上一家人忙于日常生活,对于梧桐树更是疏于培护。不出数月,原本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已有大半树干枯萎,每天都会落下许多的黄叶。到了后来,家中重新修葺老屋,并在旁边新建一间平顶房,这棵梧桐树原先占据的地盘影响了宅地基的开挖和砖瓦的运输。父亲思量再三,最终决定把这棵倒霉的梧桐树砍掉。

一个放学的午后,我刚跨进院门,就看见高大的梧桐树在阵阵锯木声中轰然倒地。转瞬,便化做了一堆用来生火煮饭的柴垛,被码放在距离院墙不远的空地上。

此后,院子旁边腾出了一小块空地,原先高过瓦檐的梧桐树只剩下一截树桩闲置在角落里。原先浓荫掩映的场院,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到了桐花绽放的时节,我们再也看不到那满树迎风吐香的桐花了。一晃好多年过去,我们的生活也被忙碌填满,关于桐花的记忆也慢慢变淡,到后来,到梧桐树开花的时节,也很少会想起。桐花,终于从我们的记忆里淡去……

直到我离家外出求学多年后重新回到家中。我这才惊喜地发现,原来这棵被砍掉的树并没有因此死去。在静默的时间里,它那被砍掉的根茎依然活着。它就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努力吸吮着养分,暗自积蓄着力量,在残砖断瓦堆里萌芽抽枝,顽强生长。

又一个清晨。趁着晨露尚未散尽,我起了个大早,站在树下张望。我看一树桐叶在晨风中轻摇,我始终相信,院前的这棵梧桐树终有一日,定会冲破层层砖瓦的覆盖,重新站直腰身,直到长成一棵开满花的大树。

梧桐树下今生来世的守望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在时光青烟缱绻的彼岸,叶与树十指相扣:无论春夏又复秋冬,终老一生守候梧桐树下的承诺,无论今生与来世愿为护树的春泥!用一种守望的眼眸,树深情款款:梧桐树下,任那繁花盛开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在四季轮回的痕迹中守候曾经的至死不渝!

---------诗韵华轩*梦娃娃 QQ:2373877274

落叶满地的残秋,斑驳着勾勒出写满了疲惫的素笺,光阴摇曳着散发墨香的浅词,憔悴波绪的笔调等待着谁为谁许下不老天荒的不离不弃?一季枯萎的苍老,点燃了年华一纸琉璃的盛宴。孤单的身影渲染了痴念的彩塑,在悲伤的城池里,梧桐树依旧提笔挥毫,绘刻帘卷西风里寂寞的眼泪。

浮生已不再是最初的年华,拨弄着残叶离枝的双鬓,那落满了尘埃的青铜镜中空妆以淡,谁家曾经的柔情,灼伤了那温婉多情的女子,在相思想念中招摇浮散,遗愁落帐。只愿在那荒芜里幽居的时光,能换来一弯浅浅回眸的执着,柔情的守候,等来一个芬芳的归途。而后,缱倦的逝去,踏着细细碎碎的回忆,以最初的情愫,描摹那梦外花开落幕了梦里的凄凉!

终稍即逝一路芳华,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只为在梧桐树下许下的承诺,久经阅历的沧桑,终老一生倾尽所有的柔情眷恋定格在每一句字的唐诗宋词里。这是一本无字的心经,诵读了寞守年轮里的阙诗词卷,所有的离愁善感染下了日日夜夜忧伤等待的破歌,那笔尖中的情深意切,竟成了浓墨里一笔最重的悲伤。

梧桐树下的承诺,在彷徨中守候,守候着宿命里的遣散。不相思自以忘撕碎了索寞里的哀愁,多少的灰凉,沁湿了命里的早已注定,浮华的篇章,心痛的字行,坐看梧桐叶落的寂寞销魂。

落魄的奢望,随一种暗自凄然的心事,无法描摹残秋的叶落,已是苍老的芳华,还在梧桐枯枝下用点点滴滴的忧伤把离殇模糊的回忆散落在纸间。那承诺里的守候,无论怎样的深牢都无法穿越随风的日子,点滴的思念都说莫失莫忘,最后还是落笔成伤。今生今世注定只为君绽放的容颜,在风中卷起了十月的离愁。问承诺,谁会为谁情深不移?问誓言,谁会为谁不离不弃?春夏又复秋冬,那梧桐树下的承诺寄托在思念的边沿,于红尘的深处,独守一座空城,为一人白首相濡终老,指尖染墨,挽留诺言最美的时光。

把爱藏进残落的枯叶,等待也开始凋零,浅笑安然的脸庞挂满了云翳的痕迹,那随风摇曳的浓情缠绵了整整的一个曾经。拨弄着情绪中的酸楚,写不出落叶无声的寂静,就算悲伤沉沦错杵,从未改变的,是那纵千泪穿字行的诺言。

梧桐树凝着一眸脉脉的轻唤,搁浅了前世的缘在今生谁弄丢了谁?谁遗忘了谁?曾经在深夜里编织着梦的衣裳的少年,君可知?伊人蛾眉还为君画!琵琶还为君拔!妆还为君红!深锁重楼,点点滴滴的文字,还在等君轻启门扉笑扣鸳鸯字,等君守云水禅心,把诺言演绎成天荒地老的生死相依……!

