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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车上的文章 / 车上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逝去·美好

文/杨晨芙

有些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是平行线,但相交过后却是永远的平行。

——前记

耳畔的雨不停地敲打着窗柩,我独自坐在公交车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来往的车辆,陌生的人群,以及见过无数次的大街小巷,突然眼泪就蓦地流了下来。

也许是车上拥挤的人群让我难受,也许是久违的压抑突然爆发,也许是某些东西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竟然在公交车上小声抽泣起来,不愿让人见着,只能让音乐凝固了泪水。

车上的人群,一刀斩就奔向了不同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我更不会去问,方向不同,问了,也是白问,终有到站的一刻,与其分别时不舍,不如不要相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你灰色图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原来是某位乘客的来电铃音,接着我心里一颤,第一次觉得这歌真伤感。

雨越下越大,原本就没有方向的我更不知道何去何从,听着乘客的抱怨声,我的思绪被拉回到以前。

“娟,你说我们毕业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一天凤这样问我。我说:“当然啦!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啊!”风嘟着嘴巴说:“为什么只有一辈子呢?”“因为我们下辈子要做一对好姐妹。”我和凤便相视一笑,相互打闹着。其实我们都清楚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我们如何好,也终免不了要分离,只是我们都不愿承认罢了。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快的让我们措手不及。我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六月二十日的早上,中考刚刚结束,你来的特早,太阳也似乎特别明媚,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一样如此可爱的你,仿佛时间倒回到从前,还能一遍一遍的重复我们的三年,还能共同做完那段只属于花季的梦……可是现在的你和我,分明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成熟。时间如白驹过隙,兔走鸟飞,也像一辆从不等人的赛车,唯一留下的只有那陈列在玻璃柜中的纪念品和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

逝去的已逝,留下的也终将离开,只是我还学不会坚强。还是会默默地想念她,还是会在某个夜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一边回忆,一边抽泣,还是会默默怀念陪我度过的那些儿时的伙伴,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愿意放下,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也许人的一生都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但就是《那些年》中说的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是好朋友。一辈子总有那么多遗憾,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认识她,那样我依旧不懂友情,依旧是那个无比单纯天真的我,成长于我是那样残酷,我总在最错的时间遇见最对的人,却失去最美好的东西,也许因为残缺才完美,所以不必伤心,不必怀念。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分离,还会有多少撕心裂肺,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坐火车

文/李晓

朋友鲁哥,那年从四川去北京闯荡,在那座都市里,鲁哥从最初的飘摇,到而今已安营扎寨,他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不过鲁哥有一习惯,他喜欢在阳台上望云。鲁哥在微信里对我感叹说,人要像白云那样该有多好,舒舒服服地飘啊飘,整个天空就是它的家了。

还是好多年前,刚去北京的鲁哥告诉我,他那时每周都要乘上一辆绿皮火车从北京到承德,票价是17元,时间是7个小时左右。鲁哥说,他享受的,是绿皮火车上的慢生活。鲁哥说,他这样做,是为紧绷的生活松一根弦吧。

鲁哥乘坐的那辆绿皮火车,当年它顶着的还是“北京最便宜火车”的头衔。在这辆慢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还有老式烧煤锅炉为乘客提供热水,热饭用的是几十年老锅炉上面的蒸饭箱。这样一趟行程,对身为编剧的鲁哥来说,就是平常匆忙生活中的一次打盹,一趟旅程下来,沿途山水草木,也给鲁哥的肺叶清洗了一次。

在都市里滚滚红尘中生活,面对那样一趟缓缓行驶的绿皮火车,仿佛从瓦特时代开来,它冒着白烟,像一个白须飘飘的慈祥老人,对你露出安详笑容。这样一辆走走停停的绿皮火车,它在一个长满狗尾巴草的无名小站,也要停上四十分钟,乘客可以走下火车,面对摇摇摆摆的野花野草,给它目光的抚慰,也可以望着蓝天下清晰的山脉发一会儿呆,而那些火车上恋爱的情侣,可以在座位上忘情拥吻。

在日常生活中想慵懒一下,却发觉总是停不下来,往往在一种看不见方向的生活里自我旋转。身心憔悴的日子里,生活在一个自我追赶的世界中,一眼望出去,常是满目创痍。那样一辆恍若旧时光里的慢火车,也成为我的眺望。

10多年前,我乘火车去西北。那时车速很慢,火车在旷野山川间奔走了三天两夜。那天黄昏,夕阳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经过一个丘陵中的村庄,窗前浮现出老土墙林立的农家院子,瓦屋顶上炊烟袅袅,一头暮归的老牛,它回头过来如秋水盈盈的目光,正好与我相遇。我在那一瞬间恍惚了,发觉一直在梦里思念的故乡,着陆了。我在窗前目送着远去的苍翠村庄,像一个游子刚刚见了亲人一面,转瞬之间就在梦里消失了。

