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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袋子的文章 / 袋子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举手之劳

文/晓梦

说起举手,这怕是最简单易做的动作吧。只是要你尽那举手之劳,却未必容易。

下午,和友人去逛街,终于等到了一个最低的折扣买到自己心仪的鞋子,很开心。从商店出来,天忽地变了,阴沉沉的,刮着冷风。我手提战利品,和朋友匆匆忙忙去开车。就在过马路的当儿,有一位身穿深蓝色羽绒服的妇女迎面走来,拦着我们的去路。她一脸焦急,直接对着友人说,“小姐,能借你的手机用下吗?我有急事要打个电话。我会给你一块钱。”友人没有看她,嘟囔着径直奔车而去。她大约是碰了壁,再没问我。我手提袋子,没有说话,也匆忙上了车。坐定后。友人很得意,“谁会上这当啊!”转过车头,车窗外风又大了。看那个女人还在路边徘徊,羽绒服的帽子被风刮得摇摆不定。我似自言似对友人,“也许是真的有事吧!”友人笑我,“谁知道她是什么人,要往哪儿打,要打多久!”我无法给她合适的答案。忽地想起一档电视真人秀的节目,内容为向陌生人借电话。结果许多人拒借。偶尔遇见好心人,真借到了,那演员却要打长途还久久不挂。彼时,被借电话的人心里千滋百味,有的疑惑,有的懊悔,有的恼怒,上当受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其实我与友人皆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只是怕了欺骗,即便这等举手之劳的小事,也不敢做了。

天一冷,路边烤红薯自是卖得火。我和友人挑了两个香喷喷热乎乎的红薯,边吃边在街边闲逛。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悠闲自在。那卖红薯的怕脏了我们的手,每个都套了小小的塑料袋子。我俩暖着手,享受了美味。可是小袋子却不知怎么处理。友人不拘小节,随手一丢,那袋子便似一只白蝶,转而在风中翩舞着飞走了。我嗔她,“怎么不扔垃圾桶啊?”她瞪我,“大家都扔,就你高尚。”我四下环顾,居然没有一个垃圾桶,大部分人有了垃圾就随处乱丢。友人刺我,“我想扔还得有垃圾桶啊!”不和她争辩。我把那小袋子装在了口袋里,等着遇见垃圾桶,心下才有些安慰!

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只要你心存友善,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就可成人美意,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就可减少他人辛苦。如此这般,何乐而不为呢!

尼龙袋情思

文/黄金云

大概是农民开始使用化肥的时候,尼龙袋就成了百姓家里的包装袋。家家户户都是在化肥用完后,洗净晾干,下来能装各种粮食,比如秋天收获的玉米、豆子等等,而且非常结实耐用。

母亲把洗净的袋子叠在一起,卷成一个卷,放起来备用。18岁那年,我外出打工。头天晚上,母亲拿出一个尼龙袋子,开始给我装行李。她先把褥子在炕上铺好,接着把被子也叠好铺上去,然后开始在一边使劲卷,卷成一个桶状。母亲把这个桶状的行李直接塞进了尼龙袋子,大小正合适,最后用绳子把口封好。

第二天早上到了车站,母亲去给我买票。她走得特别快,好像怕我误了班车。等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准备上车时,乘务员说,你们的东西太多,需要把行李卷放到车顶上托运。我们抬头一看,车顶上全是清一色的尼龙袋,像我这样的桶状的居多。母亲说,糟了!忘了用毛笔给你在袋子上写个名字,等你下车时,人又多又乱,拿错了咋办?说罢,母亲急匆匆地跑到车站的小卖部,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可能是想借个笔用用。店主不耐烦地朝她摆手,她又说,人家又摆手。母亲有点儿失望地返回车前,乘务员不耐烦地说,你们走不?车马上要开了。情急之下,只见母亲猛地把手伸向腰间,解开自己的红布腰带,很利索地把腰带绑在了我的行李上。

母亲忙完后,几乎是喊着告诉我,那个绑红腰带的行李就是你的,千万别拿错了。我望着母亲满脸的汗水,一只手提着裤腰的可怜样子,想起自己这就要离开家离开娘亲走向陌生的城市,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车开了,母亲在外面一边和我招手,一边还抬头看车顶上的行李。

好多年过去了,每次路过火车站、汽车站,看见了无数个用尼龙袋装着的行李卷。有的在候车室里、有的在售票厅、有的在路边。尼龙袋陪伴着流浪的人,走向天南海北。

那日,母亲又从乡下捎来蔬菜。一袋子土豆,一袋子白菜萝卜,两个尼龙袋,用她自己搓的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哦,小小的尼龙袋,母亲专用的包装袋,装着母亲一份心、一份情,一份沉甸甸的爱!