深秋里飘飞的梧桐叶写满了痴情的花语!春去秋来,那曾许下的诺言,早已在红尘之外的梧桐树下苦苦守候,随风飘落的枯叶润含着许下的承诺化为了护树的春泥,守候着今生刹成的奇缘!守候着千年前就埋下伏笔的生死相依!守候着泼墨的唐宋词诗里看着深秋的梧桐树独特的美丽!如,随风散落离树纷飞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缘,当夏走秋去冬尽春又复回,在梧桐树下临摹宋体落款时终会是赋伊的相思语!

凄然的眸子挥泪如雨,寻闻那三生石上还留有梧桐树下承诺的深深足迹。梧桐树摇曳着残败的枯枝,以轻敲梵文钟的姿态重赴生命历经四季的曲折线,以看透红尘的空灵性静守云开。若,今生的缘,需赴万劫轮回才得一人心,然,终一生守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任那繁花盛开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在四季轮回的痕迹中守候曾经的至死不渝!

梧桐树

文/殷国梁

我三年级所就读的北山小学有一排梧桐树,长得很高,而且很粗壮,一个大人都抱不住它。

春天,梧桐树上长满了嫩嫩的叶子,叶子下面长了毛茸茸的小花,好象一个个小茶杯,美丽极了!

夏天,花都掉完了,长出了许多像小手掌一样的树叶,一到那个时候,树下的小石凳、小石桌上便热闹起来了。有读书的、聊天的、下棋的……我也会每天早早地去上学,因为我和同学们都爱在梧桐树下,边乘凉边下围棋,梧桐树下可凉爽了!

秋天,树叶变成了金黄色,风一吹,树叶就开始一片一片地落下来,就像蝴蝶在翩翩起舞,掉得满地都是。每到这时,老师就要带领同学们把树叶扫到垃圾坑里烧掉,如果不及时烧掉,它又会随风飞舞。

冬天,树叶都落光了,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伸向四面八方。有几只小鸟飞倦了落在上面休息,给梧桐树增添了许多生趣。

我爱我的学校,更爱校园里的梧桐树。

家有梧桐

文/马浩

树木中,我一向喜欢梧桐,把它视为“家树”,它确也适宜栽在庭院中,就像荆棘多生长在道旁,绿杨垂柳常立在驿馆码头,不知这是不是树木的意思,人与树应有灵性相通处。

父亲曾把院中一株梧桐树伐了,放在门外墙边,一天,突然不翼而飞,父亲骑着自行车到木材加工处,一眼看到自家的梧桐躺在一辆板车上。父亲笑着说,我正想把木头拉来加工,谢谢你啦。那人还挺横,你家的木头,你叫它,它答应你吗?他以为天下的梧桐树一个模样,殊不知,大同处常存有小异,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就像长在树身上的一枚胎记。父亲便让我家木头上的胎记开口讲出了公道。

俗话说,家有梧桐树能引金凤凰。这或许是乡人乐于把梧桐树植在院中的因由。

梧桐树高大、挺拔、踏实,近似朴拙,大大咧咧,其骨子里透着文艺范,有着非同寻常的个性。花草树木,多在春天发芽开花,梧桐树偏偏不随大流,望着春远去了,方才收起它的冷峻,在暖暖的五月风中悄然花发。梧桐花十分别致,萼青花紫,一嘟嘟,一串串,远远地看上去,像是水墨大写意,墨的浓淡勾勒出交错的枝柯,一嘟嘟,一串串梧桐花晕染在枝柯间。梧桐开花时,叶芽方吐,见花不见叶,恣意任性。风来树摇,空气中满是梧桐花的香味。梧桐花香很特别,似掺杂着中草药的气息。有的花开谢都美,诸如梅花、桃花之类,落英缤纷,雪花般曼妙。梧桐花却只能见其开,不能见其谢。尤其是雨天,风一吹,只听院中啪的一声,梧桐花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残颜落色,如美人迟暮。梧桐花生来都不是为了媚人。

花一落,枝梢便是梧桐叶的天下了,片片如荷叶般,为小院遮阳挡雨。长夏农闲,搬木桌于梧桐树下,对弈、打牌,鸟雀在枝头叽喳着,互不干涉。儿时,没少欺负梧桐,我常常拿它来练拳头。梧桐树看上去很硬气,可它有弱点,那就是好哭,一拳打到它身上,泪水就下来了,有趣得很。花喜鹊喜欢在梧桐树上搭窝,这不能不说花喜鹊聪明。梧桐树枝很脆,大人不让小孩子爬梧桐树,一不小心,踩断树枝,危险。梧桐树在院中,无忧无虑地长着,似是家庭中的一员。

秋天,梧桐落叶,美不胜收。梧桐叶发得迟,却落得及时,“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说的就是梧桐的叶。秋日梧桐叶,可入画,更受文人骚客们青睐。秋天,梧桐籽亦成熟了,随风撒落,打在屋瓦上,如夜雨滴檐,噼啪作响。尤其是清夜,四处静寂,偶有蟋蟀唧唧,明月清清冷冷地洒落在窗外,声响愈显清脆。翘首望着轮廓分明的梧桐,叶发叶落又一年,便别有一番滋味涌上了心头。