在火车上,风轻轻掀动着纸张,一个女子仰头睡着,流出了鼾口水,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弹吉他望着窗外,痴痴眼神里,是思念放出的光芒,阳光照进来,光线打在老去的桌子上。火车上,我还与一个去西北看望儿子的乡下老汉成了亲热的交谈者,我总感觉,他是我一个亲人的样子。他摸出一大把炒胡豆,拿出二锅头要与我喝酒,他扛着的一个大麻袋,装的就是满满沉沉的乡下老胡豆,老汉说,儿子在西北城市安了家,喜欢吃的,还是老家的胡豆。那老汉胡子拉碴,条条皱纹是我后来到西北后眯缝着眼睛,在阳光如瀑下看到的黄土高原地貌。

还有一次,我去南方出席笔会,主办方说可以坐飞机,我却选择了火车,我喜欢在火车上的慢时光。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时,已是深夜,我上铺一个中年男人,正鼾声四起。站台边朦胧灯光下,一个小女孩提着篮子跑过来,在车窗前稚声稚气叫道:“叔啊,叔,买一包吧!”她叫卖的,是那个地方的一种油炸小吃。望着这个单薄身子的小女孩,有轻微的疼痛爬满心壁。我一下子买了几大包,那中年男人醒了,也买了几包,小女孩开心地跑开了。异乡夜色中,我突然觉得不再孤独。在那样一辆缓缓奔跑的火车上,有很多温暖的东西在火车中文火一样摇曳、弥漫,是你平时生活中,最易忽视的。

什么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就是火车上的这种慢生活。这种慢生活,就像一个平时风风火火脾气暴躁的人,回到老母亲身旁,性子一下子温驯下来。

火车慢,慢火车,开出了我目光的地平线,却从记忆的天幕里,徐徐驶来……

从前火车慢

文/李晓

好多年前,刚去北京的鲁哥告诉我,他那时每周都要乘上绿皮火车从北京到承德,看他远嫁的姐姐,票价是17元,时间是7个小时左右。

鲁哥乘坐的那辆绿皮火车,当年还顶着“北京最便宜火车”的头衔。这辆慢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还有老式烧煤锅炉为乘客提供热水,热饭用的是几十年老锅炉上面的蒸饭箱。这样一趟行程,对身为编剧的鲁哥来说,就是平常匆忙生活中的一次打盹。一趟旅程下来,沿途山水草木,也给鲁哥的肺叶清洗了一次。

这样一辆走走停停的绿皮火车,它在一个长满狗尾巴草的无名小站,也要停上四十分钟。乘客可以走下火车,望着蓝天下清晰的山脉发一会儿呆。

人如蝼蚁,感觉不到地球的转动。在日常生活中想慵懒一下,却发觉总是停不下来,往往在一种看不见方向的生活里自我旋转。身心憔悴的日子里,生活在一个自我追赶的世界中,一眼望出去,常是满目疮痍。那样一辆恍若旧时光里的慢火车,也成为我的眺望。

10多年前,我乘火车去西北。那时车速很慢,火车在旷野山川间奔走了三天两夜。那天黄昏,夕阳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经过一个丘陵中的村庄,车窗前浮现老土墙林立的农家院子,瓦屋顶上有炊烟袅袅,一头暮归的老牛,它回头过来如秋水盈盈的目光,正好与我相遇。我在那一瞬间恍惚了,发觉一直在梦里思念的故乡,着陆了。

在火车上,我看见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弹吉他望着窗外,痴痴眼神里,是思念放出的光芒。火车上,我还与一个去西北看望儿子的乡下老汉成了亲热的交谈者。我总感觉,他是我一个亲人的样子。他摸出一大把炒胡豆,拿出二锅头要与我喝酒。他扛着的一个大麻袋,装的就是满满沉沉的乡下老胡豆。老汉说,儿子在西北城市安了家,喜欢吃的,还是老家的胡豆。那老汉脸上的道道皱纹,是我到西北后在阳光下看到的黄土高原地貌。

还有一次,我去南方出席笔会,主办方说可以坐飞机,我却选择了火车。我喜欢在火车上的慢时光。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时,已是深夜。上铺一个中年男人,正鼾声四起。站台边朦胧灯光下,一个小女孩提着篮子跑过来,在车窗前稚声稚气叫道:“叔啊,叔,买一包吧!”她叫卖的,是那个地方的一种油炸小吃。望着这个单薄身子的小女孩,有轻微的疼痛爬满心壁。我一下买了几大包。那中年男人醒了,也买了几包。小女孩开心地跑开了。异乡夜色中,我突然觉得不再孤独。在那样一辆缓缓奔跑的火车上,有很多温暖的东西文火一样摇曳、弥漫,是你平时的生活中,最易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