慈母心

文/杨仕英

表妹打电话说:“你妈想你了,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就盼着你回去。”

二哥对我说,母亲买好了土鸡蛋,等我回去拿。

我知道母亲想我了!我是母亲的“乖乖女”,由母亲一手拉扯大,是她的骄傲,也是她永远的牵挂。

母亲常常笑着对我说:“你的两个哥哥长大后,我就一直盼望着生个女儿,怀你的时候,就默默祈祷生个女儿,你是我求来的哟!”

小时候我喜欢读书,学习成绩好,经常得奖状。母亲将奖状张贴在堂屋侧墙上,左右邻舍来家盯着看,母亲便骄傲地说:“这是英得的!”我被学校评为学生标兵,与参加工作的表姐一起参加镇里的表彰大会,得了一个“烊瓷缸”的杯子,母亲当宝贝一样,放在橱柜里藏着,家里来了客人,才拿出来炫耀炫耀。

那时,老师将学生分成几个学习小组,一组有8个学生,由小组长带着做作业、复习功课。我家住在学校附近,我又是小组长,同学经常到我家做作业。母亲特别高兴,笑嘻嘻地抓着粒儿糖、捧出自家炒的南瓜子、西瓜子给同学们吃。

我娘家住在镇上一个古老的巷子里,青石铺成的路,两边都是青砖黑瓦的平房,我读初中时,巷子里还没有路灯,只是从住家的窗口里露出微弱的光亮。

有一年,巷子中间的张家病逝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女孩比我低一年级。晚自习后回家,我怕走巷子,就站在巷口喊:“妈妈”、“妈妈”……

“来了、来了……”母亲从家里赶出来,打着手电筒,匆匆忙忙地向我走来。一条长长的光柱将巷子照得特别亮,我向母亲扑过去,母亲紧紧地搂着我,走在青石板上,“哐哐”地响。当走到张家门口时,她大声咳嗽,似乎要吓跑什么似的。走到家里,才将我放开,轻轻地吁一口气说:“到家了,快洗脚睡觉去啊。”

母亲就像三月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灿烂,唯独一次却泪雨滂沱。

那是我出嫁的日子,巷子里的两个“福气”的婶婶,将被面、床单、棉絮叠得整整齐齐,用红丝带捆好,将大红“喜”字放在上面。两个小妹妹当伴娘,陪我坐在闺房里。突然,听见母亲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巷子里回荡,她边哭边说,街坊邻居都来陪着落泪。我的眼泪也簌簌地流下来,泪水湿透了大红衣服。待我走出房门时,我看见父亲的眼睛红红的,哥哥在擦眼泪,妹妹也靠着母亲伤心地哭泣。在母亲的哭诉声中,我被婆家接走了,走出了悠长的巷子。

很快我有了孩子,母亲更放不下我,总是从老家带东西给我。一次,学校的赵老师在楼下喊:“小杨,你妈妈来了,在学校门口拿着两个大袋子。”

我急急忙忙赶到校门口,见母亲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妈妈随我到了宿舍,将东西倒出来,糍粑、山药……

“都是你爱吃的,亲戚给的糍粑,我都留着。土山药、糯米有营养。”她笑眯眯地说。

母亲始终牵挂女儿,我爱吃什么,她始终都记得。

我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回老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母亲时常念叨着我。“五一”回去,她便问:“国庆回来不?”

后来她也总结出了规律,“五一”、“国庆”两个节日放假时间长,女儿回老家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就每次提前把土鸡蛋买好,等我回家让我带走,这些年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知道母亲的脾气,鸡蛋是买给我的,谁也不给的。

接表妹电话后,我赶紧乘车回老家。进了巷子,看见青砖到顶的墙,踏上石阶,推开半掩的漆红木门。母亲看见我,高兴得不得了,赶忙迎了过来。走到母亲的房间,我果然看见三纸箱土鸡蛋,放在地上还未封口。

“这鸡蛋你拿得动不,下车怎么办?”母亲慈祥地看着我问。

她将一个布袋子塞到我手上说:“这双鞋在办公室穿舒服。”

我打开袋子一看,一双厚实的毛线靴子,还有一件绿色羽绒背心。“我都有,你自己穿!”我将袋子还给母亲说。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听妈话,拿着!”母亲又将袋子放到我手上。

母亲快80岁了,听着母亲的话,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转过背偷偷地擦着。

突然变天,冷了下来,母亲催促我早点回黄州。她送我出巷口,背弓得似虾子样,跟着我后面赶路。看见邻居就说:“英回来了,英回来了!”

我催她回家,不要送我。“我走走,到巷口我就回来!”母亲坚持着。她站在巷口,扶着墙,目送我离去。

看见母亲被风吹动的白发、依依不舍的神情,我的心在颤动。“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我永远的温暖、永远的恩人!