据说,在南方,谁家生女儿了,院中便植一株香樟树,院中有几株香樟,便知道家中有几个千金。树随人长,待女成人出嫁,便把香樟树伐了,做家具以陪嫁。不知从南方飞出来的金凤凰,是不是会落到北方的梧桐树上呢?想此,不禁莞尔。

梧桐四月

文/烟雨一梦

女儿说我前世是树精。树精,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不知为何,特别喜欢树,喜欢樟树,喜欢柿树,

喜欢梨树,喜欢桂树……

此刻,四月春阳。窗外的香樟树又沙沙作响了。立在窗前,痴痴地念想,这个春天它们又会如何上演一段醇香的故事?想着,竟突然想到了梧桐树----那些在阳光里突兀的老梧桐树。四月春阳,不知那些梧桐树长叶了没有?

这个小城,梧桐树已渐渐见得少了。

记忆中的梧桐树,总和一些老街道、老房子有关,总和一些老旧的东西有关,比如老唱机,比如旗袍。街边,或白墙黑瓦的平房,或矮矮的小洋楼,梧桐作为行道树总在院外墙角,总在窄窄的街道两旁遮天蔽日。脚下是青石板铺的街道,雨天,石板油光发亮,沾着落叶,走在上面,总会不经意踩一裤腿水花。在梧桐树茂密的枝叶间,黑黑的电线驳杂地布满低矮的城市上空。偶尔,也有“拖着辫子”的老电车慢条斯理地在城际招摇,那姿态很像晚清的遗老,落寞而不失架子。枝叶间传来吱吱的声响,成为我对梧桐树最初的印象。

我居住的小城是没有电车的,却有粗壮茂密的梧桐树。那条曾种满梧桐树的老街叫解放街,对它的最后印象是在一个夏天。这是梧桐树最繁茂的季节,树干粗壮光滑,叶子大而发亮,在街两旁一溜烟儿似的排列,从东门桥一直到老西门。浓密的树荫下有家新华书店,成了那时我最好的去处。大门朝北,散发着翰墨的香,掩隐在老梧桐的叶影里,显得古朴沉静,这样的环境是挺适合看书的。如遇上雨天,在店里看会书,心特别坦然,因为不用担心会被店员驱逐。雨渐至,从书店里出来,门前,梧桐树滴下几点雨水落进单薄的衣裳,凉快至极,清爽至极;而梧桐叶影里摇曳的少年时代也是青涩至极,美丽至极。而这一切,却已一去而不复返了。前几年旧城改造,这条老街被重新拆建,沿街的梧桐树绝大部分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绮丽热闹的“上林坊”步行街,还有,每到春来会沙沙歌吟的香樟树。

小城里,还有另一条街也种梧桐树,这条街的梧桐树还在。每年这个时候,是梧桐开始抽嫩芽的时候,光秃秃的枝干上,不知哪天会突然挂上一枚新叶,因为梧桐树干高,且大,因此,这枚嫩嫩的绿绿的小孩儿手掌般的嫩叶在枝头特别引人注目。春风荡漾,然后,就会看见三两片同样嫩绿的叶子在树杪间摇曳;又不知过了几天,假如你从树下走过,会惊喜地发现,一下子,整条老街已全洋溢着新叶的味道了。此时的梧桐树收起了冬日老态龙钟的姿态,迎着春阳,像处子般宁静和恬然。而,也是这个时候,园林工人总要给整条街的梧桐修枝剪叶,期待夏天一场更为齐整的繁荣。

可这样的风景却总在无意间错过,或视而不见。直到,今天。

慢慢地,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寻找着一些关于老梧桐的故事或记忆。也想念一个远方的朋友。一个远在甘南说从没见过梧桐树的朋友。很想告诉她,四月,江南的梧桐树已开始长叶。也想告诉她,走过这个夏天,待到秋日梧桐落叶时,会拍些梧桐树的照片寄给她。还想告诉她,我们都喜欢的《秋月梧桐》这曲子应该与秋、与落叶有关……

等到萧萧秋风起,梧桐树开始落叶,叶落得快,漫天黄叶,像张硕大的网漫卷而来,迷茫你的眼,也润湿你的心。毛绒绒的桐絮落在屋顶,落在街角,落在树根,总那么苍凉,肆意。而我所见过最为壮美的梧桐落叶是在南京。

南京是个有很多梧桐树的城市,还留着旧时电车的影子。那年去南京,正值深秋,天气干冷,通往中山陵的那条路上,梧桐树叶正飒飒地落着,枝头、地上一片枯黄。这一树的黄叶仿佛带着民国的烟岚,带着老故事肃穆的味道飘落下来。走在满城落叶的街道,仿佛正穿越着一场滚滚的历史云烟,“沓沓”的黄包车夫跑路的声音,“笃笃的”妖娆女子尖细高跟鞋踩过青石板的声音,还有梧桐树下报童的吆喝声,在眼前恍惚。遥望着高高的中山陵,仿佛听见民国的风铃声穿越过厚重的关山一路磅礴而来。那些老旧的故事竟和这个城市的梧桐是那么吻合,仿佛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段苍茫的传奇,直让我这个外乡人叹服!南京,真是一个最适合种梧桐树的城市!

