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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年

作者: 朱军2023/07/20现代散文

"年"传说为一种伤人的猛兽,惧怕红色,张贴红色的对联,挂上红色的灯笼,燃放红色的爆竹,这些都源于民间广为流传的驱"年"兽的风俗,红色也成了过年的主色调,而过年正是为了庆祝人们成功把"年"赶走。

烟花爆竹确实是喜庆的东西,看着红红火火,尤其在年关,大师们掐指一算,多半是好日子,花式百出的爆竹得以一一亮相,喜气盈盈,虽登场之名各异,那清脆而又猛烈的响声之后的一片碎红,倒也衬出了年味。然而,这驱"年"兽的传统习俗,如今已然是人们谓之"大事"该有的节奏。

过年是辞旧迎新,家家户户忙着掸尘搞卫生,将家前屋后整饬一番,再贴上福字,挂上红绸,一家老少吃顿团圆饭便过了除夕。到了大年初一,人们穿上新衣,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大街小巷也被装点一新,分外喜庆。过年是热闹的,这热闹不需要去凑,自会找上门来,亲朋好友互致祝福,街坊乡邻交相拜年,吉言大行其道之时,也为通讯运营商们送上一份厚礼,他们乐此不疲地照单全收。

过年过的不单单是一个隘口,更是一种情境,年只是一个计时单位,举家团聚才是过节的应有之意。儿时的年过得劲头十足,有新衣裳穿,有糖果吃,还有一大群玩伴,吵闹也不必挨骂受批,着实过得无忧无虑,欢天喜地。待长大成人后,扛起了养老扶幼的担子,才嚼出了过年的滋味,那股欢喜劲儿在蹉跎岁月中渐渐淡去,便不再当过年是个盼头。

不过,春节怎么说都是老百姓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就像歌里唱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放下农活的人,满怀着来年的憧憬,可以享受一下闲暇的时光。为老板打工的员工们,平日里勤快抑或懒散的都会瞅准年终奖。商家使出浑身解数抢占客源,五花八门的活动倒是迎合了节日效应下的消费市场。机关单位忙到年尾,还得诚惶诚恐地捧出一本本台账。在外归乡的人,不见得生活如意,若是遇到好心的乡邻追问,往往难舍脸面,黯然神伤。当前国家狠杀节日送礼之风,高档礼品市场遁入寒冬,固有的群体又难一下遣散,送的人只能变着花样,收的人也愈发心慌,反腐高压下的官场有了新气象。如此,过年众生相,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