如果说,南京的梧桐落叶是一种壮美,那么,19岁那年,校园里的梧桐落叶便是一种离愁的意象。关于梧桐的意象在古诗词中描述太多,“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是李清照的愁;“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是李煜的愁;“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是温庭筠的愁。而朱红的木结构院落内,纷飞的落叶,阶前的细雨,恰是少女的愁呵!是只为填一阕像他们这样多情的新词,有那样一段忧郁而多情的邂逅呵!校园有些古老了,也不知年过80的老梧桐记录下多少这样羞涩的故事呢?而今,人近中年,再去回味那段时光,依然还有淡淡的忧伤萦怀,因为,那是种不可追回的存真存梦的时光,是种梧桐树下婆娑的细密而湿润的旧时光。

就这样,一个人在春日的街道走着。轻轻抚摩着梧桐树遒劲的树干,以及那些树干下馥郁的陈年旧事,不禁喃喃地低叹月华与韶光的流逝来了。一路朝北,不远处,正在建造新的购物天堂“银泰百货。”而出门没有带相机竟成了这个下午最深的遗憾,在城南的一隅,在四月的一天,应该拍下这一枝嫩绿的新叶的。或许,等若干年后,这里也将成为一帧白得泛黄的老照片,或许,真的不要等到落叶的那天,在这四月天,拍下这树嫩叶,才好。

乡村桐树

文/陈树庆

乡下人种树讲究实用,很少单纯为了观赏而种树。成材快,极易成活的梧桐树成为首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着梧桐树。

梧桐又叫悬铃木,叶翠枝青,亭亭玉立,一直被作为吉祥的象征。诗经有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人们常说: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把梧桐与世上最美丽神圣的凤凰连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梧桐高大挺拔,有树中佼佼者的风范。

城里梧桐树很少见,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道路庭院,到处都可以看到桐树的身姿。乡村四月,绿野无处不飞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梧桐树那原本光秃秃的高大树冠上,缀满了梧桐的花朵,梧桐花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梅的清香,藕荷色的花萼吐出白色、淡粉色、浅紫色的小喇叭,满树冠淡紫色的花朵微微张开着,在树梢遥远的高傲着,如同摇曳着一树的风铃,夹着泥土的芬芳与清新,开的那么热烈、执着,心中的怜痛在一点点的晕染。在欣赏着梧桐花的美丽时,喜欢看那梧桐花落的时刻,每当清风拂过,一朵朵鲜艳的梧桐花便纷纷落下,就像是一场美丽的花瓣雨,俯身拾起一朵,举于鼻尖,香味顿时沁人心脾。

梧桐树阴翳遮蔽,古朴幽韵。高大身影,茂密绿叶,清幽的花香,桐荫的清凉装扮丰富着乡下人的生活,桐树也就成了乡下人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夏秋之夜,搬张凳子在桐树下小憩片刻,顿觉凉风习习,拂面而来。左邻右舍的村童在桐树下玩耍嬉戏;大人坐在板凳上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老人眯缝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打盹,天空中繁星点点,在流萤漫舞的夜晚享受一分安谧与闲适。

梧桐虽为普通树种,却为登大雅之堂中良木。跟远避人烟、稳居山间的松树相比,梧桐是亲近人的,是居于炊烟与鸡犬之间的雅士。那时乡下不富裕,再穷的人家,种几棵桐树作为女儿出嫁时,陪嫁的嫁妆里的家具。远古时代,人类始祖伏羲氏就告知人们,梧桐为良材,奇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是古代造琴之佳品。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着《醒世通言》中,《俞伯牙抚琴谢知音》一文中,就专讲梧桐木造瑶琴的故事。古琴与离情别愁总是难脱干系的,也就难怪梧桐会以一个情感符号的形象行走于唐诗宋词里,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在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孟郊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里,梧桐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兀自挺立,弥漫着唐诗宋词的芬芳气息。

如今,乡村桐树花儿又开,村庄掩映在梧桐花之中,荡漾起片片温柔,流露着淳朴的乡间气息,苍劲,挺拔,斜逸远扬,撑起一片荫绿。

乡下人种树讲究实用,很少单纯为了观赏而种树。成材快,极易成活的梧桐树成为首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着梧桐树。

梧桐又叫悬铃木,叶翠枝青,亭亭玉立,一直被作为吉祥的象征。诗经有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人们常说: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把梧桐与世上最美丽神圣的凤凰连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梧桐高大挺拔,有树中佼佼者的风范。

城里梧桐树很少见,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道路庭院,到处都可以看到桐树的身姿。乡村四月,绿野无处不飞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梧桐树那原本光秃秃的高大树冠上,缀满了梧桐的花朵,梧桐花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梅的清香,藕荷色的花萼吐出白色、淡粉色、浅紫色的小喇叭,满树冠淡紫色的花朵微微张开着,在树梢遥远的高傲着,如同摇曳着一树的风铃,夹着泥土的芬芳与清新,开的那么热烈、执着,心中的怜痛在一点点的晕染。在欣赏着梧桐花的美丽时,喜欢看那梧桐花落的时刻,每当清风拂过,一朵朵鲜艳的梧桐花便纷纷落下,就像是一场美丽的花瓣雨,俯身拾起一朵,举于鼻尖,香味顿时沁人心脾。

梧桐树阴翳遮蔽,古朴幽韵。高大身影,茂密绿叶,清幽的花香,桐荫的清凉装扮丰富着乡下人的生活,桐树也就成了乡下人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夏秋之夜,搬张凳子在桐树下小憩片刻,顿觉凉风习习,拂面而来。左邻右舍的村童在桐树下玩耍嬉戏;大人坐在板凳上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老人眯缝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打盹,天空中繁星点点,在流萤漫舞的夜晚享受一分安谧与闲适。

梧桐虽为普通树种,却为登大雅之堂中良木。跟远避人烟、稳居山间的松树相比,梧桐是亲近人的,是居于炊烟与鸡犬之间的雅士。那时乡下不富裕,再穷的人家,种几棵桐树作为女儿出嫁时,陪嫁的嫁妆里的家具。远古时代,人类始祖伏羲氏就告知人们,梧桐为良材,奇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是古代造琴之佳品。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着《醒世通言》中,《俞伯牙抚琴谢知音》一文中,就专讲梧桐木造瑶琴的故事。古琴与离情别愁总是难脱干系的,也就难怪梧桐会以一个情感符号的形象行走于唐诗宋词里,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在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孟郊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里,梧桐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兀自挺立,弥漫着唐诗宋词的芬芳气息。

如今,乡村桐树花儿又开,村庄掩映在梧桐花之中,荡漾起片片温柔,流露着淳朴的乡间气息,苍劲,挺拔,斜逸远扬,撑起一片荫绿。

古老的梧桐树

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我坐在车上,远处的一棵棵树从我的身边飞逝,我看见了远处熟悉的梧桐树,等到明年春天,我又得指着远处的梧桐树对对女儿说着她的美丽,梧桐树离我的女儿总是那样的遥远。

我看着远处那棵古老梧桐树,树上仍然只能看见光光的枝桠,不久就是春天,树枝上会有数也数不清的小小花苞,这棵梧桐树上就会开满白而透紫的桐树花,古老又高大的梧桐树,等到花开时一定会灿烂无比。

小时候,每年梧桐花开时,我都会在树下捡起一个个梧桐花,闻着它的香,看着那像用水墨浓浓地涂抹出的白里带紫的花儿,用嘴吸吸花根的小管,尝一尝花的甜,花的香。现在想想想似乎都能感觉到花清甜的香。小时候的春天对我来说是那棵古老的梧桐树,和那一树像是紫色云彩做成的一朵朵花,像是用印染一样紫色花朵做成的云彩,那云彩好大好大,要转好多圈才能看完它的美,要每天去闻那闻不完的香,我要每天去捡它的那一朵朵捡也捡不完的花。我拥有一个大大的花的地毯,那棵古老的梧桐树给了我一个花的童年,一个甜甜的童年。

每年春天,当我和女儿出去玩时,总是为女儿挑一个靠近窗户的位子,我总要告诉女儿远处那一棵棵梧桐树,那像云彩一样的梧桐花。女儿看着我指的远方的梧桐树从车窗外飞逝,她虽然点着头,可我知道那梧桐花毕竟离她太远,也总是在车窗外一晃而过,她无法有我的感觉。

我和梧桐树真的很有缘,几年前的冬天,当我推开五楼新家的晾台门,我看见了一棵古老的梧桐树,那粗大的树枝伸进了我家的晾台,我兴奋极了,这么多年,我与梧桐树又见面了,她就在我的眼前,我抚摸她那在寒冷中冰凉的树枝。

这棵古老的梧桐树是无法和我故乡的梧桐树相比的,我又想到故乡的梧桐树,不知她现在怎样,希望有一天我带女儿回家看时,她仍是那满树灿烂的梧桐花,像云彩一样高高的在我的头顶上。

那时我曾想着不久当梧桐花满树花香时,我会带女儿来看看美丽的梧桐花。女儿也会享受到梧桐花的香,梧桐花的甜,梧桐花那像云彩一样的美。我要打开所有的门窗,让梧桐花的香装满我的家,我的家会花香四溢,这么多年总在梧桐花的梦中陶醉的我,这次要醉在梧桐花的花香中,在花香中再做一个甜甜的梧桐花的梦。

每年春天,我总是遗憾女儿的童年比我少了许多色彩,这次却觉得女儿比我幸运多了,她闻的梧桐花香要比我的浓多了,甜的多了。曾经高高的满树梧桐花就开在我们的眼前了,这棵古老的梧桐树长在我们隔壁的院子,院子有古老的青砖地,也许因为周围都是高楼,也许因为青砖太古老,总给人一种潮湿的感觉。

女儿无法像我童年一样,坐在梧桐花毯上晒那暖暖的阳光,我们只能站在晾台上欣赏那青砖上铺满的梧桐花地毯,还有青砖地的清凉,像是云南那种蜡染布一样,这也是一种美。也许我们去楼下,也许楼下那个古老的院子,也会像诗中写的一样“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紧接着春天到了,当满树开满灿烂的梧桐花时,女儿生病住院了。我在医院里对女儿说着满树美丽的梧桐花,说着她的床就放在靠近晾台的地方,她将在梧桐花的花香里睡觉,女儿只是对我点着头,也许因为病痛,也许因为她毕竟离梧桐树太遥远了,她没有我的感受。我当时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的每一年她都会看到满树像云彩一样的梧桐花,她将在充满花香的家里 ,高兴地玩耍。

夏天,我推开晾台的门,我在想着梧桐树浓密的枝叶一定将晾台覆盖,可晾台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那棵古老的梧桐树消失了,青砖地上有梧桐树的巨大的根在哪儿,像一个圆桌一样摆放在潮潮的青砖的地上,那棵古老的梧桐树就像一个梦一样的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只有看着青砖的院子,看着院中她巨大的根,想像着她的美丽。

水中有棵梧桐树

水泥路两边是一溜梧桐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水泥路是小区的主干道。

秋日细雨,水泥路上水洼片片。

在雨中漫步,一种风景上了眼里。

那一片片的水洼里,一棵棵的梧桐树的影子,远远看去,煞是美丽。

梧桐树大大的绿叶,在水中幻化成别样的风景,细细欣赏,竟发现了与众不同的美。

平日里,来来回回的走,梧桐树就是梧桐树,也没有发现它们有什么特别的美丽之处,粗大的树干,扇子般大叶,挺拔直立,如立在路旁的两列士兵,也不过如此。

倒映在水中,竟是别样之美,尤其是那高高的绿绿的像一个圆锥形的树尖儿,在水洼中竟在“最深处”,低处的树杈与大叶子低垂着,滴嗒着时断时续的水珠,几乎触到地面,在水中的树叶和地上的树叶就要接头似的。

滴下一个个小水点儿,水中的大梧桐,就一阵朦胧和迷离,而朦胧和迷离的风景,更是一种独到之美。

水泥路有高有低,水洼儿也就时断时续,高处尤如岛屿,低处尤如小海,这也造成水中的大梧桐的影子断断续续,丝丝缕缕,瞧:粗大的树干,在水中就一截一截的,大叶子也是这一片那一片的,不太完整的在水中动,可正是这雨、这水洼儿,这水洼儿中倒映的大梧桐树,在这秋日的雨后、在这个地方,有了这样一片美丽的风景。

往前走,拐一个弯,又一溜柳树,垂柳的枝条软的如少女的腰肢、长的似少女的发辫。人在树下走,柳条搔人头,就这样一杈杈长长的“发辫”垂下来,垂到地下的水洼儿里,和梧桐树在水中一样的美丽,幻化成的图景一样的独特:水滴从天而落,落在树身上,树身上水滴积聚成水珠,顺着如少女眉毛般的柳叶滴落在树下的水洼之中,砸起一个个小水泡,砸起一个个如音乐般的声音,圈圈“纹儿纹儿”随之扩散。这时,水中的柳树,一片迷离之美、一片朦胧之色。这样的风景,睛天,当然是欣赏不到的。就是在雨中,眯在屋内,也无缘欣赏。

我欣赏到了,成就了上面些许文字,同时,边走边思,从水洼中的树影我想到:一、不论是人、是物、是景,换一个角度去欣赏,说不定会有一种别样之美、独特之享受;二、世间的景物,朦胧的、迷离的、淡淡的美才是最美的,正如友情,淡淡的,也才长久也才美丽;三、地上的树尖在最高处,水洼中的树尖却在最深处,更有一种人生的况味。

朋友,你说,对吗?

用我一世的柔情,守候梧桐树下曾经的浪漫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梧桐树下,把你曾给的那一世的欢颜和爱恋,淡然在思念里,慢慢的回忆,然后,无声的沉积。从此,我用我一世的柔情,守护着你留下的浪漫,在心底刻成永恒。

--------诗韵华轩*梦娃娃

夏季的风,早早吹来,拂过了红尘,吹乱了平静的心绪,也吹开了渺茫的记忆之河,那穿越时空的记忆,随着风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侵蚀心扉,一滴酸楚的泪悄然滑落,有谁,还在今生温暖着曾经的守候?而今,却找不到,当年芳华似锦时的那抹嫣红,千丝万缕的思绪,撩拨着心中的断想,隔着此时的轩窗,轻吟旧时的明月。

也许,今生遇见过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历程,可是,当我回首往事的一幕幕,眷恋在那抹深沉的秋色时,你却悄然离去。我找不到,如何寻你的路径,只有以一种苍凉的姿态,站在,你曾经停留的梧桐树下,捡拾起你遗落下的足迹,来温暖我心城里的荒芜。

回忆,亦是一种美,宛若繁花满树,在曾经的艳阳里,莺飞燕舞,让人心碎的回忆,恰是落花满地,眼泪迷离。是谁曾独立于深巷庭院,辗转徘徊,遗落了满地的烟头?是谁,曾在梧桐树下,横抱吉他,以一首梦的衣裳轻轻唤我?尔后,却拈一朵落叶的叹息,看一世书剑的飘零。

如今,我在梧桐成荫的尽头,独抱着怀念的荒凉,拥落寞的满城秋色,饮一盏流年寂寞,植入万劫平平庸庸,汇成一片回忆的海,忧伤的河。

如果说,我的世界,你曾经来过,可为什么在我的世界里,找不到你的足迹?如果说你只是我脑海里的幻觉,为什么回忆是如此的清晰?低头是回忆,抬头亦是记忆,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把你曾经许给的温暖,那点点滴滴全部整理,恍然发现,那里面全是你的深情,还有那心事似深秋的烟雨,随梧桐叶落,随尘漂移,在瑟瑟的寒冬里,冷落了的誓言。是不是今生我们就此错过,错过了桃花艳开的春,错过了郁郁葱葱的夏,错过了梧桐叶黄的秋,甚至错过了白雪皑皑的冬,从此就一别天涯。

在我的世界里,你以一朵云的姿态飘过,在我的生命旅途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足迹,命里注定,你是我想你之后流下的泪。曾经的过往,及所有,你如同流星划过我的世界,只给了我一瞬间的美丽,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许一个愿,已消失无痕。在我如花的年华里,你不经意的给了我一个浪漫,可是,却足以葬我一世的柔情。

而今我的心,就如同一个没有归宿的幽灵,在每一季的花开花落,在风起梧桐叶落里,追随你曾留下的气息。

我知道,你的世界,我再也走不进去,或许,在你的心里还会留有我的一席之地,只是,四月清明的烟雨,淋湿了你曾经守望的心,还有那拼死放手的决绝,信念是如此的执着。我知道,似水流年,残留在你的记忆里的浪漫已经飘远了,有谁还会在一段无望的旧忆里,继续追逐伤心的痕迹?在你的天空里,我还是那抹最亮丽的云彩吗?还是你旷野中那抹苍绿吗?还有那曾属于给我的爱,在经历了风霜雪雨的摧残还能坚毅如昨吗?

也许,在多年以后,我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奔走,曾经的浪漫也会在尘世中忘却,在今生,你我只能擦肩而过,就像不同轨道的两颗流星,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

今夜,冷雨交接,满含泪水的双眸紧紧的闭上,我知道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有把你的影子刻成记忆,诸多的不舍,诸多的眷恋也只能消失在这场风雨里。

那就沏一杯香茶,听那一首梦的衣裳,在梧桐树下,把你曾给的那一世的欢颜和爱恋,淡然在思念里,慢慢的回忆,然后,无声的沉积。从此,我用我一世的柔情,守护着你留下的浪漫,在心底刻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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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梧桐

文/陈树庆

乡下人种树讲究实用,很少单纯为了观赏而种树。成材快、极易成活的梧桐树成为首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着梧桐树。

梧桐又叫悬铃木,叶翠枝青,亭亭玉立,一直被作为吉祥的象征。诗经有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人们常说: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把梧桐与世上最美丽神圣的凤凰连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梧桐高大挺拔,有树中佼佼者的风范。

城里梧桐树很少见,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道路庭院,到处都可以看到梧桐树的身姿。乡村四月,绿野无处不飞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梧桐树那原本光秃秃的高大树冠上缀满了梧桐的花朵,梧桐花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梅的清香,藕荷色的花萼吐出白色、淡粉色、浅紫色的小喇叭,满树冠淡紫色的花朵微微张开着,在树梢遥远地高傲着,如同摇曳着一树的风铃,夹着泥土的芬芳与清新,开的那么热烈、执着,心中的怜痛在一点点地晕染。在欣赏着梧桐花的美丽时,喜欢看那梧桐花落的时刻,每当清风拂过,一朵朵鲜艳的梧桐花便纷纷落下,就像是一场美丽的花瓣雨,俯身拾起一朵,举于鼻尖,香味顿时沁人心脾。

梧桐树阴翳遮蔽,古朴幽韵。高大身影,茂密绿叶,清幽的花香,桐荫的清凉装扮丰富着乡下人的生活,桐树也就成了乡下人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夏秋之夜,搬张凳子在梧桐树下小憩片刻,顿觉凉风习习,拂面而来。左邻右舍的村童在梧桐树下玩耍嬉戏;大人坐在板凳上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老人眯缝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打盹,天空中繁星点点,在流萤漫舞的夜晚享受一分安谧与闲适。

梧桐虽为普通树种,却为登大雅之堂中良木。跟远避人烟、稳居山间的松树相比,梧桐是亲近人的,是居于炊烟与鸡犬之间的雅士。那时乡下不富裕,再穷的人家,种几棵桐树作为女儿出嫁时陪嫁的嫁妆里的家具。远古时代,人类始祖伏羲氏就告知人们,梧桐为良材,奇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是古代造琴之佳品。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着《醒世通言》中,《俞伯牙抚琴谢知音》一文中,就专讲梧桐木造瑶琴的故事。古琴与离情别愁总是难脱干系的,也就难怪梧桐会以一个情感符号的形象行走于唐诗宋词里,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在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孟郊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里,梧桐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兀自挺立,弥漫着唐诗宋词的芬芳气息。

如今,乡村桐树花儿又开,村庄掩映在梧桐花之中,荡漾起片片温柔,流露着淳朴的乡间气息,苍劲,挺拔,斜逸远扬,撑起一片荫绿。

仰望大树

文/蔚成风

总是喜欢看一些东西变了颜色,从碧绿变得金黄,从黝黑变得苍白,从最初的爱慕到后来莫名的厌恶。时间在它身上经过的痕迹,唯有它自己最清楚。

小时候,我站在家门口那棵梧桐树前静静地仰望,灿烂的阳光不分厚薄地洒在每一片树叶上,绿色和金黄完美地撮合渲染出青涩的光晕。阳光在叶缝间透出每一个时间段不同的光影,我站在树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家门口正对这这棵梧桐树,无论什么时候出门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棵树的模样。有时候是邻居坐在树下摘葱剥蒜,一个棕色的菜篮子在躺椅边摇啊摇,偶尔一两片梧桐叶掉进菜篮子,掩住了那一篮子的花花绿绿。没人的时候,惟那竖直的光线把分叉的树叶切成一地整齐的片影,然后被来来往往的高跟鞋抑或是锃亮的皮鞋将它踩成一地碎影,仿佛游动的鱼。

那天天光微亮的早晨,我一如既往地站在梧桐树下,仰起小小的头去看那一树浓得化不开的绿荫。晨曦的光微明,每一片树叶上都乘着阴凉,露水在经络间蔓延。我踮起脚去看那些为了生存往上爬的虫子,恍惚间眼前闪烁着谁的面影。

父亲告诉我,高的树是爬不得的,你爬的越高,看到的东西就越广,终有一天你会从上面狠狠地摔下来,鲜血淋漓,只有那样你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有多么渺小。

我对大人的话总是将信将疑。人类似乎天生对比自己高的东西有一种征服的冲动感,比如珠穆朗玛峰,所以世界第二高的乔戈里峰当然籍籍无名。

那天清晨,征服的欲望像是一瓶白兰地将我灌醉,仰望自然不可能填补我心中的空缺。于是我开始攀爬,接着这棵梧桐树扎实干练的臂膀去摘那片最高的叶。树皮的摩挲让我兴奋,仿佛那不是粗糙的皮而是少女的肌肤;露水滴落到我的衣襟里,那带着拂晓的冰凉刺骨让我欣喜,仿佛那不是露水而是什么名贵的琼浆玉液。我拼命地佝偻着背,不顾枝桠的刺痛伸手去够那片叶子,仿佛摘下来的不是叶子而是可以掌握这个世界的权柄,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牢牢地握在手里……可那只是一片叶子而已,只是一片叶子而已!哦不,它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是的,只差一步。

风中似乎传来某人的叹息,我在叹息声里遥遥坠地,树梢上一只歇脚的麻雀被我惊得一僦而起。树叶沙沙直下,带着雨露阳光的味道把我刚洗过的带着工业洗衣粉味道的衣服沾湿,在我面前流淌成一条黑色湍急的河流,汹涌澎湃间光阴流转。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言不发地走回家。父亲在二楼的窗户上看我,沉默的眼睛里似乎有欣慰一闪即逝。

然而梧桐树什么也没说,惟那金黄的树叶还在沙沙直下,阳光沉默地暴晒。

再次看到它时,心里早已没了最初的敬畏和爱慕。但我还是仰望,沉默的仰望,一言不发间睥睨一切,然后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几片梧桐树叶掉在我身上,实在恶心极了。

于是我猛然醒悟: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或事都应如此,攀权富贵是要不得的,就像这树上的小虫子,终有一日他们会被早晨的露水给滚落成一滩烂泥。任何躲避风日的虫子在大树的庇阴下都藏不住,阳光会如匕首一样将任何逃避抑或是伪装的甲胄一片片刨开,然后再拿着这些碎片将你拼成那个最初的完整的形态,烈日照耀下原形毕露。

我再想起父亲的话,如灌顶醍醐般心知肚明,最后只剩下额手叹息。

我们这些泛泛之辈是攀不上权贵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倒不如像一旁的小树苗一样在阳光照耀下茁壮成长,虽然这样说有点落入窠臼了,但光秃秃的枝桠在太阳的眼睛下坦坦荡荡啊。

今年的春天我再见它时,树上金灿灿的叶子都掉光了,像是被人拔光毛的刺猬,娇嫩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它旁边的树苗们已经长高了好一截了,绿油油的样子仿佛在耻笑某人某物曾经嚣张跋扈或不谙世事的样子。我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就在我入神间,忽然“砰”的一声,一个伐木工人拎着把斧子把梧桐树砍倒了,巨大的根系狠狠地砸在地上,像是多年前我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样狼狈,倒下扬起的尘土和枯枝断叶显得如此颓废。

“长这么高,该砍砍了。”我回过神来时,那个伐木工已经渐行渐远,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逐渐模糊。

惟走时那清脆的“呸”声如此刺耳。一口浓痰在正午阳光的折射下兀自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